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66岁的王朔坐在北京家里，半夜三点又醒了。他摸黑爬起来，给两只猫添了把猫粮，手机屏幕的光打在他皱纹很深的脸上。这个曾经用笔杆子搅得文坛天翻地覆的＂痞子作家＂，现在最发愁的居然是今晚能不能睡着。

66岁的王朔坐在北京家里，半夜三点又醒了。他摸黑爬起来，给两只猫添了把猫粮，手机屏幕的光打在他皱纹很深的脸上。这个曾经用笔杆子搅得文坛天翻地覆的＂痞子作家＂，现在最发愁的居然是今晚能不能睡着。

＂新换的这双眼睛快被手机折腾废了。＂王朔揉着发红的眼角说。痛风的老毛病让他走路一瘸一拐，失眠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最要命的是闺女那句话：＂爸，你要死记得死医院，别糟蹋房子。＂这话从他亲闺女嘴里说出来，比北京冬天的西北风还扎心。

时间倒回三十年前，王府井书店里挤满抢购《顽主》的年轻人。那时候王朔多风光啊，写啥火啥，电视剧拍一部爆一部。他那张嘴比现在的网红还毒，骂起人来句句见血。可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怼天怼地的刺儿头，现在成了半夜抱着猫刷短视频的孤老头。

老邻居们还记得，九十年代那会儿王朔家天天热闹得像茶馆。现在推开他家门，就听见猫叫和电视机的声音。前妻带着女儿搬走那年，王咪才上小学。现在闺女从美国留学回来，在杂志社当主编，可父女俩见面比见网友还尴尬。

＂我这辈子最后悔两件事。＂王朔盯着窗户外头黑漆漆的夜，＂一是把家写散了，二是把身体写垮了。＂他说着突然笑起来，那笑声听着比哭还难受。当年为了徐静蕾闹得满城风雨，现在人家过得风生水起，自己倒落得个＂死都要挑地方＂的下场。

朝阳医院的护士都认识他。痛风发作时疼得龇牙咧嘴，还得自己叫车去医院。有回输液时碰到粉丝要签名，他歪歪扭扭写完跟人家说：＂趁早别学我这样活。＂这话把旁边病友都逗乐了，可笑着笑着都觉得心酸。

现在他家里最值钱的就数那台老式打字机，键盘上的字母都快磨没了。失眠的夜里，他偶尔会爬起来敲两行字，写着写着又全部删掉。＂写不动了，＂王朔摆摆手，＂现在刷会儿短视频都觉得眼睛疼。＂这话要是让三十年前的他听见，准得骂句＂装什么孙子＂。

菜市场卖鱼的老张总给他留条新鲜的。＂王老师最近气色不错啊！＂老张每次都说这句客套话。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他脸上那点血色全是让北风吹出来的。有回称完鱼，他突然问老张：＂你说人活一辈子，到底图个啥？＂把卖鱼的问得直挠头。

最讽刺的是，现在网上那些骂他的文章，用的全是他当年发明的损人话。有网友留言说＂王朔过气了吧＂，他居然点了个赞。66岁生日那天，他自己煮了碗长寿面，吃着吃着想起闺女小时候给他画的生日贺卡，面汤差点洒在睡衣上。

护工小周每周来三次，主要任务是盯着他吃药。有回发现他把降压药藏在沙发缝里，急得直跺脚：＂您这样我都没法跟您闺女交代！＂王朔慢悠悠回了一句：＂那丫头巴不得我早点走呢。＂说完自己先愣住了，赶紧转移话题问晚上吃啥。

他书架上摆着本《动物凶猛》，扉页上还有徐静蕾写的赠言。现在这本书和降压药摆在一起，显得特别不搭调。有记者问他后不后悔当年的选择，他眯着老花眼说：＂后悔管用的话，我早把肠子悔青了。＂

来源：海浪中跳跃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