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一辆车的公路》:一辆车串联的梦想与变迁

天堂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6-02 00:49 7

摘要:《一辆车的公路》是一部别具一格的公路题材电影,它以细腻的笔触和独特的视角,为观众呈现了一段发生在大山深处的动人故事。影片根据沅陵县本土作家戴小雨的同名小说改编,由西部电影集团著名导演马德林执导,一众青年演员李晓龙、许嬴之等的精彩演绎,让这部电影充满了魅力。

《一辆车的公路》是一部别具一格的公路题材电影,它以细腻的笔触和独特的视角,为观众呈现了一段发生在大山深处的动人故事。影片根据沅陵县本土作家戴小雨的同名小说改编,由西部电影集团著名导演马德林执导,一众青年演员李晓龙、许嬴之等的精彩演绎,让这部电影充满了魅力。

一、叙事方式的双重隐喻

电影的故事背景设定在沅水下游电站关闸蓄水后,这一事件将刚修通到码头的简易公路和一辆车封死在大山里。主人公三胜,一个好面子又怀揣梦想的年轻人,曾经在村里人面前许下两个大话:要娶长浪山最漂亮的女人二秀做老婆,要修一条通往山外的公路。多年后,三胜把赚得的第一笔钱投入到修建通村公路上,可命运弄人,公路成了断头路。二秀也嫁给了同村男人石左山,三胜把爱情埋在心底,开着全村唯一一辆车,靠装运木材讨生活,同时盼望着能再修一条路 。国家实施精准扶贫政策后,架桥修路,圆了三胜的通路梦,村民们也通过造林种茶、开办砖厂等方式共同脱贫致富。新冠疫情发生后,在武汉打过工的三胜买了一车防疫物资捐给武汉,完成了自我价值的救赎。

从剧情架构来看,影片巧妙地将个人的爱情、梦想与国家的大政方针紧密相连。以多年后三胜回来到家乡,在松树下看到两人在石板上刻下的文字,勾起三胜的美好田忆。三胜爱情上的挫折和修一条公路梦幻的破灭,是大山深处贫困山村年轻人曾经面临的困境缩影,而乡村振兴的东风则成为他们命运转折的关键,也是改变乡村面貌的重要关节。影片的这种叙事方式,让观众深刻感受到在时代浪潮的冲击下,其对个体命运产生的巨大影响。例如,三胜在公路被淹后的绝望与愤怒,通过他疯狂开车的场景展现得淋漓尽致,让观众能真切体会到他梦想破灭的痛苦;而后来在通路梦的实现,又让观众感受到希望的力量 。

影片中音效的设计强化了叙事的荒诞感。公牛的嘶吼与卡车的轰鸣交织,构成现代工业文明与传统农耕文明的对抗乐章。西屋婶娘的咒骂声在山谷间回荡,成为乡土社会最后的挽歌。沉默作为一种特殊的声音形态,在关键时刻发挥叙事功能。三胜得知公路被淹时的无奈叹息,二秀离开时的沉默凝视,这些声音的留白处,恰是情感的沸点所在。导演通过声音的“减法”,让观众听见了时代喧嚣背后的精神静默。色彩运用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绿色卡车到红色卡车的蜕变,象征着人物心理的剧烈变化;褪色的红色卡车最终消失在灰色公路,暗示着理想主义的黯淡。当石左兰的绛紫色围巾在雨中飘落,这个细节成为整个叙事中最明亮的色彩符号。充满张力。红色卡车在群山间的癫狂行驶,恰似被现代性唤醒的原始生命力在寻找出口。而以三胜和二秀命名的“32号公路”如同一条被时代齿轮碾压的脐带,连接着传统乡村的胎盘与现代文明的圣殿。当三胜用红漆覆盖绿色卡车,这个行为暗合了人类学的“附近的消失”理论——传统乡村的底色正在被现代化的颜料覆盖,而油漆未干时的黏性,恰如转型期人们的精神状态:既想挣脱土地的束缚,又被记忆的荆棘划伤脚踝。公路的废弃与重生构成精妙的叙事闭环。水电站蓄水导致的公路淹没,隐喻着资本入侵对传统乡村生态的破坏;而改道的新公路则暗示着现代化进程中的利益博弈。连通公路的修建过程,实则是不同力量在乡村空间的权力重构,每一块铺路石都浸透了汗水与血泪。

