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枣树》之五,一拳赔了一只鸡,老婆抱着腿不让去帮兄弟打架

天堂影视 内地剧 2025-06-22 22:34 2

摘要:听到争吵声,柴根夫妇和二苟夫妇都跑来了,陈开元的老婆龚满英也赶来了,得知陈思农打了陈开元一拳,边跺脚边拍巴掌:“你是高中生,文化人,动不动就打人,读的什么鬼书,丢人现眼!”

五,妯娌恩怨冷漠无情,赔了母鸡息事宁人

真打呀,上阵父子兵,陈和根头脑一热,想上前帮忙,但刚拉了一下陈思农的手,感觉力太大了,不是对手,又赶紧松开了。

“你们都滚出去,现在,马上!”陈思农歇斯底里地吼着。

再不出去的话,恐怕还会挨打,好汉不吃眼前亏,陈开元父子俩退到了门外。

听到争吵声,柴根夫妇和二苟夫妇都跑来了,陈开元的老婆龚满英也赶来了,得知陈思农打了陈开元一拳,边跺脚边拍巴掌:“你是高中生,文化人,动不动就打人,读的什么鬼书,丢人现眼!”

周月娥生怕龚满英会去撕扯陈思农,挡在陈思农面前说:“我们家好欺负,父子俩跑到我们家里来闹,去你家闹,你受得了么?”

陈和根推他父母走,说道:“算了算了,谈不成就是,我们走。”

此时,陈开元的几个兄弟闻声而来,个个眼露凶光。陈开元跳着说:“兄弟们,那个迂腐子打了我一拳,你们快去帮我报仇啊!”

他们要是一起冲进来,陈思农这顿打肯定跑不掉。陈思农从门后摸了把柴刀在手里,站在客厅中央,准备进来一个砍一个,今天这条命就不要了。

“迂腐子,你出来,我们不打你,出来讲讲道理。”陈开元的一个兄弟在门外指着陈思农说。

陈思农不想做缩头乌龟,真要走到门外去,但被周月娥拦住了,把他手里的柴刀夺了下来。陈和根一个劲地劝大家走,不想把事情闹大。以前,他们家的人都是一个鼻孔出气,没一个讲道理的,现在总算出了一个还算通情达理的儿子。

大家都劝陈开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闹出人命来谁也没有好。陈开元边走边说:“你这个迂腐子,打了我一拳,记着哦。”

“记着就记着,老子死都不怕,还怕你!”陈思农毫不示弱。

春花一脸惊恐地走了进来,拉着陈思农的手,喊了一声:“哥……”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陈思农知道春花担心着自己的安危,铁石般的心顿时软化了,对她说:“没事,你回去吧。”

春花的心地太善良了,边往门外走还边抹眼泪。小凤正在墙角张望,见春花出来了,小声地说:“春花,今天和根他爸吃了亏,也不知会不会来报复。”

春花只顾着伤心,似乎没有听见小凤说的话,边走边说:“思农把自己作贱了,心肯定伤透了。”

“伤点心算什么,没挨打就不错了。”小凤和春花并排走着,疑惑不解,“也是怪事,开元几个兄弟都到了场,却没有出手,不然,思农肯定不是断手就是断脚。你说,这是什么原因呢?难道他们真的怕了文化人?”

“闯到人家家里去,这明显是他们没理,还有脸去帮什么忙?不要做人了!”春花心里烦躁得很。

“得寸进尺的事情他们做得多了,还会要脸么?我看就是因为思农有文化,他们才有所顾忌的。”小凤见春花为陈思农伤着心,笑道,“瞧你这个样子,八成是喜欢上了思农,嘻嘻。”

“你才喜欢上了他呢。”春花反感小凤开这种玩笑,不想理她了,小跑着回家了。

陈开元到陈厚德家闹事时,村里人都跑来看究竟,但始终不见陈厚德的身影。作为兄弟,他为什么不闻不问呢?

