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四大须生”杨宝森:结过两次婚,生前清贫潦倒死后红

天堂影视 内地明星 2025-04-27 21:20 3

摘要:刷到国家大剧院发的消息——5月16号到19号要办杨宝森诞辰110周年纪念演出,八家院团的杨派传人扎堆儿唱《伍子胥》《失空斩》,连80岁的老艺术家都出山复排全本戏。我盯着手机屏幕直犯堵:当年穷得连女儿要块桃酥都掏不出钱的角儿,现在被当宝供着;生前在剧场唱《奇冤报

刷到国家大剧院发的消息——5月16号到19号要办杨宝森诞辰110周年纪念演出,八家院团的杨派传人扎堆儿唱《伍子胥》《失空斩》,连80岁的老艺术家都出山复排全本戏。我盯着手机屏幕直犯堵:当年穷得连女儿要块桃酥都掏不出钱的角儿,现在被当宝供着;生前在剧场唱《奇冤报》台下就坐仨观众,死后倒成了“十生九杨”的祖师爷——这人间的“后知后觉”,怎么就来得这么晚?

说起来,杨宝森这一辈子,活得比他戏里的苦情戏还惨。

他生在京剧世家,爷爷跟谭鑫培齐名,爹是武生,妈也唱戏,打小就被“绑”在戏台上。8岁学武生,11岁爹病了,全家就靠他一个13岁小孩挣钱养。那时候他童声透亮,被夸“小余叔岩”,在上海连唱49天,白天夜场轮着转,累得淋巴结核溃疡都不敢停——因为停一天,家里就揭不开锅。

可命运偏要往他伤口上撒盐。1925年倒仓(变声期),这对京剧演员是要命的坎儿,别人半年一年就缓过来,他倒好,一“哑”就是十年。高音上不去,登台没人看,同行挤对他“废了”,家里穷得俩春节都靠当衣服过年。大年夜吃饭,爹妈掉眼泪,他把眼泪往肚子里咽——才16岁的孩子啊,哪懂什么“艺术理想”,他就想赶紧开嗓,给家里挣口饭吃。

后来他咬着牙改发声,中低音当宝使,口腔鼻腔头腔一起共鸣,唱出个“云遮月”的绝活儿——嗓子像被云遮着的月亮,听着不亮堂,可越品越有滋味。30年代末,他跟着程砚秋唱红了,42年成了“四大须生”,按理说该扬眉吐气了吧?

结果呢?他性子倔,不会来事儿,戏唱得太“文”,没厉慧良的“火”,票房说崩就崩。有回他闺女看他唱戏,剧场就坐了稀稀拉拉几个人,散场后闺女要桃酥,他摸遍兜就5毛钱——这可是“四大须生”啊!穷得要面子,跟叶家借钱还得先送“牙笏”“玉带”当“礼”,生怕人家嫌他寒碜。

1956年进天津京剧团,950块的工资算高了吧?可他跟厉慧良较劲,人家演《钟馗嫁妹》摔了腿,他顶上去唱《奇冤报》,观众还是不买账。后来团里分家,演员都往厉慧良的二团跑,领导说“谁想走请便”,他听着像戳脊梁骨,一赌气回了北京。1958年,一场感冒转成肺炎,49岁就没了。

最扎心的是,他走的时候,杨派还冷清得很。可谁能想到,20多年后,“十生九杨”成了梨园行的口头禅——十个唱老生的,九个学他的味儿。现在年轻人听他的《文昭关》《失空斩》,说“越听越上瘾,像喝陈年老酒”;老戏迷说“杨派那是余派的根儿,低唱里藏着千军万马”。

我就想骂句糙话:早干吗去了?

当年他在剧场唱《击鼓骂曹》,骂的是“奸贼”,可台下那些嫌他“不热闹”的看客,跟“奸贼”有什么区别?他改发声方法时,王瑶卿点拨他“扬长避短”,可那时候谁懂他的“长”?他穷得借债时,同行们忙着捧厉慧良的场,谁想起给他递杯热水?

现在纪念演出要来了,全本《伍子胥》复排,叶蓬、王珮瑜这些角儿争着唱他的戏。我当然高兴——杨派没断,是好事。可看着节目单上“一轮明月”的标题(他三出戏开头都有“一轮明月”),我又酸得慌:当年他在红线胡同的破房子里吊嗓,望着窗外月亮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这月亮会照在国家大剧院的舞台上?

都说“艺术不会被辜负”,可杨宝森被辜负了49年。他走的时候,儿子才几岁,养女刚14岁,遗孀谢虹雯后来改嫁张君秋,说“嫁杨宝森是为爱情,嫁张君秋是为责任”——这话说得轻,可背后的苦,谁懂?

现在年轻人爱说“国潮”“非遗”,可你们知道吗?真正的国潮,是杨宝森在倒仓十年里没扔下的胡琴;真正的非遗,是他把中低音唱成流派的那股子狠劲儿。他不是什么“大师”,他就是个“戏痴”——穷得揭不开锅,还在琢磨“这句腔怎么更润”;被同行踩进泥里,还在练“云遮月”的共鸣;死的时候,兜里可能连治肺炎的药钱都不够。

我就想问:咱们的文化里,到底有多少“杨宝森”被埋在岁月里?那些还在小剧场唱京剧的角儿,那些为了传承每天练到嗓子出血的年轻人,他们现在受的委屈,会不会也得等几十年后才被“看见”?

这次纪念演出,我打算买张票。不为别的,就想在剧场里鼓鼓掌——不是给“杨派”鼓,是给那个13岁就扛起全家生计的孩子,给那个倒仓十年没认输的“戏痴”,给那个穷到买不起桃酥却唱了一辈子“人味儿”的杨宝森,鼓鼓掌。

他活着的时候,没听过这么响的掌声。现在,该补上了。

来源:桌球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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