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甚至说出:“秦总最喜欢看我逗小残疾玩啦,要不是为了虐粉,哪有你的机会!”
我喉癌晚期,还帮孤立无援的青梅闯荡娱乐圈,助她星途坦荡。
可她得奖后,转身就投入渣男怀抱,还嫌我碍事没用。
甚至说出:“秦总最喜欢看我逗小残疾玩啦,要不是为了虐粉,哪有你的机会!”
五年后,青梅更是踩着我的命登上天后宝座。
弟弟跪在她面前,只求她看我一眼。
她却说:“聋哑穷鬼,也配来碰瓷我?”
如今她风光无限,却不知我已死去。
1.
江念获得天后大奖,震动了歌坛。
所有人都忙着宴请她,笼络她,气氛热闹不已。
直到一个年轻男孩冲进包厢,手里拿着助听器突然跪下。
“我是陆沉弟弟,他死了,求你去看他一眼吧。”
江念看着男孩,好像真的没认出来,发出一声嗤笑。
“你是谁?陆沉又是谁?”
“小弟弟,小小年纪可别学人家碰瓷啊!”
她的经纪人不知道从哪儿叫来了两个保安,把弟弟给轰走。
弟弟没抓稳的助听器也被打落在地上。
恰好一个富商给江念敬酒,助听器被他一脚碾碎。
“江念,陆沉为你付出那么多,你竟然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也配得奖吗?!”
弟弟挣脱保安,眼含泪水扑过来捧住助听器的碎片。
江念不耐烦,拿起酒杯直接泼了弟弟一脸。
“各位可听到了,不知道哪儿来的毛头小子,堂而皇之地诽谤我!”
她轻笑一声,叫经纪人送弟弟去警局好好教育教育。
回去的路上,江念坐在保姆车上皱眉翻手机。
“明姐,你记得陆沉吗?”
经纪人明姐一脸诧异。
“当然记得,你难道忘了吗?”
“我?我怎么会忘了他。”
江念眼中闪过一丝冰冷,还有恨意,决定转道去警局看弟弟。
弟弟坐在墙角,任谁劝也不听,只是抱着助听器碎片流泪。
审讯的警察以为江念来找麻烦,一脸为难地迎上来。
“抱歉,江小姐。我们查证确有陆沉此人,但五年前已经去世了。”
“这位小兄弟是他弟弟,挺可怜的,您看能不能就算了……”
照片里的我停留在五年前,戴着助听器还很年轻。
看着警察递来的撤诉书相关文件,江念面色一冷。
“他现在混得这么好!连警察都能给他打掩护了吗?”
警察闻言一愣,随即有些气恼。
“江小姐,我们警局的资料都是经过验证绝对真实的,这里可不是你在的娱乐圈,连死人都消遣。”
“这个叫陆沉的人确实已经死了五年,死于喉癌和血癌。”
“你说什么?!”
江念脸色一白,攥紧了死亡证明。
“不可能!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她指节发白,拳头微颤。
弟弟突然发疯一样地跑过来对着江念又哭又打。
“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下作女人,我哥哥都死了,你还在这演什么!”
身旁的警察连忙按住弟弟,“小兄弟,人死不能复生……”
“江念,你是怎么出的国你不记得了吗!”
江念一脸疑惑:“我明明是收到了匿名资助……”
“你胡说!是哥哥用自己的化疗费给你凑的。”
“要不是你嫌哥哥没用,非要跟那个秦宇在一起,哥哥怎么会被秦宇害死!”
“他想再见你一面,就这一个愿望,你都不肯满足,还在这里诋毁他,你真不要脸!”
弟弟的怒吼如石子一般,荡进了江念脑中被遗忘的角落。
“他……陆沉到底是怎么死的?”
此刻她才真的相信,我已经死了五年。
2.
