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凭借《我和我的祖国》和《万里归途》,他成了继李雪健、刘佩琦之后,第三位拿下两座华表奖的演员。
最近,他二封影帝,却突然宣布“退圈”。
很多人不理解。
这位熬了20年的影帝,终于拿到金鸡、百花、华表奖大满贯。
作为当下国产影视最优秀的男演员之一——张译,一路和命运缠斗。
他太累了。
凭借《我和我的祖国》和《万里归途》,他成了继李雪健、刘佩琦之后,第三位拿下两座华表奖的演员。
令所有人震惊的是,他会在此刻宣布“暂时息影”:
“这几年我演了太多戏,作品排得太密,我怕自己会烦自己。”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轻松,但很坚定。
不是观众先腻的,是他自己先受不了。
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清醒。
张译知道,演戏这种事,越是用力,越容易变形。
《狂飙》《他是谁》《三大队》《重生之门》……
从电视剧到电影,他演了太多“正义的警察”。
观众开始混淆角色,甚至有人开玩笑说,安欣升职了,从县公安局一路升到国家刑侦大队了。
这些声音,他都听到了。
在《三大队》的路演现场,他主动回应:“是的,有人劝过我别老演警察。”
他笑着说,但你知道吗,我真的太喜欢这个故事了。
他演的是“程兵”,一个为了追凶甘愿奉献12年人生、差点丢了命的警察,一个脱下制服后,依然保持信念的普通人。
那一幕,程兵独自站在夕阳下,说出那句:“请转告局长,三大队任务完成了。”
那不像一句台词,更像是一个人把自己所有的爱与恨、信念与疲惫,一起还给了这个世界。
没人敢说他只是“在演戏”,因为那一刻,张译就是程兵。
从“长得不像演员”的“驴脸”,到百亿票房演员、国家大奖“常客”,张译走了20年。
路很长,很绕,也很苦。
但他知道自己一步都不能快,因为他从来不靠风口飞,只靠爬。
他不靠流量,不靠颜值,不靠社交,却总是能让角色走进人心。
而我们爱他,恰恰是因为他从“不想红”。
把角色演透
张译“不是在演,而是在活”
《三大队》的原著作者深蓝说过:
“程兵从书里爬出来时,就该长着张译这张不会笑的脸。”
▲ 《三大队》截图
导演要的是“让人心疼”的角色,不需要多余的台词,张译那张硬邦邦、倔得像石头的脸,一抬头就是苦过来的人。
他知道怎么演悲怆——不是眼泪哗啦啦地掉,是眼睛红了,却强撑着不掉。
从《士兵突击》的史今班长,到《亲爱的》的韩德忠,再到《满江红》里的反派何立,每一次塑造角色,张译都像“扒掉自己的一层皮”。
他像老派工匠一样琢磨:“这个角色走路带不带风?”“这个人说话停顿是不是太多?”“这场戏,他是不是该犹豫一下再开口?”
所以才有了《无价之宝》里那个满嘴跑火车、却又倔得很有人味儿的“石头”;
《狙击手》里钻进雪地活埋自己也不喊一声的“刘文武”。
▲ 《狙击手》剧照
坐在监视器后的张艺谋,泪目了。
杀青后,张艺谋说:“我看很多人都哭了,这是张译的功劳。”
张译从不“设计”表演,他只“体会”角色。
他演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人在活另一个人的人生。
这就是张译式表演的秘诀:不是表演,是献祭。
他在一个又一个人物里燃烧自己,耗光力气后退回生活,像野兽舔舐自己的伤口。
可怕的是,他演谁像谁,不演谁也像谁。
张译常说:演员不能光想着给自己加戏。
他更愿意给别人加戏。
在《狂飙》剧组,他主动帮饰演张彪的年轻演员写小传、理人物弧光、补动机逻辑。
最后那场“张彪下线”的戏,是他和导演、演员一块设计出来的。
拍完后,这个年轻演员忍不住哭了,说:“张译是我演艺路上的恩人。”
张译说:“我帮你,是因为我也被别人帮过。不能只想着我一个人演得好,得所有人都好,戏才好看。”
他不仅给戏加“魂”,也给人加“光”。
在《满江红》片场,一个女演员的第一场镜头刚拍完,他带头为她鼓掌。
他说:“这是她人生中第一个电影镜头。”然后轻声提醒她,“再紧张一点,就好了。”
▲ 《满江红》截图
那一刻,他看到的不是一个新人,是十几年前自己刚演《士兵突击》的样子。
那时的张译是“没有希望的人”。
27岁,靠写《我的请战书》才争到《士兵突击》史今这个角色。
他怕导演反悔,连夜练跑步、背台词,连军姿都练得不动如山。
结果一举成名,却不是最红的那一个。
王宝强爆火、陈思诚走红,张译只是“观众眼熟的那个班长”。
可他不着急,也不拧巴。
他说:“我可以慢一点,但我希望我一直在前进。”
▲ 《士兵突击》截图
这些年,张译演得慢,但每一步都扎实。
他不是所有导演的第一选择,却常常成了导演的“最后王牌”。
陈可辛拍《亲爱的》,原定的韩德忠是别人,拍摄前一个月换角,张译空降入组。
▲ 《亲爱的》截图
不仅完成了表演,还加了一场“跪地找孩子”的戏。拍完他瘫坐地上,鼻血直流,镜头没停。
