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梅长苏后传:飞流相伴归隐,伤愈复出喜结良缘

天堂影视 内地剧 2025-06-09 09:13 1

摘要:北风呼呼地刮着,卷起最后一面破破烂烂的狼旗,那旗呜咽着飞过满是鲜血的冰原,很快就被死寂给吞没了。铁甲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远,就像退潮的海水一样。

欸?你能想象麒麟才子梅长苏在北境之战后会开启怎样的生活吗?且听我慢慢道来。

卷一·江左梅香

北风呼呼地刮着,卷起最后一面破破烂烂的狼旗,那旗呜咽着飞过满是鲜血的冰原,很快就被死寂给吞没了。铁甲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远,就像退潮的海水一样。

北境,终于太

平啦!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埋了好多忠魂的黑土地,心里头可没什么豪情壮志,只有说不出的疲惫,就像有铅块压在胸口。什么麒麟才子,算无遗策,那些虚名现在就像枷锁一样,压得我这残破的身子都喘不上气。冷风一呛进喉咙,我就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时候,一只带着薄茧但稳稳当当的手扶住了我。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飞流。

“苏哥哥,走。”飞流的声音还是那么清亮,没了以前的懵懂,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

就这样,我们到了无人谷。

这无人谷就像盘古开天辟地时落下的一块碎片,嵌在群山中间。谷里整天弥漫着湿润又清新的气息,花草树木肆意生长。有一条小溪,水清澈得能见底,从谷的深处潺潺地流过来,那水声叮叮当当的,日夜都不停。我们的小木屋就靠着小溪建的,推开那嘎吱作响的柴门,满眼都是层层叠叠的绿色,感觉能把我眼睛里的血和硝烟都洗干净。

远离了朝廷里的

勾心斗角,也不用再看战场上的血肉横飞,我这心里头那根绷了十几年的弦一下子松了,可身体却受不了,那些老毛病一下子都冒出来了。

有一天早上,冷得刺骨。我缩在榻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还是觉得冷,骨头缝里都是寒意。每呼吸一下,胸口都疼得厉害。我迷迷糊糊的,意识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糊涂。

“咳…

…咳咳……”我又咳得停不下来,喉咙里都是血腥味儿。

这时候,一股带着药味儿的热气靠近了我。一只凉凉的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笨手笨脚却又特别温柔地用湿布给我擦汗。那布偶尔碰到我的眼睫毛,痒痒的。

我费劲地睁开眼睛,看到飞流正半跪在榻前,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紧张得不得了。炉子上的陶

罐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白汽。

“苏哥哥,喝药。”他看见我醒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小心翼翼地从炉火上端下滚烫的药罐,热气烫着他的手背,他好像都没感觉。他舀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端到我嘴边。

那药味儿冲得我鼻子难受,苦得要命。我强忍着恶心,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飞流大气都不敢出,眼巴巴地看着我把药咽下去,眉头都皱成了疙瘩。药喝完了,我累得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我嘴唇上碰到一点甜甜的、凉凉的东西——是从谷里野蜂巢里采来的蜜糖。他抿着嘴,耳朵根悄悄地红了。

日子在无人谷里

过得慢悠悠的,就像那条不知疲倦的小溪。飞流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没了以前的孩子气,默默地扛起了所有事儿。劈柴、担水、生火、做饭……这些以前黎纲或者甄平干的活儿,现在全落在他那年轻却宽厚的肩膀上了。他干得可认真了,虽然有时候动作还不太熟练,但他从来不抱怨,也不让我帮忙。

更让我没

想到的是,他居然开始笨笨地学认字了。

有个午后,阳光特别好。飞流坐在小木桌旁,面前摊着一张发黄的粗纸,上面是我写的辨认草药的字。他握笔的姿势特别别扭,手指僵硬得很,眉头皱得都快拧成一个结了。墨汁在纸上艰难地拖着,留下歪歪扭扭的痕迹。

