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严风和翟兰叶到了扬州后,稍作休整,便去了林大夫和丐叔居住的附近,显然他们是有所图谋,至于目标是谁,卑职和小寿并不能确定。”
袁今夏担心严风和翟兰叶对杨岳和敏儿不利,急急地问道,“发生了何事?”
陆绎也看向岑福,示意岑福继续。
“严风和翟兰叶到了扬州后,稍作休整,便去了林大夫和丐叔居住的附近,显然他们是有所图谋,至于目标是谁,卑职和小寿并不能确定。”
岑寿继续说道,“大哥哥离开扬州之前,派了些锦衣卫在暗中保护,从严风和翟兰叶的行为举止看,他们显然知道这一点,我和我哥商量一番,为了尽快明确他们的目的,便将暗中潜伏的锦衣卫撤了。”
袁今夏说道,“对,翟兰叶是知晓的,当时在扬州,我和大杨亲眼见到她在那附近徘徊,后来被潜藏的锦衣卫用暗器吓走。”
陆绎接着说道,“我猜他们的目标不是敏儿。”
“大人的猜测是对的,他们的目标不是表小姐,而是林大夫。”
袁今夏惊得瞪大了眼睛,“什么?他们的目标是林姨?难道是要抓林姨去为他们治病不成?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理由要抓林姨?”
“袁姑娘,你别急,听我们慢慢说。”
岑寿接道,“若是我们现身,那严风和翟兰叶必定有所防范,于是,我们便想了一个办法,用银子雇佣了几个小乞丐,让他们去敲门乞讨,顺便带了字条给丐叔。”
陆绎微微点头,对岑福和岑寿的办法十分赞赏。
岑福笑道,“没想到那几个小乞丐还真会演戏,竟然沿着那条街逐一去敲门乞讨,这样就不会被怀疑,”说着向袁今夏看了一眼。
袁今夏见状,便将紧张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一些,说道,“岑校尉你看着我做什么?”
岑福谨慎,自是不敢明说,岑寿直率,笑道,“我哥的意思是,这些小乞丐会演戏,与袁姑娘有的一拼。”
袁今夏尴尬地笑了下,说道,“哪里哪里?不值得夸奖,你们继续,继续。”
“果然,丐叔他们领会了我们的意思,半炷香之后,表小姐开门走了出来,提着竹篮。”
袁今夏恍然大悟,说道,“你们是想试试严风和翟兰叶的目标到底是谁,用人作饵,这招虽然冒了些风险,但属实最有效。”
“是的,虽有风险,但凭我和小寿的能力,保护表小姐不受到伤害完全没问题,况且杨捕快也在暗中跟着,他是从后门翻墙出来的。”
袁今夏说道,“大杨担心敏儿,定然紧张万分。”
“可严风与翟兰叶隐在暗处并未跟踪表小姐,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显然他们的目标不是表小姐。”
“你们又是如何确定他们的目标是林姨的?”
“表小姐出门后不久,严风和翟兰叶便开始行动了,他们翻墙进去了。”
袁今夏十分紧张,“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进去了?丐叔一个人应付得来么?”
岑福和岑寿对视一眼,笑了。陆绎将袁今夏拉住,安抚道,“有岑福和小寿在,难道还会让他们得手么?”
“是啊,是啊,”袁今夏连连应声,深深呼出一口气,慢慢坐下来,说道,“关心则乱,我是太紧张了,只是想不到他们会对林姨下手。”
“我和我哥用黑纱将头和脸全部遮住,只余下两只眼睛,像极了江洋大盗,哈哈哈……”
陆绎看着岑寿得意的样子,抿嘴笑了下,看向岑福。岑福继续说道,“我和小寿随后翻了进去,严风已与丐叔交上了手,翟兰叶则是奔向了林大夫的房间。岑寿拦下了严风,我和丐叔去阻拦翟兰叶,不成想,还不等我们动手,翟兰叶便晕倒了。”
袁今夏惊奇地问道,“晕倒了?却是为何?”
