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祥苓感叹:能给毛主席唱《打虎上山》,是我一生最大的荣耀!

天堂影视 内地明星 2025-05-12 14:55 1

摘要:1935年的天津,一个瘦小的男婴在童家呱呱坠地。这个排行老五的孩子,就是后来名震梨园的童祥苓。童家住在天津南市三不管地带,父亲童汉侠是个落魄文人,整天为生计发愁。家里五个孩子挤在两间漏雨的平房里,冬天北风呼呼地往屋里灌,夏天热得像蒸笼。大姐芷苓常带着弟弟妹妹去

1935年的天津,一个瘦小的男婴在童家呱呱坠地。这个排行老五的孩子,就是后来名震梨园的童祥苓。童家住在天津南市三不管地带,父亲童汉侠是个落魄文人,整天为生计发愁。家里五个孩子挤在两间漏雨的平房里,冬天北风呼呼地往屋里灌,夏天热得像蒸笼。大姐芷苓常带着弟弟妹妹去菜市场捡菜叶子,二哥寿苓会偷偷把午饭的半个窝头留给最小的弟弟。最困难的时候,全家靠典当衣物度日,童汉侠那件唯一体面的长衫,当了赎,赎了当,布料都磨得发亮了。

在这样的环境里,童祥苓却早早显露出对戏曲的天赋。他总蹲在胡同口听流浪艺人唱戏,回家就学着比划。有次被父亲发现,原以为要挨打,没想到父亲盯着他看了半晌,叹着气说:"要是家里有余钱,也该让你正经学戏的。"这句话,像颗种子埋在了他心里。

童家五个孩子里,最早沾上戏班油彩的是四姐芷苓和二哥寿苓。那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芷苓天生一副好嗓子,又爱戏如命,总想着早点登台挣钱贴补家用。她性子倔,认准了唱戏这条路,谁也拦不住。父亲童汉侠虽然自己不会唱,但平日里最爱泡戏园子,跟不少戏班的人都混得脸熟。看着女儿这么执着,也就由着她去了。

倒是寿苓学戏的事儿,颇费了一番周折。这小子起初死活不肯学,觉得唱戏是下九流的营生,整天挨打受罚不说,还得低三下四地伺候师父。可父母不放心芷苓一个姑娘家独自在戏班闯荡,硬是逼着寿苓跟着学戏。后来经人引荐,寿苓拜在了姜妙香先生门下,芷苓则跟着荀慧生学艺,童家这才算正式在梨园行里扎下了根。

童祥苓记得最清楚的,是全家搬到北京后的日子。那时候芷苓已经学了五六年戏,在皇城根下渐渐唱出了点儿名气。葆苓见姐姐风光,也吵着要学戏。家里境况比在天津时好了些,父母咬咬牙给她请了两位师父——教文戏的李凌枫和教昆曲的韩世昌。每天下午韩先生来教戏时,童祥苓放学回来就扒在门缝外偷听。有回听得入迷,竟跟着大声唱了起来。葆苓嫌他捣乱,硬是把他轰了出去。童祥苓气得直跺脚,心想:"我明明唱得比你还正经呢!"

不让听?他自己来!这小子跑到厨房,咿咿呀呀地自唱自演起来。父母看他这么着迷,终于松口答应让他学戏。那是1943年,8岁的童祥苓高兴得在院子里连翻了几个跟头。

父母给他定的行当是老生,特意请了两位开蒙老师:教文戏的雷喜福和教武戏的钱富川。拜师那天,小祥苓规规矩矩地给两位师父磕了头。雷先生板着脸说的那番话,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小子!学戏先学德。台上不能阴损坏,台下不能把同行当冤家。人要争气,但不是靠踩别人上位。"

跟着雷先生学了半年多,有天老先生把童汉侠叫到一边,诚恳地说:"教念白做工我还能应付,要论开嗓教唱,还得请我师弟刘盛通来。"就这样,刘先生也成了童祥苓的师父。后来提起这几位恩师,童祥苓总是感慨:"我这点底子,都是师父们一板一眼打出来的。他们不光教我唱戏,更教我怎么做人。"

