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每个灵魂都是悬在现实与梦境之间的多重镜面,裂痕里藏着未说出口的独白,反射着无数个被遗弃的自己。我们在人设的迷宫里建造巴别塔,却在午夜梦回时听见某个破碎人格的低吟 —— 原来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现实与虚拟的边界,而是我们与真实自我之间,那道被无数个 “应该” 砌成
每个灵魂都是悬在现实与梦境之间的多重镜面,裂痕里藏着未说出口的独白,反射着无数个被遗弃的自己。我们在人设的迷宫里建造巴别塔,却在午夜梦回时听见某个破碎人格的低吟 —— 原来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现实与虚拟的边界,而是我们与真实自我之间,那道被无数个 “应该” 砌成的墙。
当赵丽颖的粉发造型在虚拟空间的数据流中穿行,当尹昉饰演的徐天在现实与梦境的夹缝中颤抖,《在人间》用八集篇幅完成了一场关于灵魂的暴力解剖。这部被称为 “内娱首部水仙剧” 的悬疑短剧,以 “自我博弈” 为手术刀,剖开当代人被层层包装的精神世界 ——我们穷尽一生扮演的完美人设,究竟是生存铠甲还是灵魂牢笼?那个被无数个‘应该成为的样子’掩埋的真实自我,是否早已在无数次身份切换中悄然死去?
故事始于一场精心设计的 “意识越狱”。网约车司机徐天(尹昉饰)在虚拟治疗空间遭遇的粉发女子贾小朵(赵丽颖饰),实则是他分裂出的第七重人格。随着虞旦的怀表执念、柳条儿的口红依赖、铁林的暴力倾向等副人格相继觉醒,一场发生在精神宇宙的 “大逃杀” 悄然上演 —— 绿皮火车上的倒计时车厢、不断融化的雪山坐标、镜中世界的反向时钟,这些超现实意象构成了现代人精神困境的视觉隐喻:我们的灵魂早已裂变为无数碎片,每重人格都是某个被遗弃的自我在绝境中的苟活。
赵丽颖饰演的贾小朵是这场绞杀的核心变量。她既是徐天潜意识中 “绝对理性” 的化身,又在觉醒后成为反抗宿命的叛逆者。第二集中,她在虚拟列车的镜面长廊里与虞旦(董子健饰)对峙的戏份堪称神来之笔:两人的倒影在碎裂的镜面上不断重组,台词 “你藏起的不是怀表,是母亲临终前未说完的那句话” 如重锤击打在观众的共情神经上 ——那些被我们选择性遗忘的创伤,终将在潜意识里长成吞噬自我的怪物。 导演徐兵用 “五行人格” 的东方哲学体系,将分裂症候转化为金木水火土的相生相克,让医学概念升华为普世的人性寓言:我们何尝不是在温柔与暴戾、脆弱与强硬的人格撕扯中,拼凑出一个连自己都陌生的完整面具?
剧中最震撼的场景,莫过于贾小朵悬空扒车时与现实世界的重叠蒙太奇:她在虚拟空间的数据流中挣扎的指尖,对应着徐天在现实中紧握方向盘的颤抖。这个镜头揭示了剧集的核心诡计 ——虚拟与现实从来不是二元对立,我们在社交媒体上的人设、职场中的角色扮演、亲密关系里的情感伪装,本质上都是精神世界的‘虚拟人格’,而真正的自我,或许早已在无数次身份切换中迷失了坐标。
从古装甜妹到悬疑剧灵魂捕手,赵丽颖在《在人间》中的表演堪称职业生涯的 “基因突变”。她饰演的贾小朵需要在七重人格间自由切换,从天真烂漫的 “柳条儿” 到阴鸷狠厉的 “铁林”,从神经兮兮的 “王阳名” 到理性至上的 “贾小朵本体”,每个身份都带着截然不同的肢体密码与声线特质。第三集医院戏中,她在三分钟内完成从女性人格到男性人格的无缝转换:眉梢的锐利与唇角的颤抖形成精妙的悖论,行走时的拖步声与说话时的喉结滚动,让观众产生‘这不是表演,而是灵魂在不同躯壳间迁徙’的错觉。
最令人惊艳的是她对 “人格共生” 状态的演绎。当贾小朵与柳条儿在镜中对话,赵丽颖通过左脸微笑右脸流泪的微表情,将分裂者的自我博弈具象化为肉眼可见的精神撕裂;而在虚拟空间与现实世界的交叉场景中,她的眼神会在 0.3 秒内完成从数据世界的冷冽到现实记忆的温热,这种 “眼神变焦” 的演技,被业内称为 “将微表情提升到哲学层面的表演革命”。
