摘要:可就是这个信誓旦旦说要娶她的男人,却在领证时,放了她九次鸽子。
第一章
所有人都说,季裴司是独属于阮蓁的恋爱脑。
法定年龄到的那天,他迫不及待便跟她求了婚。
可就是这个信誓旦旦说要娶她的男人,却在领证时,放了她九次鸽子。
第一次,他临时改期,说要陪孟清梨去迪士尼看烟花;
第二次,他直接飞往马尔代夫,只因孟清梨一句“想看海”;
第三次,他们刚走到民政局门口,他就接到电话说孟清梨急性阑尾炎发作;
每一次,他都会摸着阮蓁的头说:“乖,别和小姑娘计较,她是我最好兄弟的妹妹,她哥出了国,如今能依靠的只有我了。”
第九次,阮蓁在民政局等到天黑,又没等到他人。
她浑身湿透地回到家,却无意在抽屉发现了季裴司和孟清梨的结婚证!
“解释。”阮蓁把结婚证摔在茶几上,声音发抖。
季裴司从文件中抬头,修长的手指按了按眉心:“本来想瞒着你的,就是怕你多想。”
“清梨学分差两分才能毕业,结婚能拿到学分,她哭得厉害,我就答应了。等她毕业后,我就马上和她离婚,然后娶你,好不好?”
阮蓁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各种痛苦、绝望、崩溃的情绪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想质问季裴司,到底把她当什么?
她想问他知不知道这九次失约让她成了整个圈子的笑话?想问他记不记得求婚时说的那些誓言?想问他还想不想得起十六岁的季裴司表白时,说过不会让阮蓁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可最终,她只是平静地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
“不用了,我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季裴司神色微变,立马伸手去给她擦泪,语气带着几分愠怒,“蓁蓁,你胡说什么?我爱的是你,只把清梨当妹妹,怎么可能和她白头偕老。”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铃声便突兀地响起。
季裴司看了一眼屏幕,立刻接起来:“清梨?怎么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低笑了一声,立马拿起车钥匙。
“我马上过来。”
季裴司接完电话就匆匆离开,客厅瞬间一片死寂。
阮蓁颤抖着拿起那本结婚证,鲜红的封皮烫得她指尖发疼。
她和季裴司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所有人都知道季裴司将她宠上了天。
他会在她写作业睡着时轻轻抱她回房,会在她第一次来例假时红着脸跑遍超市找卫生巾,会在她十八岁生日时包下整座游乐园,他的手机相册里全是她。
兄妹们都笑他是“阮蓁专属恋爱脑”,他不仅不怒,还得意地挑眉:“我乐意,恋爱脑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直到一年前,季裴司最好的兄弟孟宴臣出了国,他主动照顾他的妹妹孟清梨,
阮蓁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照顾,就把自己照顾成了孟清梨的丈夫。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阮蓁木然地拿起来,是闺蜜发来的消息:“蓁蓁,圈子里都在传季裴司又放你鸽子……这些人说话太难听了,你别往心里去……”
阮蓁身子微微发抖。
是啊,她成了整个京圈的笑话,而那个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正忙着哄另一个女孩。
好,
既然他不想领证,那她就换个领证对象!
阮蓁翻遍通讯录,指尖最终停在“孟宴臣”这个名字上。
她想起最后一次见他的场景。
季裴司求婚成功的庆功宴上,她喝多了躺在沙发休息,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亲吻她。她以为是季裴司,睁眼却对上孟宴臣深邃的目光。
第二天,孟宴臣就出国了,连句解释都没留。
深吸一口气,阮蓁拨通了电话。
既然孟清梨抢了她未婚夫,那孟宴臣作为她哥哥,便把自己赔给她吧!
