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黑龙江鹤岗的煤矿家属院,6 岁的小秀梅总爱趴在广播站窗口。只要苏联民歌《喀秋莎》的旋律一响起,她就踮起脚尖,把声音送向天空,惊得屋檐下的麻雀都飞起来。
1987 年央视春晚的后台,化妆镜前,殷秀梅正补着口红,可突然停下了动作。
镜子里,她即将成为新娘,眼角却挂着泪。化妆师慌了,以为她花粉过敏,她却摇头轻笑:“这婚纱勒得我喘不过气。”
这句玩笑里,藏着那个年代女性的难言之隐。
在黑龙江鹤岗的煤矿家属院,6 岁的小秀梅总爱趴在广播站窗口。只要苏联民歌《喀秋莎》的旋律一响起,她就踮起脚尖,把声音送向天空,惊得屋檐下的麻雀都飞起来。
矿工父亲擦了擦沾满煤灰的手,摸着她的头说:“丫头,这嗓子能唱出钻石。”
14 岁那年,市艺术团的老师来学校挑人。殷秀梅当时在食堂帮厨,系着油渍斑斑的围裙,握着菜刀的手还粘着白菜叶。
可她一开口唱《北京的金山上》,整个后厨都静了。切土豆的师傅入了迷,手没停,土豆丝直接成了泥。
在中央音乐学院那会儿,这个东北姑娘每天早上五点就站在琴房楼顶练声。北京冬日的雾气里,她的歌声穿透霜气。早起遛鸟的大爷们一听,纷纷驻足:“这嗓子厉害,能把冻柿子都唱化喽。”
1979 年,她给电视剧《有一个青年》录插曲,唱得太投入,直接把录音棚的隔音棉给震下来两块。
1987 年春晚舞台上,殷秀梅在镁光灯下闪闪发光。她一曲《党啊,亲爱的妈妈》唱罢,观众鼓掌鼓得太猛,直播音频都出现失真。可谁也不知道,走下舞台的她,手指正紧紧掐着婚纱下的腰封,那礼服勒得她透不过气。
后来去民政局离婚,工作人员反复提醒:“程志可是总政歌舞团的台柱子,你想清楚啊。” 殷秀梅却稳稳当当签了字,笑着说:“我在大会堂演出都不抖,这字能不稳吗?”
九十年代一个暴雨夜,首都机场的候机厅成了命运的舞台。法国绅士菲利浦递过来的不是手帕,而是一本翻烂的《汉法词典》。
他指着 “邂逅” 词条,认真地说:“这词里藏着三百二十天的等待。” 原来,他早就在文化部的联谊会上对她一见钟情。
1998 年,在里昂的古堡婚礼上,菲利浦带着山东口音念誓词:“俺稀罕你,比波尔多的葡萄酒窖还深。” 法国亲友们又笑又擦泪,谁也没想到,新娘突然用法语唱起《玫瑰人生》,教堂尖顶的白鸽都被惊飞了。
有次家宴,菲利浦的叔父问起孩子的事。殷秀梅晃着红酒杯轻笑:“您看这杯中的挂壁,不就是岁月的艺术?” 转头却悄悄对丈夫说:“真有个小捣蛋,你书房的古董唱片可要遭殃了。”
在北京胡同的四合院里,咖啡香和二锅头味儿常常交织在一起。菲利浦学会了包韭菜鸡蛋馅饺子,殷秀梅也能用纯正的法语和菜贩子讨价还价。社区联欢会上,夫妻俩合唱的《茉莉花》,连法国大使都跟着打起了拍子。
2022 年春晚后台,69 岁的殷秀梅对着镜子整理旗袍领口。化妆师要给她补粉,她却说:“让皱纹明明白白见人。” 候场时,她给在巴黎忙酒庄事务的丈夫发语音:“老菲,把我的青花瓷披肩找出来,咱们去江南拍金婚纪念照。”
在中央音乐学院的讲座上,有学生问她怎么保持嗓音年轻。她笑着展示手机里的广场舞视频:“看,我上个月还跳了《最炫民族风》。” 大家笑成一片,她却正色道:“嗓子像弹簧,越压越有劲;人生如歌谱,敢破调才精彩。”
当《难忘今宵》的旋律再次响起,殷秀梅望着台下举着灯牌的丈夫,想起了 40 年前那个在婚纱里挣扎的自己。
自由不是和全世界对抗,而是和时光好好相处 —— 就像家里那架施坦威钢琴,岁月越久,音色越醇厚。
来源:娱乐白名单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