二、人物群像的精神图谱

在人物塑造方面,三胜这一角色十分立体。他的好面子既是他的性格弱点,也是他奋斗的动力源泉,他的执着和对二秀的深情,以及身上那股不服输的劲头正是他铆足劲要修通往山外的公路,实现自己的梦想和心愿。造化弄人,未曾想二秀嫁与他人,但他心中对二秀的爱从未改变,体现出他重情重义的一面。乡村振兴是改变城乡面貌,缩小城乡差距的一项国策,这当中三胜身先士卒积极进取,展现出山里人坚韧不拔的精神,这种精神也是我们民族永远前进的动力和基石。三胜的形象具有强烈的悲剧英雄色彩。这个将大话视为生命图腾的男人,在时代浪潮中如同堂吉诃德般战斗。他修建公路的执念,既是对爱情的承诺,更是对自我价值的证明。当红色卡车冲下悬崖的瞬间,飞溅的钞票与飘落的树叶构成魔幻现实场景,完成了从物质追求到精神涅槃的蜕变。他的“大话哲学”构成独特的生存美学,将“修公路”“买卡车”“当老板”编织成三位一体的理想主义花环,却在现实中不断遭遇解构。二秀与三胜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二人心心相应,她的那种坚贞、勤劳、善良的性格是每这个人物的亮点。当二秀被侮辱后,她的委屈无处诉说,想要对三胜解释,不想被曲解甚至挨了一耳光。二秀的心情一下降到了冰点。转而嫁给喜欢她的石左山,二秀的作为让人看到她不甘与无奈,既不能嫁给心爱之人,那嫁给爱我之人,何尝不可?但她面对污辱没有揭发举报,是这个人物的一大瑕疵。二秀的命运折射出传统女性的双重困境。她对三胜的爱与对石左山的婚姻选择,展现了乡土社会中女性的情感压抑与生存智慧。当她最终留在长浪山守望这条公路,这个选择既是对过往的祭奠,也是对未来的期许,在传统与现代的夹缝中寻找精神归依。石左山默默地喜欢二秀,但二秀心中只有三胜,当二秀受辱后,心有不甘的嫁给石左山,他们一心一意在经营着小家庭,石左山明知道二秀嫁给他其中有原因,但仍然义无反顾地去爱着二秀。当石左山知道缘故后,找米小东干架,血气方刚的她想为二秀讨回公道,这刻,他富有正义感又有情有义,人物的性格特点一下饱满起来。他们的存在丰富了影片的人物群像,使整个故事更加真实可信。石左兰的出走与回归构成时代转型的注脚。这个身着时尚服饰的乡村女孩,既是传统秩序的反叛者,也是现代文明的探索者。她的成长轨迹印证了费孝通“从欲望到需要”的论述,在物质与精神的双重困境中寻找自我实现的可能。

三、影像风格的诗性表达

摄影机作为一个客观的视点的扑捉机器,在追述大山里年轻人的奋斗历程以及在面对生活的态度时,都进行了客观地展现。三胜的倔强、不服输;二秀的孤傲;左兰的宽容;左山的朴实;二秀爹的自私;婶娘的快人快语;三胜妈的稳重等等剧中各个生动人物的形象,通过他们的喜怒哀乐,油盐酱醋,将普通平凡生活中的鸡零狗碎,鲜活地展现给观众。

电影中对唯美山乡的描绘令人印象深刻。沅陵的山水风光、民俗文化在影片中一一呈现,如碣滩、北溶乡洞上坪村等,让观众领略到湘西独特的韵味和情致。这些美景不仅是影片故事的发生的背景,更与影片中人物的情感和命运相互交融、息息相关,营造出一种具有独特湘西文化景观故事氛围。例如,三胜一人开着卡车行驶在山间公路上,郁郁葱葱的林木和层峦人叠嶂的山峰,既是对自然风光的写意,也是展现大自然的雄伟与壮美,同时也衬托出三胜的内心,他的孤军奋战修公路以及认死理的坚持与死磕。

影片的音乐别具特色,是沅陵本土音乐人对影片的一大贡献,让人们从音乐的曲调中就能读懂作曲者所要表达的意图,具有典型的地域特色,在烘托影片氛围和刻画人物性格特点上起到画龙点晴的作用。

从主题表达来看,这部电影不仅仅是讲述的是乡村致富的故事,更是对人性、梦想和家乡情怀的一种深刻探讨。山里人祖祖辈辈为了改变命运,走出大山,力图通过自己的奋斗拔掉穷根。不论走得有多远,但心系家乡,回报家乡的念头永留心底。改变面貌,拉近城乡的差距心愿生生不灭。同时,影片也展现了人性中的善与恶,在社会变革的大背景下,人物的性格和行为更加复杂多样,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思考。

整部影片画面唯美,人物形象性格各异,剧中人物在实景中以生活化无痕迹的表演,口语话的台词,诉说着各自的喜怒哀乐。通过摄影机的流畅运动,自然光线对人物与景物的型造,推动故事的发展,以剧中情节来调动人物的情绪,通过情绪来展示人性的真善美。

在忠实小说的基础上通二度创作,使小说中的人物立体化,形象化,风格化,用电影语言展示当代农村在乡村振兴过程中的生活场景,通过以三胜为代表的年轻人,来展现在时代的洪流中许许多多像三胜一样的年轻人经过自己辛勤耕耘和付出,来改变乡村的面貌并过上美好而富裕的生活;在乡村振兴的大潮中体现出自己的人生价值,更好地服务社会。

《一辆车的公路》是一部值得一看的电影。它通过精彩的剧情、鲜活的人物、唯美的画面和深刻的主题,为观众带来了一次难忘的观影体验,让我们看到了致富路上的艰辛与希望,感受到了人性的光辉和梦想的力量。

郭亚龙简介

毕业于西北政法学院,中国摄影著作权协会会员、中国艺术摄影学会会员、中国民俗摄影家协会会员、第11届中国艺术节官方摄影师,陕西省摄影家协会会员、陕西省电影家协会会员、陕西艺术摄影学会副秘书长、陕西民俗摄影协会员、陕西省科协影像专委会专委、西安市摄影家协会等协会会员、影视评论人。

从事摄影数十年,多篇作品在《人民军队》《三秦都市报》《陕西传媒网》《人民摄影》《各界》《当代青年》《西部大开发》《光明日报》《潇湘晨报》《湖南广播电视报》《陕西工人报》《华商报》等媒体刊登。

来源:阿宝侃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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