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着骂着,我沉默了

天堂影视 内地明星 2025-06-19 22:35 2

摘要:最近吵得比较凶的热搜与朱丹相关,在综艺《五十公里桃花坞5》的花絮里,她说鸡腿分给两个弟弟(男嘉宾)吃,妹妹(女嘉宾)吃翅尖,引发了大声量的舆论指责。

写在前面

最近吵得比较凶的热搜与朱丹相关,在综艺《五十公里桃花坞5》的花絮里,她说鸡腿分给两个弟弟(男嘉宾)吃,妹妹(女嘉宾)吃翅尖,引发了大声量的舆论指责。

朱丹在另一个节目里的言论也被翻出,她说自己特意让女儿跟弟弟同班,好方便照顾弟弟。

和大家一样,我们看的时候也很生气,想起这样的女性例子似乎还不少,比如叶一茜也曾针对年幼的女儿说出刻板落后的话,“大家都是女人嘛,我知道你在耍什么心机,你爸吃你这套我可不吃。”

她们在性别意识上存在的问题似乎很明确,也不需要再如何分析了。

那为什么我们还特意想写一篇聊聊,是因为我们在愤怒的同时,又陷入了一种百思不得其解,就是她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同样是坚持重男轻女思想,男性的动机很好理解,无论是明面表态还是暗地行为,本质都是为了保持自己的既得利益者身份,延续有利地位,可女性可以得到什么呢?是什么让她们保持不变?这似乎是没办法一概而论的。

也是源于这样的差别,我们的愤怒也不太一样,就像对朱丹这次的谴责声里,存在着更多的不理解和怒其不争,因为朱丹既是重男轻女这类父权思想的受害者,又主动加入了加害者阵营,她在身份上就更为复合,我们愤怒的对象也只能更分散,既面向朱丹这样的个体,又必然面向父权本身,更面向朱丹女儿这样的下一代女性,该如何自处的未来。

也是因此,在批评朱丹之外,去思考这类女性何以至此、我们又如何面对这类女性,成为了无法草率带过的两个首要问题。

正文

她们究竟为什么这么做,是什么让她们形成了这种错误认知,且不自知?

这本身其实是个伪命题,因为可能性实在太多了,主观的原因我们更无从得知,但好在,我们可以聊的和需要知道的是同一样,也就是她们身上具备的共因。

具体来说,这类女性身上都存在多股力量的对抗,或者应该说,女性身上都存在,这类女性的行为,则是在对抗中落于下风的显化结果。

首先是历史层面的张力,父权系统教化下,女性需要完成与代际传递的对抗。

以朱丹为例,如果我们把视野收回到女性自身,就会意识到她的第一层身份,并不是记者(职业)或者母亲、妻子,而是女儿,是时刻接受教化和启蒙的人。

回到女性主体建构的起点,我们就会发现,女性所需要抗争的不仅仅是可见的不平等对待,更是一套完整的代际规训。我们无需在意她们源自怎样的具体的家庭,因为同受的必定是同一层压力源。

过往的每一代女性都无可避免地受到父权思想规训,无论是家庭理念,还是出了家门后面对的社会氛围、人情往来,都在强调女性处于辅助者、旁观者这类“次要角色”,在性别分工上也强调着女性的利他属性,女性需要负担更多的情绪劳动,需要协调各类情感关系,女性就这样被迫从这样的角色里完成自己的性别身份建构,建构出一个默认丧失主体性的自我。

反观男性,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们身上不存在父职绑架,不需要过早地忧虑养育方面的责任。

即使是当下,他们也无需对抗思想里被标为陈旧的部分,可以通过伪装、掩饰、沉默,延续自己对父权的内在认同。

这些无疑是老生常谈,但很多人可能没注意到的是,女性额外承受了巨大的内在压力,不平等思想之所以能代代相续,是因为男性无需对抗外力,而女性的自我从来都是虚假和虚无的。

