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如果你只看到《藏海传》里藏海杀人如麻、翻手为云的狠劲儿,那你大概还没读懂这部剧的骨头——它藏着一颗难得的、脆弱的心。那颗心不是在他举剑时闪光,也不是在他揭开癸玺时颤动,而是在他推开香暗荼,又回头的那一刻,才有了人味。
如果你只看到《藏海传》里藏海杀人如麻、翻手为云的狠劲儿,那你大概还没读懂这部剧的骨头——它藏着一颗难得的、脆弱的心。那颗心不是在他举剑时闪光,也不是在他揭开癸玺时颤动,而是在他推开香暗荼,又回头的那一刻,才有了人味。
藏海复仇到那一步,按理说应该身心放松了。庄芦隐、曹静贤双双落幕,连带着平津侯那一整套勾连朝野的布局,也跟着土崩瓦解。可他没有笑。他的眼神像荒原上燃尽的残火,只剩下一缕光,正在飘散。
这缕光,就是香暗荼。
可他哪敢动情?整个剧告诉他:动情就是死。六初师傅教他“封心锁爱”,不是一句玩笑,而是清清楚楚的规劝。他是带着灭门血仇回来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可偏偏,就是这个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六初师傅,最后说了那句,“暗荼过了我这关。你再欺负他,我可要打你了。”
这句看似玩笑的话,背后藏着的不是认命,是认人。
香暗荼不是任何一个可以随便爱上的人。她是冬夏女王的质子,她的母亲,极有可能就是藏海要找的“第三个仇人”。你让一个男人爱上可能杀他父母的女人的女儿,这得多拧巴?可六初师傅偏偏就在这拧巴里点了头。
不是因为她老了糊涂,也不是因为她仁慈了,而是她知道,有的情,不该等仇雪尽之后才来换。
香暗荼的好,不是靠嘴说出来的,是一件一件做出来的。
你还记得吗?藏海第一次进京,误闯枕楼,被围殴,被羞辱,是谁悄无声息出手,救了这个一脸青涩的年轻人?香暗荼。
你还记得吗?陆烬查出藏海身份、大雍的秘密即将败露,是谁刀起刀落,替他灭口?香暗荼。
你还记得吗?当所有人都以为香暗荼不过是个在宫中学会察言观色的质子时,她却在关键时刻,一次次站到藏海身前。
这不是简单的“喜欢你”,这是“我拿命挺你”。
六初师傅明白,香暗荼不是藏海心软的开端,而是他唯一可能活下去的救命绳。你不能指望一个人一辈子只靠仇恨活着,活不下去的。
藏海之所以还能走下去,是因为在绝望里,他始终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会等他,信他,甚至为他死。
而这一点,恰恰是香暗荼做到了。
那六初呢?她当真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管了吗?
别忘了,六初不是普通人,她是宫里的人,是当年蒯家灭门后少有知道内情的人,是那个给藏海下封心术、调教出一个“复仇工具”的高人。她若真要拦,这段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可她为什么放了?
她放,不是放纵,而是看透。
她看懂了藏海——这个孩子,太苦了。
人前笑得谦卑,人后哭得藏着掖着;他以为自己把感情锁死了,可每次小枝受伤他都不忍,每次庄之行迷茫他都点拨,每次香暗荼受辱他都心疼。
六初知道,这样的人,要是连一点情都不能有,那就真的疯了。
她不是给他“爱情”许可,她是给他一个“喘口气”的机会。
再说了,香暗荼是什么人?冬夏女王的质子,这头衔听着刺耳,但说到底,她跟那个血海深仇的第三人——冬夏女王,到底有没有直接关系,剧里其实没给过实锤。
你看高明怎么说?“小海拎得清。”
你看六初怎么说?“他过了我这关。”
这不是敷衍,这是放手让他自己认清。
如果冬夏真的是第三人,他们不可能让香暗荼靠近藏海半步。可他们没有拦,反而成全,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已经知道答案了。
藏海要的,不是一个能陪他复仇的人,而是一个能救他于深渊的人。
而香暗荼,就是那个唯一伸出手来、不问过去、不求回报的人。
剧里那一段两人对视、香暗荼一度拒绝藏海靠近的镜头,是整部剧最心碎的一幕。不是因为爱不成,而是因为信任被怀疑。你能想象吗?一个人把命都搭上了,结果你还要怀疑他背后有阴谋。这得多疼?
可香暗荼没哭,没骂,没解释太多,她只是离开——然后在下一场戏又回来。
她的爱,是藏海最后的退路。不是软弱,而是救命。
六初不是随便把徒弟往火坑里推的人,她看过太多“女色误人”的戏码,知道爱情不是救命草,是燃命火。香暗荼要是真的不堪一击,她早就动手了。
可她没有,因为她知道——藏海这一生,要不是香暗荼,他可能真活不到结局。
你看到最后他们在狱中相拥了吗?那一刻,藏海才第一次像个活人,而不是一个仇人的儿子、一个复仇的机器、一个朝堂的棋子。
那一刻,他才是他自己。
而这一切,不是六初成全的,是她放手让藏海自己选的。
有时候,放手比成全更难。
六初没说出这层意思,因为她不需要说。藏海懂,香暗荼懂,我们这些看剧的人也都该懂。
这段情不是剧里唯一的柔软,却是最硬的刀锋里生出的玫瑰。
谁说刀口不能长花?藏海都能活成这样,凭什么不能爱一场?
结尾那句,“小海拎得清”,其实说的是我们这些观众。
我们也该拎得清,谁才是真正为他好的人,谁才是真正配得上他的爱的人。
香暗荼就是那个唯一。
来源:文史书生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