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秦兆川越想越烦躁,最后忍不住落荒而逃,留下站在原地气急的纪芸白。
“阿川,我已经离婚了,你什么时候娶我。”
要是以前,秦兆川听见这话,能高兴的疯。
可现在只要一想到结婚,脑海里却全是另外一个女人的画面。
那个女人会在他们最动情的时候,细细亲吻他猩红的眼角。
会紧贴他的眼睛,说一些动人的情话。
会说想他,会说最爱他,会死心塌地的跟随在他身后。
哪怕遍体鳞伤,也绝不后退。
会帮他澄清每一个绯闻,会在他被家里长辈辱骂是混混的时候。
站出来望着他眼睛,认真的说。
兆川,他不是混混。
秦兆川越想越烦躁,最后忍不住落荒而逃,留下站在原地气急的纪芸白。
看着秦兆川离开的背影,纪芸白跺脚生气道:“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而已,我上赶着主动了,你竟然还敢拒绝!”
许卿如感冒本来还没好,在游泳池里泡了一会儿,整个人越发昏沉。
跟迟叙真正捐赠眼角膜的患者,只能推迟见面了。
或许说,许卿如不敢见面。
她害怕,太害怕了。
害怕那双眼睛对她露出失望的神情。
连自己爱人的眼角膜都可以弄错,许卿如无奈笑了笑。
心脏却缓缓抽痛着。
难道这就是迟叙七年也不愿意出现在她梦里的原因吗?
迟叙在惩罚她的粗心,在惩罚她不够爱。
倒水吃了药,许卿如开着台灯,小心翼翼将碎片粘在一起,试图复原画本身。
这张画她太熟悉了,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知道每块碎片,该放在哪个地方。
喝完药的大脑昏昏欲睡,许卿如摇摇头,继续眯着眼,忙了大半个凌晨。
看着复原的画,上面的色彩褪了很多,画不像画本身了。
许卿如伸手,细细描摹那幅画,像是跨过时间,在和画家本人牵手、拥抱。
她垂着眼睫,心想,那两巴掌还是便宜两个人 渣了。
许卿如将画放在原位,上床睡觉。
许卿如一早起来,看向桌上那幅画,最后还是决定不带上。
她怕万一,这幅画继续不被人好好珍惜,她怕是要疯。
迟叙捐赠的眼角膜患者很温柔,是个摄像师。
“我很谢谢迟先生,是他让我看见了世间的风景。”
“方便问一下你是他朋友吗?”
“不。”许卿如缓缓摇头,“我是他妻子。”
“那太好了,你可以聊聊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迟叙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段日子,太过遥远了。
许卿如早就忘了。
她摇摇头说:“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两人聊了一会儿,期间咖啡不小心洒在许卿如身上,他好心帮忙擦了擦。
殊不知这一幕刚好落在了不远处,秦兆川的好兄弟眼里。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嘴里说完了完了,许卿如出轨了。
昨天他刚回国,还不知道秦兆川和许卿如已经分手了。
于是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发给秦兆川。
秦兆川喝了一晚上的酒,喝的越多,他脑子里就越想许卿如。
他不明白,舔他的那条狗有什么好想的。
手机传来震动,是一张照片,秦兆川点开。
下一秒手机被用力摔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不过还能用,因为秦兆川看见对面继续发来的消息。
——许卿如出轨了,你被绿了!
秦兆川气笑了,随便敲了几个字过去。
——是他妈我甩的她!
放下手机,秦兆川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照片。
照片中,两人姿态亲昵,举止暧昧。
尤其是许卿如,那张脸上露出的笑意,让他恨不得杀了她!
怪不得要跟她分手,原来是找好下家,准备做别人的舔狗!
但凭什么,凭什么她许卿如想舔他的时候舔他,不想舔了就抽身离开。
他允许了吗?!
