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臣妾甄氏，参见皇上太后，愿皇上太后万福金安。"十七岁的甄嬛跪在选秀大殿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张脸会改写命运。她特意穿了素色旗装，发间只别了支白玉簪，却偏偏被皇帝盯着看了足足半盏茶时间。太后拨动翡翠念珠的声响里，藏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这姑娘眼里的灵气，竟比当

"臣妾甄氏，参见皇上太后，愿皇上太后万福金安。"十七岁的甄嬛跪在选秀大殿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张脸会改写命运。她特意穿了素色旗装，发间只别了支白玉簪，却偏偏被皇帝盯着看了足足半盏茶时间。太后拨动翡翠念珠的声响里，藏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这姑娘眼里的灵气，竟比当年的纯元还要灼人三分。

当那句"嬛嬛一袅楚宫腰"从帝王口中念出时，碎玉轩的桂花树早已埋好了麝香。父亲临行前那句"若无完全把握获得皇上恩宠，一定要韬光养晦"的叮嘱，终究抵不过那张酷似纯元的脸。后来槿汐曾说，小主初承恩宠那夜，皇帝盯着帐顶的合欢花纹看了整宿，而甄嬛攥着锦被的手心里，全是冰凉的冷汗。

"皇上，你害得世兰好苦啊！"华妃撞墙那日，甄嬛正抱着刚出生的胧月垂泪。她将女儿托付给敬妃时，把缠臂金褪下来塞进襁褓："长相思太过悲切，还是长相守更适合我的胧月。"敬妃接过孩子时，分明看见襁褓里还藏着半块羊脂玉佩——那是果郡王在温宜周岁宴上，悄悄塞给甄嬛的见面礼。

甘露寺的三年，槿汐总说小公主会喊"额娘"了。可当甄嬛摸着回宫圣旨上金线绣的鸾凤，耳边响起的却是果郡王那句："如果我现在冲进去，会是什么结果？"多年后她终于明白，凌云峰那场大雨里，允礼踏碎的不仅是山门前的青石板，还有她作为母亲最后的天真。

"龙凤呈祥乃祥瑞之兆！"皇帝抱着六阿哥笑得开怀，却不知屏风后的甄嬛正攥紧灵犀的小手。温实初跪在地上贺喜时，眼神扫过那双酷似允礼的眉眼，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忽然想起那夜在太医院配的安胎药，多添的三钱当归，终究成了扎在心头三十年的刺。

灵犀抓周宴上，皇帝特意赐下和田玉如意。甄嬛望着女儿抓住的《诗经》，突然想起凌云峰那个雨夜，允礼将她的脚捂在胸口说："有我在，你永远不必害怕。"可当灵犀指着"身无彩凤双飞翼"问她何解时，她只能掐断烛芯说："不过是些痴男怨女的疯话。"

"皇阿玛，儿臣愿嫁去准噶尔！"胧月跪在养心殿的身影，与当年甄嬛自请离宫时如出一辙。摩格可汗盯着小公主腰间晃动的九连环，那是甄嬛离宫前留下的最后一件信物。送嫁那日，敬妃哭着说公主非要戴着缠臂金上轿，却不知那金镯内侧，还刻着句"逆风如解意"。

而灵犀在御花园遇见元澈那日，甄嬛正在寿康宫摔了茶盏："先帝与舒太妃的旧事，绝不能在灵犀身上重演！"可当女儿含泪问"为何不能嫁与心爱之人"时，她恍惚间又看见桐花台飘落的合欢花。那夜她对着先帝牌位冷笑："皇上您看，咱们的灵犀，倒比臣妾当年勇敢得多。"

"太后娘娘，准噶尔送来八百里加急。"小允子捧着信笺的手在发抖。甄嬛摸着信上"胧月公主薨"的字样，突然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雪夜，皇帝抱着胧月说："朕的掌上明珠，就叫绾绾吧。"装着遗物的檀木盒里，除了断裂的九连环，还有片风干的合欢花瓣——那是果郡王当年系在胧月摇篮上的平安符。

灵犀远嫁云南那日，甄嬛站在城楼上目送马车消失。恍惚听见有人唱："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转头却只见小允子捧着药碗："娘娘，该进安神汤了。"她忽然想起皇帝临终前说的那句"朕这一生，想要的或许曾经得到过"，城楼下的朱墙碧瓦在泪眼中碎成万千琉璃。

从碎玉轩到寿康宫，甄嬛走完了所有女人羡慕的荣华路，却弄丢了最珍贵的两件珍宝。当史书记载"孝圣宪皇后享年八十六岁"时，没人知道那个深秋的午后，白发太后对着空荡荡的宫殿，把两个褪色的香囊紧紧捂在胸口。原来这深宫之中，从来都是——得非所愿，愿非所得。正如敬妃当年抱着胧月说的："我偷走了她的女儿，她何尝不是偷走了我的人生？

来源：宁静的聊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