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对婚姻的态度,对翠平的照拂,还有在乱世中的周旋,处处透着旧时代女性的生存智慧。
梅姐,是吴站长口中“叫起来没完的蝈蝈”;
也曾和翠萍双双提名”可以进博物馆的蠢货“。
以前,我对她的印象跟吴站长给出的评价大差不多。
但剧情刷得多了,才慢慢看出她的厉害之处。
这个角色,其实像一坛深埋地下的陈年老酒。
初看平平无奇,细品却方觉辛辣与醇厚。
她对婚姻的态度,对翠平的照拂,还有在乱世中的周旋,处处透着旧时代女性的生存智慧。
一、与吴站长的感情:乱世里的相濡以沫
她与吴站长,有着不多,也不太少的感情。
两人交织着的,有利益,也有情分。
梅姐对自己在婚姻中的地位拎得很清。
当翠萍问她,如果吴站长在外面有情人,她会怎么办?
“咋办,就当没看见……不闹就不会休,闹了就危险。
反正出来干革命,不能娶二房的,他还能吃了我?”
一句话,把自己的劣势优势算得清清楚楚。
吴敬中在外是,贪婪的天津站站长。
梅姐在内是,洗钱销赃的“财务总管”。
从穆连成手里敲诈的古董;
季伟民处搜刮的玉座金佛;
全由梅姐换成金条地契;
连逃往台湾的酒厂,都是她提前置办的退路。
她和吴站长从不过问彼此的灰色手段,却在乱世中把命脉拴在一起。
吴敬中负责捞钱,梅姐负责保命。
她与吴站长分离的一幕,特别有老夫老妻的温情。
梅姐跟他说“你自己多小心”,边走边回头望着吴站长;
吴站长目光追着她的背影一寸寸挪动,怔怔地站着望着她离开;
这一刻的不舍,或许就是两人藏了半辈子的牵挂吧。
这对夫妻嘴上,都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生存原则。
可最后,都活成了彼此的退路。
二、性格:粗粝外壳下的玲珑心
梅姐的聪明,全藏在“傻大姐”的皮囊里。
初见翠平穿旗袍出丑,她一句“咱们乡下人也能穿”既解了围,又悄悄划清阵营;
马太太炫耀牛排罗宋汤时,她用上海话揶揄“马太太是上海宁(人)”;
翠平让服务员煮面条,她并不笑话。
她就像旧式大宅门的主母,隐忍得体地依附丈夫而活。
李涯利用左蓝设局试探余则成时,她拉着翠平“捉奸”马太太;
事后挨骂也只是一脸委屈,给足丈夫面子。
但余则成”骂“翠萍时,梅姐会把责任主动扛下,为翠萍说话。
当陆桥山李涯之辈忙着勾心斗角时,她早看透天津站不过是艘将沉的船。
暗地里早已经把细软运出天津三五趟。
三、理财手腕:乱世中的黄金猎手
梅姐的生意经,比吴敬中的权术更巧辣。
她会把斯蒂庞克轿车说成“陈纳德坐过的古董”,却能从黑市变现换金条;
还游刃有余地把官太太麻将桌变成地下钱庄。
吴敬中贪来的字画玉器,全被她换成金条美钞;
连撤退时都叮嘱翠平“多存金子少戴首饰”。
她不涉足官场,却有自己独特的政治嗅觉和对时局的判断。
1948年天津尚未沦陷,她已提前在广州买地开酒厂;
当吴敬中在盘算“黄雀计划”,她早将家当分批往外运。
吴敬中感慨“凝聚意志保卫领袖”研究十五年,结论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梅姐是“什么都不如金条实在”。
不是一家人,果真不进一家门。
四、人际江湖:以拙破巧的生存术
梅姐对翠平的好,是乱世罕见的真心。
接风宴上翠平骂她“耍老娘,找死啊”,她并不生气,反而处处照顾翠萍;
翠平要被送回乡下那回,她看到翠萍还没怀上,真心替她着急。
情急之下还说了句“白来了!”。
这话听着糙,却是担忧翠平没孩子绑不住丈夫。
后来,翠平为护她当众撕打马太太,她转头帮着翠萍拿烟土换金条。
这两个“乡下女人”的惺惺相惜,真挺打动我的。
她们有相互利用,却不失真心。
五、时局洞察:早于所有人的清醒
梅姐的清醒,在于她早早嗅到时代变局。
当吴敬中还在为副站长人选犹豫时,她力荐陆桥山而非余则成,理由直戳要害:
“陆桥山有郑介民撑腰,余则成军衔不够,但能捞更多好处。”
这话看似市侩,实则是看透国民党派系倾轧的本质。
天津城破,她提前南下经营酒厂,而吴敬中带着余则成仓皇逃台。
但真正给他留好退路的,却是那个被他骂作“蠢货”的梅姐。
梅姐,像一株乱世里的野草。
看似随风倒伏,实则根须早已深扎地底。
她用金条丈量人心,用憨实掩盖机锋,用乡野气遮蔽玲珑心。
当男人们在台前厮杀时,她早已在幕后数完退路的筹码。
这种生存智慧,不惊心动魄,却是旧时代女性在夹缝中的生路。
来源:米柴视圈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