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前熬干40年,他猝死片场那刻,兜里月饼还沾着未喂的药渣

天堂影视 内地明星 2025-05-18 20:28 1

摘要:1980年秋天,县剧团后台的红布幔子还没撤,我和建国就在化妆镜前拜了堂。红盖头刚掀开半角,他就急不可耐地凑过来,眉角的朱砂油彩蹭在我鼻尖上,像朵开败的小红花:“等攒够钱,给你买块手表,指针走一圈,就是咱们在一块儿的一天。”

老木箱的铜锁“咔嗒”一声弹开,半块月饼“骨碌”着滚出来,在青石板上打了个转,糖霜簌簌往下掉,混着木箱里老樟木的香气。

我蹲下身去捡,指腹碰到月饼时忽然顿住——五仁的,是建国上个月临走前说要给我买的。

箱底压着一叠泛黄的药单,最上面那张日期是1983年9月,“乳腺癌三期”几个字被水痕洇得模糊,像当年我趴在他肩头哭时,把眼泪都渗进了纸里。

1980年秋天,县剧团后台的红布幔子还没撤,我和建国就在化妆镜前拜了堂。红盖头刚掀开半角,他就急不可耐地凑过来,眉角的朱砂油彩蹭在我鼻尖上,像朵开败的小红花:“等攒够钱,给你买块手表,指针走一圈,就是咱们在一块儿的一天。”

谁能想到,转年春天我就吐得站不住。剧团长拍着我后背笑:“小周这是害喜呢。”建国乐颠颠跑出去买酸梅,回来时却被医生堵在走廊:“孩子保不住,得马上手术。”

手术室门口的瓷砖地凉得刺骨,建国攥着我的手,指甲盖都泛白了:“秀兰,咱不生娃,只要你人在。”后来他翻旧笔记本时我才知道,那天他把省剧团的调令揉成了团,扔进医院垃圾桶前,还对着那张纸发了半小时呆——那是他唱了十年老生,终于等来的主角机会。

往后四十年,日子都泡在药罐子里。

我床头的抽屉永远塞着按早中晚分好的药盒,建国的裤兜总沾着中药粉。他每天五点起,砂锅里的黄芪刚冒热气,他就蹲在灶前擦藤椅。那藤椅还是结婚时买的,椅背被他擦得发亮,断了的藤条接了又接,结疤比我掌纹还深,摸起来像他掌心的茧。

1995年冬天最难熬。我化疗反应大,喝口水都吐,半夜饿得直掉眼泪。建国裹着军大衣就出了门,北风撞得窗棂哐哐响,我喊他戴围巾,他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背影在雪地里缩成个小点。

等他回来时,眉毛上挂着霜,鼻尖冻得通红,手里的粗瓷碗用毛巾裹了三层。掀开时还有热气冒出来,是半碗小米粥。他坐在床沿一勺一勺喂我,自己啃着冷馒头,见我掉泪就笑:“我这胃是铁打的,当年跑码头唱野台子戏,三天啃俩馒头都没事儿。”

2008年剧团改制,建国被返聘教新演员。有天他举着张电影海报冲进家门,眼睛亮得像星星:“导演说我演老戏骨特像,一天给八百块!”我捏着药单的手直抖——闺女的学费还差三千,可他都六十多了,哪经得起折腾?

他倒先把药单往我怀里一塞:“我能行,片场管饭,还能给你带好吃的。”那三个月他两头跑,早上给我换好药,坐最早的长途车去片场,下了戏再赶夜路回来。有次下大雨,他浑身湿透冲进屋,裤脚沾着泥,手里举着个塑料盒:“剧组发的红烧肉,我用保鲜膜包了三层!”掀开时肉香混着雨水味,我边吃边骂他“傻”,他坐在床沿搓着湿袜子笑:“导演说我戏好,下一部还找我。”

上个月中秋前,他说片场要拍老戏台的戏,可能得晚两天回来。我给他塞厚外套时摸了摸他的衣兜:“别光揣我的药,自己也带点暖贴。”他拍着鼓囊囊的裤兜笑:“揣了药呢,还有给你买的月饼——五仁的,你爱吃的。”

谁能想到,这一去就没回来。

片场的人说,他演完最后一场戏,扶着台柱直喘气,怀里的月饼盒掉在地上,滚出半块。救护车到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话,只拼命指着月饼盒的方向。

我摸着那半块月饼,糖霜粘在油纸上,像他从前给我擦药时,手指沾的药粉。片场的人还说,他兜里装着我的药盒,日期标到了下个月三号——他总怕自己记错日子,怕我吃不上药。

今天收拾他的旧戏服,从里兜掉出张纸。是遗体捐赠同意书,签名栏“陈建国”三个字歪歪扭扭,墨渍晕开一片,大概是最近手抖着写的。背面有行小字,被水洇得模糊,我认了半天才看清:“秀兰,我这把老骨头,能给别人用,比躺骨灰盒里强。你别难过,等你哪天来找我,老藤椅上还留着你的位置。”

窗外的桂花开了,香得人眼眶发酸。我把半块月饼放回铁盒,合上老木箱时,铜锁“咔嗒”一声,像极了他从前出门时锁门的声音。床头的藤椅还在,椅背的结疤摸起来还是暖的,像他的手。

你们说,他这四十年,是苦还是甜呢?

来源:娱乐魅力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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