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 年 5 月 17 日的清晨,病房里飘着消毒水与栀子花混合的气息。辛柏青将妻子揽在臂弯,感受着怀中人渐渐微弱的体温。朱媛媛最后一次望向窗外的海平线,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在丈夫哽咽的《海港之夜》哼唱中,永远阖上了那双曾让千万观众动容的眼睛。
2025 年 5 月 17 日的清晨,病房里飘着消毒水与栀子花混合的气息。辛柏青将妻子揽在臂弯,感受着怀中人渐渐微弱的体温。朱媛媛最后一次望向窗外的海平线,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在丈夫哽咽的《海港之夜》哼唱中,永远阖上了那双曾让千万观众动容的眼睛。
三日后公布的遗嘱让世人震惊。这份签署于第三次化疗后的文件里,她将所有房产与积蓄捐给癌症儿童基金会,眼角膜指定捐献给青岛眼科医院,骨灰则要撒入青岛近海。"我要变成浪花,继续看人间的日出。" 遗嘱末尾的娟秀字迹,让无数人攥着纸巾在屏幕前泣不成声。
人们这才惊觉,原来早在 2020 年确诊卵巢癌三期时,这位总在镜头前神采奕奕的演员,早已把生命当作倒计时的礼物。化疗让她的指甲盖脱落,却在病房床头摆着《我的姐姐》剧本,用荧光笔标注的台词本里夹着止痛药说明书。剧组人员记得最清楚的是某个凌晨三点的拍摄现场:刚结束第六次化疗的朱媛媛蜷缩在折叠椅上,输液管连着背包里的营养液,却坚持要为年轻演员示范 "姑妈擦桌子" 的细节动作。
"她总说病房是微型排练厅。" 主治医师红着眼眶回忆,那个总在化疗间隙揣摩角色的病人,会在止痛针起效的窗口期反复推敲台词重音。当肿瘤标记物数值飙升时,她正穿着病号服在走廊里练习方言台词,把护士站的姑娘们都逗得直不起腰。
这份遗嘱的 "狠心" 背后,藏着她五年抗癌路上最深的温柔。确诊当月,她在儿童肿瘤病房遇见八岁的白血病女孩小雨。看着孩子因化疗掉光的头发,朱媛媛摘下自己的假发套戴在小雨头上:"你看,阿姨和你一样酷。" 后来每完成一次治疗,她就在基金会捐款名录上多添个零,直到把所有积蓄化作四百二十七份儿童医疗资助。
追悼会那日,青岛八大关的海风裹着月季花香。辛柏青抱着装有妻子骨灰的贝壳罐,十四岁的女儿握着一把栀子花瓣。没有黑纱白花,没有哀乐挽联,只有海浪应和着钢琴版《隐形的翅膀》。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骨灰随风散作点点星辰,融进她深爱了半世纪的碧波。
遗物整理时,家人在剧本夹层发现张泛黄的便签:"如果死亡是最后的表演,我要谢幕得漂亮些。" 此刻青岛眼科医院的移植手术室里,两位失明多年的患者正等待着,等待那双曾凝视过人间悲欢的眼睛,带他们重新看见光。
来源:龙18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