电话秒被接通,可没人说话,只有沉默的呼吸声。
“孟宴臣,一年前你亲了我,就不打算负责?”不知过了多久,阮蓁终于开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孟宴臣的声音低沉沙哑:“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和我领证结婚!”阮蓁攥紧手机,再次补充,“不要问原因,只说你愿不愿意。”
第二章
“阮蓁……”孟宴臣的呼吸明显加重,“你分明知道我的答案。”
“那好。”阮蓁闭上眼睛,“你等我办好签证就去国外找你结婚。”
她挂断电话,打开电脑就开始查询签证资料。
查询完毕后,她带着证件出了门。
谁曾想刚上车,手机便突然震动,季裴司的名字跳了出来:“蓁蓁,来城郊赛车场一趟,有事。”
阮蓁盯着那条消息看了足足一分钟。
她本该直接不予理会,可沉默许久,最后还是让司机调转车头。
一是想知道,他这次又要为了孟清梨做什么。
二是想直接当面告诉他,她也要结婚了。
赛车场的灯光刺眼,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阮蓁刚下车,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季裴司身边。
“裴司,就因为孟清梨喜欢这个项链,你就要去赌命赛车?”一个兄弟拽着季裴司的胳膊,“这里可是死亡赛道,去年就死了三个人!”
阮蓁的脚步猛地顿住。
她看见孟清梨穿着白色连衣裙,哭得梨花带雨,拉着季裴司的衣袖:“裴司哥,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去好不好?”
季裴司低头看她,眼神温柔得刺眼。
他伸手擦掉孟清梨的眼泪,声音里满是宠溺:“只要你喜欢,再危险我也会为你拿到。”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插阮蓁心脏。
她突然想起两年前,季裴司玩赛车出了车祸,她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
当他醒来时,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季裴司,你再玩这些我就不理你了!”
那时他慌得扯掉输液管,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好了好了蓁蓁不哭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玩这种极限运动了。”
誓言犹在耳边,如今他却为了另一个女孩站在死亡赛道的起点。
“蓁蓁,你来了。”季裴司终于注意到她,快步朝她走来。
阮蓁站在原地没动:“你叫我来干什么?”
季裴司随手整了整赛车手套,眼神还黏在孟清梨身上:“这场赛车比赛需要带女伴一起参加,清梨胆子小,我担心她出事,就叫你来了。”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狠狠砸在阮蓁头上,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怕孟清梨出事,那她呢?
她还没从震惊中回神,手腕就被季裴司拽住。
他手掌的温度曾经让她心安,现在却像烙铁般灼痛她的皮肤。
“等等,季裴司,我——”
不等她反应,季裴司已经一把将她拉进赛车。
“蓁蓁,忍一忍,就二十分钟,赢了我们就走。”
她被强行塞进副驾驶,安全带勒得胸口生疼。
季裴司熟练地启动引擎,侧脸在赛道灯光下棱角分明,这个她爱了十来年的男人,此刻陌生得像从未认识过。
赛车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季裴司开得极快,每一个弯道都几乎贴着护栏漂移。
阮蓁死死抓住扶手,胃里翻江倒海,却比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疼。
他是真的不要命了。
为了孟清梨随口一提的项链。
最后一圈,他们稍微落后。
季裴司咒骂一声,猛地将油门踩到底。
引擎发出刺耳的轰鸣,车速表指针疯狂右摆。
“季裴司!慢点!”阮蓁尖叫。
他充耳不闻,眼睛死死盯着终点线。
在冲过终点的一瞬间,赛车失控撞向护栏,翻滚着滑出十几米。
世界天旋地转。
阮蓁感到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下,视线被血色模糊,耳边是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和远处人群的尖叫。
车门被猛地踹开。
季裴司浑身是血地爬出去,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冲向赛道外围。
阮蓁艰难地转头,透过破碎的挡风玻璃,她看见季裴司将吓哭的孟清梨紧紧搂在怀里,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好了,乖不哭,我没事。看,项链这不就给你赢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条镶着蓝宝石的项链戴在孟清梨脖子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血滴进阮蓁的眼睛,世界变成红色。
她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季裴司偷了他爸的跑车带她去飙车,
路上有辆车失控撞向他们,他毫不犹豫地扑过去护着她,自己却撞得头破血流。
那时他浑身是血,却埋在她颈窝:“蓁蓁,老子这辈子只为你一个人拼命。”
原来,一辈子这么短啊。
第三章
阮蓁再次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
她微微侧头,看见季裴司正坐在病床边,眉头紧锁。
见她睁眼,他立刻倾身过来,手指轻轻抚上她额头的纱布,声音里带着愧疚:“蓁蓁,你醒了?还疼不疼?”