他全神贯注地写

着,嘴唇不自觉地动着。阳光洒在他的眼睫毛上。

突然,他停下笔,抬起头,指着纸上药方上的一个字,认真地看着我说:“苏哥哥,这个……念‘喜’吗?”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一看,那明明是个“药”字。可当我的目光扫过他练字的纸时,我呼吸都停了一下。

那张粗糙的纸上,密密麻麻、一遍又一遍地写着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喜、欢、苏哥哥。字写得很幼稚,有的还缺笔画,结构也松散。但是,每一笔都写得特别用力,看得出他有多认真。那个“苏”字写得特别大,墨水都透到纸背上去了,旁边跟着两个小一点的“哥哥”。

我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赶紧别过头,忍住眼泪和哽咽。等平静下来,我才转过头,指着药方说:“错了,飞流。这个字,念‘药’。”

他“哦”了一声,低下头,又拿起笔,更用力地写起来。这次,还是“喜欢苏哥哥”。阳光静静地照着,虽然没声音,可我却觉得它特别重。

到了深秋,冷得刺骨。一场秋雨过后,我的身体一下子就垮了。高烧一直不退,每咳嗽一下都感觉灵魂要被震散了。迷迷糊糊中,我突然想起一个名字——“九死还魂草”。

这是

蔺晨提过的一种神奇的草药,只长在峭壁的顶上,能救命。可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拿到它有多危险,简直就是九死一生。我心里想着让飞流别去,可嘴巴动了动,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我害怕极了,比面对死亡还害怕。飞流……别去啊……

也不知道过了

多久,一股浓浓的、带着泥土腥味和奇怪清苦味的药味儿把我从迷糊中拉回了一点清醒。我费劲地睁开眼睛。

飞流跪在榻边。他浑身都湿透了,粗布衣服破破烂烂的,一道道血痕从破口处流出来,还沾着泥。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他苍白的额头上,嘴唇冻得发紫,还微微地抖着。

但是,他的眼睛却亮得吓人,就像两簇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我。

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株草药,就像捧着神灵一样。那草是暗紫色的,顶上有三颗像红宝石一样的浆果,草根上还带着新鲜的泥土。让人感动的是,这株草在他满是擦伤、血和泥的手里,居然一点都没坏。

“苏哥哥…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要长命百岁!”他固执地重复着,每一个字都像从他滚烫的胸膛里挤出来的,重重地砸在我心上。

那株暗紫色的“九死还魂草”被他小心地捧着,红宝石般的浆果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微弱却顽强的生命之光。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下来,顺着滚烫的脸颊无声地滑落,流到鬓角,凉凉的。我的视线模糊了,只看到少年那双在血和泥中依然明亮的眼睛,还有他掌心那株在死亡边缘为我带来生机的草。

原来,这世上最强烈、最执着、最不讲道理的求生欲望,不是因为自己留恋这个世界,而是当有一个人,把你当成他全部的希望和意义,拼了命、用尽所有力气,也要把你留在这个世上的时候,那种让人无法拒绝、也不能辜负的力

量。

我的喉咙被难受堵得满满的,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我艰难地、慢慢地抬起像灌了铅一样重的手臂,用尽所有力气,颤抖着把手放在他握着草药、冰冷又满是伤痕的手背上。我摸到的是黏糊糊的血、刺骨的冷,还有那株草坚韧的茎。

我看着他,眼泪不

停地流,滴在粗糙的被子上,洇出深色的痕迹。我心里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在嘴角挤出一个极其微弱的笑容。这是一个承诺,一个我用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回应。

飞流紧紧地抿着嘴,感觉到我手掌的触碰和那无声的笑意,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慢慢地弯了起来,就像初升的新月映照着深谷里的寒潭,纯净得没有一点杂质。

无人谷的冬天在炉火的噼啪声中过去了。春天跟着融化的溪水来了。木屋的门窗都敞开着,充满生机的风自由自在地吹着。

我的身体就像解冻的山谷,在飞流的照顾和“九死还魂草”的神奇作用下,终于从死亡的边缘被拉了回来。咳嗽慢慢好了,那些老毛病就像冬天的坚冰,在无人谷温暖又安静的日子里,一点点地融化了。飞流采来的草药在小炉上咕嘟咕嘟地响着,那苦涩的味道弥漫在木屋里,却不再让人绝望。他蹲在炉前添火的背影,成了我最安心的依靠。

