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86年的央视春晚舞台上,一位身着红色礼服的女主持人正用流利的英语向全球华人拜年。
[赞]1986年的央视春晚舞台上,一位身着红色礼服的女主持人正用流利的英语向全球华人拜年。
聚光灯下,她的笑容比胸前的钻石项链更璀璨,眼波流转间尽是春风得意,这是方舒人生的高光时刻。
此时无人能料,这位集影后桂冠、主持殊荣于一身的国民女神,会在二十年后为五万元抚养费与前夫对簿公堂。
当她抱着小女儿挤公交去剧组试镜时,公交车上的移动电视正重播着《霸王别姬》,屏幕里屠洪刚的歌声依旧荡气回肠,而现实中的方舒,已从云端跌入凡尘。
方舒的人生剧本原本写满“天选之女”的设定。
七岁出演《烈火中永生》的天才童星,21岁成为北电表演系状元,28岁以双语主持惊艳春晚,这些光环足够普通人仰望一生。
但她在事业巅峰期做出的两个决定,如同蝴蝶扇动翅膀,彻底改变了人生轨迹。
与导演陈国星的婚姻,是她亲手撕碎的第一张“安全牌”,大学时期的陈国星是躲在幕后的编剧,而方舒已是片约不断的当红花旦。
当同学张铁林在剧组风生水起时,陈国星还在为转导演系焦头烂额。
朋友劝她“女强男弱的婚姻难长久”,方舒却坚信:“爱能发电。”婚后的筒子楼里,她裹着军大衣读剧本,丈夫在煤炉前煮面的画面,曾是她心中最浪漫的烟火气。
然而现实远比剧本残酷,当陈国星执导的《山魂霹雳》票房惨败时,方舒正站在百花奖领奖台上。
这对夫妻在招待所走廊擦肩而过,一个要去参加庆功宴,一个要连夜修改分镜稿。
暗夜里,方舒望着丈夫佝偻的背影,第一次意识到,爱情可以对抗清贫,却经不起悬殊的消磨。
与屠洪刚的相遇,像是命运给方舒设下的连环局。
刚结束十年婚姻的她,在聚会上被小十岁的男人用夏利车接走时,车窗外的北京正飘着1994年的初雪。
屠洪刚借钱买车的荒唐,在她眼里成了“少年意气”,生意失败的落魄,被解读为“怀才不遇”。
朋友说这像“仙女接济流浪汉”,方舒却觉得是在拯救“另一个自己”,那个为爱痴狂却伤痕累累的自己。
这段婚姻的每个细节都充满黑色幽默,为给屠洪刚治病,她典当了母亲送的翡翠镯子。
当他凭《霸王别姬》爆红时,她却在菜市场为三毛钱和小贩争执。
最讽刺的是,屠洪刚的成名作MV里,她亲自出演虞姬,镜头里自刎的刹那,戏服领口还别着女儿幼儿园的姓名牌。
当她发现丈夫手机里的暧昧短信时,手机屏保还是两人在夏利车前的合影。
“我赌他会改。”这是方舒在离婚调解室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彼时她不知道,赌徒心理一旦沾染,就会形成路径依赖,后来她接拍某部烂片时,制片人惊讶地问:“您这样的艺术家怎么肯接这种戏?”
她低头整理戏服上的线头:“给孩子交钢琴学费。”
方舒的悲剧底色里,浸染着整个时代的迷茫,作为新中国第一代独立女性代表,她的人生却始终困在“妻子”与“母亲”的牢笼里。
为支持陈国星转型导演,她推掉王家卫的邀约,为成全屠洪刚的事业,她在巅峰期息影。
某次同学聚会,刘晓庆半开玩笑地说:“咱们班就数你最傻,把王炸牌拆成对三打。”
更残酷的是时代齿轮的无情,2002年她带着简历跑剧组时,选角导演看着“百花影后”的履历满脸困惑:“您演过《甄嬛传》里哪个嬷嬷?”
当年在筒子楼里与她分食泡面的学弟张艺谋,此刻正在筹备奥运会开幕式。
当她为女儿择校费发愁时,同班同学张铁林正戴着“皇阿玛”的旗头在横店拍清宫戏,娱乐圈早已换了人间。
在废墟上重建人生
如今的方舒常坐在北外校园的长椅上等外孙女放学,有学生认出她,激动地要合影:“您是我奶奶的偶像!”
她笑着整理被风吹乱的白发,身后的电子屏正播放屠洪刚的商演广告。
偶尔路过报亭,看见娱乐杂志用“过气女星”形容她,也只是淡然买下杂志,里面夹着女儿公司的新品宣传页。
当年借给屠洪刚三万元的那英,如今在选秀节目里调侃:“姐借出去的钱都能买栋楼。”
而方舒在访谈中被问及是否后悔时,目光掠过镜头后的女儿:“路是自己选的,棋是自己下的。”
她没说的是,小女儿去年考上了中戏表演系,面试时考官问:“为什么想当演员?”
女孩扬起与母亲年轻时一模一样的下巴:“为了证明有些错误,不必用一生来偿还。”
暮色渐沉,方舒起身走向菜市场,路过音像店时,店里正放着三十年前的春晚录像,年轻时的她在屏幕里举杯祝福:“愿每个人都能抓住自己的星光。”
街边的路灯突然亮起,将她孤身一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恍惚间竟与当年那个穿着红礼服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只是这次,她的脚步踩在坚实的地面上。
来源:科普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