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一定能赢这场官司 有人乘他不在绑架她

天堂影视 内地剧 2025-04-17 06:59 2

摘要:“朱文耀的四叔一直跟他打太极,说是保持中立,可他怎么可能保持中立,他知道无论朱洪学还是朱文耀,想夺下控制权都必须拉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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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宋家出来,朱佳立刻问盛烟什么意思。

“文耀真的得到消息了?我爸的死真的跟二叔有关?”

她情绪激动,双眸通红,盛烟摇头,“我骗她的。”

朱老爷子的死跟朱洪学到底有没有关系,没有证据,盛烟还真不敢确定。

那些话,是姜漠让她说的。

“朱文耀的四叔一直跟他打太极,说是保持中立,可他怎么可能保持中立,他知道无论朱洪学还是朱文耀,想夺下控制权都必须拉拢他。”

“权利中心的游戏,其实就是利益的交换,朱文耀的四叔说是保持中立,无非就是看谁给他的筹码大,而像他这种商场的老油条,只有朱洪学这样的人能暂时喂饱他。”

“朱文耀没参与过公司的事,就算拿到权,也不一定能帮他,所以,他心里应该是已经选了朱洪学,只是利用朱文耀跟朱洪学谈更多的条件而已。”

“所以,你们去找朱文耀的姑姑帮忙,是无用功,不用白费口舌了。”

盛烟从朱文耀那听说了他四叔的态度后,其实跟姜漠一样的想法,她本来打算跟朱佳说清楚的,但姜漠又说。

“不过你们去一趟也可以。”

姜漠让她说给朱佳姑姑的话,她都一字不落的说了,最初从姜漠那听说的时候,她也跟朱佳一样惊愕。

姜漠说,“第一,朱昊母子来的时间段太巧,第二,出事后朱洪学能第一时间想到要我的命,我猜他手上不是第一次沾血,第三,我问过朱老爷子的主治医生,老爷子病的很蹊跷,第四,老爷子病发当天,公司的监控系统恰好出问题了。”

“太多巧合就不是巧合了,所以我就让朱文耀好好查了朱洪学,看老爷子出事当天他在干什么。”

“朱洪学说那天他没进过老爷子的办公室,但有人告诉朱文耀,他曾听见老爷子的办公室传来很激烈的争吵,还看见朱洪学匆匆忙忙的从办公室跑出来。”

“没有证据,凭那人的一面之词扳不倒朱洪学,秦善现在是朱洪学的代理律师,我跟他说了,他表示会留意。”

“朱昊说到底只是一个私生子,曝光后朱洪学除了会遭受老婆的怒火,外人只当看个笑话,但老爷子这事不同,如果朱洪学真的对董事长下手,我可以直接把他送进去。”

“你故意把这事透露给朱文耀的姑姑,他姑姑肯定会去质问朱洪学,这时候打草惊蛇不是坏事,只要朱洪学露出破绽,秦善就能发现。”

盛烟明白他的意思,打草惊蛇这种事,还真的只有他们的姑姑来最合适。

如果是朱文耀直接质问朱洪学,朱洪学反倒不会怕,因为如果朱文耀有证据,会直接报警,而不是质问。

而如果这事是从第三人口中说出,朱文耀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以朱洪学多疑的性子,反倒会觉得朱文耀深藏不露。

……

姜漠和朱文耀到达李楠的办公室时,秦善和朱洪学正好从里面出来,看样子,双方已经谈拢。

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姜漠,秦善吹了声口哨,笑盈盈的开口。

“呦,姜大律师腿都断了,竟然还这么敬业,可惜了,你们来晚了,我们跟李总已经谈好了。”

他这话是炫耀,也是提醒。

朱文耀一听这话,下意识看向站在朱洪学旁边的李楠,见他看过来时脸上有愧色,心中不免凉了一半。

来晚了?