三个月后的一个清晨,山里的雾气刚刚散去。我站在溪边,试着深深地吸了一口山谷里清新的空气——那曾经像刀割一样的感觉几乎没有了,只在肺里留下一点温和的余味。飞流在不远处整理药圃,阳光照着他专注的侧脸。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突然抬起头,和我对视上了。他清澈的眼睛里,先是有一丝确认,接着,闪过一点像初春冰裂一样的光芒,快得我差点以为是错觉。他嘴角动了动,没说话,又低下头继续弄那些翠绿的苗,只是肩膀好像放松了一些。

日子在谷里一天天过去,平静得就像那条永远不知疲倦的小溪。飞流还是每天进山,带回带着露水的草药和偶尔碰到的野果。午后,他有时候会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对着水面,笨笨地练习我教他的字。粗糙的纸页上,歪歪扭扭的“药”、“参”、“归”旁边,偶尔还是会出现一个特别用力、墨水很重的“苏”字。每当这时,我就会看向远处翠绿的山峦,嘴角忍不住上扬。

直到那个阳光暖暖的午后。

木屋前铺着一张新做的竹席,上面晒着新采的葛根和当归,阳光把浓浓的药香都烤出来了。我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面前摊着一本厚厚的医书,手里拿着笔,在一张白纸上画着。笔尖移动着,画出一株样子很特别的草药,叶子长长的,顶上有小小的红色浆果。这就是当初救我命的“九死还魂草”。我在旁边仔细地标注着它的样子和可能生长的地方。

飞流坐在我脚边的门槛上,正用小刀削着一根藤条,好像想做个新竹篓。他的动作很熟练,很安静,只有刀锋划过藤条的沙沙声。阳光暖暖地照在他的后颈上。

突然,一阵很轻的翅膀扇动的声音从远到近,打破了这份宁静。一只灰扑扑的信鸽,轻轻地飞过溪面,准确地落在晒药的竹席边上,歪着小脑袋,绿豆似的眼睛警惕地转着。它的脚踝上,系着一个特别小的、不起眼的竹管,竹管的末端,烙着一个极小的标记——一只简单画的麒麟踏云。

江左盟!

飞流削藤条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刀悬在半空中。他猛地抬起头,眼神像闪电一样,立刻锁定了那只信鸽,还有它脚踝上的小标记。他握着藤条的手指紧紧地收紧,指节都变白了,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下巴的线条一下子绷紧了,像拉满的弓弦。一股冷冷的、让人害怕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周围温暖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下。

信鸽好像感觉到了这股不友好的气息,不安地动了动爪子。

我放下笔,伸出手指,那信鸽就扑棱着翅膀,轻轻地跳到我的指尖上。它乖乖地蹭了蹭我的手指肚,特别信任我。我取下那个小竹管,手指一用力,拧开了。里面卷着一张薄得像蝉翼的白纸。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几行小小的楷体字,写得很清秀,是蔺晨的笔迹。说的是江湖上又有了新的麻烦,北境战后还留着一些隐患,还有几个关键的地方,有人在试探江左盟。字里行间,没有催促的意思,就像老朋友聊天一样,最后一句是:“山中岁月好,然江湖水深,旧友新茶,待君共品。”

我把纸放在膝盖上,沉默着。远处的山峦在秋天的阳光下有深有浅,谷里的溪水潺潺地流着,鸟儿叫得很清脆。无人谷的宁静,就像一个大大的、温暖的茧,把外面的风雨都挡住了。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摸着膝盖上那张画着九死还魂草的图,墨水还没干,带着草的香味。

飞流还是保持着那个紧张的姿势,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纸,好像那薄薄的纸是烧红的烙铁。他削了一半的藤条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尖锐的断口差点把掌心刺破。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溪水声和信鸽偶尔的咕噜声。

过了好久,我慢慢地把纸折起来,重新塞进竹管。我看了一眼飞流僵硬的侧脸,又看了看他攥着藤条的手,最后目光落在膝盖上的草药图上。

“飞流,”我开口,声音很平静,就像在问今天的天气,“收拾一下。”

