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沈放开车，瞥副驾上的白羽：哭过以后，不想让人看出来，要第一时间用凉水洗脸。

作者：毛颖

第23集

23-1行驶的轿车·日·内

沈放开车，瞥副驾上的白羽：哭过以后，不想让人看出来，要第一时间用凉水洗脸。

白羽瞪他：说什么呢？

沈放：经验。如果我上培训课，一定会有关于哭的内容。

白羽：去你的。特工培训还教怎么哭？又不是幼稚园。

沈放：特工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冷静不等于冷漠，坚强不等于麻木。也许有人认为，作为特工，该像部机器。

白羽：不对么？

沈放：不完全对。好的特工，就像其他行当的佼佼者一样，首先是要做人，而不是机器。

白羽凑着后视镜瞥自己：机器不会哭，也不会红眼圈。（看沈放）很严重么？

沈放点头，夸张地：很、严、重！

23-2烽火中心站点·日·内

楚天阔环视三人：还有什么意见？关于周一帆？

庞磊看春晓。

春晓：周一帆不是一般的边界人物，我觉得，是否争取，怎么争取，得向上请示。

楚天阔：当然要请示。我是想在请示之前，先内部统一一下意见。

郭玲：同意请示。

庞磊看春晓。

春晓白他：看我干嘛？（不满地飞瞟郭玲，对庞磊）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

郭玲调皮地：你不点头，人家怎么敢表态啊。

春晓打她：讨厌！

郭玲：哎哟……

春晓：没事吧？（凑近拢住抚弄）

郭玲：没事，吓你的。

春晓冲她做鬼脸，对楚天阔：领导决定。我保留意见。

庞磊：那我也……（交替看春晓和楚天阔）老楚定吧。

23-3清远社幕室·日·内

沈放让进白羽，关门：受你启发，我也准备在这儿摆些饮品。

白羽：这儿？干嘛不在你办公室？

沈放：曾先生来，差不多就拿这儿当办公室，在这儿招待他，如果他高兴了，喜欢了，以后，他不在的时候，上班时候偷偷喝喝小酒，心里也过得去些。

白羽撇嘴。

沈放拉开个深色柜子：看！

白羽看过去，见满柜子都是精致洋酒，惊呼：动作好快！

沈放招呼：随便挑。

白羽苦笑：没心思。

沈放敞着柜子走近：让我猜猜，是什么事，什么人，让咱们的白娘子郁郁寡欢……

白羽：别跟别人学，什么白娘子黒娘子……

沈放：周一帆？不会。他没那分量。元杰？也不像……

（OS）电话铃声。

白羽惊得跳开。

沈放从她跳开地方桌下垂地桌布里面抓出响着的电话。

白羽：吓我一跳。

沈放：曾先生临时办公室，怎么能没这个，新装的，跟酒一起。

电话还在响。

白羽：接啊！

沈放像刚反应过来，胡乱放好话机，接起：清远社，请讲——（起立）先生！

白羽一凛。

23-4烽火中心站点密电室·日·内

楚天阔批改文件，郭玲整理。

楚天阔：李东林对陶兰和张若华的关系，说不清楚。