姜漠的神情丝毫没有变化,只是淡淡的看了秦善一眼,然后看向朱洪学,年过五旬,聪明绝顶,脸上有两道像是指甲挠出的伤口,已经结疤了。

应该是他老婆知道了朱昊的事,实施了家法。

很好,四面楚歌,家里着火,再精明的人,也会方寸大乱。

朱洪学已经跟李楠谈妥,还有一堆的事处理,此刻也无心停留,招呼都没跟朱文耀打,直接带着秦善走了。

两人走后,李楠请朱文耀和姜漠进了办公室。

“抱歉。”

简单的寒叙后,李楠的一声抱歉,表示他已经答应了朱洪学,朱文耀有些生气。

“李总,我们不是说好了,您跟双方都谈好之后再做决定,我们都还没……”

姜漠淡淡的看他一眼,朱文耀就闭了嘴,脸上的不悦却还是很明显。

姜漠朝李楠道:“我们接受这个结果,但是您能告诉我们,我们输在哪里吗?或者您觉得,朱洪学给您的条件,朱文耀满足不了您?”

李楠本就对朱文耀感到愧疚,此刻见姜漠的态度很好,短暂的斟酌后,开口道:

“姜律师应该知道,投资机构的目标一直很准确,就是一个字,钱,谁能让我们赚钱我们就听谁的,你知道我们平时很少参与公司的具体事,所以谁成为那核心的领导者,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他看向朱文耀。

“文耀没参与过公司的事务,对公司的运作和发展都不熟悉,洪学总是公司的老将,公司现在处在高速发展阶段,留给文耀学习成长的时间实在不多,所以……”

他点到即止,说来说去,还是嫌朱文耀没经验,给不了他们希望。

朱文耀脸色难看,却是没吭声,姜漠慢悠悠的拢了拢衬衫领口,又问李楠。

“这些事,李总应该早就知道,如果李总真的因为这个,早该答应朱洪学了,可您之前一直在犹豫,您在犹豫什么?”

李楠双手交握,叹道:“朱董事长对我有莫大的恩情,其实董事长说过他希望文耀未来能代替他把公司好好经营下去,我不想辜负董事长,可是,文耀也确实担不起这个重任。”

一边是恩情,一边是现实,他左右为难。

姜漠把一直放在腿上的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李楠。

“这是朱文耀从第一家酒吧的创立,到如今二十几家酒吧遍布全城的发展历程,包括经营规模,发展理念,未来展望,我其实有投资的打算,以您专业的目光,您给分析分析,值得投资吗?”

李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接过他递来的资料,先是随意的翻了翻,然后又认真的看了看,最后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

看完,他已经明白了姜漠的意图。

“朱董事长经常说,文耀做生意有他的狠劲和拼劲,要么不做,要么就要最出色,我一直觉得董事长是夸大了,毕竟,文耀的名声实在不太好,我也不知道他短短几年竟能把生意做成这样,确实很优秀。”

李楠是个直肠子,事到如今,他也不再遮遮掩掩。

“我说实话吧,我之所以答应朱洪学,是因为他承诺我,只要我协助他拿下那个位子,他会在股东大会时启动对我司的定向增发,利益可观,就算我们以后想要退出,他也愿意按照评估价格回购股份,这个条件对我们公司而言,是很大的诱惑,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人原因,妨碍公司的利益。”

姜漠看了朱文耀一眼,朱文耀立刻朝李楠表态,“李总,这些我也能给您承诺。”

李楠轻蹙眉头,欲言又止,姜漠突然指着自己的腿道:“李总知道我这腿怎么断的吗?”

李楠倒是听说了朱昊的事,“是那个叫朱昊的……”

“不是,是朱洪学。”

朱文耀打断他,愤然道:“朱昊是他亲儿子,就因为忤逆他,他就要栽赃陷害,姜漠是我的律师,就因为要对付我,他就要害死姜漠。”

李楠惊愕的看向姜漠,姜漠点头,似笑非笑。

“李总应该知道,您和朱洪学之间的信任,是利益撑起来的,他现在许给您的,只是空头支票而已,一旦朱洪学踩着贵公司得到了控制权,他这样报复心极重的人,会不会介意您当时的犹豫不决?朱氏集团是块肥肉,愿意投资的很多,等他到了那个位子,您就不是他唯一的选择了。”

