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0 年 8 月 17 号晚上,谢园还在剧组跟大伙儿喝酒吃肉,谁能想到第二天凌晨就心梗走了。走的时候才 61 岁,连句遗言都没留下。他那小 17 岁的媳妇儿邱悦,捧着手机里的结婚照,在医院走廊里哭得整个人都缩成了虾米。
2020 年 8 月 17 号晚上,谢园还在剧组跟大伙儿喝酒吃肉,谁能想到第二天凌晨就心梗走了。走的时候才 61 岁,连句遗言都没留下。他那小 17 岁的媳妇儿邱悦,捧着手机里的结婚照,在医院走廊里哭得整个人都缩成了虾米。
头三年邱悦简直像丢了魂儿。原先 110 斤的人瘦得只剩 95 斤,天天穿着谢园的旧衬衫睡觉,那衣服都被眼泪泡得发了黄。手机屏保一直是他俩结婚那天的照片,谢园笑得眼睛眯成缝,邱悦的头纱被风吹得飘起来。
每天早上七点,邱悦雷打不动地擦谢园的奖杯。那些奖杯上的灰尘还没来得及落,她就又拿起软布细细地抹。书房里的剧本堆得老高,每本都被她翻得卷了边。有本《孩子王》的剧本,谢园用红笔写满了批注,邱悦摸着那些字,就像摸到了他的手指头。
每年忌日,邱悦都抱着一大束紫色风信子去墓地。有年下大雨,她摔了好几跤,膝盖都渗出血来,愣是把花一棵棵种进土里。她说风信子的花语是 “永恒的怀念”,就像她对谢园的念想,永远都不会断。
2023 年春天,邱悦突然像换了个人。她把谢园的工作室收拾得干干净净,剧本、笔记摆得整整齐齐。有人看见她戴着老花镜,在台灯下一笔一划地抄谢园的表演心得,抄着抄着就笑出声来,眼泪却吧嗒吧嗒地掉。
原来她在筹备《谢园喜剧艺术回顾展》,要把老头子一辈子的心血都亮出来。为了找资料,她跑遍了北京的老仓库,翻出了谢园当年穿的戏服、用过的道具。有件破棉袄,谢园在《棋王》里穿了三个月,上面还沾着黄土和汗渍。邱悦把棉袄抱在怀里,闻了又闻,说这味道跟谢园身上的一模一样。
在戏剧学院上课的时候,邱悦总爱给学生们讲谢园的糗事。“你们谢老师当年拍《我爱我家》,有场戏要摔个屁股墩,他愣是摔了二十多回,最后把导演都逗笑了。” 讲到这儿,她突然红了眼眶,“他说喜剧不是耍宝,是要让观众在笑声里看见自己的影子。”
这些年,邱悦的手机里存满了谢园的语音。有时候半夜睡不着,她就点开听:“媳妇儿,剧组今天做了红烧肉,给你留了两块”“我在横店呢,这儿的月亮跟咱家里的一样圆”。听着听着,她就把手机贴在胸口,好像谢园还在身边。
亲戚朋友没少给她介绍对象,有个退休的大学教授,条件特别好。邱悦去见了一面,刚坐下就哭了:“对不起啊,我心里早就被老谢占满了,容不下别人了。” 从那以后,她把所有精力都扑在整理谢园的遗产上,连梦里都在跟他 “说话”。
其实邱悦心里一直有个结。刚结婚那几年,她和谢园跑遍了北京的医院,中药西药吃了一箩筐,肚子就是没动静。有回在手术室门口,谢园握着她的手说:“没孩子怕啥,咱俩就是彼此永远的小孩。”
去年冬天,有个年轻导演拍了部关于谢园的纪录片。邱悦看完样片,指着屏幕说:“这眼神不对,老谢看人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带着光。” 她亲自指导演员,一遍遍地示范谢园的经典动作,连抽烟的姿势都要一模一样。
葛优和梁天偷偷去看过她几次。有回梁天喝多了,拉着邱悦的手说:“妹子,别太苦了自己。” 邱悦给他倒了杯茶:“哥,我不苦,老谢现在是我专属的观众,我做啥他都看着呢。”
现在邱悦的微博置顶是谢园的一段话:“演戏就像过日子,要真,要暖,要让观众觉得心里头有个小火炉。” 她每天都在评论区回复网友:“老谢说,你们的笑声就是他最好的勋章。”
来源:小声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