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语剧今年最高分(目前)

天堂影视 内地剧 2025-06-05 22:11 1

摘要:老实说在技法上,不得不承认剧本本身的普通,很多可以发挥的配角都显得单薄,煽情段落不少,脱口秀部分也不那么好笑,甚至有不少烂梗俗梗。和近年几部大热台剧相比,它还远远赶不上。

写在前面

今晚聊一部近期的台剧:

《忘了我记得》

这部剧豆瓣评分8.3,是今年截至目前华语剧最高分,与另外两部并列第一。

之前也一直有读者在问,正好端午档结束,可以和大家好好聊聊这部。

在聊剧之前,想先插点题外话。

这部剧是端午回家陪老人时插空看完的,整体观感还蛮不一样。

老实说在技法上,不得不承认剧本本身的普通,很多可以发挥的配角都显得单薄,煽情段落不少,脱口秀部分也不那么好笑,甚至有不少烂梗俗梗。和近年几部大热台剧相比,它还远远赶不上。

但另一方面,它对于某些细节的捕捉与呈现又实在太“挠人”了,非常微妙地和现实生活对应起来:

当我中途暂定播放下楼,发现外公因为不会按电梯,又忘带手机,佝偻着背静默坐在广场长椅上,就像轻轻搭在上面的一件旧衣服时,这部剧就在我的生活里重新播放起来。

所以,我私心还是想给大家推荐这部。虽然它不够出彩,但足够坦诚——坦诚着某一阶段一些惴惴不安的心绪。

这篇文,我们也就重点聊聊它“坦诚”的那些部分。

正文

一.

坦诚

那它坦诚的有些什么呢?

首先就是“一个人的老去”。

也是因此,比起把这个故事缩略成四十岁的女儿(谢盈萱饰)照顾患有阿尔茨海默病的父亲(秦汉饰),我更想把它定义为关于一个人老去的故事。

而且这种“老去”的过程,不仅是简单的年龄增长、身体衰老,还指向伴随老去而逐渐变化的人际关系。

可以先具体来看,里面一些直观的“老去”。

一边是女主不情愿接受却又无法抵抗的老花眼。

比如里面有两处有趣的片段。一处是她在医院陪爸爸,她拿着失智症资料,怎么都看不清楚,习惯性抬头眨了眨眼睛。一旁的爸爸把他的老花镜递给她,她一开始表示不需要,后来又默默接过来,很适应地看完了资料。

还有一处是她去酒吧看脱口秀稿子,感慨着很舒服的字体,原以为是16号,后被告知其实已经是26号了。

剧集将这些老去的痕迹作为幽默的一笔,同时又缝合着一些不那么轻松的事情,也就是爸爸急速衰老与恶化的身体。

但我们跳出来看整部剧时,就会发现爸爸的老去,一个是压在背部,一个是印在眼神里。

剧集一开始有很多父亲的背部画面,公园里从女儿视角看到的父亲背影,厨房里逆光勾勒的背影,都是佝偻着的状态。

到了后面,父亲因为疾病开始失忆,失禁,身体逐渐萎缩,这个时候都已经不再需要对背部的强调,那种前胸贴着后背的消瘦与脆弱,已经足以说明他的衰老。

再来看他的眼神变化,更为明显。

前期他看女儿乐乐的眼神,和陌生人讲冷笑话的眼神,都充满着笑意与爱意。随着病情加重,他的眼神越发无神,浑浊。即使女儿就在身边,他的眼里也毫无微澜。

而在身体老去的同时,还交织着更深层的,老去的关系。也就是在不同速却同步的老去进程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化。

比如父女关系的对调。在贴上越来越多便利贴的房间里,曾经爸爸照顾女儿的相处模式,调换成女儿照顾年迈的爸爸。

有一处很形象的调度,是在医院里,爸爸坐在轮椅上,女主推着他离开时,刚好遇见另一对父女,年轻的爸爸也要年幼的女儿乖乖坐好。两对人前后离开,一对往左,一对往右,门随后再慢慢合上。