李楠面有惊愕,低头陷入沉思。

那天,姜漠和朱文耀在李楠办公室待了整整一个下午。

朱洪学从李楠办公室离开后就去找了朱文耀的四叔,谈拢后,立刻定了股东会的时间。

盛烟那天没去,但是她能想象的到会议室的热闹。

第一,姜漠会拿出朱洪学利用账目漏洞套钱,暗中养着朱昊母子的证据,这时候朱洪学的老婆会当场,现场应该很精彩。

第二,李楠会当场跑票,改为支持朱文耀。

第三,朱佳会带着姑姑去闹场,指责朱洪学害死父亲的事实,煽动董事会成员的情绪。

第四,如果秦善拿到了朱洪学害死朱老爷子的证据最好,如果没拿到,姜漠也有其他办法逼朱洪学当场承认。

盛烟相信姜漠,一定会大获全胜。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她准备等姜漠回来好好跟他谈谈两人之间的事,孙康和学姐打了很多电话催她回去,她的肚子也快瞒不住了。

她和姜漠的事,必须有个了结了。

只是,姜漠还没回来,团子就出事了。

盛烟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照顾姜漠,团子在家闷坏了。

好不容易等盛烟闲下来,小家伙就闹着出去玩,盛烟看天气不错,就带他去附近的公园转转。

柯丹这两天总往姜河和姜父的墓地跑,因为廖医生马上要给她催眠了,她说想在忘记前好好跟丈夫和儿子陪罪。

柯丹不在家,忙成陀螺的姜雨婷也不在,董嘉瑞被他父亲董凯接走了,今天是他奶奶的生日,奶奶想孙子了,特意让董凯来接他。

陈清本来要去医院的,觉得盛烟带着一个孩子,肚子里还有一个,实在不放心,就陪他们母子一起去了公园。

早上十点多,公园的人不多,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团子蹲在地上往他的小桶里挖土,盛烟和陈清在旁边的长椅上坐着。

陈清转头看着盛烟精致的侧脸,迟疑的问出自己一直想问,又一直很忐忑的问题。

“烟烟,过去的事,是妈的错,你能原谅妈吗?”

盛烟的手覆在平坦的小腹上,目光温柔的看着在地上玩土玩的不亦乐乎的团子,对于陈清的问题,她回答的很随意。

“我觉得现在这种日子挺好的,就这么保持吧。”

陈清心中苦涩,还想再说什么,盛烟已经转移了话题。

“我看你最近经常跟朋友聊天,说起盛子澄的婚事,我倒是要劝你一句,你自己的婚姻是失败的,你曾给我挑的没一个能嫁的,说明你的眼光实在不行。”

她无视陈清苍白的脸,慢悠悠道:

“所以,盛子澄的事就让他自己做主吧,你别插手,他已经长大了,他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会帮忙看着的。”

“你也不用把时间都用在我们身上,这段时间谢谢你了,阿姨快回来了,以后阿姨会照顾我,你也快退休了,等你退休了,你就去跳跳广场舞,找几个老闺蜜喝喝茶逛逛街,把日子过得逍遥些,我们也省心些。”

陈清听着这话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闺女还会关心她,难过闺女平淡的语气尽是疏离,不似母女间的亲昵,反倒有种普通亲戚相处的距离感。

快中午的时候,陈清要回家做饭,盛烟见团子还在玩,就让她先回去。

“烟烟。”

突然听到盛德山的声音,盛烟愣了一下,转头朝后看去,果然是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呦,你还活着呢。”

一段时间不见,盛德山好像更苍老了些,盛烟不想跟他过多纠缠,起身就要带着团子离开。

盛德山却快一步跑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力气很大,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手还在抖。

“烟烟,爸爸真的知道错了,爸后悔了,当年都是爸的错,爸给你道歉,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原谅爸好不好?”

盛烟用力甩着手,“盛德山你放开,我……”

“妈妈!”

团子的惊呼打断了盛烟的话,她心里一突,赶紧回头去看儿子,却见田若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手横在团子的腰间把他抱起来,一手抵在他胸口。

田若楠右手里有刀,虽然是只推开一半的美工刀,但盛烟还是倒抽了口凉气。

见团子不停挣扎,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立刻道:“好孩子,别乱动!”