“是丐叔和林大夫事先商量好的,林大夫随身备了迷药,以防意外,翟兰叶刚撞开房门,便被林大夫洒出来的迷药迷晕了过去,那药里丐叔特意加了些着料,比一般的迷药厉害百倍。”
袁今夏一听林菱没有危险,遂彻底放下心来,赞道,“丐叔在这方面确实厉害,不过……”说了半句停下来转头去看陆绎。
陆绎笑道,“迷药在江湖上确实属于下三滥的手段,为人不齿,不过也分怎么用,林大夫不会武功,为保自身,且对方又是穷凶极恶之徒,紧急之下使用没有任何问题。”
“大人~~~那您也得给卑职正名,当初那事儿卑职也不是滥用。”
岑寿玩心重,开口问道,“当初什么事儿?听起来似乎很好玩,袁姑娘你快讲讲。”
陆绎嗔道,“说正事!”
岑寿伸了一下舌头,收敛了顽皮,得意地说道,“那个严风武功也就一般般,不出三十招便被我重伤吐血了。”
岑福嗔道,“你得意什么?还不是让他跑了?”
“那是他下黑手,用了暗器,趁我躲闪的时候,翻墙跑了,不过他那个伤,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
袁今夏担心地问道,“一时半会儿是多久?你们两个回来了,万一严风伤恢复了怎么办?”
“放心吧,没有两个月他的伤是恢复不了的,以他现在的状况,丐叔一个小手指头就能将他摞倒。”
陆绎问道,“翟兰叶可有交待什么?”
岑寿道,“那个翟兰叶当真是顽石难化,哪怕用了酷刑,也一句不肯透露。”
岑福接着说道,“我们将她交到了扬州府大牢,关进了死囚,没有大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也不得提审。”
“做得好!”
袁今夏又问道,“那丐叔、林姨和大杨,敏儿怎样了?”
岑福听罢,冲陆绎说道,“大人,严风和翟兰叶是奉严世蕃的命令行事,在不明确他们的目的之前,卑职觉得还是谨慎一些为好,便将他们四人送到了扬州官驿中暂住,有杨岳的捕快身份和锦衣卫的令牌,官驿也不好说什么。”
“这样安排甚好!”陆绎夸赞着,又问道,“杨捕头可有消息?”
岑福摇摇头,“杨捕快说,他已经发出联络信号。”
袁今夏十分不解,暗道,“师父还没回来?到底去哪了呢?”
岑寿接着说道,“我和我哥乘快马,昼夜不停地赶了回来,大哥哥,独眼龙为何要抓林大夫呢?要不要我将独眼龙抓来审一下?”
陆绎嗔道,“胡闹!”
岑寿调皮地伸了下舌头。
袁今夏说道,“大人,林姨是医仙,医术高明,这倒不假,可她与独眼龙能有什么关系?独眼龙要抓林姨,这肯定是说不通啊。”
陆绎淡淡地笑道,“也许有我们不知道的往事。”
“大人何意?”
“你可还记得我们去枫林坳求医的情形?”
“自然记得,丐叔说林姨是当世医仙,擅长解毒,还说他们出自药王谷,林姨是药王的关门弟子,可这跟独眼龙有何关系呢?”
陆绎提醒道,“林大夫有三不医,其中有一条是不医官家人。”
袁今夏睁圆了眼睛,发出一声长长地“哦~~~”,又说道,“大人的意思是,林姨与官府有结怨?难道与独眼龙有关?”
陆绎在枫林坳时便对林菱的身份有所怀疑,此时更加印证了,遂说道,“也许吧,只是我的猜测。”
“大人……”袁今夏想继续问,却被陆绎打断了,“岑福,小寿,你们回去好好休息,明日还有重要的事做。”
“是!”
等两人离开后,陆绎又冲着袁今夏笑道,“我送你回去休息。”
“大人,卑职还有许多疑惑,不如……”
“你想和我继续探讨啊?”
“是啊,否则怎能安然入睡?卑职觉得……”
“你觉得什么?”陆绎走到小姑娘身前,两人近在尺许,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袁今夏对上陆绎柔情似水的目光,小脸不禁微微一红,向后退了半步,结巴着道,“大……大人,说正事儿呢。”
陆绎向前探头,在小姑娘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低语道,“这也是正事。”
“大人~~~您正经些。”
陆绎轻笑道,“我哪里有不正经?不过是困了,想休息了,每日里不都是这样告别的么?”
袁今夏见陆绎似乎不想与自己探讨,再拖延下去,说不定又要被“惩罚”,便向旁边闪身,紧接着向门外跑去,边笑道,“大人还说卑职是个小懒猫呢,我看大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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