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65年,张越出生在一个藏有千册书籍的知识分子家庭,当同龄女孩在弄堂里跳皮筋时,这个"小胖墩"正趴在窗台读《简·爱》。
她,在童年曾被体重困住。
她,光芒万丈,依旧被外界质疑体重。
当她试图做出改变后却发现,原来别人眼中的形象更陌生,还是做自己的光才好。
于是她成为央视名嘴,成为有思想的中国女性,更成为自己生命的主宰。
她到底是谁呢?
1965年,张越出生在一个藏有千册书籍的知识分子家庭,当同龄女孩在弄堂里跳皮筋时,这个"小胖墩"正趴在窗台读《简·爱》。
母亲发现女儿总躲在窗帘后看书,直到有天看见她被男孩们喊着"胖妞"跑回家,眼泪把眼镜片都糊花了。
“他们笑我跑起来像企鹅。”张越蜷缩在沙发里,母亲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漂亮会被岁月带走,但才华不会。”
这句话像颗种子埋进少女心里,从此她把自己泡在书堆里,8岁读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12岁啃完《资本论》节选,眼镜度数从200度涨到800度,体重秤的数字也跟着一路攀升。
中学体育课上,当张越气喘吁吁跑完800米,体育老师皱着眉说“你该控制饮食”时,这个倔强的姑娘第一次直视别人的偏见:“我每餐只吃一份饭,为什么胖的是我?”
1984年高考填报志愿,全班都在抢外语和经济管理专业,她却在第一志愿写下“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
父亲看着志愿表欲言又止,张越却笑着说:“文字才是能真正握住的东西。”
这个决定,让她后来在《半边天》的舞台上,用文字的力量撕开了女性话题的重重迷雾。
1988年,张越成为北京财会学校的语文老师,当学生们在算盘课上噼啪作响时,她在教案本里写小品剧本。
那个关于减肥的小品,被牛振华搬上《艺苑风景线》,台下观众笑出眼泪,却没人知道剧本里“喝凉水都长肉”的女主角,正是张越的真实写照。
1996年,第四届世界妇女大会召开前夕,央视筹备《半边天》栏目,制片人看着张越的编剧作品,犹豫着让她以嘉宾身份试水。
当张越第一次坐在镜头前,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外套,却用犀利的观点让嘉宾方宏进频频点头,这个不漂亮的姑娘,开口就是“女性的价值不该由腰围定义”。
然而正式担任主持人后,观众来信像雪片般飞进央视:“她太胖了,影响收视”“是不是台长亲戚?”张越看着办公桌上的信堆,咬着牙把棱角磨圆。
再出现在镜头前时,张越学会了微笑倾听,却没丢掉骨子里的锋芒。
当白岩松在节目中调侃“女性应该温柔”时,她笑着反问:“温柔是美德,但不是枷锁,对吗?”
1997年,当韩红抱着吉他在《半边天》里唱《家乡》,镜头扫过台下抹泪的观众,张越知道,她们都在这歌声里看见了被外貌耽误的自己。
节目播出后,120位北京居民联名写信请韩红唱歌,而事实也证明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2011年父亲住院,张越在医院走廊里打地铺,两个月瘦了20斤。
看着镜子里颧骨突出的自己,她突然产生错觉:或许变瘦就能迎来爱情?
于是张越开始每天只吃一个馒头,饿到半夜啃黄瓜,路过蛋糕店时要屏住呼吸绕道走。
体重降到140斤那天,张越去银行取钱被工作人员反复核对身份证:“您真的是本人吗?”
在机场被安检拦住时,她看着护照上的照片突然笑了,这张陌生的脸,到底是谁想要的模样?
医生拿着体检报告告诉她“内分泌紊乱”时,她正在出租车上啃干面包。
瘦的张越
车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张越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你不需要为别人的眼光伤害自己。”
当晚张越就去买了斤酱牛肉,在餐桌前吃得泪流满面,不是愧疚,而是终于与自己和解的释然。
如今的张越,体重又回到89公斤。
有人在相亲时说“胖容易三高”,她笑着回:“那是你的课题,不是我的。”
退休后去英国进修,在威斯敏斯特大学的课堂上,张越用流利的英文讲述中国女性媒介形象变迁,台下的金发女孩们纷纷举起手机拍照,此刻的她,光芒与体重无关。
2005年在《音乐人生》录制现场,一位音乐人对她说:“你的思想比你的声音更有魅力。”但当对方委婉提出“要不要试试减肥”时,她笑着摇头:“如果喜欢需要改变,那这份喜欢不要也罢。”
退休后张越常去胡同里的老茶馆听评书,坐在八仙桌前嗑瓜子,听老先生讲《三侠五义》。
有人问她孤独吗,她指着窗外追逐的野猫:“你看它们,有的结伴晒太阳,有的自己舔爪子,不都活得很自在?”
在这个以瘦为美的时代,张越用半生书写了另一种可能:不必困在体重秤的数字里,不必迎合他人的审美标准,当你真正接纳自己,才华自会穿透世俗的藩篱,就像张越在《半边天》里说过的那句话:“女性的力量,从来不是来自腰围,而是来自思想的锋芒。”
来源:不诉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