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26年，湖北武汉一个学者之家，迎来一个男婴，取名程会春，祖父是晚清举人，父亲爱好京剧。

《——【·前言·】——》

69岁那年，程之在舞台上刚唱完一段京剧，20分钟后人就没了。

观众还在鼓掌，他却永远闭上了眼。

多年后，大家记住的却是他的儿子——央视一哥程前。

父子之间，到底藏着什么故事？

1926年，湖北武汉一个学者之家，迎来一个男婴，取名程会春，祖父是晚清举人，父亲爱好京剧。

家境虽不是大富，却崇尚文化，自幼就把孩子送去学戏。

8岁，程会春第一次登台，唱了一出《三岔口》。舞台下观众叫好声不断，小孩咧嘴一笑，这一笑就笑进了整个人生的命运。

少年学艺十年，功夫打下来了。

抗战结束，1945年，他带着一身京戏底子进了上海剧艺实验剧团。

第一部作品叫《群莺乱飞》，他演反派，一个油腔滑调的奸商。那时候，没人教怎么演坏蛋，全靠自己琢磨。

他把角色背后的性格、说话时的眼神、走路的步子都拆开研究。

没几年机会来了。1947年，接下《假凤虚凰》，演一个伪装成老实人的理发师。

一个阴狠眼神，配一抹假笑，镜头一拉近，观众记住了这个脸。

演坏人，要下狠劲儿。

1950年代到1980年代，反特、抗战、历史电影一波接一波，坏人成了标配。

《腐蚀》《红日》《鸡毛信》《魔窟中的女兵》这些片子里，他全都在阵营另一边——特务、汉奸、叛徒……越演越像。

观众骂他，孩子怕他，上影厂内部给他一个名头——“四大坏蛋”之一，另三位分别是葛存壮、贾六、胡慧中父亲胡朋，全是老戏骨，台词台步一丝不乱。

别人说，程之演坏人，不靠嗓子，不靠动作，全靠眼神毒。

一个特务登场，只要瞥一眼，观众就起鸡皮疙瘩。

他心里没怨言。说自己是演员，角色不好，人得正。“只要能演得真，什么都行。”一句话把所有误解怼回去。

1995年2月14日，元宵节，那晚上海元宵晚会热闹非凡，灯光舞台全开，嘉宾名单上写着两个字——程之。

节目单里，他要唱一段《盗御马》，这是他最拿手的老生戏。

前排观众看到他穿青袍、挽发髻、扎靠带，一招一式都还利索，没人觉得他身体有问题。

没人知道，他连着几天没休息，中午只是吃了两个面包。

京剧唱完收工，他正准备退场，突然一个趔趄，人直直倒在后台地毯上，助理喊人、观众哗然、医护冲进来。

医生抢救，心电图一出，判定：大面积心肌梗塞，情况极危。输液、氧气、CPR一轮又一轮，胸口按压得肋骨都松了。

从倒地到失去生命，只有短短20分钟。程之走得太快，来不及交代一句话。

程之拍戏那几年，几乎没怎么顾过自己。

常吃的午饭是面包，饿了就干啃，连热水都不配一口，理由很简单——“剧本还没琢磨透。”

很多人看不懂，一天就三场戏，怎么还不够累。

他拍一场5分钟的镜头，前后构思要两天，角色是不是个细心人？平时讲话是不是夹带鼻音？拿杯子用哪只手？这些全要考虑。

他给自己的标准只有一条——不能让观众看出“这是在演”。

《西游记》那场金池长老戏拍了五天。

每天4点起床化妆，戴上面具后，脸皮几乎不能呼吸。刚开始发红，后来发烫、发痒，再后来脸上全是水泡。

化妆师吓得要退，程之按住手，说：“你们干你们的，我没事。”

有人说他傻。可这傻，是敬业。

他不告诉剧组，是怕别人换角，知道这角色镜头少，播出全国看，绝不容有误。

一次拍摄，他乳胶烧得眼皮起皮，偏偏那天镜头还得直视镜头。他生生睁着通红的眼睛念台词，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回到家，脸碰枕头都疼，睡觉不敢翻身。吃饭时咀嚼一动脸，伤口直接开了。

他不去医院，说这点疼不算什么。他说人老了，就剩下这点戏能干，总得做出点像样的。

有同事劝他歇歇，程之笑笑，“剧组不歇，我也不歇。”

这些年他靠角色撑身体，可身体经不住了。心脏早有毛病，常年乏力，手脚冰冷。但只要一站到摄像机前，整个人就变了。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撑下来的。他只是觉得，观众一看，就得信。信你演的那个老和尚、那个叛徒、那个军官。

信了，就值了。

程前是个特别的孩子，1963年刚出生15天，被送去给程之的二哥程巨荪抚养。

老两口一直无儿，程之想都没多想，一句话：“这孩子我给你们。”谁也没料到，这一送，就是一辈子。

小时候，程前叫二伯“爸爸”，喊得顺嘴，直到成年后，才从旁人嘴里听到“程之其实是你亲爸”。

一开始他不信，翻了出生档案，找了母亲，最后实在对不上话，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没有埋怨，程巨荪待他如己出，从不提“你不是亲的”，反倒是亲生父亲，一直在远方观望。

程前最后认祖归宗，喊了一声“三叔”，算是维系血缘的方式。

1979年，程前考入九江话剧团，三年后调到广东电视台。

那会儿播音员、主持人刚刚兴起，没几个人懂直播节奏，他长相周正、口齿清晰、反应快，领导眼前一亮。

1992年央视借调人员，广东电视台点名推荐程前，节目叫《天涯共此时》，没想到一播成名，观众夸他“普通话比北方人还标准，台风稳得像石头。”

第二年，央视把《正大综艺》主持棒交给他，穿西装站在舞台中央，一口气讲完六分钟无错词，现场观众起立鼓掌。

他成了“央视一哥”。

程前红了，关注也多了，和董卿的关系逐渐被放上台面。

1997年，程前和董卿在央视相识，关系迅速升温，后发展为六年同居。

那段时间董卿刚进入央视，外界称她靠程前上位，两人谁也没回应，只是默默做节目。

董卿后来拿下“金话筒奖”，成了央视女主持代言人，程前也没说过什么。

2007年，两人分手。程前转型演艺，出演多部影视剧，还上过春晚。2013年，与朱瑞结婚，小20岁。

这事一出又成焦点。可他没多说，“人到中年，想安稳一点。”外人再看，只知道他风光，未必知道这个男人喊“爸爸”那一瞬，眼里有多少迟到的情绪。

他从程巨荪口中知道父亲拼命、倔强、从不喊疼。

他知道那年元宵晚会唱戏的是谁，知道那句“爸爸”喊出时，病床上的人眼皮动了一下。

这一动，就是程之最后的回应。

1. 《国家广电总局影视人物档案》：程之人物履历与作品纪实，2022年版

2. 《央视记忆：正大综艺30年》——中央电视台历史资料专辑，央视出版社，2021年

来源：小喵侃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