团子就不动了,大眼睛水汪汪的,委屈巴巴的看着盛烟,盛烟深呼了口气,尽量平静的看着田若楠。

“你们想干什么?要什么条件?”

田若楠笑了,赞扬道:“你还真是挺识趣,我还想着,要是你跟我讲一大堆道理,我恐怕会不小心伤了你儿子。”

说完,她朝盛德山昂昂下巴,话是对盛烟说的,“把你的手机给你爸。”

盛烟看了眼儿子,然后把手机递给盛德山,见她如此听话,田若楠满意的抱着团子往后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盛德山抓着盛烟跟上她,盛烟转头对上盛德山心虚的目光,黑沉的眸子冷的吓人。

“盛德山,我不管你怎么跟田若楠勾搭上的,只要你现在帮我打个电话,无论今天这事怎么了,我都可以原谅你,既往不咎。”

盛德山狠心躲开她的目光。

“闺女,爸现在也是逼不得已,你放心,你和团子不会有事的,田律师只是有话跟你谈。”

盛烟闻言,便不把希望放在他身上,她的目光朝四周望去,倒是看见几个人,但离他们很远,而且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团子在田若楠手里,她又不能使劲喊,所以几乎没有求救的可能。

如此,只能见机行事。

田若楠抱着团子上了路边的一辆黑色别克,盛烟被盛德山推进后座才发现,驾驶座上的男人竟然是Bruce,田若楠的前男友。

秦善不是说田若楠的继父已经帮她解决了Bruce吗?怎么这两人又混到一起了?

Bruce开车,盛德山坐在副驾驶,虽然盛烟和田若楠都坐在后座,中间只隔了一个人的座位,但她并不敢乱动。

田若楠把团子圈在怀里,手里的美工刀已经完全推开了,从团子的胸口挪到了他的脖颈,刀尖就对着他的脖子。

车子很快启动,盛烟握紧拳头,面上冷静,掌心里却全是汗。

手机刚才被盛德山关机了,姜漠结束在朱氏的股东会,应该会给她打电话的。

如果一直关机,他应该,会发现异常吧……

“烟烟!”

陈清本来已经快到家了,半路想起忘了问盛烟今天中午姜漠回不回来吃饭了。

打电话关机,她记得出门的时候盛烟的手机是刚充满了电的,挺纳闷,反正没几步路,所以就回来看看。

结果正好看到盛德山把盛烟推进了一辆黑色的别克,她一惊,赶紧跟着车跑,却因为距离有点远,只能看着车越来越远。

陈清追到大马路上,急的跺脚的时候,正好有个出租车过来,她赶紧跑过去拦车。

“师傅,快跟上前面那辆车!”

……

朱氏集团的股东会在十一点半结束。

会议最后,姜漠拿出了朱洪学犯罪的证据,那是一段对话,朱洪学亲口承认自己谋害大哥,并承认姜漠的车祸是他设的局。

录音是会议开始前秦善传给姜漠的,对话是他和朱洪学的对话。

“朱总,刚才您妹妹说的那件事……如果是真的,姜漠和朱文耀手里就握着您的把柄,很可能给您致命一击,您最好把事情都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帮您。”

“一个妇道人家,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朱文耀是故意骗她的。”

“朱总,您还是不信任我,今儿这酒喝的高兴,我就跟您说句实话,您应该知道我和姜漠的关系,圈里所有人都知道,我做梦都想赢他一回,所以我主动来找您了,因为我觉得只有您能帮我实现这个目标。”

“话里有话,你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您,您这个案子,无论如何我都得赢,就算您杀人放火犯了法,我都会帮您兜回来,因为我必须赢姜漠,您说您从小就嫉妒您的大哥,他还抢了您的女人,所以您应该能理解我的感受,对吗?”

“女人?你和姜漠的恩怨是因为女人?”

“以前不是,以前只是想赢他,因为我这个人要做就要做第一,后来吧,我看上一个女人,就是他现在的老婆,盛烟,盛烟你听过吧,哎呦,想想我就难受,那明明是我先看中的,明明先跟我相亲的,却被姜漠那混蛋夺走了,新仇旧恨,我都恨不能杀了他,你说老天也不开眼,他这次车祸,就应该直接撞死他,我真得好好谢谢朱昊。”

“谢朱昊?那你不如谢我。”

“啥意思?”