许卿如等红绿灯的路上接到了秦兆川的电话,她眉头轻轻上扬。
下一秒把他拉进黑名单。
她已经不需要秦兆川那双眼睛治病了。
秦兆川听着冰冷的机器音,没忍住,破口大骂。
但最后深呼吸口气,发了条短信。
——你在这的东西,自己来拿走。
许卿如想了想,在秦兆川那里不过只有几件衣服,于是她说扔了吧。
——得了吧,你的东西没人看得上,就跟你那破画一样。
许卿如懒得理会,将人拉进了黑名单,虽然她不知道,秦兆川给她发消息又发什么疯。
但他们早已经是过去式了,一个无聊的消遣玩物,居然还把自己当回事。
秦兆川等了很久 还是没有收到许卿如的消息,缓缓打了个问号过去,才发现是自己被拉黑了。
他咬牙,脸色阴沉,连说了几个好字。
一脚油门踩到底,来到了许卿如家。
敲了半分钟的门,里面连声动静也没有,他像上次一样踹开门。
大步进去。
里面的装修风格早变了,就像是住进了一个男主人。
秦兆川往里走,眼神越黑。
直到推开许卿如的门,发现人还真不在家,正准备去客厅等的时候。
他注意到桌上的画。
那幅画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上万千块碎片拼凑在一起。
可见主人对它的珍惜程度。
秦兆川小心翼翼把画拿起,心里得意的笑出声。
他就知道许卿如心里肯定有自己,要不然不可能将这幅对她来讲如此重要的画送给他。
至于说的分手,也是气话。
他现在只用等着,许卿如像狗一样来找他复合。
到时候他的姿态得放的高点,让她以后不能轻易说分手两个字。
秦兆川这样想着,往后退不小心脚一软,摔倒在地。
他暗骂了一声,扶着墙起来的时候,墙轻轻一推,是个暗门。
他眼里闪过一丝怔愣。
秦兆川推门走了进去。
看着千万张同一个人的肖像画,秦兆川睫毛颤了颤。
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他兄弟。
问:“这是谁?”
秦兆川拍照的手在抖,照片显得有些模糊。
一个消失在世界七年的人,早就被人忘了。
“不知道诶,你爸妈私生子?你和他眼睛太像了吧!”
秦兆川目光紧盯最后一句话,滚吧,这个人眼睛这么丑,居然能跟他比!
忽然间,他打字的手一顿。
眼睛?
秦兆川猛地抬头,目光再一次落在画上人的眼睛处。
他抬手,慢慢遮住他的下半张脸。
那双眼睛不就是他的吗?
秦兆川想起,许卿如特别喜欢他的眼睛。
关心他的眼睛。
好像他的眼睛受伤,她比他还要心疼。
第一次提分手,也是在他眼睛受伤那天。
秦兆川脑子飞快转动。
脑子里隐隐约约得出个结论。
他是画中人的替身。
背后传来许卿如冷冷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秦兆川缓缓回头,轻轻笑了,可眼眶却红了。
“在干什么?”
他怒吼道。
“许卿如,我在看你心上人!”
秦兆川大声吼道,相比较他的生气,许卿如脸上表情稀松平常,一点也没有被发现秘密的心虚。
秦兆川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紧握,每说一句话,就逼近许卿如一分。
“所以一直以来,我一直是这个人的替身?”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夹杂着野兽受伤后的脆弱。
“许卿如,你怎么敢,怎么敢,把我玩弄在股掌中的?!”
许卿如抿着唇,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她和秦兆川的开始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秦兆川说完几句话,已经走到了许卿如面前。
那双青筋凸显的手,缓缓放在许卿如脖子上,慢慢收紧。
“如果我发现不了,你是不是要瞒我一辈子,许卿如?”
许卿如有些喘不上气,目光盯着面前的秦兆川,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
她用尽全力推开他,扶着墙,猛地咳嗽。
“秦兆川,你不也一直把我当替身,来气纪芸白吗?”
许卿如咧嘴笑道:“你现在又在我面前装什么情种?”