郭玲：洪瑾儿也没怎么透露。我觉得她有顾虑，没多问。

楚天阔：洪瑾儿有消息了么？

郭玲：昌叔嘴上说没有，我看心里有数。

楚天阔：陶兰呢？

郭玲摇头：摸不到，神神秘秘的，像有点儿怨气。

楚天阔笑：你呢？

郭玲：我什么？

楚天阔：你有没有怨气？

郭玲：我为什么有怨气？洪瑾儿认识陶兰在先，对陶兰更信任，可以理解。

楚天阔：我问的是关于周一帆。

郭玲：如果那些消息都可靠，我觉得，争取他成为抗日战线上的同盟者，有道理，也有难度。毕竟……

楚天阔：那沈放呢？

郭玲：一样。不过，我个人觉得，沈放，比周一帆更难了解，洪瑾儿言谈话语间，无意流露过，沈放早年很进步，可后来……

楚天阔警惕。

郭玲：我跟她说，人都会变，她不爱听。（苦笑）洪瑾儿个性太强，有点儿像春晓姐。

楚天阔：像春晓？炮筒子？

郭玲笑：春晓是炮筒子啊！回头我告诉她，看她不轰你！

楚天阔：她轰得还少啊！尤其对你。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小小年纪，真稳！

郭玲：我那叫迟钝。

楚天阔：在沈放和周一帆的争斗中，沈放往往也显得稍稍迟钝，可结果，多数都是他最终赢得先机。

郭玲：这可能也是周一帆对反共感觉厌倦的原因之一。（看楚天阔）不过，我倒真好奇，沈放周一帆的争斗，谁迟钝谁敏锐，谁赢得多谁输的多，你怎么这么了解，就像看见了一样。不不，就像，他们跟你交代过一样。

楚天阔：是啊。是应该好奇。他俩，也有这种好奇么？

郭玲意味深长地：如果他俩听见你刚刚的话，应该比我更好奇。

楚天阔：所以，不能让他俩，还有其他同志，听见那些话。

郭玲想了想，点头：同意。

23-5清远社幕室·日·内

沈放按着电话，一脸凝重。

白羽靠着酒柜咂酒：又催了？

沈放点头：让尽快破获共党地下组织。

白羽：不是替死鬼么？

沈放：两码事。先生明确讲，你那位师兄，整理了大批材料，指清远社多年不做为，清共效果惨淡。

白羽：他就那样，一根筋，别理他。

沈放：不理不行啊！曾先生已经委婉地解释了，可是……（苦笑）

白羽：知道他是一根筋就行了。

沈放：不是几根筋那么简单——（看白羽）曾先生刚刚电话里讲，元杰对清远社的质疑，有些说法不合适。先生让他整理资料，本意是统一想法和认识，可没料想，他把那些批评，捅到上面去了。

白羽：啊？

沈放摊手：曾先生一下子就被动了。

白羽：他吃错东西了吧！

沈放：曾先生一时转不开颜面，怕上面追查、找故事，这不，（指电话）再三叮嘱，清共要速见新成效。

白羽：上面也真是，国家都这样了，还一门心思清共。西北一隅，几万疲惫之师，有那么可怕么！

沈放：哎，这话在这儿，你我说说罢了。

白羽：知道。我又不傻。那现在怎么办？

沈放：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先生对元杰很恼火，又不得发作。蒲长官不知为什么，亲自出面借用元杰，说陪他来上海办事。