他猛地转过头,眼神像出鞘的刀一样锋利,直直地刺向我,里面满是抗拒、着急,还有一丝藏得很深的害怕。他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可喉咙里只发出一点短促的、压抑的声音。

我迎着他的目光,没解释,只是把膝盖上那张画着九死还魂草的图,还有旁边那张写着歪歪扭扭“苏”字的练字纸,一起慢慢地、仔细地折起来。我的动作很从容,好像一切都已经定下来了。

“该回去了。”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楚地穿过溪水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

飞流眼里就像有一场风暴,那是被强行从安全的地方拉出来的愤怒和不安。他一下子站起来,动作太大,把脚边的小竹筐都碰倒了,削好的藤条撒了一地。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被激怒的小野兽。无人谷的安静被这无声的对抗打破了。

僵持了一会儿。

他眼里的风暴,在我平静的注视下,就像撞上礁石的海浪,一点一点地平静下来。他紧绷着、充满攻击性的肩膀和后背,也慢慢地放松了。他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所有的情绪。然后,一句话也没说,转身朝木屋走去。他的背影挺得很直,却带着一种无声的、沉重的倔强。

七天后,一艘乌篷船悄悄地离开了无人谷隐秘的溪口,驶向宽阔的大江。

我站在船头,江风带着湿润的水汽吹过来,吹得我宽大的素色袍袖飘起来。身后,飞流抱着剑,默默地站在舱门的阴影里,像一尊安静的守护石像。他还穿着无人谷里的粗布衣服,身姿笔直,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看着两岸快速后退的城镇,那些城镇既熟悉又陌生。他眼神里,无人谷的纯净和安宁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顶尖高手才有的锐利和沉稳,就像沉睡的宝剑慢慢出鞘,收敛了光芒,只留下内敛的锋芒。不过,在那锋芒下面,好像还藏着一丝对无人谷的留恋。

船开得很快,劈开了大片的波浪。远远地,金陵城雄伟的样子在地平线上越来越清楚,就像一头趴着的巨兽。江风越来越大,卷起细碎的水花溅到甲板上。

我微微眯起眼睛,感受着久违的江湖气息和江水的腥味冲进肺里。这气息不再让人喘不过气,反而让我有一种重新扛起责任的踏实感。身后,飞流的呼吸声很轻、很长,像最稳固的磐石。

突然,一点冰凉落在我的额头上,很快就没了。接着,两点、三点……无数细小的、晶莹的冰晶从铅灰色的天空中无声地飘落下来,被江风卷着,打着旋儿,纷纷扬扬地洒在江面上。

下雪了!

这初冬江上的第一场雪,来得悄无声息,却又那么壮观。雪落在翻滚的江水里,一下子就没了;落在乌篷船的顶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也落在我凉凉的手心里,带来一点转瞬即逝的凉意。

我摊开手掌,看着那小小的冰晶在掌心很快融化,留下一点小水痕。无人谷里覆盖着白雪的寂静山谷、木屋里炉火的温暖、飞流递给我的野山楂,还有他掌心那株在风雪中完好无损的九死还魂草……无数的画面像这纷纷扬扬的雪片一样,在我心里闪过。那是一种沉淀下来的温暖,一种被好好安放的宁静,就像墨香里悄悄散发出来的梅香,清冽、悠长,能抵挡前面所有的风霜。

“宗主,快靠岸了。”黎纲的声音从后舱传来。

手,放进袖子里。手指碰到袖子里那两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一张是画着九死还魂草的图,一张是笔迹幼稚、墨水很重的练字纸。

江风呼呼地吹着,吹得我的衣服像鹤的翅膀一样飘起来。雪下得更大了,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我望着前方在风雪中渐渐露出轮廓的城池,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很淡、却很清楚的弧度。

我在袖子里用手指轻轻摸着那两张薄薄的纸。无人谷的日子,已经悄悄地融入我的骨头里,成为我再次走进江湖的最坚实的

来源:西里有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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