当时,陈厚德在外面做木工刚回家,见陈开元的几个兄弟喊叫都朝哥哥家跑,知道大事不好,也想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被他老婆何火英拉住了。

“厚德,你不要去,千万不要去!就是因为换田的事情闹僵了。他们家那么多兄弟,你去了也是挨打,不如不去。”何火英拉着陈厚德不让去。

陈厚德想甩开何火英的手,哪知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他的一条腿不放,哀求:“求求你别去了,为什么要去白白挨这顿打?”

“上次,老哥被开元砸破了脑袋,我没管,这次再被人打一顿,叫我这个做兄弟的如何安得了心?你放手,不放手我就揍你一顿。”陈厚德见何火英还不撒手,真就在她脸上扇了一耳光。

何火英嚎啕大哭,边哭边说:“你去送死啊,先把我打死吧。那个壮婆子又是好脾气的人么?上次把我撕了一顿,你忘了呀。只有开元那样的人才治得了她呀,你不知道我的心是烂的呀。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们一家人该怎么活?呜呜……”

“哎呀……”陈厚德心里五味杂陈,痛苦地大叫一声,觉得老婆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说道:“你松开手,我不去了!”

陈厚德坐在客厅的木椅上发呆,老母亲朱婆婆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问道:“厚德啊,老大家在遭灾啊,你坐在这里看都不去看一下,不是这个理啊!”

何火英的脸被陈厚德打出了一个巴掌印,疼痛感还没有消失,没好声气地说:“去送死!两个儿子都被打死了,谁把你送到山上去?粗胳膊拧不过大腿,偏要去拧,又怪得了谁呢?”

朱婆婆被呛得脸色都变了,说道:“去也不是要帮着打架,劝劝总归可以,这样不管不问,令人心寒。”

“心寒的事情多着呢,又不是这一件。”何火英记恨着周月娥撕过自己一次,巴不得陈开元一家把她治得服服帖帖,以后再也不敢拿她那一身肥肉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请不动老二,朱婆婆叹息着往门外走,想去看看老大家遭的灾有多大,有没有人受伤。何火英多了一个心眼,嘱咐:“你去了老大家就说,厚德见死不救,不是亲兄弟,是你从外面捡来的!”

俗话说得好,兄弟不和邻里欺。陈厚德心中有愧,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外面听不见大喊大叫的声音,也未见有人哭,他还是想去哥哥家看看,但何火英把大门一关,就是不让他去。

朱婆婆来到了陈厚仁家,见一家人平安无事,心也就放下了,对周月娥说:“我去了老二家,他在外面做木工还没有回来。”

“知道了。”这事哪里瞒得了周月娥,说道,“你两个儿子总要留下一个来收尸!我谁也不怨,只怨自己乌龟爬错了路,嫁了一个软弱无能的老公,受人欺,受人踩!”

走到老二家被呛了一鼻子灰,走到老大家又被呛得哑口无言,朱婆婆心里难受,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没坐多久便起身要走。

外面天黑,陈思农打着手电筒把朱婆婆送回了家,对她说:“奶奶,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就待在家里不要出来,摔到了哪里可不得了。我们的事情自己会处理,你这么大年纪,又管得了什么呢?”

“开元一家逞强就让他们逞去,人在做,天在看,你万万不能做傻事。你叔叔没去你家也是对的,不能像他们家一样,吵架就一起来,成何体统?”朱婆婆哀叹一声,说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只是时候未到。”

“惩恶才能扬善,公道自在人心,你不要操心。”陈思农不想多说,回到了家中。

陈思农见母亲吓得浑身像筛糠一样,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陈思明说:“刚才开元又来了,说此事没完。他丢下这句话便走了,估计会来报复。”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必要怕成这样?”陈思农往矮凳上一坐,眼望着门外,想看看陈开元还会不会来。如果他来了的话,干脆把他往死里打一顿算了,让他也尝尝挨打的滋味。

“我早就说过,家里的事不要你管。他家兄弟多,全部来了你顶得住么?这下没完没了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周月娥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也不知明天陈开元会不会带人来闹,心里越想越害怕。

陈思农找到了那把柴刀,把它放在房门口,说道:“都欺到家里来了,还忍得了!只要他们敢进门,来一个宰一个!不就是烂命一条么?”