“是我找人撞的姜漠,我也觉得应该撞死他,可惜他命大。”

“啊,真是您啊……行,您帮我出了口气,这事我帮您处理,朱昊就是凶手。”

“你不怕知法犯法?”

“我说过了,只要这次能赢姜漠,我可以做任何事。”

“行,既然话说到这里,那我就相信你,其实你下午听到的没错,大哥确实是我害死的。”

“……”

朱洪学不知道自己和秦善的对话怎么到了姜漠手里,但对话内容,他无力辩解。

因为朱文耀还找到一个听到他跟大哥在办公室吵架,以及看见他匆忙离开的证人。

证人的说词,跟他在录音里交代的一模一样,什么时间点去的大哥办公室,什么时间点离开,甚至听到大哥那声咆哮的‘滚’字。

大哥确实是他害死的,他在大哥平常吃的药里动了点手脚,给他换了两种药,能加速心脏衰竭。

为什么要害大哥?因为大哥为了朱文耀,要曝光朱昊的身世。

没错,大哥一直知道朱昊是他的儿子。

这段恩怨,朱洪学很少回忆了,要说,得从童年说起,他的童年是黑暗的。

因为父母的偏心,他的童年是被妒火围绕的。

大哥从小就比他优秀,爸妈从来只夸大哥,好东西也只留给大哥,连他喜欢的女人都要让给大哥。

他是在大哥的阴影下长大的,从小衍生的嫉妒,他控制不住。

他一直觉得,是大哥的疏忽和冷落害死了朱佳的母亲,尤其是大哥后来娶了朱文耀的母亲,这种想法更强烈。

他想破坏大哥的家庭,给朱佳母亲报仇。

朱昊的母亲邱洁跟朱佳母亲长相有几分相似,所以他故意把邱洁送到大哥身边。

没想到大哥竟然不碰她,哪怕邱洁在他跟前脱光了。

他不能白白浪费这么好的一个棋子,所以他碰了邱洁,等邱洁怀了朱昊后,他就去求大哥帮忙。

他怕老婆是出了名的,其实他不是怕,只是他要维持他怯弱的人设。

大哥说给邱洁一笔钱让她离开,他设的局,从来不会轻易收场。

所以大哥知道这事后,他就让邱洁直接跑到家里闹,大哥收到他求救的目光,当场表示邱洁是他的女人,孩子是他的孩子。

朱洪学知道大哥会帮他,因为大哥最不喜欠人情,他左手的小拇指是断的,少年时期大哥跟几个流氓打架,他为了救大哥被人活生生掰断的。

因为这个断指,大哥纵容了他一次又一次,几乎是有求必应。

他其实没想害死大哥的,但是大哥竟然要把公司交给文耀,这些年他为了公司付出了所有,文耀不过占着他嫡长子的身份,对公司一点奉献都没有。

如果要给,他宁愿给朱佳,当初朱佳来公司就是他建议的,因为朱佳是他心爱女人的女儿,如果给朱佳,他还能接受。

偏偏大哥要给文耀那个败家子,朱佳的母亲陪大哥吃了苦,如今却被文耀的母亲享了福,他无法忍受,所以他把朱昊母子弄回来了。

他其实只是想利用朱昊,挑起大哥和文耀的矛盾,没想到大哥竟然为了文耀,要把朱昊的身世曝光,甚至要把当年的事说清楚。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张面具戴久了,就拿不下来了,他的三好先生人设已经立了这么多年了,他不能落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当脸面保不住,恩怨情仇重新涌上心头,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既然已经谈崩了,那就看谁下手更快了,药是提前几天换的,他只是没想到那药会因为大哥的怒气提前发作,所以他才走的匆忙。