或许是以前跟在秦兆川身后,被轻视的太过,或者是真被秦兆川伤害了的原因。
看见面前他这副样子,许卿如心里有些爽。
秦兆川红着眼,兀自摇头,嘴里小声呢喃。
“不一样,你和芸白在我心里一直不一样。”
秦兆川说的很小声,许卿如听不清,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传入秦兆川的耳廓。
秦兆川缓缓回过神,对上许卿如厌恶的神情,忽然感觉心脏一刺。
疼的他立马想逃离。
但秦兆川却没有,他强行压下心里的痛意,梗着脖子吼道:“我说,你和纪芸白不一样!”
“你浑身上下,都比不上纪芸白一根头发丝重要!”
话落,秦兆川忽然静了下来。
目光下意识落在许卿如那张脸上。
或许是许卿如对迟叙的感情一时间转到了秦兆川身上,她心里涌现出一丝难过。
像密密麻麻的虫蚁啃食她的心脏,泛起丝丝痛意。
秦兆川脑海里闪过一丝懊恼,明明他不是这种意思,他想说的不是这句话。
可是目光接触到满墙别的男人照片时,他心里的怒火憋不住。
下意识吼了出来。
许卿如压下心里细密的难过,冷冷开口道:“秦兆川,你也是。”
你也是比不上迟叙一根头发丝重要。
虽然你的眉眼像极了迟叙,但迟叙不会在她面前克制不住脾气。
迟叙不会说她比不上其他女人。
在迟叙眼里,她,许卿如是最重要的。
秦兆川气笑了,指着许卿如勾唇笑道。
“许卿如,你有种!”
许卿如皮肤属于偏白的那种,刚才被秦兆川掐的地方,已经出现红痕。
她身后摸了摸,传来一阵疼意。
许卿如也垂下手,依靠着门框,不甘示弱道:“彼此彼此。”
秦兆川踹开门,转身离开。
窗户的阳光落在他眉眼,他下意识抬手一挡。
目光落在桌上那幅千万张碎片黏在一起的画上,秦兆川步子停顿了下。
然后离开。
许卿如心疼看了下被踹坏的门。
在心里骂了秦兆川一顿,他就是个只有力气的莽夫!
许卿如转身走出暗门,环顾了下四周,总觉得房间的布局少了什么。
但她没有注意,便收拾东西离开,晚上有个饭局需要她去。
秦兆川越想越气,等红绿灯时他狠狠捶了下方向盘。
没有注意到红灯绿了,后面全是鸣笛声,他更气了,暗骂一声,加速离开。
秦兆川打了个电话,组了酒局,便将手机扔在副驾位上。
晚上酒局开始,秦兆川什么都不说,只是坐在卡座上一个劲喝酒。
他身边的兄弟们拦不住,有人忽然出声。
“川哥,芸白姐又做什么了,让你不要命似的喝酒!”
秦兆川拿酒杯的手一顿,回过神,继续端杯喝起来。
喝完最后一杯,才失神道:“不是芸白,不是纪芸白。”
秦兆川的兄弟面面相觑,有人不解道:“除了芸白姐,还有谁会让你这么伤心?”
不知道哪个字戳中了秦兆川尾巴,他一下就炸毛了。
“谁伤心,我问你谁伤心了?!”
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连忙摇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没有,川哥,没人能让你伤心!”
“她们女人就是个屁,谁能让你伤心!”
“再说了,我们川哥魅力那么大,许家大小姐都当你舔够了......”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秦兆川喝红眼,拿过桌上的酒瓶,猛地朝桌上砸去。
生气道:“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许卿如。”
那人往后缩,不知道秦兆川又发什么疯,以前不就是他最喜欢听这些话吗?
最后还是秦兆川最好的兄弟站出来,安抚似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对他使眼色,那人立马明白过来,悄悄离开。
包厢里的众人也不愿意在秦兆川心情不好的时候凑上前,一个一个借口离开。
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人。
秦兆川的情绪终于稳了下来。
扔掉酒瓶,缓缓坐下。
继续不要命喝酒。
秦兆川兄弟拦了拦,无奈道:“你又发什么疯,纪芸白又做什么事刺激你了?”
秦兆川摇头,慢吞吞道:“不是芸白。”
未完待续,下一篇就是……
来源:龙姐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