白羽：这事我知道。真来了？

沈放：来肯定是来。不知道是陪蒲长官呢，还是来监督我。

白羽撇嘴。

沈放：走。（起身）

白羽：哪儿去？

沈放：接待蒲长官。

白羽：接……（迟疑）

沈放：你的红眼圈，大概跟蒲长官脱不开干系吧？

白羽喝干酒：不想提。

沈放：不提可以。不见可不对。

白羽：没说不见，可他……他……（眼圈又发红）

沈放走近：一家人，怎么会不闹别扭呢……

白羽摇头，抹泪。

沈放递给她手帕：别用手抹。该备至少两条手帕，一个梳妆镜。

白羽扯过手帕：不用你管。

沈放殷切地：你很明白，跟蒲长官之间，存在大是大非的问题。

白羽瞥他一眼，避开目光。

沈放：两广事件，各方震动，政局未卜。蒲长官手握重兵，又颇亲日，这时候，突然来上海，你就不想知道究竟么？

白羽：不想！他的事，我从来不管，以后更不管！（走开）

沈放追着：你不敬爱他么？不希望他光明正大、为国利民么？

白羽：我……（停下，不看沈放）

沈放凑近，低声：换句话说，凭你跟他的关系，是否就肯作壁上观，看他犯糊涂，看他给自己套上历史枷锁？

白羽：历史枷锁？（惊看沈放）

沈放肯定地点头：他突然来上海，让元杰保驾，估计没带多余的人，恐怕不止是想在曾先生面前替元杰撑腰吧？

白羽恍悟地：是啊！是……（踌躇）可……他在哪儿呢？他们……

沈放抽回自己手帕：找啊！上海是很大，可跳的出咱清远社的五指山吗？（疾出）

白羽疾跟：去哪儿找？

沈放：凉水洗脸。

23-6烽火中心站点密电室·日·内

郭玲检查电台，楚天阔写好密码电文递给她：春晓摸索出白天的两个时段，发报比较安全，（看怀表）还有一会儿……

郭玲：春晓姐其实满细心的。

楚天阔：要看什么事。

郭玲：我被捕的材料，还需要补充么？

楚天阔：需要再整理一下。我说的是关于元杰的部分。

郭玲：他好像知道一些组织的情况；其中一些，比如三号交通站，洪瑾儿肯定是不知道的。陈白羽跟元杰通消息我信，可我始终认为，洪瑾儿向陈白羽泄露情报，基本不可能。洪瑾儿斗争经验是不太够，可警惕性还是有的；如果说透露消息，透露给沈放的可能性，比透露给陈白羽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楚天阔：你怎么知道，一定是陈白羽，而不是沈放？

郭玲：如果洪瑾儿向沈放泄密，审问我的，就应该是沈放；可整个过程，沈放只露了个头，一个字都没跟我说过。从始至终，我都觉得，陈白羽跟元杰并不默契，那不是演戏可以演出来的。

楚天阔：你意思……

郭玲：基本可以排除洪瑾儿泄密的可能。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我大胆猜想，元杰，有另外的消息渠道。可能，连陈白羽沈放都不知道的——秘密渠道。

楚天阔：例如警备部？

郭玲：我想不通，就是想不通啊老楚。等下发完报，我还想去昌叔那儿打听洪瑾儿。

楚天阔：暂时不要。洪瑾儿的消失，昌叔的遮掩，可能另有隐情。

郭玲：那洪瑾儿泄密……

楚天阔：你不是已经排除了么？

郭玲：那只是我的……

楚天阔：我认可！

郭玲：认可？

楚天阔点头：洪瑾儿是朋友，不是敌人，可以终止对她的调查；静等，等她出现。我现在，对那个元杰，越来越感兴趣了。

郭玲：那可不好查。

楚天阔看她，神秘地：当然。那不用我们来查。

郭玲思索一下，默契地点头：是。

23-7美丽华大饭店门前·日·外

南京号牌轿车停得显眼。轿车驶到，缓停在后。

23-8停住的轿车·日·内

副驾上的白羽对开车的沈放：不会还是这儿吧？

沈放示意她看前面轿车号牌。

白羽瞥过去，拍脑门：看我！傻了都！（对沈放）怎么还是这儿？

沈放：碰巧了呗！（下车）

白羽：碰巧？（下车）你不是从不相信碰巧吗？

23-9饭店套间·日·内

蒲大茂惬意地坐沙发。

元杰狐疑地端茶凑近：怎么会？

蒲大茂：怎么不会？阿放我多少知道，是个细心人。

元杰：可他怎么会知道您来？还提早安排了房间？

蒲大茂：我跟曾如斯借你出来，又不是什么秘密，本来也是要住这里的，刚刚办入住你也看见了，人家早有准备。

元杰：这个沈放，有时候挺可怕的。

蒲大茂：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别总把人往坏处想。这世上，的确有仇恨怨隙、阴谋诡计，可不是到处都有、人人都有、事事都有。老实说，你批评工作，道理上没错，可方式上……（摇头）很让人觉得，你有野心。