她们只有延续和重复这样的性别定位,才能平衡自我和外界评判的稳定性,不需要承受自我的撕裂,承担被周边人质疑和为难的代价。

从这样的压力下成长的女性,自然可以想见,在当了母亲之后,复制之前不够先进的性别模板、关系模式来养育儿女,渡过一生,才是惯性,是默认项。

可见,同样处于平等意识觉醒的时代,同样是“不变”,历来处于权力劣势的女性在思想转变上,依旧承担了更多的重力,以及历史局限性的束缚。

而当女性真正拥有了孩子,她们又需要面对母亲身份与自我的对抗。

为什么说男性不需要呢,朱丹和周一围的言论以及所引发的不同舆论,就是最好的诠释。

他们都针对孩子发表过相关言论,在节目里,面对两个孩子更偏爱谁的提问,周一围回答女儿,朱丹制止他,说儿子可能会看这个节目,且朱丹在《桃花坞》里说过自己是有点偏爱男孩。

两个人表达的都是自己对孩子的感情,但是我们投注的理解和期待都显然是不一样的,在舆论里,父亲周一围是被当成正面案例来说的,他爱女儿的表态顺应了主流思潮,看似无害且值得鼓励。

母亲朱丹则是负面例子,她爱儿子的表态首先会被解读为重男轻女,其次会被延伸为厌女、女性互害等。

这倒不是说对朱丹的批评不成立,应该说如何解读在这里并不重要,因为这个例子说明的是,男女在成为父母后,所背负的社会期待是不同的,尤其对女性而言是有冲突的,而且每个时代都会构成不同形式的双重标准。

从前不说了,就说现在,无论女性究竟出于什么原因,是因为父权思想的延续还是出于对孩子个体的喜爱,表态“喜欢儿子”,都是难以被宽容的,会被打上负面标签,而男性无论是出于人设还是真心,只要表态为“喜欢女儿”,就很容易得到赞扬,表态喜欢儿子也不会被攻击,包括自称女儿奴的行为也总是能获得更多认可,无论事实究竟如何。

可见母亲跟自我是不被允许割裂的,是强制连为一体的。

这种不允许构成了对女性的又一重压力,她们可能学会更“正确”的表态,也可能持续内化着母职绑架,让母亲身份盖过自我感受,在传统家庭里继续着以子为荣的认知和生活,这两种似乎都比思想转变更为易行。

而从更整体的维度看,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类女性始终在面临的一重更深层的压力,是父权系统的符号统治及暴力。

当我们说女性是父权系统的受害者时,意思是她属于“被支配者”,她无法拥主权,而加害者的意思,就是这些女性似乎站到了支配者的位置,在下一代身上延续着同种暴力,固化着陈旧的性别意识格局。

但显然,这意味的是她们依然困于系统暴力之中,而不是真正得到了支配权,因为这种暴力十分强大,甚至能制造一种夺权的幻觉,比如当女性迎合对生育意义的拔高,生下儿子,她大概率会获得传统家庭里的支持和鼓励,让原先低下的位置有所抬高,比如女性“选择”成为男性的附庸,自发地承担更多的家务劳动和养育劳动,她也大概率会获得男性的赞扬和肯定,获得来自他人赋予的价值感。

布尔迪厄曾指出,“象征暴力的作用之一是把支配和服从关系改变为情感关系,把权力改变为影响力或能激起某种情感诱惑的魅力”,这放在父权系统对女性的规训关系中十分适用。

它让许多女性将恋爱、婚育里自己处于的不利地位,将付出与牺牲混淆为情感问题,又将自己偶然获得的他者认可,误以为是对权力的掌控,对主体性的找回。

这自然容易让不少女性迷失、困顿于这种权力错觉的诱惑,延迟面对自己失权、需要重塑自我的根本事实。

那我们究竟该如何面对处于这一阶段的女性呢?上面这些既是原因的可能性,也给答案提供了可能的方向。

开头说了,我们的愤怒主要跟她们其中的两个身份标签相关。一个是作为父权制度下的受害者,她没有选择跟女性站在一边,另一个是作为母亲,她没有做到性别平等方面的言传身教。

但我们必须看到,对这些片面身份的关注,似乎让我们更少地忽略女性仍未挣脱的困局,而更多地批驳女性做得不够的地方,尤其是作为母亲的那一面。

因此,我们能做的或许只能是,在批评的时候,或者在批评之后,愿意更多地思考和认知到她们身份上的复杂性,以尽可能全面的视野看待女性个体。

毕竟,不平等非一日造就,女性已经被苛待了太久,比起持续批评和定性,我们更希望看到的,是批评以及更多的理性分析,能够推动她们选择更好的道路方向。但愿不只是希望而已。

音乐/配图/网络

来源:3号厅检票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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