他的指腹温热,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她还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
阮蓁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对不起,”季裴司声音低哑,“当时清梨被吓哭了,我没注意到你也受了伤……”
他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季裴司神色一僵,随即又软下声音哄道:“别生气了好不好?只要你消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阮蓁看着这张爱了多年的脸,喉咙发紧。
她浑身都在疼,可最疼的是心口那个位置,那里像是被人活生生剜走了一块,空荡荡地漏着风。
她刚要开口,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孟清梨红着眼眶走进来,脚步虚浮,像是随时会倒下。
季裴司立刻站起身,几步跨到她面前扶住她:“你怎么来了?医生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孟清梨眼泪簌簌往下掉,抓住季裴司的衣袖:“裴司哥……都怪我,要不是我任性,蓁蓁姐也不会受伤……我是来道歉的……”
她话没说完,身子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季裴司一把接住她,打横抱起,朝门外大喊:“医生!快叫医生!”
阮蓁看着季裴司颤抖的手臂和发白的指节,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蓁蓁,清梨都因为你愧疚到晕过去了,”季裴司抱着孟清梨往门口走,头也不回地说,“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门关上了。
阮蓁望着天花板,嘴角一点点扬起。
她笑得肩膀发抖,笑得伤口崩裂,纱布渗出血色。
此后三天,季裴司再没出现过。
只有他的助理每天准时送来补汤,说是季总特意嘱咐的。
“孟小姐惊吓过度,季总在照顾她。”
阮蓁看着那些昂贵的补品,连拆开的欲望都没有。
出院那天,天空阴沉沉的。
阮蓁一个人去大使馆办理出国签证,工作人员微笑着告诉她:“签证需要半个月时间,请您耐心等待。”
“谢谢。”她点点头,转身离开。
回到别墅时,天已经黑了。
阮蓁推开门,一眼就看见沙发上依偎的两个人,季裴司正端着水杯,小心翼翼地喂孟清梨吃药。
听到动静,季裴司抬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蓁蓁?你怎么不等我去接你?”
阮蓁站在玄关,忽然觉得浑身发冷。
他这些天连一个电话都没打给她,现在却问她为什么不等着他来接?
“我累了,先上楼休息。”她淡淡地说完,径直往楼梯走去。
季裴司立马跟上来,扶住她的手臂:“我送你上去。”
他的手掌贴在她腰侧,温度透过衣料灼烧皮肤。
曾经这个动作让她心跳加速,现在只让她感到疲惫。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季裴司从药箱里拿出祛疤膏:“医生说要每天涂,我帮你……”
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几乎同时,门外传来尖叫和急促的敲门声。
“裴司哥!”孟清梨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我害怕……”
季裴司的手顿在半空。
他看向阮蓁,眼里满是歉意:“清梨怕打雷,我去看看她。药放在这里,你记得涂。”
门关上了。
阮蓁缓缓抬起手,悬在半空,又慢慢落下。
她也怕打雷。
从十五岁那年起,每次雷声响起,无论她在哪里,季裴司总会第一时间找到她,捂住她的耳朵,轻声哄她:“蓁蓁不怕,有我在。”
可现在,他捂的是另一个女孩的耳朵。
这一夜,雷声不断。
阮蓁蜷缩在床上,听着隔壁传来季裴司温柔的安抚声和孟清梨的抽泣。
她数着雷声,直到天亮才昏沉睡去。
醒来时,别墅安静得可怕。
阮蓁下楼,发现餐桌上留着张纸条:“清梨想吃城东的早茶,我带她去了。早餐在微波炉里,热两分钟。——裴司”
微波炉里的皮蛋瘦肉粥已经结了一层膜。
她正准备倒掉时,手机响了。
“蓁蓁,我有份文件落在家了,”季裴司的声音伴随着孟清梨的笑声传来,“就在书房抽屉里,很重要,麻烦你送到公司来好吗?”
