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在此》:总有一些坚持 值得坚持

天堂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17 00:44 3

摘要:巴西导演沃尔特·塞勒斯在《我仍在此》中延续了他一贯的人文基因,电影以1970年代军政府独裁为背景,通过一位母亲尤妮丝·派瓦的半生抗争,让人看到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如何被独裁机器碾压支离,由此电影从个体微观的命运投射出的是巴西独裁时代的集体创伤,而用记忆对抗遗忘

文/梦里诗书

巴西导演沃尔特·塞勒斯在《我仍在此》中延续了他一贯的人文基因,电影以1970年代军政府独裁为背景,通过一位母亲尤妮丝·派瓦的半生抗争,让人看到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如何被独裁机器碾压支离,由此电影从个体微观的命运投射出的是巴西独裁时代的集体创伤,而用记忆对抗遗忘的坚韧,凝聚起了电影跨越时间的力量。

悲剧就是把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我仍在此》在伊始为观众营造了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在巴西的里约热内卢,恩爱的夫妻有着5个孩子,一家人居住在海滨的别墅。电影最为美好的一幕是海滩上一家人的嬉戏笑声,而也正是在这呈现这一美好时,海滩边满载军警的卡车成为了电影暗示悲剧的源头,更与后续的暴力形成残酷的互文。

当秘密警察破门而入想带走女主尤妮斯的丈夫时,镜头聚焦于尤妮斯的不安,但她仍旧强装镇定的与丈夫告别,而第二天她和女儿也被带走问话,在监狱里,导演塞勒斯深谙“留白”的艺术。暴力的酷刑从未直接呈现在镜头面前,电影只是通过狱警清洗血迹的特写、隔壁牢房的惨叫声,以及她出狱后颤抖的步态来留给了观众更多的想象空间。这种克制的处理,反而让独裁下的暴力具更为让人不寒而栗。

出狱后的妻子,再也没等到丈夫回家,费尔南达·托里斯将一个崩溃的被害者逐渐觉醒为抗争者的历程演绎的入木三分,她藏匿子女、自学法律、对抗体制,最终在暮年获得丈夫的死亡证明。这一过程被包裹在无数细节中。塞勒斯的镜头语言充满了拉美独有的魔幻现实主义色彩。反复出现的蚂蚁象征弱势群体的顽强生命力,破碎又黏合的茶杯暗示无法完全愈合的创伤,镜子则成为了尤妮斯在厄运面前重生转变的一次次具象体现。

除此之外,电影更值得一提的的是四次合照,第一张是海边家人和朋友的合影代表着美好,第二次一家人离开里约前,面对未知的命运,一家人仍旧以笑相对,第三次则是多年后尤妮斯终于拿到丈夫死亡证明,和子女的合照,第四次则是影片结尾的全家福照片,四张照片其实都极具象征意味,从美好到绝境中的不屈,从得到真相到孙辈家人的再次合影,这种“抵抗者终将胜利”的叙事,无疑是对巴西独裁历史的最好警示。

当患有的阿尔茨海默的尤妮丝在电视新闻中听到迫害者名单仍能清晰辨认丈夫名字时,影片完成了对个体的坚守最崇高的礼赞:即便肉体消亡,精神仍能穿透时空,成为照亮未来的火种。电影也正是借此完成了一个民族在伤痕中重生的隐喻。而银幕外的我们,或许都该自问:当历史的暴风雨再次来临,我们是否也能像尤妮斯一样,坚定地说一声“我仍在此”?

《我仍在此》的价值不仅在于重现历史,更在于以个体叙事去呈现集体记忆的方式。它用诗意的镜头语言证明:即使面对最黑暗的历史,仍能通过自身,完成对暴力的超越。生而为人,这世界总有一些坚持,值得我们为之坚持。

个人评分:8

来源:梦里诗书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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