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宁浩导演的《北京好人》里,葛优饰演的角色是一位典型的“老北京”:油嘴滑舌却心地善良,打着小算盘却从不缺同情心。葛优饰演的张北京,揣着那辆祖传的破自行车满北京城转悠,满嘴京片子调笑,逮着谁都能贫两句。可他骨子里有股热乎劲儿。
在宁浩导演的《北京好人》里,葛优饰演的角色是一位典型的“老北京”:油嘴滑舌却心地善良,打着小算盘却从不缺同情心。葛优饰演的张北京,揣着那辆祖传的破自行车满北京城转悠,满嘴京片子调笑,逮着谁都能贫两句。可他骨子里有股热乎劲儿。
电影里的北京爷们儿,嘴贫心软,骂人带响儿,但骂完了还能掏心窝子。那种市井气,混着二锅头的辣,身上沾胡同口的灰,透着股混不吝却真实的温度。
这部影片以荒诞的方式拆解人性的复杂,用喜剧外壳包裹住一个关于善意与选择的现实主义命题。
电影里的“北京好人”是一个可笑又可亲的符号,反正我看的时候多少会有点心酸,因为现实中,北京已经不是以前的北京,至少不是我来上学那会儿能在紫竹桥底下蹲着撸串喝啤酒,充满着烟火气的北京了。人情味越来越少,偏见越来越多。现实,也没那么幽默了。
4月22日,北京地铁5号线,一场真实而不堪的插曲在这个城市高效冰冷的运输动线上发生。一名男子,因为旁边乘客衣服上有点灰,就像触发了某种洁癖癫狂模式,一口地道的老北京脏话,一边对着他人的进行无差别攻击。这不是在电影里编剧设计的情节,这是活生生在北京地铁上上演的真实“北京好人”。北京地铁,成了他彰显优越的临时舞台。
而现实比电影更有力量的,是那个站出来的“女乘客”。她不是北京人,在北京生活十年;不是主角,却成了众人目光所向。她不靠语言艺术,不靠剧本设定,靠的只是常识与良知:“你要是不愿跟他挨着,就别坐这儿了,我愿意跟他挨着。”这句话,比任何编剧笔下的台词都干净利落、有力得多。
《北京好人》是北京的理想画像,而女乘客杨晓旭则是现实中,北京最需要的“外来好人”。她用十秒钟的仗义,打了那个自诩“有洁癖”实则充满歧视与傲慢的北京男人一记响亮的耳光。那不是“嫌脏”,那是骨子里对外地“身份边缘者”的优越感作祟。
地铁上那个身上有“土”的外地男子,是千千万万劳动人民的痕迹,是北京建设者的身份证。老北京的胡同里没什么贵族信条,老北京都是有里有面儿,不这样。再说了,能坐地铁的哪个不是骆驼祥子,谁比谁干净,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电影可以用戏谑掩盖现实的沉重,但现实不能总靠拍手叫好的“杨晓旭”来擦亮道德的底线。这一次她站出来了,下一次呢?能不能等来另一个“北京好人”?我们不能总把希望寄托在个别勇敢者的偶发英雄主义上。如果一个城市的文明只靠偶尔的仗义执言撑着,那不是北京的骄傲,而是北京的耻辱。
电影里的北京,可以接纳任何荒诞和局促的人;现实中的北京,容不下一点灰,却容得下肮脏的优越感。这就是最大的讽刺。葛优饰演的“好人”,再滑稽也不伤人;现实里的“恶人”,一句话就能让人心寒。这才是真正值得警惕的地方。
所以,请记住杨晓旭这个山东大嫚,不仅因为她勇敢,更因为她提醒我们:北京需要的不只是“老北京的体面”,更需要“新北京人的骨气”。不是哪里人不重要,做个什么样的人才重要。而那个地铁北京男子,也配不上北京这两个字。
也许这座城市不需要更多“北京好人”的电影,但它绝对需要更多现实中的“好人北京”。
来源:大米有文化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