唯一错判的,就是邱洁那个蠢货把这事泄露给了朱昊那个没脑子的,朱昊那蠢货又不小心在朱文耀跟前说漏了嘴。

如果他能顺顺利利的通过朱昊拿到大哥的一部分股份,他肯定不用去找李楠,股东会早就开过了,他早就坐上了那个位子。

可惜,算错一步,万劫不复。

即便到了现在,朱洪学还是不认为自己有错,怪就怪父母的偏心让他心灵扭曲。

谁不想成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可惜父母的心是歪的,注定他的人生也是歪的。

父母的偏心,是原罪。

最后朱洪学被警察带走,虽然会议被中断,但毫无疑问,朱文耀会成为朱氏集团的新任董事长。

当一场闹剧结束,所有人都散去,朱文耀坐在属于董事长的那个位子,心中并没有胜利的喜悦。

原来,他真的一直错怪了父亲,他恨错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光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这个遗憾,他这辈子都无法释怀了……

朱氏集团大门外,秦善推着姜漠去停车场,嘴里不停嘱咐姜漠。

“我那些话只有‘我喜欢盛烟’那句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一会去派出所录口供,你可得帮我解释解释,还有律协那边,你可得跟高老说清楚,我要是真被吊销了律师证,我以后就去你们家住着,你和盛烟得养着我。”

姜漠从大衣里拿出手机给盛烟打电话,“是你自愿的,我又没逼你。”

秦善抬腿就往轮椅上踹一脚,“别扯那么多没用的,你就说最后是不是我力挽狂澜吧。”

其实真要说起来,朱洪学真没那么好攻破。

主要是姜漠让朱文耀的姑姑去闹,闹的好,朱文耀的姑姑是性情中人,跟大哥和二哥的关系都比较好,知道二哥害死了大哥,难以接受,情绪失控。

朱洪学以为朱文耀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他慌了,老婆又天天因为朱昊的事闹,他心烦,李楠又是个随时可跑票的不确定因素,他担心,股东会又在眼前,他急了。

又慌又烦又急又担心,且事事是大事,随便一个控制不好都能让他万劫不复。

若非朱洪学这样内心强大的人,早疯了,朱洪学也非铜墙铁壁,他几杯酒灌下去,聊聊未来聊聊过去,慢慢的才攻破了。

“虽然你铺了前奏,不过这事最大的功臣还是我,要不是我从前一直跟你对着干,要不是咱两是死对头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朱洪学也不能信我。”

姜漠没心情搭理他,盛烟的手机关机了,怎么这时候关机了?姜漠心里闪过不安的念头。

确定盛烟的手机关机后,他就给陈清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妈,盛烟她……”

“姜漠?哎呀,你看我都急糊涂了,差点把你忘了,出事了!”

车子启动没多久,盛烟就被盛德山用黑布蒙上了眼睛,手也被绳子绑上了。

缠了一圈又一圈,绑的还挺结实。

盛烟觉得很可笑,“田若楠,我能知道你是怎么让这个废物这么听话的吗?”

盛德山听到’废物’两个字,眼角有些抽搐,尤其是车里还有外人在,更觉挂不住脸。

“烟烟,我是你爸,你不能这么说话。”

盛烟懒得搭理他。

田若楠等盛烟眼睛看不见了,一直举着的手才慢慢放下了,美工刀却没合上,听到盛烟的问题,唇角勾起很讽刺的笑。

“这还得感谢你啊,因为你对你爸的冷漠和无视,才让我有可乘之机。”