争议声中,赵丽颖的表演恰恰印证了剧集的核心主题:当演员不再执着于‘完美人设’,而是勇敢展现人性的裂痕,角色才能拥有刺痛观众的真实力量。 她在采访中提到的 “每个演员都有未被发掘的多重自我”,与剧中贾小朵的觉醒形成奇妙互文 —— 或许真正的演技突破,从来都是演员与角色在灵魂深处的彼此认领。
《在人间》的颠覆性,在于将悬疑剧的焦点从 “谁是凶手” 转移到 “谁杀死了自我”。传统悬疑剧依赖罪案现场的物理证据,而该剧则构建了一个由记忆碎片、情感执念、人格特质组成的 “精神证据链”:徐天病历本上的药物剂量变化、贾小朵手机里永远停留在 11:07 的闹钟、王阳名背包里褪色的登山绳,这些细节如同拼图般拼凑出一个现代人精神崩塌的全过程。当悬疑的谜面从尸体转移到灵魂,观众才惊觉:比谋杀更可怕的,是我们对自我的慢性屠杀。
叙事结构上,剧集采用 “现实 - 虚拟 - 记忆” 三重时空的交织蒙太奇,每集结尾的 “镜像反转” 堪称神来之笔:第一集徐天在现实中捡起的钥匙,在虚拟世界里变成贾小朵割绳的凶器;第二集虞旦在记忆中烧毁的信件,在现实街角的垃圾桶里完整浮现。这种 “环形叙事” 让观众始终处于 “观察者即参与者” 的沉浸式体验中,正如剧中那句台词:“你以为在看别人的故事,其实每个镜头都在照镜子。”
与《隐秘的角落》等社会派悬疑不同,《在人间》更接近存在主义的精神实验。它不提供答案,而是抛出一连串尖锐的提问:当我们为了适应社会规则不断创造新的人格,是否正在杀死那个不够 “完美” 的本我?当虚拟世界的身份认同逐渐取代现实自我,我们是否还记得最初的心跳频率?这些问题如同剧中那列没有终点的绿皮火车,载着观众在人性的迷雾中不断穿行 ——原来最好的悬疑,从来不是真相大白的畅快,而是真相背后更深的迷雾。
剧集最动人的力量,在于对都市人精神困境的精准共情。贾小朵在虚拟空间反复涂抹的口红、虞旦对着空信封的自言自语、柳条儿在 37 个未接来电前的颤抖,这些细节像手术刀般剖开当代人的情感结痂:我们用购物狂欢掩盖孤独,用工作狂躁逃避创伤,用社交表演粉饰焦虑,每个看似正常的日常,都是无数个人格在潜意识里的激烈博弈。
赵丽颖的角色设计更暗含着对女性身份的深刻解构。当她以粉发造型打破 “温柔贤淑” 的传统女性形象,当她用男性人格的暴戾对抗世界的恶意,这个角色成为当代女性精神突围的象征:我们既要扮演社会期待的‘完美女儿’‘温柔妻子’‘职场丽人’,又要在无数个深夜与内心的叛逆自我和解,这种身份撕裂,本质上是整个时代加诸女性的精神绞刑。
剧终时,贾小朵在虚拟列车上写下的 “救自己” 三个字,在现实雨水的冲刷下显形为 “我救我”,这个充满禅意的反转,道破了剧集的终极救赎:任何外界的拯救都是虚妄,真正的救赎发生在我们敢于直视灵魂裂痕的瞬间。就像贾小朵在数据流中抓住的那束光,它从来都在,只是我们早已习惯了在黑暗中假装看不见。
当第三集的片尾音乐响起,徐天与贾小朵的倒影在镜面中重叠又分离,这个开放式结局恰如现代人的精神寓言:我们永远无法彻底消灭分裂的人格,却可以学会与阴影共生。 赵丽颖悬空扒车的镜头,既是角色的生死时刻,也是每个观众的灵魂顿悟 —— 那些被我们视为洪水猛兽的内心暗面,或许正是让我们成为完整之人的必要拼图。
《在人间》的意义,早已超越了一部悬疑剧的范畴。它是一面照妖镜,让我们看见自己在身份切换中的疲惫与虚伪;它更是一剂止痛药,让我们在目睹角色的灵魂绞杀后,终于有勇气拥抱那个不完美的自己。正如剧中那句金句:“每个成年人的灵魂里,都住着一列永不靠站的绿皮火车,载着未竟的遗憾与分裂的自我,在午夜梦回时发出轰鸣。而我们能做的,不是让火车停下,而是学会在摇晃的车厢里,稳稳地握住自己的手。”
当悬疑剧开始照见人心,当演员敢于剖开灵魂,《在人间》便完成了对行业的双重救赎。它让我们相信,在这个充满人设与伪装的时代,总有一束光,能穿透所有的虚拟与现实,照亮那个藏在最深处的、真实的自己。而这,或许就是《在人间》留给每个观众最珍贵的礼物 ——学会与自己的七重人格和解,便是我们在人间最动人的成长。
来源:真实人物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