再比如好友之间。

女主有两个闺蜜,林佳云是两个孩子的母亲,黄苏菲选择做忙于事业的独立女性,而女主在这一阶段与丈夫离婚。

生活中不断突然发生的意外,既维系着彼此,又缔造着新的矛盾或情绪。比如佳云照顾孩子,乐乐照顾爸爸,苏菲发起的小旅行也因此屡屡受阻,定期的月经会也需要她来维持。

这些关系的变化,都说明着“一个人的老去”,并不是一个终点或一个结果,而是一个过程,一个缝合着意外、衰老、疾病,不断渐进死亡与消失的进程。

而它坦诚的第二件事,就是生活里的失败与糟糕。

这也是我喜欢的一个地方——

剧集放下成功学框架,不写事业或爱情等任何形式上的“成功”,也不是一味地鼓劲儿或打气,就是平和地坦诚中年困境接踵而至时,人的混乱与疲惫不堪。

比如女主深陷中年“危机”。没有稳定的工作,白天在便利店打工,晚上去酒吧讲脱口秀。

加上爸爸急性脑部退化,她不仅要照料她,还得面对与处理他的失忆、失控的情绪,以及老人迷路、进医院等各种意外。她也因此多次换班或迟到,在一种混乱与无力的状态里越陷越深。

人过半载,工作不稳定,独自照顾失智老人,这样的生活好像的确不是主流话语中的理想状态,甚至显得还有些糟糕。

但我这里还是把“危机”打上引号的原因,一方面在于我个人更偏向将它们视为人生经历的其中一种,而非绝对的危险或祸害,也就更不认为女主与丈夫离婚,也是一场危机。

还有一方面,是剧集对于这种生活状态的描述,同样也没有把它写成一种一种证明人的“考验”,而是把重点放在处于这种经历之中的“人的心理状态”,是一种向内的写法。

也就是说,它实则是借阿尔茨海默病这一议题,借亲子关系,聚焦一位中年女性的心境。

它不是在向外寻求解决措施,而是在向内探索一个人,一位女性对这个人生阶段的回应。

只有在这种视角下,才能写出女主看见坐在轮椅上的父亲偷偷冲进花园享受大雨,从担心生气转变成欣慰开心,最后选择和他一起再次跳上“雨中曲”。

也才能写出她蹲在一旁,看着已经忘记自己的爸爸,哭诉着“很害怕你突然走掉,更害怕你一直走不了”。

这种视角的敏锐之处,在于其要表达的不是一个人的痛苦,而是人在很多时刻的乏力与疲惫。

这也和里面一些女性视角的观察对应起来。

比如酒吧老板招聘女主时,提到的原因是脱口秀需要有故事的人,尤其是女人,显得些许讽刺。

还有女主在接受母亲离世的事实后,也坦诚自己作为女性,对母亲当年选择离开的理解。

二.

回应

那剧集对于这些生活里的混沌时刻,是消极的吗?

显然不是。它不是在抛出问题试图解决,甚至都没有目的,就是以“坦诚”的态度,作为一种对生活的回应。

这种回应,在剧里可以具象化为糟糕与难过的平等性。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不同的生活都容易过成一座围城。“生活”没有区别,有区别的只是不同的选择而已。

所以剧集让不同的人选择了不同的生活方式,但它从不比较好坏。而是在七零八落的片段里,拉近不同生活方式的相似性。

比如另外两位女性好友。一位选择了家庭,自己时间又被各种家务占据。她躲在阳台角落给看护打电话问父母状况,希望下个月再找时间看望他们,而背后是两个孩子的争吵与打闹。

一位选择做自由的单身,一直隐瞒着父母意外离世的秘密。

而剧里另一种回应方式,就是对痛苦与疲惫的包容。

这更像是与生活进行了千帆较量后,所找到的一种暂时的平衡——

当我们学会包容自己的糟糕与无力后,才会豁然开朗,原来生活抛开这些混沌,余下来都是感动与温存。幸福不是支撑,幸福是发现的过程。

就像女主在接受了母亲当年离开自己的选择后,也终于坦诚自己对母亲刻意的忘记,忘记她的笑容与她的努力。

再比如把父亲的“死”写成一些“调皮时刻”。

他把自己的遗愿写成一张愿望清单,露宿、修自行车、吃神户牛排,还有比不上一块牛排的看乐乐脱口秀。他在生前还以葬礼为由,邀请了很久没见的老友。

而当他真正离开后,葬礼反而没有了。他变成了一段影像,变成了一段乐乐的脱口秀,继续被记得。

所以,《忘了我记得》也像是一本写给我们偷看的日记。

它既像是一个人的独白,也像是试图与别人碰撞的交流。彼此分享着试图寻找答案的努力,又在生活可能既没有答案也没有方法上达成共识。

当一地鸡毛变成心照不宣的事实时,坦诚既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也是对抗生活的武器。

音乐/配图/《忘了我记得》

来源:3号厅检票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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