“求你了,祖宗哦!要是你考上了大学,还会有这种事么?要你好好读,不好好读,打架斗殴又有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是梁山好汉,即使是,一百零八个好汉,又有一个有好结果么?”陈厚仁走过去拿起柴刀,不知藏到哪里去了。

当晚,陈思农做了一首打油诗:为情所困学无成,在家难忍恶人狂。软弱无能非吾辈,鱼死网破又何妨?

这次,一向嚣张跋扈的陈开元吃了大亏,大家以为他不会善罢甘休,次日肯定会邀兄弟去把陈厚仁一家人收拾掉,然而,奇怪的是,他嘴里说是说要去报复,但根本没听到动静。只听龚满英不满地对人说:“一个读书人,不讲一点道理,还要打人,还要玩命,书真是读到屁眼里去了!”有人便劝她:“大人有大量,他读书读迂了,急了眼真的会鱼死网破,不要计较。”

陈开元的兄弟不是不想管陈开元挨了陈思农打的事情,只是觉得陈开元这次有点过分,闯到人家家里去,挨了一拳也是白挨的。再就是,陈思农敢动手,可能真的是个不要命的迂腐子,闹出了人命谁也别想好。还有陈和根,也觉得父亲过了火,换谁也受不了,不赞成去报复。

陈思农打了陈开元一拳心里也不好受,正如他父亲所说,如果他考上了大学的话,就会受到别人的尊重,家里人也就不会受欺负。现在,陈开元就是见他们两兄弟没一个有出息,才敢欺到头上来。说来说去,还是他自己没用,迫不得已和村里这些没文化的人斗,悲哀,简直是奇耻大辱!

家里穷,自己没出息,在村里还难以立足,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还谈什么恋爱,别把人家姑娘给坑了。几次三番,陈思农劝自己放手,可一想起郭红秀的好,就忍不住地会流眼泪。他想坚强起来,抛开一切,静下心来好好写小说,只要成功了,什么问题就都解决了。可是,在情感面前,他无法做到坚强,眼泪就是不听话,就是要往下流。

看似软弱无能的书呆子陈思农敢动手打村霸陈开元,别人觉得他很有勇气,但春花不这样认为,对他说:“哥,村里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文化人,又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呢?你那样做,不是作贱自己么?我心里难过,你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

春花的心那么真诚善良,陈思农何尝不懂,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内疚。试想,春花一个初中生,尚且明白的道理,他一个高中生却还那么冲动,的确令人遗憾。无奈的是,他气在头上,难以遏制,以暴治暴,斯文扫地也就在所难免。

小凤倒是对陈思农另眼相看了,觉得他是一个敢打敢拼的真正的男子汉。以前,陈开元在村里别说被人打,就是骂都没人敢骂他一句,可陈思农一点都不惧怕他,惩恶扬善,替被他欺负的人出了一口恶气,是村里的英雄。

没想到的是,第三天,陈开元又来闹事了。这回,他是一个人在陈厚仁家门口走来走去,嘴里说个不停:“把我胸前都打肿了,这事就这样算了吗?我疼得难受,做不得事。”

陈开元见没人理他,走了,但是,没过多久又来了。他不进门,就是在陈厚仁的家门口来来回回地走,反反复复地说陈思农把他胸前打肿了,很疼,干不了活。

最后,陈和根来了,陈思农准备出去,被周月娥拦住了。她问陈和根:“你也读了几年书,不像你爸,当时你们闯到我家里来,要是我们闯到你家去,你会不会生气?凡事要讲道理吧。”

“大妈,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确实是我们有错在先,但是,现在我爸受了伤,这事总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吧。”陈和根说话声音不大,“思农还出刀,乡里乡亲的,为什么要闹得你死我活呢?”