元杰一凛：野心？

蒲大茂：当然，男人该有野心。可野心这个东西，是促人奋进的，不是捆绑人的，也肯定不是随便好招摇的。

敲门声。

元杰警觉，摸枪。

蒲大茂：看，又来了——别绷得太紧，也许就是个服务员。（起身）我来开门，你这样子，再把人吓着。

元杰追到前面：还是我来。（贴门）谁？

（OS）沈放：蒲长官到了么？

元杰冷脸，蒲大茂露喜色。

23-10小茶馆·日·内

周一帆在角落座位上喝茶嗑瓜子，压着报纸并不看。

小胡子特工疾入，疾近：头儿。

周一帆：别那么紧张，坐下喝茶，吃瓜子。

小胡子：白娃报告，姓沈的开车接了陈小姐走。

周一帆：他倒殷勤。

小胡子：白娃觉得，清远社出了那么大事，姓沈的肯定特别警觉，陈小姐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周一帆：呆不住了？

小胡子：倒也不是。他就是……实在不会擦皮鞋，真有人要擦，有点儿坐蜡。

周一帆苦笑：不会就练！那么多训练科目都下来了，擦皮鞋有什么难的。

小胡子：不撤？

周一帆：你要心疼他，你去。

小胡子：是得让他好好练练擦皮鞋！

周一帆：胡子啊胡子，你小子……

胡子匆匆抱拳，转身喊：伙计！上茶！（对周一帆）你请客啊。

周一帆：小王八蛋！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胡子嬉皮笑脸。

23-11美丽华大饭店蒲大茂套间（同前“饭店套间”）·日·内

白羽坐得远远的看沈放蒲大茂聊天，元杰不远不近，不尴不尬。

蒲大茂：我说了多次了，不用这么客气。我此来，就是办点儿私事，你看，把你们都惊动了……

沈放：论公，您是长官；论私，您是世交长辈；不知道，罢了，（飞瞥元杰一眼）既知道了，不安排好，就不像话了。

蒲大茂：老喽。出趟门，准备东准备西的，羡慕你们年轻人啊！（杵太阳穴）失眠，靠吃药。稍微睡着一点儿，就怕吵醒，白羽来电话，错过了。（对白羽）白羽啊，不生气吧。

白羽：怎么会。干爹要多注意休息。

蒲大茂：没生干爹的气，坐那么远干嘛，来！

沈放鼓励地看白羽，白羽凑近，坐蒲大茂身边。

蒲大茂搭着白羽沈放肩头：这不是两广出问题了么？我这位置、这出身，不尴不尬的，出来躲清静。

白羽松口气。

沈放微笑点头：能躲得清静，也是好事。（OS）为什么要解释？是不是有点儿多余？

元杰：恩师，咱们……

沈放：啊，对了，（起身离开蒲大茂，缓近元杰）正好你来了，有时间谈谈工作么？

元杰：我是陪恩师来的，曾先生准了假的。

蒲大茂：不妨不妨，公事要紧。年轻人，理应公字当头！（拍打白羽）你也是——既干了这行，就要专心；这里面，我听说，学问很大啊！多学、多问、多习练，少操闲心。

沈放飞瞥白羽。

白羽略怔，很不自然地：知道。（溜出蒲大茂臂弯）

蒲大茂略略变色。

23-12小茶馆·日·内

周一帆：张韬怎么样？

胡子：老实多了。江阿宝前头折腾排会的人，都没跟他打招呼好像。我听他打过几次电话，骂得山响，后来就没声儿了。

周一帆：他跟江阿宝怎么，我不关心。你知道我问什么。

胡子：最近密电也只发了一两次。

周一帆：一次还是两次？

胡子：两次。

周一帆：过几天，我会寻个茬儿去南京走动走动，你看住这边。

23-13美丽华大饭店门前·日·外

元杰跟沈放白羽出饭店，奔轿车，凝住：工作的事，我看还是稍缓缓。（指饭店）恩师虽说是因私，毕竟也是重要人物，身边不能没人。清远社还有多少人知道他来？

沈放：没有了。

元杰：等我消息。这边能动了，最好派两个人过来保护。

23-14饭店大堂、电话间·日·内

蒲大茂出现，瞥门外的元杰沈放白羽，疾奔电话间，摘下听筒听了听，拨号，侧对外面，警惕观望，对电话：我是蒲大茂，请告诉石芳先生，我到上海了，在汇通洋行等消息到晚八点。电话号码他知道。就这样。（挂断）