阮蓁嗯了一声,在书房找到他的文件,转身出了门。
推开季裴司办公室的门时,阮蓁脚步猛地顿住。
她几乎快要认不出这里了。
原本冷硬简约的灰白色调,如今被粉嫩的装饰取代。
墙上挂着卡通挂画,办公桌上的文件架旁摆着毛绒玩偶,就连他向来一丝不苟的黑色真皮座椅上,都放着一个软乎乎的粉色靠垫。
而最刺眼的,是书柜。
那里原本陈列着季裴司这些年拿下的商业奖项和荣誉证书,现在却全被替换成了季裴司和孟清梨的大头贴,两人脸贴着脸,笑得甜蜜又亲昵。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呼吸都困难。
季裴司的办公室,向来是禁地。
他从不允许任何人在这里放私人物品,连她都不行。
曾经她撒娇了好久,才让他同意在桌上摆一张他们的合照,可如今,他却为孟清梨破了所有的例。
“蓁蓁?”
身后传来季裴司的声音。
他快步走过来,目光扫过办公室的装饰,语气有些慌乱,“你别误会,这些都是清梨弄的,小姑娘喜欢这些,我拗不过她撒娇,就随她折腾了。”
“不用解释。”阮蓁声音很轻,“这是你的办公室,你想怎么布置都行。”
毕竟,孟清梨才是他的妻子。
而她,什么都不是。
第四章
季裴司眉头微蹙,总觉得她今天格外不对劲,可还没等他细想,孟清梨就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娇声道:“裴司哥,会议开完了没有?不是说好陪我去参加同学聚会吗?”
季裴司这才想起这事,点头道:“好,现在就去。”
孟清梨目光一转,看到阮蓁,忽然亲热地拉住她的手:“蓁蓁姐也一起去吧!人多热闹!”
阮蓁下意识想抽回手:“不用了,我和你们同学不熟。”
“哎呀,去了就熟了嘛!”孟清梨摇晃着季裴司的手臂,“裴司哥,你劝劝蓁蓁姐嘛!”
季裴司看着孟清梨委屈巴巴的眼神,终究还是开口劝道:“蓁蓁,一起去吧,就当散散心。”
阮蓁本想拒绝,可看着季裴司那双曾经只注视她的眼睛,如今却为另一个女孩放软语气,她忽然觉得可笑。
“好。”她点头,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包厢里灯光昏暗,音乐震耳。
孟清梨一进门就被同学们围住,众人起哄道:“清梨!你居然是我们当中最早结婚的!太不够意思了,连婚礼都不请我们!”
孟清梨害羞地躲到季裴司身后,众人见状,立刻起哄:“不行!得罚酒!三杯!”
“她酒精过敏。”季裴司挡在她前面,直接拿起酒杯,“我替她喝。”
他一口气灌下三杯,众人这才放过他们,笑着让他们入座。
这时,有人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阮蓁,疑惑地问:“这位是?”
季裴司刚要开口,孟清梨抢先一步笑道:“一个朋友,不用管她。”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阮蓁的存在抹去。
众人很快又闹了起来,玩起了游戏。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孟清梨总是输,而季裴司每次都毫不犹豫地替她挡酒。
“哇!清梨,你老公也太宠你了吧!”
“以前听你说他多宠你,我们还不信,现在亲眼所见,真是羡慕死了!”
“清梨有福气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夸赞着,唯独阮蓁坐在角落,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这时,酒瓶转到了阮蓁面前。
“WOW,轮到你输了!喝!”
一杯烈酒立马被推到阮蓁面前。
阮蓁刚要伸手去拿酒杯,季裴司已经先一步端起:“我替她。”
“哎哎哎!”立刻有人拦住他,“你可是清梨的老公,怎么能替别的女人挡酒?”
“就是!清梨,快管管你老公!”
众人哄笑着,还有人半开玩笑地提醒孟清梨:“清梨啊,你可要小心点,别让你老公被某些人勾走了!”
阮蓁的脸色瞬间苍白。
她仰头,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喉咙烧得生疼,可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到了最后,她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
季裴司见状,立刻起身要扶她:“蓁蓁,我送你去休息。”
“裴司哥!”孟清梨抢先一步扶住阮蓁,甜甜一笑,“聚会还没结束呢,我送她去休息就好,毕竟都是女孩子,更方便一些。”
季裴司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好,那你照顾她。”
孟清梨扶着阮蓁离开包厢,可刚进休息室,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猛地将阮蓁推倒在地!
“砰!”
