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陆绎三人易了容,趁天未亮之际,潜进岑港,藏入了山林之中,寻了个隐秘之处观察着。
陆绎三人易了容,趁天未亮之际,潜进岑港,藏入了山林之中,寻了个隐秘之处观察着。
陆绎暗道,“怪不得祁将军久攻不下,岑港虽小,但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倭寇竟然准备了这么多战船,火器亦十分充足。”
岑寿到底年纪小,只过了片刻便忍不住了,问道,“大哥哥,我们何时出去啊?”
“不急,再看看。”
“可我们都扮成倭寇的样子了,还怕什么?”
“若有人认真问起来,你要如何说?”
“也是哦,是小寿考虑不周。”
岑福嗔道,“你哪是考虑不周?你分明就没长脑子。”
“嘘!”陆绎发现有一个倭寇向几人藏身的方向走来,急忙制止了两人说话。三人屏住呼吸,那倭寇越走越近,边走边将腰带解了,原来是要解手,看样子时间还不会短。
陆绎冲两人使了眼色,待那倭寇走到近前,陆绎便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假装系着腰带。
那个倭寇一愣,随即叽哩哇啦地冲陆绎说起来。陆绎亦回应着。
岑寿听不懂,岑福听到第三句便傻眼了。陆绎也是不曾料到,原来岑港的倭寇互相之间有联络暗语。只一愣神儿的功夫,那倭寇反应极快,提着裤子便跑,边大声喊道,“有明军的探子混进来了,快来人啊……”
陆绎想出手制止已然来不及。紧接着数十个倭寇举着明晃晃的刀聚拢了过来。
“不好,撤!”陆绎一摆手,三人向林子纵深方向跑去……
杭州官驿。
一大早,杨岳到伙房亲自给杨程万煲了汤,用托盘端了两大碗。
“这么香?大杨,给师父做了什么?”袁今夏远远地便闻见了香味。
“你这鼻子从小就灵分儿,”杨岳夸道,“不过只对吃的才这么灵。”
“去,有你这么夸人的么?”袁今夏掀开盖子看了一眼,又闻了两下,“嗯~还得是你,好手艺!”
“走吧,去爹屋里,嚅,也有你一份。”
“我也有份?”袁今夏眼睛都亮了,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当然!”两人一起往前走,杨岳正色道,“今夏,你最近瘦了,照顾爹辛苦了,我这个做兄长的不称职,让妹子受累了。”
“大杨,你跟我客气什么呀?你这么说,岂不是生分了?我照顾师父是应该的,就算为了师父去舍命也是应该的。”
“我不跟你客气,”杨岳憨厚地笑着,又问道,“你是不是也惦记着陆大人啊?”
“嘘~~~”袁今夏急忙制止,小声道,“别让师父听见,大杨,你别在师父面前乱说,我的事我自己会找机会跟师父说。”
“行,你放心,我不会乱说,”杨岳又兴奋起来,说道,“昨夜,爹中间醒了,不想再睡,我便与爹说话,还说到不出两日,敏儿和丐叔、林大夫也会到杭州了。”
“你才跟师父说?那你之前和师父提敏儿的事时,没有讲这个么?”
“之前我只说了与敏儿是如何相识,敏儿家又是如何发生了变故,并未说这次她们也来杭州之事。”
“你呀!”袁今夏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嗔道,“你就不能一次性说清楚,看看师父什么反应。”
“什么,什么意思?”杨岳没明白。
“算了,跟你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走吧,进去吧,” 袁今夏是想到了先前之事,她与杨程万提到林菱时,杨程万的神色变化有些怪异,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却一直琢磨不明白。
两人进了屋,杨岳将托盘放在桌上,走向床边,轻声唤道,“爹,岳儿煲了汤,请您起来喝。”
床里没有声音。
杨岳提高了嗓音又说了一遍。仍是没有回应。杨岳便上前掀起了帷幔,刚想再次唤杨程万,却惊得目瞪口呆,“爹呢?爹不见了。”
“什么?师父不见了?”袁今夏也跑上前察看,那床上空空如也,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大杨你别急,师父许是去如厕了,你赶紧去看看,我到院子里找找。”
两人跑了出去,翻遍了官驿的每个角落,都不见杨程万。遂又齐齐跑向门口,问守门的驿卒,“可有看见杨捕头出去?”
一个驿卒说道,“小的刚刚换岗过来,不曾见到有人外出。”
“那在你之前的那两位驿卒大哥呢?他们去哪了?”
“这个……可能是回家了吧?小的也不知。”
袁今夏冷静了下来,拽着杨岳,返身往回走。
“爹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呢,他会去哪呢?”
“大杨,你先别急,我们在官驿,此事还是莫声张出去的好,师父不会无缘无故不声不响就离开的,我们回去好好找找,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两人回到杨程万房间,开始翻找,片刻功夫,果然在枕下发现了一封书信。
“岳儿:爹思来想去,此番来江南,机会难得,尚有旧友未见。莫挂心,你要照顾好夏儿。”
杨岳读罢,登时就急了,“爹这是干什么?自己身上有伤,还到处跑?不行,我要将爹找回来。”
“等等!”袁今夏拦住杨岳,说道,“你真以为师父去寻旧友了?”
“爹在信上写得明明白白。”
“大杨,你担心师父,我能理解,但是你这样跑出去漫无目的地找,何时能找到师父?”
“那依你呢?你可有主意?”
“师父从扬州出来,便打算要访旧友的,旧友不曾寻到,无意间发现了倭寇,跟踪探听消息,又受了伤,昨日师父还叮嘱咱们盯紧了杭州城里会否有倭寇活动的踪迹,大杨,你想想,师父心里想的是百姓的安危,这个节骨眼儿上他还会有心思去访旧友?”
“那……这……我还是不明白。”
“昨夜你一直陪着师父,可发现师父有异样?”
杨岳回忆着,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你说话,到底怎么回事?师父说过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我和爹谈起敏儿、丐叔和林大夫这两日便会到杭州之时,爹没接话,后来便说累了,要睡觉,当时我不觉得怎样,现在想想,爹当时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这就对了,问题就出在这里。”
“什么意思?爹是不想见到敏儿?”
“不会,师父连你们的亲事都答应了,又岂会不想见敏儿呢。”
“那还能因为什么?”
“你别忘了,和敏儿一同来的还有丐叔,林姨。”
“这个不可能,爹与他们素未谋面,又不相识。”
“你信我,我的直觉不会错。”
“那……”杨岳想不出所以然来,又急道,“不管怎样,也先要把爹找回来再说。”
“师父有伤在身,走不快,咱们兵分两路沿路去打听,总会有人见到他的。”
“好!”两人急急出了门去寻杨程万。
岑港。
倭寇追得紧。陆绎低声说道,“上去!”说罢纵身一跃到了树上,紧跟着岑福和岑寿也跃上了树,三人藏在枝叶间,片刻的功夫,那数十倭寇提着刀追到了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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