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路虎揽胜一脚油门,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影视基地门口格外刺眼。车门打开,冯嘉怡拎着保温杯下车,跟群演们蹲在路边扒拉盒饭。
路虎揽胜一脚油门,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影视基地门口格外刺眼。 车门打开,冯嘉怡拎着保温杯下车,跟群演们蹲在路边扒拉盒饭。
副导演远远喊他:“冯老板,今天拍三小时,片酬三千,够您这趟油钱不? ”他咧嘴一笑:“差远了! 就当来郊游呗。 ”
这场景在《长安的荔枝》剧组早不是新鲜事。 身家网传50亿的酒店大亨,天天开百万豪车赶通告,演着每集不到二十分钟的配角,片酬抵不上轮胎损耗。
更绝的是,有次拍完戏他直接忘领劳务费,剧组财务追着打电话,他愣是反问:“啊? 演戏还能拿钱? ”
冯嘉怡的起跑线确实镶着金边。 北京部队大院出生,十四岁前没为钱发过愁。 可父亲一句“戏子不入流”,直接把他打包扔到澳大利亚学商。
在悉尼的圣诞夜,中餐厅后厨的油污糊满他眼镜,水槽里的盘子堆成小山。 连续洗九个小时碗,腰快断了,出门发现公交早停运。
攥着刚赚的澳币舍不得打车,他愣是数着铁轨枕木走了二十公里。 天蒙蒙亮时推开宿舍门,一头栽在床上,眼泪突然止不住地流。 “那会儿才懂,人和人的差距比悉尼港还宽。 ”
留学十三年,他偷偷攒着演员梦。 餐厅打工的硬币换成电影碟片,超市夜班工资买歌剧票。 最疯的时候,他翘课混进当地剧组当免费劳力,场务、灯光、搬道具全干过。
熬到毕业前终于等到机会——某华人导演让他演个小配角。 他激动得三天没睡好,结果片子拍完石沉大海。 攥着经济学文凭回国那天,他把所有表演书塞进行李箱底层。 “先赚钱吧,穷得叮当响还谈什么梦想? ”
谁也没想到,这个妥协的商人能折腾出百亿商业版图。
凯悦酒店股东、地产公司老板、三四百号员工的掌舵者……可办公室真皮座椅还没捂热,他又开始往影视圈钻。
酒局上遇见导演滕华涛,他逮住机会分析《双面胶》剧本,把“黑心医生”谭一刀的虚伪贪婪拆解得透透的。 三天后电话响了:“老冯,敢不敢来挨观众骂? ”
进组第一天,他就把总裁架子扔进了垃圾桶。 六点化妆间第一个到位,群演蹲路边吃盒饭,他跟着蹲。
拍《蜗居》演暴发户陈寺福,他写了三页人物笔记:“西装要皱但牌子得真”“说话带上海腔但刻意卷舌”。
有场戏是陈寺福被扇耳光,导演说借位就行,他非要实打实挨了十几遍,脸肿着还笑:“这下奸商味儿对了! ”
“带资进组”的标签贴过来时,他正在《长安十二时辰》片场绝食。 为演病弱唐玄宗,两周只喝米汤,走路得扶墙。
听到传言直接乐了:“我要真有50亿,早砸钱演男主角了,还受这罪? ”转头却为三万元片酬跟制片较真。
荒山拍戏三个月,每天盒饭里沙子硌牙,他较劲的不是钱:“该我的劳务一分不能少,这不是买卖,是规矩! ”
《城中之城》里怂包副行长苏见仁被观众做成了表情包,《长安的荔枝》的岭南刺史何有光又贡献魔性广普。
总有人问他:“冯老板干嘛总演挨揍的配角? ”他泡着茶慢悠悠打比方:“剧组像公司,主角是CEO,我呢? 就爱当那个万能总监。 ”
有场戏拍银行高管打架,剧本写“推搡两下”,他拉着对手演员设计成滚地撕扯,衬衫扣子崩飞三颗。
导演喊卡后他喘着粗气笑:“配角不抢戏,但得让主角打起来更带劲啊! ”
横店午后暑气蒸腾,冯嘉怡刚拍完被泼茶水的戏份,西装还滴着水。
场务递来纸巾,他摆摆手直奔监视器:“导演,刚才摔文件角度不对,公文包挡脸了,能再来条吗? ”不远处,那台路虎安静地停着,轮胎上沾满影视基地的红泥。
来源:一盅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