学戏的日子苦得很。天不亮就要起来吊嗓子,冬天在院子里一站就是两个时辰,冻得手脚生疮。背戏文背到三更天是常事,错一个字就要挨戒尺。最苦的是练功,翻跟头摔得浑身青紫,第二天还得接着练。

但童祥苓从不叫苦。他总记得雷先生的话:"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每次路过戏园子,听见里面传来的喝彩声,他就想象着自己将来站在台上的样子。那时候,他一定要让全家都过上好日子,再不用为明天发愁。

1951年的夏天特别闷热,蝉鸣声吵得人心烦。十六岁的童祥苓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在宣武门外的旧货市场闲逛。汗水顺着他的鬓角往下淌,他却浑然不觉。突然,一阵苍劲有力的老生唱腔从某个摊位飘来,像一阵凉风拂过心头。他循着声音挤过人群,看见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正摆弄着一台旧留声机。

"这是......"童祥苓蹲下身,耳朵几乎贴在喇叭口上。那唱腔时而如松涛阵阵,时而似溪水潺潺,每个字都像有千斤分量。唱片转完,他才回过神来,发现手心全是汗。翻看唱片封套,上面印着"余叔岩《沙桥饯别》"几个字。

从那天起,他那间小屋里就整天回荡着余叔岩的唱腔。邻居们总听见"一轮明月照窗前"的唱段反反复复,有时到深更半夜还不消停。母亲来敲门:"你魔怔了?"他这才发现天都黑了,嗓子也哑了。

第二天天没亮,他又跑到旧货市场去淘唱片。那些唱片大多磨损得厉害,有的地方还"吱吱"作响。可童祥苓像捡到宝贝似的,把《摘缨会》《珠帘寨》这些余叔岩晚年的唱片都搜罗来。他发现余先生嗓子虽然不如年轻时清亮,但那股子韵味反而更足了。就像一坛老酒,年头越久越醇厚。

那年冬天特别冷,童祥苓裹着件旧棉袄站在中国戏校的考场外直跺脚。轮到他上场时,他深吸一口气,把《定军山》里黄忠的唱段唱得字正腔圆。唱完最后一个音,他偷眼瞧见主考官王瑶卿先生微微点了点头,旁边坐着的梅兰芳先生正和程砚秋先生低声说着什么。放榜那天,父亲特意买了白酒庆祝,母亲则把他的录取通知书用红布包好,供在了牌位前。

在戏校的日子比家里苦多了。天不亮就要爬起来练功,晚上背戏文背到眼皮打架。但童祥苓从不叫苦,他知道能在这里学戏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最让他兴奋的是,学校时不时会请名家来示范演出。有次看马连良先生的《四进士》,他坐在台下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马先生那潇洒的做派、独特的嗓音,还有那看似随意却处处讲究的表演,把他彻底迷住了。

散戏后,童祥苓连晚饭都顾不上吃,跑到练功房对着镜子比划。他把毛巾往腰间一系当戏服,学着马先生的样子走台步、甩水袖。同屋的师兄笑他走火入魔,他也不恼,只是憨憨地笑:"马先生的戏看着容易,学起来可真难。"

父亲看出儿子的心思,托了位姓周的老友帮忙引荐。那天去马先生家,童祥苓紧张得手心直冒汗。马先生穿着家常的棉布褂子,正坐在客厅里喝茶,见他们来了,笑眯眯地招呼坐下。周先生使了个眼色,童祥苓扑通就跪下了,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马先生连忙扶他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小子,有股子认真劲儿!"

