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年6月，荷兰海牙的夜还未完全沉下，郭德纲在社交平台发出一张演出后台的合影，配文“庙堂之高，江湖之远。佛在心头，路在脚下”。这条带着巡演第四站圆满意味的动态，评论区却炸开了不和谐音——“不过是靠海外华人的情怀撑场子”“换个剧团去也能卖票”的讽刺，像根刺扎

2025年6月，荷兰海牙的夜还未完全沉下，郭德纲在社交平台发出一张演出后台的合影，配文“庙堂之高，江湖之远。佛在心头，路在脚下”。这条带着巡演第四站圆满意味的动态，评论区却炸开了不和谐音——“不过是靠海外华人的情怀撑场子”“换个剧团去也能卖票”的讽刺，像根刺扎进热闹的庆功氛围里。

故事要从十二年前说起。2013年，当德云社墨尔本分社挂牌时，郭德纲提过“招洋弟子”的设想，那时海外商演对相声来说还是块未开垦的荒地。2019年，一组“商演场场爆满”的报告让行业震动——原来相声的海外市场，能这么火。此后十年，南非三千人的场子座无虚席，坦桑尼亚千人场笑声穿透夜色，西班牙站门票开售后三小时售罄，直到2025年6月，巡演的脚步踏进荷兰海牙。

可海牙站的开场并不顺遂。按汇率折算，同等阵容的票价是国内的两倍；线上选座系统卡得像老电视，不少华人观众对着屏幕直皱眉；演出前三天，票务平台还挂着“余票在售”的提示。团队里有人捏着汗：“别砸了招牌。”直到演出当晚，经纪人王海凌晨发的观众席照片里，内场黑压压一片，连过道都站了人。曹鹤阳返场时被喊“小先生”，烧饼被郭德纲于谦调侃得红了耳尖，笑声混着荷兰的风撞出剧场，哪像“靠情怀撑场子”的模样？

那些说“情怀论”的人，或许忘了另一组画面：早年国内不少剧团去海外演出，送票都填不满场子；即便硬着头皮卖票，票房能过半数已是烧高香。郭德纲曾在文促会上提过：“海外华人市场不是慈善箱，你拎着‘传统文化’的牌子去，人家就非得买单？”更扎心的是相声圈——这么多年，除了德云社，有几个团体敢说“我要去海外商演”？是同行不慕名利？怕不是站在海外剧场门口，连“售票”两个字都不敢贴。

海牙的晚风里，郭德纲和于谦的背影被镜头记下。二十多年前，他们在天桥剧场说“相声不死”；十年前，在墨尔本分社说“让世界听听”；如今，在海牙的舞台上说“只负责中国人的快乐”。那些讽刺声里的“情怀”，何尝不是海外华人对母语文化的牵挂？可若没有《报菜名》的利落，《卖布头》的脆生，《我这一辈子》的深刻，这牵挂又能撑几场？

庆功宴上，有徒弟嘟囔：“每次听到‘情怀论’，我就想起西班牙那位追了三场的老先生，他说‘听你们的相声，比给家里打电话还亲’。”郭德纲夹了口荷兰奶酪，笑：“情怀是桥，得有人能在桥上唱戏。”

海牙的演出结束了，巡演的大巴车又驶向慕尼黑。车窗外，华人观众举着灯牌追了半里地，灯牌上写着“德云社，下站见”。那些说“情怀论”的人或许该明白——情怀能让人来一次，实力才能让人来十次。德云社的海外路，走的是情怀的桥，立的是实力的碑。

来源：墨史踏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