阮蓁摔在地上,膝盖磕得生疼,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孟清梨已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冷笑道:“阮蓁,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真像个勾人的贱货。”
阮蓁心头一紧,强撑着想要站起来:“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孟清梨嗤笑一声,拍了拍手,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三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
“既然你这么想勾引男人,那我就让你享受个够。”
阮蓁瞳孔骤缩,转身就要逃,却被其中一个男人狠狠拽住头发,一巴掌扇在脸上。
她痛得眼前发黑,还没缓过来,又被揪着头发往墙上撞!
“砰!”
额头传来剧痛,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滑下,她拼命挣扎,可力气悬殊,根本挣脱不开。
孟清梨满意地看着这一幕,轻笑道:“好好享受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门被重重关上。
阮蓁绝望地挣扎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那几个男人却脱了衣服狞笑着逼近……
就在她几乎崩溃的时候,门突然被猛地踹开!
“蓁蓁!”
季裴司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被惊动的同学。
他脸色铁青,一把踹开那几个男人,将浑身是伤的阮蓁抱起来,声音都在发抖:“怎么回事?!”
阮蓁浑身发颤,死死抓住他的衣领,声音嘶哑:“是孟清梨……她叫人……凌辱我!”
季裴司瞳孔一缩,猛地抬头看向门口。
孟清梨正站在人群里,一脸无辜。
“裴司哥……”她眼眶泛红,声音委屈,“我好心扶蓁蓁姐来休息,她怎么能这样诬陷我?”
“就是!清梨这么单纯,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阮蓁,你别血口喷人!”
众人纷纷替孟清梨说话,阮蓁却死死盯着季裴司:“查监控……”
季裴司沉默几秒,立刻让人调监控。
很快,工作人员递来视频,他看完后,脸色瞬间阴沉。
众人紧张地问:“不是清梨吧?”
季裴司攥紧拳头,最终却只是冷声道:“不是。”
阮蓁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第五章
众人立刻炸了锅,指着阮蓁骂:“你自己不检点,还想赖清梨?”
“就是!真恶心!”
一众谩骂声中,季裴司终于冷声道:“都散了。”
他让孟清梨先去车上等,自己则留下来看着浑身是伤的阮蓁。
阮蓁浑身发抖,死死盯着季裴司,声音嘶哑:“你明明看到监控了……为什么撒谎?”
季裴司眉头紧皱:“蓁蓁,清梨还小,这种事传出去,她名声就毁了。”
阮蓁几乎要笑出声,可眼眶却酸涩得发疼,“她叫人打我、凌辱我,你居然满脑子想的是怕她名声被毁?”
季裴司伸手想碰她,却被她猛地躲开。
他叹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她不是故意的,可能就是一时冲动……”
阮蓁心彻底凉透了,转身就要离开。
季裴司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伤成这样,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她用力甩开他,可他却攥得更紧。
“别闹了,”他低声哄道,“你和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
说完,他强硬地拉着她上了车。
孟清梨坐在副驾驶,回头冲阮蓁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蓁蓁姐,对不起啊,我刚刚也是和你闹着玩,吓到你了吧?”
阮蓁没理她,只是偏头看向窗外。
直到车子行驶到半路,突然,一辆货车逆行而来,刺眼的车灯直直照进车内!
“砰——!”
