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徐婷出生在安徽芜湖一个特殊的家庭,家中姊妹7个,在老一辈观念影响下,父母一心想要男孩,重男轻女的氛围弥漫着整个家庭。早年家里经商,后家道中落,经济压力巨大,父母甚至将徐婷的两个姐姐送给别人养。小小的徐婷看在眼里,怕极了自己也被送走,于是变得格外懂事、听话,努力
徐婷出生在安徽芜湖一个特殊的家庭,家中姊妹7个,在老一辈观念影响下,父母一心想要男孩,重男轻女的氛围弥漫着整个家庭。早年家里经商,后家道中落,经济压力巨大,父母甚至将徐婷的两个姐姐送给别人养。小小的徐婷看在眼里,怕极了自己也被送走,于是变得格外懂事、听话,努力做个让父母满意的孩子。
父母出去做生意,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落到了徐婷肩上。她要照顾弟妹、打扫卫生、给全家人洗衣服,小小的身躯早早承担起了家庭的责任。她期待着能被父母认可、关爱,可父母的心里只有弟弟,无论她怎么做,得到的都是冷漠的态度。
好在徐婷从小就展现出了艺术天赋,这为她的人生带来了一丝希望。她没有上过表演课,也没有参加过表演培训,却以第一名的专业成绩考上了传媒学校表演系。然而,这样的好消息在父母眼里却不值一提,他们觉得女孩子读书没用,家里的一切都是给弟弟的,不愿在徐婷身上花钱,甚至不让她上学。
面对父母的反对,徐婷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高考后,她就出去打工赚钱,为自己的学费努力。上大学后,她也没闲着,利用课余时间做兼职,就是为了能凑够学费,实现自己的求学梦。她的懂事和坚持,本应换来父母的心疼,可在父母眼中,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女儿,她的努力和付出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
徐婷读大学时,家里生意突发变故陷入债务危机,父母理所当然地将还款重任压在她身上。在“老大该养家”的观念灌输下,尚未经济独立的她甚至来不及质疑,就被动扛起了远超年龄的压力。为了筹钱,她频繁参加各类选秀比赛,即便斩获主持人大赛第一名,却始终在地方演艺圈难寻发展机遇。最终她揣着300块钱北上,住进潮湿阴暗的地下室,靠啃馒头就咸菜维持生计,在群演堆里摸爬滚打只为争取露脸机会。
2012年,她终于在一部电视剧中获得小配角,事业刚有起色便陷入连轴转的工作状态。长达五年的高强度拍戏里,她几乎没有给自己放过假,腰疼到必须手术的地步,术后却仅休息几天就重返片场。因为全家开销都等着她:弟弟的学费、父母的房贷、老家的人情往来,甚至亲戚的周转借款都被算在她头上。即便如此,她仍节衣缩食参与公益活动,关注孤儿群体,或许是童年缺爱的经历,让她格外能共情那些同样身处困境的孩子。
但长期透支身体的代价逐渐显现。她开始频繁头晕、免疫力骤降,即便尝试通过素食调理,也未能阻止健康状况恶化。
当同龄人在享受青春时,她却像一台不知疲倦的赚钱机器,被原生家庭的经济黑洞持续吞噬,而此时的她尚未意识到,那些被压缩的睡眠、被忽略的体检、被透支的精力,早已在身体里埋下了致命的隐患。
搬进全家人共同居住的新房后,徐婷突然出现持续性头晕、皮肤红肿等症状,起初被诊断为甲醛中毒。即便接受了一个月的治疗,身体却未见好转,反而愈发虚弱。但她仍强撑着继续工作,甚至在参加完一场公益活动后,才终于在经纪人的坚持下前往医院检查,却被确诊为淋巴瘤。
面对突如其来的噩耗,她在社交平台发文安抚粉丝:“或许是上天想让我休息了”,言语间满是对命运的无奈。出于对化疗副作用的恐惧,她拒绝了医院的系统性治疗,转而选择中医保守疗法。那段时间里,她跟着家人四处拜佛祈福,甚至听从“大师”建议改了名字,试图用玄学力量扭转乾坤。然而,病情并未因这些努力而好转,反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癌细胞迅速扩散至全身,导致皮肤大面积溃烂、器官功能衰竭。
当家人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将她送医时,病情已到晚期。化疗带来的痛苦远超想象:持续高烧让她意识模糊,口腔溃烂到无法进食,脱落的皮肤层层叠叠铺满病床。即便如此,她仍用最后的力气安慰守在床边的妹妹:“别难过,我解脱了。”2016年9月,年仅26岁的徐婷在剧痛中停止了呼吸,临终前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这个曾在镜头前展露灿烂笑容的女孩,最终带着对亲情的渴望与遗憾告别世界。她的故事撕开了原生家庭的残酷切面——那些以“懂事”为名的情感绑架,那些用“责任”包装的剥削压榨,如同无形的枷锁,最终将鲜活的生命拖入深渊。当社会还在讨论“扶弟魔”现象时,徐婷的悲剧早已证明:被重男轻女观念扭曲的家庭关系,从来不是血脉温情,而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吞噬。那些在“为你好”面具下的情感勒索,究竟还要毁掉多少年轻的生命?当我们为徐婷的遭遇叹息时,是否更该思考:如何让更多孩子远离原生家庭的伤害,真正为自己而活?
来源:大小是个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