田若楠低头,瞧着团子精致的小脸,伸手去捏他的脸,力道不轻,团子的脸很快被捏红了,他很痛,小眉头都皱起来,但他不想让妈妈担心,所以咬着牙没吭声。

田若楠看出他的意思,更气了。

凭什么,凭什么盛烟可以轻轻松松的得到一切,想嫁给姜漠就嫁给姜漠,想要孩子就能生一个这么可爱懂事的儿子。

她呢,嫁不成姜漠就算了,为了逃离继父给她选的那个弱智,她还得委身Bruce这个糟糕的男人。

起码Bruce长的好,不弱智,她想过不如就这样吧,可命运总喜欢跟她开玩笑。

她年纪还小的时候就为继兄打过胎,后来又为Bruce打过两个,前段时间跟Bruce又混在一起,好不容易又怀了,结果又被Bruce这混蛋打没了。

医生说,以后很难再怀了。

田若楠无法形容心里的感觉,理智上,她知道这都怪自己,因为她不自爱,因为她不自重,因为她太肆意挥霍自己的人生,因为她的欲望太多,要求太高,因为她太贪婪。

可她早就不理智了,她工作受挫,现在几乎没人敢找她,她已经接不到案子了,加上她和继兄的事传出去,她几乎成了圈里的笑柄。

糟糕的事一桩桩的袭来,她怎么理智?因为不理智,所以她把这些错误全归结到盛烟身上。

如果盛烟不出现,姜漠就是她的,如果她当初嫁给姜漠,她现在就不会这么惨。

盛烟的福气,是抢了她的。

那天她去医院,是因为不死心,她想问问医生还有没有办法怀孕,因为她真的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她跑了好几家医院,全都给她判了死刑,最绝望的时候,她碰见了盛烟父女,看见盛烟,她脑子里闪过自己这几年慢慢衰落的人生。

其实当初母亲给她一个机会,她说她会让姜漠娶她,母亲说如果她能带姜漠回去,一起生活半年,继父可能就会放过她。

她去求盛烟了,盛烟没帮她,母亲已经不理她了,让她赶紧滚回去嫁人。

她觉得,老天爷是在给她报复的机会。

所以等盛烟走后,她就过去告诉盛德山,她是盛烟的朋友,她有办法让盛烟原谅他。

让一个老男人听话,其实很简单,尤其是胆小如鼠,明明自己做错事却还要名声的渣男。

Bruce经常混迹酒吧,找一个夜场小姐很容易,把盛德山灌了酒扔进去,几张露骨的照片,一张伪造的未满14岁身份证,轻轻松松就把那老男人吓瘫了。

照片会让他晚节不保,虽然他早已没什么脸面,但就算他不要脸,他也怕那张身份证。

法律规定,与未成年14岁以下女性发生性关系的,一律被视为强奸,这可就是犯罪了。

一大把年纪,晚节不保不说,余生还得在牢里度过,盛德山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田若楠又不傻,自然不会把这些事告诉盛烟,只说了刚才那一句便不再开口,盛烟知道她不会说真话,也没再问了。

一路上没人再说话,团子也意识到了危险,没哭闹,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盛烟,见她被蒙了眼睛,撇着小嘴想哭又不敢哭。

车子停下,盛烟被人扶着走了将近三分钟,等眼上的黑布被摘去,她才发现他们是在一个两层小洋房里。

回头,恰好看见Bruce抬手把团子打晕了,盛烟的脸色骤变,却又很快归于平静。

让团子睡着,总比拿着刀时刻对准他的脖子好。

“你们想要什么?怎么才肯放了我们?”

盛烟看向田若楠,开门见山的谈,田若楠没理她,把睡着的团子扔沙发上,然后转头跟旁边的Bruce说话。

“当初你怎么让我听话的,现在你就怎么让她听话,女人一旦经历过,肯定会听话的,她是只肥羊,你把她拿下,你就有了提款机。”

Bruce还有些迟疑,“姜漠会不会报复我?”

田若楠冷笑,“你放心,女人碰到这种事,一般会烂在肚子里。”

他们说的英文,盛德山听不懂,盛烟却瞬间明白了。

她脸色苍白,却是还来不及思考,Bruce已经朝她走过来了,直接拦腰把她扛起来,抱着就往楼上走。

盛烟的手被绑的结实,挣扎不得,心里的恐惧无限放大,走投无路时,她的目光直直朝盛德山看去,掩去彻骨的恨意,红着眼哀求的喊了一声。

“爸。”

一声爸,让盛德山怔住,二十多年了,他有二十多年没听闺女喊一声爸了。

终于意识到他们要对闺女做什么,盛德山恶狠狠的瞪着田若楠,吼道:

“你们说只要钱的!你们说拿了钱就放人的!”

他吼完就往楼上跑,却还是迟了一步,Bruce已经把盛烟抱进屋了,反锁,门打不开。

盛德山慌了,使劲拍打着门,“快开门!不然我报警了,我……”

砰!

“盛德山!你个畜牲!你快把烟烟和团子交出来,你个杀千刀的,你给我滚出来!”

伴随着猛烈的敲门声,陈清高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盛德山吓得一哆嗦,陈清怎么来了?