“和根,你这孩子挺懂事,先回去吧,可以么?”周月娥说完进了屋。

陈和根拉着父亲走了。

周月娥进了屋没做别的,抓了一只正在鸡笼里下蛋的母鸡,朝陈开元家走去。

周月娥赔了一只下蛋的母鸡给陈开元,他再也没有来陈厚仁家找麻烦。陈厚仁心疼那只鸡,说道:“我情愿挨一拳,别人赔一只鸡给我。”

“不赔能行吗?他天天像绕纱一样,在家门口来来回回地绕,你不难受?这次他是理亏,没一个兄弟帮他,有人会帮的话,他有这么好么?”周月娥想到那只母鸡一天下一个蛋,不比陈厚仁心里好受。

“下次千万要拖住他,动不得手。”陈厚仁指着陈思农睡的房间,压低声音说,“你去看看那棵苦枣树,树皮都被他打出了一个窟窿,真要打到了别人的要害,赔一头牛都下不了架。你不要管,不要唠叨,让他在房间里写他的狗屁文章,总归比练拳要好,打打杀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周月娥这次很是赞同陈厚德的看法,就让陈思农写他的狗屁文章,只要不捅篓子就好。

其实,说来说去,陈开元还是捡了个大便宜。想当年,他一锄头下去,把陈厚仁砸得头破血流,命都差点丢了,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花了不少钱。他一分钱没出,陈厚仁也不敢问他要。现在,陈思农打了他一拳,未流一滴血,而赔了一只鸡给他,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算得清这笔账。

事情平息了,陈厚德始终觉得对不起哥哥,向陈厚仁坦白:“哥,那晚我回来了,我想来看看,但是,火英抱着我的腿不让来,气得我扇了她一耳光。你我是兄弟,你不要见怪,主要还是嫂子撕过火英,梗就这里。这事,你不要和嫂子说,说了,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来。”

“谁的脾气我都知道,我不会怨你。你来了,可能事情还会恶化,不来就对了。”陈厚仁没有丝毫责备陈厚德的意思。

“从这件事情的结果来看,我还是挺佩服思农,他如果不豁出去,开元一家会这么老实么?”陈厚德竖起了大拇指,“读过书的人就是读过书的人。”

“不是赔了一只鸡的话,你以为有好?”陈厚仁不赞成陈厚德的观点,气恨他不愿带陈思明学手艺,不想和他多聊。

陈厚德望着陈厚仁的背影说:“人为一口气,火为一束烟,就是赔一头牛都值得,不懂得这层道理。”

陈厚仁再忠厚老实,听了陈厚德的话心里也有气,心想:“打打杀杀就是争气,那你当时躲在家里干什么?为什么不拿斧头把开元劈了呢?劈了他,你这口气不是争得更大么?自己怕死不敢出面,还说是老婆抱住了腿,把责任推到老婆身上,真是可笑!以后你挨开元的打,我也说是老婆抱住了腿不让来帮忙,看你会怎么想。手艺不教,偏要鼓动年轻人去玩命,少见!”

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去,但是,陈思农对于郭红秀的爱,再大的风也吹不走。不知为何,他千百次下定决心就此和她结束,然而,心里越来越思念她,越来越觉得一刻也离不开她。他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懊恼不已,心里话:“我和村里人打架,春花都流了眼泪,如果让秀秀知道了,还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我在堕落,我在变成一个庸俗的人,太可悲了!”

经过一番痛苦的思想折磨,他决定厚起脸皮去找郭红秀。如果她真的对自己死心了,也就可以彻底地断了念想。他不知道万长根有没有把她介绍到酒厂去做事,若是去了的话,他们俩天天在一起,日久生情,那他真的一点挽回的机会都没有。可是,他又不相信她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相信她对爱情是忠贞的,不是逢场作戏。

这般如此,他又如何睡得着觉,睁着眼等待天明。

来源:鬼眼穿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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