拜师宴摆在丰泽园,来了不少梨园行的前辈。童祥苓穿着新做的长衫,挨个给长辈们敬酒。荀慧生先生打趣说:"马老板又收了个好徒弟,我们这些老家伙该着急喽!"裘盛戎先生则嘱咐他:"跟着马先生学戏是福气,可得用功啊!"那天晚上,童祥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马先生教戏时的一招一式。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从这一天开始,真的不一样了。

初到上海的日子并不好过。黄浦江边的潮湿空气让他的嗓子总像堵着团棉花,夜里躺在集体宿舍的木板床上,听着窗外叮叮当当的电车声,他常常想起北京胡同里熟悉的叫卖声。

童祥苓站在艺术剧场的后台,对着镜子最后一次整理杨子荣的装束。镜中的他戴着毛皮帽子,腰间别着道具手枪,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已经是他第七次修改角色造型了。"童老师,总理来了!"场务小张慌慌张张跑进来报信。童祥苓心头一紧,赶紧整了整衣领往外走。刚排完"打虎上山"那段,他后背的汗还没干透。

周总理穿着那件熟悉的灰色中山装,在上领导的陪同下走上台来。童祥苓注意到总理的眼角有些疲惫,想必是刚结束外事活动就赶过来了。"童祥苓同志,你辛苦了,大家都辛苦了!"总理的手温暖有力,童祥苓却因为刚才的表演不够满意而手心发凉。

总理忽然笑道:"我听你刚才唱的戏不是革命战士杨子荣,而像是《空城计》里的诸葛亮。"这话像记警钟,震得童祥苓耳膜嗡嗡作响。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接话。"要敢于大胆地走自己的路嘛......"总理拍了拍他的肩膀。可这句话却在童祥苓心里扎了根。

那晚,他躺在剧团的硬板床上辗转难眠。窗外梧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晃,像极了威虎山上的林海。他反复琢磨总理的话——诸葛亮羽扇纶巾,运筹帷幄;杨子荣枪林弹雨,赤胆忠心。自己用演老戏的那套程式来塑造现代英雄,可不就是给解放军战士披上了诸葛亮的八卦衣?

第二天排练,童祥苓像变了个人似的。他找到编剧和作曲,指着第五场的唱词直摇头:"'皑皑白雪雾迷漫'太文绉绉了,杨子荣这时候应该是——"说着他突然一个亮相,气沉丹田唱道:"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最后两个字的音调猛地拔高,震得排练厅的玻璃窗嗡嗡作响。作曲老师推了推眼镜:"这个好!我这就改谱子!"新唱段定稿那天,童祥苓在"霄汉"二字上又翻了个高八度,唱得整个排练厅的人热血沸腾。

难忘的一刻

1967年7月的北京,热浪滚滚。京西宾馆礼堂的后台比往日更加安静,只能听见演员们轻微的呼吸声。童祥苓站在化妆镜前,第三次检查杨子荣的装束——皮帽子上的毛有没有捋顺,腰带上的手枪套系得牢不牢。

"听说主席最爱看'打虎上山'那段。"演参谋长的沈金波凑过来小声说。童祥苓点点头,感觉嗓子眼发紧,赶紧又喝了口胖大海泡的水。这水是周总理上次嘱咐准备的,说对嗓子好。

大幕拉开时,童祥苓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能盖过锣鼓点。聚光灯打在脸上火辣辣的,但他不敢眨一下眼。唱到"气冲霄汉"那句时,他使出了十二分力气,声音在礼堂里嗡嗡回响。余光瞥见前排有个高大的身影在轻轻打着拍子,他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戏演完了,大幕缓缓落下。后台静得出奇,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没动。童祥苓的戏服已经被汗水浸透,黏在后背上,可他连大气都不敢出。忽然,大幕又慢慢拉开了——毛主席正微笑着朝他们走来。周总理跟在后面,冲童祥苓点了点头,像是在说"演得不错"。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童祥苓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他闻到了毛主席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听见总理轻声说:"大家往中间靠一靠。"快门声响起时,他感觉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第二天,那位新华社记者特意送来了一张照片。黑白影像里,毛主席站在正中间,周总理微微侧身,像是在介绍什么。童祥苓捧着照片,发现自己的表情既紧张又幸福。他把照片小心地夹在《智取威虎山》的剧本里,那本已经被翻得卷了边的剧本,从此多了一份沉甸甸的重量。

后来每次演出结束,童祥苓都会想起那个夏夜。当大幕落下时,他总会多等几秒钟,仿佛还能听见那天的掌声,看见那束温暖的灯光。多年后,童祥苓感叹:能给毛主席唱《打虎上山》,是我一生最大的荣耀!

来源:细看历史三棱镜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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