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步重华没意识到kui哥也会负伤,因为那人永远游刃有余,永远漫不经心,永远深不可测,只要听着他的安排和部署,虽说不至于滴水不漏,但决然不会暴露。后来他后知后觉,其实他在把那人当神明看,战神当然不会负伤,但kui哥确实是肉体凡胎。摘要:在那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步重华没意识到kui哥也会负伤,因为那人永远游刃有余,永远漫不经心,永远深不可测,只要听着他的安排和部署,虽说不至于滴水不漏,但决然不会暴露。后来他后知后觉,其实他在把那人当神明看,战神当然不会负伤,但kui哥确实是肉体凡胎。
情报交换的时候暴露了,窥见秘密的马仔惊叫着要去告发。守在楼下的步重华没带枪,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拦得住,对面的马仔红着眼眶要拔枪,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步重华没吭声,在对面的质问中无声地举起手。
拖延时间,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敢来这里就代表他有牺牲的勇气。但随后就看见那人蹲踞在窗框上,遥遥的一眼,定在楼下的马仔和步重华身上。六楼,那么远,步重华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那目光像鹰隼一样。随后他看见那人握着刀从烂尾楼的窗棂中飞身而出,带着呼啸而来的风神兵天降,他用着骨骼和血肉撞碎了尚还搭建着的脚手架,稳准狠地一击毙命——血溅到步重华的脸上,有些是马仔的,有些是那个人的。
kui哥站定了,沉默地喘息,他的脸色惨白,唇色也惨白,像暴雨后的樱花花瓣。他转头看向步重华的方向,嘴唇翕动,是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的模样。
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一下,那笑容带着点安抚,像是在说“做得不错”。刀从手中滑落,他的身体摇晃,步重华扑过去抱住他,此时白衬衫上大片的血迹才晕染开,像朵牡丹。
借助脚手架缓冲的时候,一片碎玻璃嵌入了他的胸腹。
后来步重华难以想象自己居然有如此冷静的时候,他迅速将现场布置伪装成“叛徒被发现后殊死抵抗kui哥奋力击杀不幸受伤”的模样。那人因为失血而昏迷,他顶着那些探究的目光义正辞严地说着谎话,连目光都坚定。
那些人说你就是个男宠,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步重华看着那人的脸。
是啊,他说,我就是个男宠,连他都说我笨了,我能说什么谎话呢。
半夜的时候那人醒了一次,大概是伤口痛,被活活痛醒了。步重华守在床头看他,那人很难得地露出点柔软来,他头一次感觉这个人终于变得温和了,也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害怕。他握着那人的手说我做得好吗,声音哽咽,带着哭腔。
那人摸了摸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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