明姐看着江念脸色惨白,如丧考妣的样子,眼神闪烁。
江念只感觉太阳穴突突跳动,审讯室的白炽灯突然变成十年前的夕阳。
在这橘黄色的暖光下,仿佛看到了在给钢琴调音的我。
我和江念是青梅竹马。
她学声乐,喜欢唱歌,想做大明星。
我学钢琴,会调音,但天生聋哑。
她唱歌好听,每次演出都会有很多人来看,包括秦宇。
秦宇不仅长相出色,还能帮江念走进娱乐圈牵线搭桥。
所有人都以为我跟江念是一对。
她练歌,我调音。
她在台上发光,我在台下仰望。
但他们不知道。
江念喜欢钱、喜欢权、喜欢能给她带来利益的人。
不是我这样没钱还残疾的废人。
可我不在乎。
无论她怎么对我,我就是喜欢她。
我说过我会永远陪着她,但我还是食言了。
此刻审讯室的空气变得黏稠,江念踉跄着撞翻椅子。
明姐抓住她胳膊:“别听这疯子胡说!陆沉和你早就没关系……”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说被秦宇害死的是什么意思?”
江念突然尖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疯了一样扑向弟弟,“带我去见他!现在马上去!”
弟弟却拿出个陈旧的手机。
视频里的我形容枯槁,躺在化疗病床上比画着什么。
江念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看懂了。
食指划过锁骨三次代表“别哭”,是我为她独创的“暗语”。
“临死前他说想见你最后一面。”
“但你经纪人说,你在巴黎学习,没空理会碰瓷粉丝。”
江念看到病床上的我挣扎着摸向手机,嘴边还在呕血。
指尖在屏幕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念念”。
“不会的……”
江念突然扯开衣领,拽出贴身戴着的琥珀吊坠。
半透明的树脂里封着一朵干枯的雏菊。
是“匿名资助粉丝”寄给她的生日礼物。
“难道……这项链是……”
“是哥哥临死前预约寄出的。”
江念的耳膜嗡嗡作响。
她看着画面里的我,将制作好的吊坠,别在病床上那顶孤零零的毛线帽旁。
恍惚看见十八岁的我,在月光下比划着只有我们懂的誓言。
【就算全世界都不认可你,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他在哪!”
“他明明说过他会好好的!”
江念眼眶发红,噙着泪水,整个人如水里捞出一般。
她丢下撤诉书,转身往外跑向保姆车。
发型乱了,鞋跟也断了。
“你疯了?下周就要签约环球……”
话音戛然而止。
江念握着车上的水果刀抵住喉咙,血珠顺着锁骨滚进那朵封存的雏菊。
“带我去见他,现在就要。”
“江念,你冷静点!”
“陆沉既然已经死了,就和你没关系了,你不要因为他……”
“明姐,你是秦宇的人,陆沉的死,你知道真相对不对!”
“秦宇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们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现在就要去见他!哪怕是块坟,我也要见到!”
明姐看着江念手里的水果刀又进了两分,只得噤声。
3.
五年前,江念出道刚好两年。
新星大赛后,没人给江念铺路,经纪公司也不愿意在她身上投入更多。
江念在歌坛,几乎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为了成名,江念搭上了秦宇。
秦宇作为秦氏唱片的少爷,很快就为江念找到了表演的机会。
是一档在训练营作曲比赛综艺。
别的艺人都有团队帮助,可江念只有我。
决赛前一晚,是暴雨夜,我举着包裹好的琴谱冲进琴房。
浑身湿透,手语比得飞快。
【音准调好了,绝对能赶上明早的总决赛。】
“你聋了吗?淋雨会感冒的!”
江念气急败坏地喊完才意识到失言。
【但有了谱子,你的钢琴不会聋。】
当时我只道是她担心我。
后来才知道,她只是怕我在决赛上出岔子,影响她在秦宇面前表现。
为了确保第二天比赛顺利,当晚我们又排练了几遍。
但她总是不满意,一把打在高音键盘上。
揪着我耳后的助听器,大声叫骂。
“陆沉,你为什么这个调子总出错,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吗?”
“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拿什么跟秦宇比?”