贾樟柯拍《山河故人》,张译说他不爱喝酒,结果一镜到底的长镜头里,为了“真喝真吐”,一口灌下两瓶啤酒,拍完吐到蹲地不起。
张艺谋拍《悬崖之上》,他坚持自己“被电刑”,一泡就是十几遍冷水,一遍遍口吐白沫,一遍遍抽搐到肌肉拉伤。
▲ 《悬崖之上》截图
《三大队》宣传期,他带病路演,脸色惨白还咬牙坐满全程。
有观众起哄要他跳“科目三”,他礼貌拒绝了:
“我希望闲暇的时候可以陪大家玩。我们还是很想听一听观众朋友们对这部电影的深度解读。”
他知道,这个时代流行讨好,但张译始终不愿低头。
“我是演员,不是段子手。”
他说自己是一个“只能死磕的人”。
所以有人感慨:“张译是你丢给他一块石头,他都能磨成钻石的演员。”
▲ 《鸡毛飞上天》截图
他用时间打磨演技,也在时间里修炼自己。
而今他暂别影坛,不是不演了,是为了下次上场,能带着新的“血肉”回来。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演员要扎根在土里,而不是飘在天上。”
张译,始终在用笨方法,走最远的路。
有人说:“张译是剧本最信得过的演员。”也有人说:“张译是观众最安心的面孔。”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部戏拍完,他都累到心里打转的那种空。
在拍《三大队》的最后一场戏——“任务完成了”,他望着夕阳一句台词没说完,嗓子就哽住了。
他想的是,那些现实生活里真追了10年、20年案子的警察,他们是不是也有个时刻,是站在黄昏里跟局长说:我们完成了。
▲ 《八佰》截图
演完以后他久久不能入戏。他去问导演:“你说他接下来会怎么样?”
导演没说话。
张译点点头。他知道,演员的角色会下线,但那些在真实生活中苦行的人,他们没有下线。
▲ 《我的团长我的团》截图
演过太多正面人物,张译开始担心:“我是不是也成了那种被角色拐走的人?”
“我不是不想红,我是怕红错了。”
“演员的价值不在多,而在于你有没有勇气,在该走的时候停一下。”
这几年,他陆续拒掉了十几部戏。
每一部片方都劝他:“张老师,您要是不来,这个角色我们就砍了。”
他为难。但他始终记得陈道明说过的一句话:
“人这辈子能遇到一个好角色就很不容易了。”
张译已经遇到了好几个,他不能不珍惜。
他在自己的书里写:“演员是吃草的动物,哪里有草,就去哪里喂养自己。”
现在,他只是选择了换一块草地,静静吃点草。
“我想演一部不一样的戏,可能是喜剧,也可能是反派,也可能什么都不是。”
▲ 《欢颜》截图
他说自己这辈子没啥野心,最大的野心就是——别变成油腻的张译。
05
张译说,他是猫的侍者,猫是他的家人。
他家里有七只猫,每一只都有名字,有脾气,有主见。
有时他像个严父,猫调皮了,会皱着眉毛训话;有时又像个唠叨母亲,猫赖床,他就蹲在旁边催:“起来吃饭了,今天太阳不错。”
为了它们,他在自家房子里专门腾出一个“猫区”——独立空间、软垫沙发、小型滑梯和自动投喂机,连猫爬架都是亲自测评挑选的,俨然一座“猫奴庄园”。
可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还是“流浪猫入殓师”。
“因为我觉得,它们死了,也不该被车轮反复碾压。”
他车里常年备着塑料袋,一旦路上看到流浪猫尸体,就会停下来小心处理、找个安静的角落埋了。
他说,第一次这样做时,自己蹲在路边抽了好久的烟,才敢靠近那具小小的躯体。
“他们不会说话,但也该被尊重。”
体面、克制、尊重生命,这便是张译性格的底色。
在喧闹娱乐圈里,这样的人显得太“慢”了。
但他却说:“我的生活不是演出来的,不值得卖。”
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里,他还是那个坐地铁,在路边小摊喝粥,蹲在墙角替猫挡风的张译。
演员是他谋生的职业,但他一直提醒自己:别让职业定义你的人生。
有人问他,为什么始终保持着这样“佛系”的姿态?
他说:“我已经得到了比自己想象中多太多的东西了。该来的来过,不该贪的别贪。”
张译的“息影”,并不是从影的终点,而是新的起点。
他会继续沉淀、扎根生活。
“我不是在等机会,而是在等共鸣。”
他活得像猫,不卑不亢,悄悄走,慢慢看,冷静但不冷漠,疏离却充满爱。
这世上有很多演员,红过、火过,像烟花一样炸过一阵,便消失不见。
张译像一棵树,安静地在一方土地上长了很多年,没人看见的时候,他照样年年抽枝长叶。
如今,他终于成了那种“观众一看到他,就放心”的演员。
“我从来不是天才演员,但我知道什么是努力的份量。”
他把所有鲜花都踩在脚下,把所有掌声都攒进胸口,只说一句:
“别催,我在等一个值得拼命去演的人。”
那么,就让我们一起期待张译的回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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