剧烈的撞击声响起,天旋地转间,阮蓁只感觉到一阵剧痛,随后眼前一黑。
昏迷前,她恍惚看见季裴司毫不犹豫地扑向了副驾驶,将孟清梨紧紧护在怀里。
……
再次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
阮蓁艰难地睁开眼,耳边传来医生的声音:“季先生,今日二环路发生了连环追尾,如今医院病人爆满,手术室只剩一间,两位小姐谁先做手术?”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季裴司站在不远处,手臂上缠着绷带,却紧紧搂着孟清梨的肩膀,毫不犹豫道:“先给清梨做。”
医生皱眉:“可这位小姐伤得更重……”
“先救清梨。”季裴司语气坚决,不容反驳。
阮蓁的心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疼得呼吸都停滞。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她急性阑尾炎发作。
那时季裴司正在国外谈一个上亿的项目,接到电话后连夜飞回来。
手术室门口,他急得脸色发白,攥着她的手都在发抖:“蓁蓁不怕,我就在这守着,你疼就咬我。”
而现在……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阮蓁的意识逐渐模糊。
她不怀疑季裴司曾经爱过她。
但真心啊,
原来真的会变。
再次醒来时,病房里空无一人。
门外,护士小声议论着。
“真可怜,伤得这么重,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隔壁就不同了,那女孩男朋友对她可好了,自己还受着伤呢,一听那女孩缺血,二话不说就去献血了,还寸步不离地守着……”
阮蓁静静地听着,指尖死死攥紧被单,直到指节泛白。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季裴司发来的消息。
【蓁蓁,清梨伤得重,离不得人,你先好好休息。】
她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最终一个字都没回。
没过多久,又一条消息弹出来,是孟宴臣。
【听说你出车祸了?严不严重?我现在回来照顾你。】
阮蓁指尖微顿,回复:【不用。】
对方几乎是立刻打来电话,她挂断,又收到一条:【蓁蓁,别逞强。】
她看着看着,眼眶发热,最后只回复一句。
【真的不用,你安心准备婚礼,等我来找你便好。】
第六章
出院那天,阮蓁收拾好东西,刚走出病房,就收到了一束花。
护士笑着问:“谁送的呀?”
阮蓁看着卡片上孟宴臣的名字,轻声道:“我未婚夫。”
“未婚夫?”护士惊讶,“怎么没见他来看你?”
“他在国外,”阮蓁淡淡一笑,“再过一周,我就去国外找他了。”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要去国外找谁?”
阮蓁猛地回头,季裴司站在走廊尽头,脸色阴沉。
她一怔,随即平静道:“你听错了。”
季裴司大步走过来,眉头紧锁:“蓁蓁,那天车祸的事,我……”
“不用解释。”阮蓁打断他,“我知道,她年纪小,受不得惊吓,更何况,她是你妻子,你救她也是应该的。”
“什么妻子?”季裴司突然提高音量,引来周围人侧目,“我和她结婚只是为了帮她毕业!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他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又软下来:“我知道上次是我不对。马上就是你生日了,这次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阮蓁看着他熟悉的讨好表情,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曾经她最爱他这样哄她,可现在,她的内心却再无波澜。
……
生日这天,季裴司把宴会办得比往年更隆重。
阮蓁本不想去,可她的所有闺蜜全被邀请了,她只能到场。
然而,当她挽着闺蜜的手臂走进宴会厅时,整个人如坠冰窟。
原本该写着“蓁蓁生日快乐”的水晶灯牌,此刻赫然变成了“清梨生日快乐”!
“怎么回事?”闺蜜震惊地看向阮蓁。
季裴司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几分歉意:“蓁蓁,清梨从小和家人分开,很少过生日。她看到你的生日宴很羡慕,就想提前过一次……”
“你就让她一次,好不好?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不差这一次。”
阮蓁站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季裴司!”闺蜜气得浑身发抖,“你会不会太过分了,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蓁蓁才是你……”
“算了。”阮蓁轻轻拉住闺蜜的手,摇了摇头,“我不在乎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季裴司的心脏。
“蓁蓁姐!”孟清梨穿着粉色公主裙跑过来,亲热地挽住季裴司的手臂,“裴司哥,该切蛋糕了!”
季裴司下意识看向阮蓁,可她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季裴司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慌。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他指缝间溜走。
……
宴会上,季裴司陪着孟清梨跳开场舞,把原本准备送给阮蓁的礼物也送给了她,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
“无论清梨许什么愿望,我都满足。”
孟清梨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
孟清梨眨着大眼睛,“那我要Tiffany最新款的全套珠宝!”
“好。”
“还有香奈儿明年春季的所有新品!”
“都给你。”
全场响起羡慕的掌声。
孟清梨红着脸,突然踮起脚尖凑近季裴司耳边:“最后一个愿望……我想要你亲亲我。”
第七章
话一出口,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一秒,紧接着孟清梨的那群闺蜜瞬间爆发出起哄声。
“亲一个!亲一个!”
“都结婚了,害羞什么啊!”
