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袁今夏和杨岳在门口听到屋内两人说话,便下意识停住了,尤其听到“小小还活着”这几个字,袁今夏猛然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一下子想起了那个梦境,梦境中那位夫人的女儿便叫做夏小小,夏小小和大人是幼时的玩伴,确切地说,幼时他们就相识了。袁今夏心里也一直疑惑,那到底是梦
“杨大哥,你只告诉菱儿一件事,我姐姐的孩子到底在哪里?”
“菱儿,我只能告诉你,她还活着。”
“小小还活着?”林菱的声音异常激动,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袁今夏和杨岳在门口听到屋内两人说话,便下意识停住了,尤其听到“小小还活着”这几个字,袁今夏猛然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一下子想起了那个梦境,梦境中那位夫人的女儿便叫做夏小小,夏小小和大人是幼时的玩伴,确切地说,幼时他们就相识了。袁今夏心里也一直疑惑,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
杨岳见袁今夏神情不对,小声问道,“今夏,你怎么了?”
袁今夏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指了指门,“嘘!”了一声。
“杨大哥,菱儿求求你,你告诉菱儿,小小现在在哪里?她过得好么?可有嫁了人?这些年她是怎么过的?她今年也有十七岁了,是胖还是瘦?识得字么?可会女红?有没有被人欺负?”林菱激动地语无伦次,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
“十七岁?和我一般大,”袁今夏一怔,想起自己的身世,脸上不禁流露出些许失落来。
“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杨程万的声音丝毫没有感情色彩。
林菱不甘心,追问道,“你和姐姐曾经海誓山盟,虽然后来被迫分开了,可我不信你会对她的孩子不管不顾,师兄说过,你梦呓中还说着‘荷儿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小的,我会找到她的’,杨大哥,除了小小,菱儿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菱儿唯一的心愿就是找到小小,菱儿只要看到她过得好,就可以放心了,别无所求。”
“菱儿,我若告诉你,你若认了她,那就必然会告诉她真相,小小若知道自己的身世,就不会快乐了,这是你希望看到的么?”
林菱一怔,向后退了两步,喃喃着道,“是啊,我尚且是戴罪之身,小小才十七岁,为何要承受这般痛苦?”
杨程万“咳”了一声,说道,“菱儿,你的身世,少有人知,你平日里又行医济世,做下许多善事,上天会待你不薄的。”
林菱嗫嚅着,半晌才说道,“杨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十三年我都熬过来了,再多等几年又何妨?只要小小活着,总有一日我会见到她的。”
杨程万沉默下来,算是默认了林菱的话。林菱长长吸了一口气,将一腔愤懑压了下去。
屋内静了下来。片刻后,听到有极轻地脚步声向门口移来。袁今夏和杨岳急忙向后退了数丈远,假意刚从外面回来一般。
“林姨,您来看我师父了?”袁今夏开心地上前揽住林菱的胳膊,笑道,“我师父恢复得如何?”不待林菱开口,便又说道,“有您这位鼎鼎大名的医仙在,我还担心什么呢?师父肯定恢复得极好,对不对?”
林菱只是点了点头,随即将头低了下去,从袁今夏身侧走过去了。
袁今夏看到林菱仍然发红的双眼,也不阻拦,在林菱身后说道,“谢谢林姨照顾我师父!”说罢扭头冲杨岳一摆手,两人进了屋,将今日发现的事一五一十与杨程万说了。
杨程万思忖片刻,说道,“此事还须向浙江总督吴大人禀明,由他来做布防方能服众。”
“师父,我们只是听来的消息,没有真凭实据,那个吴大人能信么?”
“他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杨程万语气中透着十分的严厉。
袁今夏见状,调侃道,“师父,您就是一个捕快头子,我们俩就是小捕快,咱们加一块也没几两重。”
杨程万眼睛一瞪,“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玩笑?”
袁今夏耸了耸肩,吐了一下舌头。
杨岳说道,“爹,咱们就凭一张嘴去见吴大人?”
三人正说着,突听得门外有人高声说道,“杨捕头,有人送来书信一封,说是请您亲启。”
杨程万冲杨岳示意了下。杨岳走出门外,接了书信,道了谢后才向封套上看了一眼,不禁大吃一惊,“信是吴大人写的?”揉了揉眼睛,确认封套上的落款就是吴守绪,遂急忙进得屋内,将信交给了杨程万,说道,“爹,信是吴守绪吴大人写的。”
“哦?”杨程万也是吃了一惊,袁今夏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欠着身子向封套上看去。
杨程万拆开书信,看罢,将信放在桌上,说道,“不必去了,吴大人已知晓情况了。”
“师父,什么意思啊?”
“吴大人在信中说,岑港那边派人带了话给他,说要严密注意倭寇动向,谨防倭寇攻城。”
“岑港?”袁今夏眼前立刻出现了陆绎的影子,“难道是大人?不知道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岑港。
第二日,陆绎带着三千军丁继续攻打岑港。接连两日,已死伤军丁上百名。天色渐晚,才停止了进攻。军丁十分疲乏,陆绎命令众军丁用过饭后都早早歇了。
岑福心细,见陆绎坐在案前研究着兵法,便上前倒了一杯茶,见陆绎伸手端了茶,才说道,“大人,您这几日吃得甚少,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无事!”陆绎随口应了声,继续看着兵书。
“大人,咱们日日攻打岑港,体力和精力皆损耗不小,您若是不好好吃饭,恐怕……”不待岑福说完,陆绎便抬起了头,蹙着眉盯着岑福,嫌弃地说道,“你是越发地聒噪了。”
“大……”岑福还要继续劝说,刚说了一个字出来,又被陆绎打断了,“好了,我困了,要休息了,你和小寿也早点休息。”
岑福见陆绎下了逐客令,只得闷闷不乐地退了出来。恰巧岑寿刚解了手回来,见状,问道,“哥,你怎么了?”
“没事,你别进去了,大人休息了,”说罢拽着岑寿回了营帐。
陆绎恍恍惚惚睡了,又似没睡,耳边响起一串清脆的笑声,“大哥哥,小小想要那朵花,你能摘给我么?”
“别跑了,小心摔着!”
“我偏不,就要跑。”
“妹妹听话,哥哥给你摘花,摘很多很多,好不好?”
“好啊,好啊!”夏小小跳着脚,一不小心就摔倒了。陆绎急忙上前扶起来,焦急地问道,“可有摔疼了?伤到没有?让我看看。”
“嘻嘻嘻……哈哈哈……”夏小小搞怪地笑着,“这算什么呀?小小不怕!”说着站直了,又催着陆绎道,“大哥哥快去摘花给小小啊。”
“好,你等着!”陆绎看了看那棵高大的桂花树,将袖子撸起来,便向上爬去,爬了一半,体力不支,直直地摔了下来,“咕咚!”一声掉到了地上。
夏小小吓得扑上前摇晃着陆绎,不住嘴地喊道,“大哥哥,你怎么了?你疼不疼啊?大哥哥……”
陆绎猛地从梦中惊醒,坐起来缓了缓,才发现是一个梦。
“这个穿粉裙的小姑娘是谁?她叫小小?小小是谁?”陆绎搜寻着记忆,终于有了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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