元杰返回。

蒲大茂急忙转身背对外面，偷眼看。

元杰在楼梯口迟疑一下，又转出。

蒲大茂警惕看他出饭店、叫黄包车离去，皱眉，自语：干嘛不坐他们的车？这小子，不至于这么不合群吧，这样怎么追姑娘？

23-15某生化研究机构试验室·日·内

瑾儿观测试验，很紧张，小心避开冒着粉红色烟的器皿（OS）：炸！炸了就对了！（戴口罩，目不转睛看器皿，又退两步）

粉红色烟冒尽，器皿里试剂渐趋平静。

瑾儿气馁地摘下口罩：怎么回事？（焦燥地翻看试验记录）什么地方有问题啊？爹，给我点儿启示，我想知道，到底害死你的毒物是什么，可……可做不出来啊！针上的毒素氧化变质了！我……我……（无助四顾）

器皿里的试剂缓缓变色，瑾儿翻看试验记录，未察。

23-16松柏山货店门前·日·外

昌叔拿回“陈年猴头菇舍本回银”广告牌。

（OS）阿龙：打听清楚了，那地方是洋人的，叫什么研究室，总归是做学问的地方……

23-17某生化研究机构试验室·日·内

瑾儿摊开试验记录，抱来大书翻看查找。

刚刚冒粉烟的器皿里的试剂变色，渐渐又翻腾起来，瑾儿不觉。

（OS）阿龙：转着弯问出来，来了个中国女医生，租了什么要紧地方，关起门干什么，叫……试验！也是做学问吧。他们那儿，在租借里都是特保区，闲人不让进。托了大学生才打听到的。大学生真有趣，一分钱不要，给咱们讲了大半天救国大道理……

瑾儿似乎有所发现，看器皿，惊觉变化，疾近，忽凝住，旋即退开，举起大书挡住自己。

嘭！器皿爆炸，碎玻璃四溅，不少刺中大书，里面的试剂飞溅四下，溅上的地方就嗤嗤冒烟，消溶接触的物品。

瑾儿缓缓放下大书，惊讶地看着一切：天哪……（咳嗽，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戴口罩，刚戴一半，就晕倒）

23-18美乐斯咖啡屋·日·内

破旧长衫、低压破礼帽、佝偻着身子、不住咳嗽的男人进入。

侍者迎住：先生，这里不好来的。

客人都厌恶地看来人。

来人抓住侍者胳膊，不住咳嗽。

侍者：哎呀你这个人……（忽然愣住）

特写：来人往他手里塞个东西，他张开手掌看，是一枚小型轮镖。【注：“轮镖”是一种金属制暗器，轮状，多刃，通常徒手发射，操作简单，易刺入，但杀伤力小于梭形或刀型镖，是典型的日式冷兵器】

侍者：哪里不舒服？（往里扶，不管顾客反感目光，对深处）给这位先生搞点儿水。（扶来人，嘘声）这边请，不要打扰客人。

来人止住咳嗽，蹒跚跟随。

23-19某生化研究机构试验室·日·内

穿特殊白大褂的外国男女清理现场，小心翼翼、如临大敌。

23-20研究机构病理观察室·日·内

类似一般抢救室，多了标本柜和小型试验台。

瑾儿躺在类似解剖台的高台上，外国医生在听诊、检查。

忽然，她大咳一声直起，惊恐四顾，倏而露出欣慰笑容，急忙下地，拨开外国医生冲出去。

外国医生耸肩，收了听诊器。

23-21美乐斯咖啡屋密室·日·内

佝偻长衫客露出本来面目，是元杰。

小岛啪地把那枚小型轮镖拍在桌上：太冒失了！

元杰：我不觉得。

小岛：你……你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就跑来？

元杰：如果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我不会来。千代君……

小岛：千代君知道你要来。

元杰一凛。

小岛：但是，她没想到，你会这个样子来！

元杰：她知道我要来？

小岛：她还知道，你来，是要汇报蒲大茂秘密来上海了！

元杰惊住。

来源：作家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