季裴司的身体僵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下意识寻找阮蓁的身影,她站在角落,安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裴司哥……”孟清梨委屈地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哽咽,“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可以吗?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你连亲都没亲过我……”
她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说出去,我怕被人笑话……”
季裴司喉结滚动,最终缓缓俯身,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吻上了孟清梨的唇。
阮蓁的闺蜜气得浑身发抖:“太过分了!”
她一把拉住阮蓁的手腕,“走,我带你去找他们算账!”
阮蓁却轻轻挣脱了她的手。
“蓁蓁?”闺蜜不解地看着她。
“算了。”阮蓁的声音很轻,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对拥吻的身影,“没必要了。”
闺蜜怔怔地看着她,突然发现阮蓁的眼神变了。
那里面的光,彻底熄灭了。
宴会进行到高潮,众人移步天台观赏烟花。
整个天台被布置成梦幻的花海,全是孟清梨最喜欢的粉色玫瑰。
宾客们纷纷赞叹季裴司的用心,孟清梨挽着他的手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砰——”
第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绚烂的光芒照亮了每个人的脸。
阮蓁站在人群边缘,仰头望着转瞬即逝的火光,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季裴司为她包下整个游乐园放的烟花。
那时的他说:“蓁蓁,我们的爱情会比烟花更长久。”
可现在看来,烟花至少真实地灿烂过,而他们的爱情,早就成了笑话。
“啊,起火了——!”
一声尖叫突然划破夜空。
只见一枚火星溅落到玫瑰花丛中,瞬间点燃了干燥的花瓣!
火势迅速蔓延,人群乱作一团,惊慌失措地往出口挤去。
“清梨!”季裴司一把拽住孟清梨的手腕,护着她往外冲。
阮蓁也被慌乱的人群推搡着,刚要跟着撤离,后背却猛地被人狠狠一推!
她重重摔倒在地,膝盖磕在坚硬的地面上,疼得眼前发黑,还没等她爬起来,无数双脚从她身上踩过,剧痛让她几乎窒息。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阮蓁蜷缩在地上,绝望地闭上眼睛。
就在此时,头顶传来“咔嚓”一声巨响——
燃烧的木质架子断裂,朝着她狠狠砸下!
阮蓁下意识抬手挡住脸,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砰!”
一道身影猛地扑过来,将她死死护在身下!
阮蓁睁开眼,对上了季裴司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手臂被烧断的木架划出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紧紧抱着她,声音沙哑:“蓁蓁……没事了……”
那一瞬间,阮蓁恍惚以为回到了从前。
可下一秒,她就清醒过来。
他们早就回不去了。
……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季裴司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而阮蓁被他死死攥着手腕,无法离开,只能留下来照顾他。
直到深夜,季裴司才缓缓睁开眼睛。
“蓁蓁……”他声音嘶哑,看到阮蓁坐在床边,眼神微微一亮。
阮蓁平静地抽回手:“谢谢你救我,我会买谢礼的。”
季裴司一愣,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设想过很多种她可能的反应,却唯独没想过,她会这样客气而疏离地道谢。
“好好的,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客气?”
阮蓁淡淡一笑:“我对你客气是应该的,毕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第八章
季裴司瞳孔一缩,下意识伸手想抓住她:“蓁蓁,我……”
“裴司哥——!”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孟清梨红着眼冲了进来,直接扑到季裴司身上,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你怎么样?疼不疼?吓死我了……”
阮蓁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走廊上,阮蓁刚走出没多远,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阮蓁!”孟清梨拦住她,眼神阴冷,“你很得意吧?他为了救你,伤成这样。”
阮蓁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我说过了,我不要他了,你也不要再来烦我。”
说完,她转身要走,孟清梨却突然冷笑一声,拍了拍手。
两个高大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一把扣住阮蓁的手臂!
“你们干什么?!”阮蓁挣扎,却被对方死死按住。
孟清梨凑近她,一字一句泛着冷意:“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可他的心还在你身上……只要你还在他面前一天,他就永远不可能看我一眼。”
她伸手拍了拍阮蓁的脸,笑容甜美又疯狂:“所以,我只能让你消失了。”
阮蓁浑身发冷:“你疯了?!”
“我是疯了!”孟清梨猛地掐住她的下巴,眼神扭曲,“我爱了他这么多年,他凭什么只看得见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逼我的!”
