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好像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京剧了,对,因为当时呢,自己出生 家里面很富裕,后来败了,到自己长到十来岁的时候呢,家里根本就生活都成问题,于是自己就考到北京“长升社”科班去学京戏,因为那里管吃管住。自己应该原籍是长白山,自己生是生在北京,念书啊、学习啊都在北京。那后来
富润生老师,有名配音演员、我国有名配音艺术家、是上译厂的第一批配音演员。
他好像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京剧了,对,因为当时呢,自己出生 家里面很富裕,后来败了,到自己长到十来岁的时候呢,家里根本就生活都成问题,于是自己就考到北京“长升社”科班去学京戏,因为那里管吃管住。自己应该原籍是长白山,自己生是生在北京,念书啊、学习啊都在北京。那后来怎么会到上海来呢,那个时候上海有个名票叫张文涓,到北京唱《四郎探母》,他们请自己的老师杜福龙去演杨宗保,自己老师呢、捧自己,就说你去吧,结果自己就去了,自己去了、不晓得,一上场、一开口,自己这小嗓没了,突然间就没了,从那以后、自己这嗓子就坏了,据老先生说自己是倒仓,那时候十四五岁吧,后来嗓子养了一年多也没养好,自己就坐不住了,自己想怎么办呢,看了报上有招生广告,叫圣池戏剧学校,一考、考上了,就在那学影剧表演。那么后来毕业呢,就介绍到当时叫联华公司、影片公司,那个导演叫朱石麟,他拍了一部叫《洞房花烛夜》,刘琼、陈燕燕主演的,让自己呢演刘琼的一个同学,后来日本人来了、所有的民营电影厂都让日本人收去了,我们有几个年轻人啊不愿意给日本人拍电影,于是就出来演话剧。那他这个唱过京剧、拍过电影、演过话剧,后来怎么会涉足配音界的呢,自己跟邱岳峰呢,我们在旧社会里就曾经在一个剧团里演过戏,他说、老富啊,你不要走了。这个翻译片组缺人,你到翻译片组来吧,于是自己就去了,自己是1950年5月进的翻译片组,后来一干就是几十年。还记得自己配过的第一部戏是什么吗,《乡村女教师》、里面自己也配了两个角色,一个是、自己记得是叫维克多,那么还有一个呢、就是那个农村的一个很不讲道理、很野蛮的一个酒徒。《金环蚀》可以说是他的代表作了吧,《金环蚀》呢、自己在第一次看片的时候给自己一个很深印象,《金环蚀》的石元参吉这个演员,他本来不是这个样子,很年轻很漂亮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在《金环蚀》里呢、他这个门牙外露,很难看,自己就想怎么 用什么样的声音、怎么样的语言来还他的灵魂,自己觉得他是一个饱经沧桑,光棍一条,在迟钝当中显露他的锋芒,这样一考虑呢、自己觉得这个牙齿很重要,有了这个龅牙啊、跟别人说话不一样,后来自己请人给自己做了一个假的牙套、做一个假牙套,正好戴上去、变成了门齿外露,于是自己就配成了这个戏。他好像特别擅长为上层人物配音,记得在《巴黎圣母院》里面他为一个路易国王配音,自己看了那个路易十一他的历史情况,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一个暴君啊,可是他在戏里面出现的并不是张牙舞爪,而是好像很轻松的,很不显什么凶神恶煞、很近人的,是一个好人形象这样的,但是他说话的话里头呢、你去体会,很慎人,话里有音,自己配这个角色在声音造型上、自己不强调他老,自己只把他声音用高音、很爽朗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但是话里头呢、自己每句话里都有慎人的东西,说的是你好啊、可是在你好里头,我要弄死你,要这种味道。他好像在这个《水晶鞋与玫瑰花》中又扮演了一个国王,这个国王简直混蛋,他连自个家里的、国家的地图啊在哪个位置他都不知道,他有没有战船、他也不知道,问大臣“我们有战船吗”,大臣说“有”,他说“哦、有”,是这样一个糊涂国王,所以自己用的声音呢、这样,粗、有点沙哑,声音好像说出话来、用力很大,但实际上听起来很空,用这种声音去表达的。苏秀老师在她的书中说到,他是这个知识分子,配戏特别有心得是吗,她这个说我知识分子,奇怪、我看了也好笑,其实自己没有念过多少书,自己念到5年级吧,她说我配音啊、有一套对译制片有自己的认识,这倒是事实,因为我们这个艺术啊、就是配音艺术啊,它是还魂的艺术,你必须要分析影片原来的创作,包括导演、演员的表演,化妆等等。就在他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却被查出患了喉癌,是、是这样的,自己当时检查出来以后、我人,好像一盆冷水,自己想我以后不能再配音了,那么自己幸亏碰到好医生,于是就给自己采取了放射疗法,结果自己声音保留下来了。那在那段时间里,他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呢,就是想我干不了了、我要留点东西给后人,自己就想写点东西下来,把我们厂里的历史、把我这点心得体会写下来,也许给后人呢、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吧。程晓桦说,“富润生老师呢,是我们上海电影译制厂的老艺术家了,他给自己的印象、他很儒雅,他除了看书、除了念剧本以外,他坐在办公室里,几乎是没别的爱好,富润生老师呢、配了很多戏,在我们厂呢、老同志当中是非常突出的,自己跟他一块儿、有幸跟他一块儿合作过一部《水晶鞋和玫瑰花》,他在其中配了一个昏庸的国王,他在这个整个的处理的过程当中、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念台词,这是很值得自己崇敬的,当时自己在配音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指导也蛮多的,他说的一句话、我配那个仙姑呢,因为自己刚进厂比较年轻,那么因为自己是从话剧舞台上下来的,对话筒前的感觉还不是很 有意识,他当时就跟自己说、仙姑,要仙、仙在语言上怎么仙呢,就是你的语言要飘一些,他就说还魂、还什么,还人物的气息、还人物的神。”那可以说这个《斯巴达克斯》应该是他晚年的一部佳作了,这是自己配音、嗓子得喉癌以后配的,而且大家说配得还是可以。自己为了准备这个戏,自己看了原小说,研究了原导演,原影片跟小说有什么不同,而且那个查尔斯是千面人啊、自己配的那个角色。他现在当时已经是八十多高龄了,可他还是没闲着、还是在忙是吗,对、自己想 我没事嘛,总要干点什么事,所以自己退休以后呢、就是给这个外地啊,还有中央台啊导了一些戏,给外地还导了一个广播剧,上海也导过,记得自己给这个安徽电影台导的一个《冯玉祥》,还在全国比赛当中得了丹桂杯一等奖,那么后来越来越年纪大了嘛、也有时间了,就把自己81年得癌症以后想干的事、我干了,什么呢,就是我要写一本书,这本书就是《译影见闻录》,我们怎么样从一无所有,到了80年代那样的辉煌、赢得了那么多的观众,怎么来的,除了写这个书之外、自己还写了几篇文章,这几篇文章呢、都是有关译制片艺术的创作的理论文章,一共大概有五、六篇吧,都已经在全国的或是上海的刊物上发表了,那么自己现在虚岁83了,自己想我不能这么干活着啊,现在拿着国家的养老金,我也得干点什么,这就是我要干的一些东西。
来源:铁面人解读历史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