田若楠也没想到陈清会找到这里,不过她丝毫不慌,甚至指着盛德山道:

“你出去把人拉走,不准透漏这里的事,不然你就等着坐牢吧。”

盛德山想起自己落在她手里的把柄,又气又憋屈,却也只是顺从的开门出去。

“陈清,你先别闹,你听我……啊!”

陈清这时候哪里有心思听他废话,直接一拳头砸他脸上,劈头盖脸骂了两句,然后绕过他就往里跑。

还是迟了一步,门已经被田若楠从里面反锁了。

田若楠就是故意放盛德山出去的,因为他在这里很吵,可能会坏事。

她可不能让任何人坏事。

她今天绕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楼上那个房间,她要毁了盛烟,还要毁了Bruce。

盛烟失身给别的男人,她就不信姜漠还要她,就算姜漠还要,也会是一生的隔阂。

至于Bruce,他碰了盛烟,姜漠一定不会放过他,他活该,谁让他害她这辈子当不成母亲。

…………

秦善一脚油门踩到底,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陈清发的定位洋房,刚把车停下就见姜漠从副驾驶摔下去了。

他无语,却还是赶紧跑后备箱拿轮椅,这是朱文耀的车,朱文耀接姜漠去参加股东会时,以防万一,给他准备了轮椅和肘拐。

秦善看见肘拐,就给姜漠拿了肘拐,两人一前一后跑过去,陈清还在疯狂的敲门,秦善过去踹了两下没踹开。

姜漠推开他,朝里面道:“田若楠,我数三声,如果……”

话还没说完,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田若楠抱着团子站在门后,解释道:

“团子被Bruce打晕了了,我刚才急着救团子呢,所以迟了一下,盛烟被Bruce带到房间里去了,门反锁了,我敲了半天也没敲开,急死我了。”

她说着就把团子递给姜漠,姜漠接过,直接把团子塞给了旁边的秦善,撑着肘拐大步往里走。

秦善:“……”这是老婆比儿子重要?

盛德山奇怪的看了眼田若楠,却也来不及思考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跑进来指着楼上的某个房间朝姜漠喊。

“就在拐角那里,第二个房间。”

姜漠已经到了门口,门打不开,他往后退两步然后使劲往前一撞,秦善把团子交给陈清,也跑上去帮忙,两个人来回撞了好几次,砰的一声门坏了。

田若楠几乎是掩不住兴奋的,Bruce和盛烟进去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刚才她来听了几次,什么动静都没有,应该成了。

她期待房间里污秽凌乱的一幕,然,当门被撞开时,却有些傻眼。

Bruce抱着脑袋躺在地上,额头流着血,地上有碎裂的啤酒瓶。

这是Bruce的房间,床头柜上放着好几个喝空的啤酒瓶,他可能有点晕,头晃晃的,嘴里轻喘着呻吟着。

而盛烟蜷缩在床另一侧的地上,下身完好,上身只有一件白衬衫,衬衫的扣子开了三个,左边的肩膀整个露出,里面的内衣也看的清楚。

明显是还没成事。

看着地上的绳子田若楠就生气,肯定是Bruce太自负,把绳子解开了,她应该警告他的!

姜漠攥紧的拳头青筋暴露,他快步朝盛烟走过去,蹲在她旁边,脱了外套给她披上,伸手想碰碰她,盛烟整个人哆嗦了下,条件反射的打掉他的手。

“滚!别碰我!”

姜漠强忍着心疼,双手捧着她的脸,直视她惶恐呆滞的眼睛。

“我是姜漠,姜漠。”

他反反复复重复着,盛烟很久才听了进去,失焦的目光渐渐回笼,待认清眼前的人是姜漠,瞬间崩溃,扑进他怀里,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爆发。

“他……他撕我衣服,我踹到了他命根子,然后拿着啤酒瓶砸他了,我以为……我以为又回到了当年,陈清把我和那个男人关在一起……我割腕,去医院……你大哥去找我出车祸……我不是故意出事的,我不是故意割腕的,我害怕……我太害怕了,姜漠,我不是故意的,我害怕。”

来源:辰星文摘分享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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