她后退一步,对那两个男人抬了抬下巴。
阮蓁还没来得及呼救,后颈便传来一阵剧痛。
眼前一黑,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阮蓁再次醒来时,刺骨的寒风刮得脸颊生疼。
她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和孟清梨绑在一处悬崖边,两人身上都绑着炸弹,倒计时正在飞速流逝。
“你疯了吗?”阮蓁的嗓音沙哑,“连自己都不放过?!”
孟清梨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疯狂的笑意:“只有这样,他才会做出选择啊。”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蓁蓁!清梨!”
季裴司的身影出现在悬崖边,他的脸色惨白,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当他看清她们身上的炸弹时,瞳孔骤然紧缩。
“裴司哥!救我!”孟清梨立刻哭喊起来,“炸弹要爆炸了!我好害怕……”
季裴司的拳头攥得发白,他看了一眼计时器。
只剩两分钟。
“蓁蓁,等我……”他哑声道,“我先拆清梨的,马上来救你!”
阮蓁静静地看着他冲向孟清梨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拆完孟清梨的炸弹,再拆她的,根本来不及!
季裴司难道不知道吗?
还是说……他根本没考虑过她的死活?
阮蓁咬紧牙关,不再指望他,拼命挣扎起来。
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肉,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滴落,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用力磨蹭着绳索。
不远处,季裴司已经解开了孟清梨的束缚,一把将她抱起来,迅速撤离危险区域。
“裴司哥!蓁蓁姐还在那里!”孟清梨抓着他的衣领,声音颤抖。
季裴司将她放到安全地带,转身就要往回冲,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
季裴司瞳孔骤缩,疯了一般冲向爆炸中心:“蓁蓁!!!”
浓烟滚滚中,阮蓁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她拼尽全力拆开了炸弹,可还是被爆炸的余波掀翻,彻底昏死过去。
第九章
再次醒来时,刺眼的白光让阮蓁不适地眯起眼。
她微微侧头,看见季裴司坐在病床边,眼下青黑一片,下巴冒出胡茬,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见她睁眼,他猛地站起身,声音沙哑:“蓁蓁!你醒了?”
阮蓁没说话,只是缓缓移开视线,不想看他。
季裴司喉咙发紧,伸手想碰她,却又不敢,最终只能低声道:“对不起……我当时……”
“不用解释。”阮蓁声音很轻,却冷得像冰。
季裴司僵在原地,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闷得喘不过气。
接下来的几天,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可阮蓁始终沉默,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
期间,孟清梨打来无数个电话,季裴司全部挂断,直到最后一天。
“裴司哥!”孟清梨直接冲进病房,红着眼眶拽住他的袖子,“你答应过我的,要陪我去毕业典礼!”
季裴司皱眉:“蓁蓁受伤了,离不得人。”
孟清梨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今天……就今天最后一次,好不好?我毕业了,你就再也不用管我了……”
季裴司神色挣扎,转头看向阮蓁。
恰好此时,阮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签证通过的通知。
她平静地收起手机,淡淡道:“你去吧。”
季裴司一愣,有些不敢相信:“你……不生气?”
阮蓁摇头。
季裴司松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今天清梨就毕业了,等陪她参加完毕业典礼,我马上和她离婚,然后……我们结婚。”
他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这一次领证,我绝对不会再缺席。”
阮蓁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收回手。
季裴司以为她默认了,转身和孟清梨离开。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阮蓁缓缓闭上眼睛,轻声道:“可这一次……我要缺席了。”
她撑着虚弱的身体,办理了出院手续,去大使馆取了签证,然后直接赶往机场。
在候机室里,她打开手机,指尖悬停在季裴司的联系方式上。
曾经,他的号码被她置顶,备注是“老公”。
现在,她将他的号码毫不犹豫的“删除”,然后关机。
飞机冲上云霄的那一刻,阮蓁望着窗外翻滚的云海,突然想起十六岁那年,季裴司在摩天轮上对她说:“蓁蓁,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
原来一辈子这么短,短到九年就可以走到尽头。
她抬手拉下遮光板,将那个曾经刻骨铭心的名字,连同所有未流的眼泪,彻底埋葬在云海深处。
来源:指尖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