“秦宇能给我想要的一切,怎么你就连给我伴个奏都做不好。”
指甲抠破了我的后耳蜗,血珠顺着脖颈流向衣衫。
我不是故意的。
癌细胞在身体里扩散,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僵直。
江念见我不解释,只是挨骂,觉得无趣。
助听器被江念扫落地面,一路滚进钢琴底座。
蹲下时,喉咙突然发痒,一股强烈的咳嗽从喉间爆发。
胸口发胀,喉头腥得跟含了口铁锈似的。
我怕她看见,死死扣住琴架,数着她的脚步声。
门合拢瞬间,我一直强忍着翻涌到嘴边的血沫,终于从指缝溢出来。
我已满头冷汗,瘫坐在地上。
比赛结束,江念如愿以偿,获得冠军。
而我咳血的频率越来越高,刚刚在台上,还弄脏了琴凳。
颁奖时,秦宇宣布秦氏唱片将签约江念。
江念亲吻着奖杯,秦宇搂着她。
记者的话筒戳到秦宇嘴边时,我忍不住按下总控台的切播键。
导播推开我骂了句脏话,看见我咳出来的血点,又骂我“晦气”。
我抹掉咳在操作屏上的血点,转播画面再次切到现场。
刚好看见秦宇给江念戴上鸽子蛋。
还说:“这次比赛的原创曲会收录进秦氏制作的新专辑。”
秦宇的手掌贴在她后腰,她捧着奖杯笑出泪花。
而我捂住嘴唇的手掌,不住的颤抖。
剧烈的情绪起伏让我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
又是一阵咳嗽,嘴里涌上一坨东西。
是发紫的血块。
没多少日子能陪着她了。
天旋地转时,听见有江念的工作人员关心我。
但随即又发现我听不见,转身赶去前场给她补妆。
失去意识前,我看到最后一眼,是秦宇宣布他正在和江念交往。
江念拿着刻有秦氏LOGO的奖杯和秦宇在镜头前拥吻。
我想,既然她已找到良人。
我就是这样安静的走了,也没遗憾。
4.
江念踩着断掉的高跟鞋跌进荒草丛时,月光正照在我的木碑上。
江念跪倒在我坟前。
她大概没认出来,这是用我们童年秘密基地的位置。
碑面被酸雨蚀出蜂窝状的孔洞,裂痕爬过歪斜的“陆”字。
幼嫩白净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碑面,直至划出血痕。
当年跟我练习吉他手指留下的厚茧,早已消失。
就像当年在她身后的我一样,不复存在。
“陆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是想折磨我一辈子是吗?”
“你躺在这里……听我唱完那首歌了对不对?”
周围只有风拂过树枝的沙沙声,仿佛在回应江念。
“江念,回去吧……”
明姐拿出纸巾给江念擦血,却被她一掌打掉。
“弟弟说是秦宇害死陆沉,你知道对不对?”
“你还不打算告诉我真相吗?”
“江念,你知道我是小秦总的人,别为难我。”
明姐蹲下抓住抚碑的那只手,为难的看着江念。
“你不说,那我就自己去问。”
甩开明姐,江念驾车一路飞奔到秦宇别墅。
泳池里还浮着几个磕嗨了的新晋女团成员。
“哟,什么风把歌后给出来了!”
秦宇走出来,端着红酒挑眉轻笑。
“还是说,你后悔了,来争名分?”
他束着松垮的浴袍,走到江念面前捏起她下巴。
腕表反光刺得江念睁不开眼。
“你把陆沉怎么了?”
“谁?那个又聋又哑的废物残疾人?”
“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
江念反手抄起桌上酒瓶砸向秦宇。
“江念,你有病吧!现在跑来给他伸冤不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吗?”
秦宇没能躲开,恼怒的看着她。
“你知道陆沉最后怎么死的吗?”
“癌症让他吐血的时候,他还在比画那个可笑的手语。”
秦宇模仿我食指划过锁骨三下,他在嘲讽江念。
却不知道这是“危险”的警告。
“他跑来找我麻烦,我很感谢他,所以给他注射了好东西!”
江念又抄起破酒瓶要扎进他肩膀。
这次秦宇躲掉了,但嘴角不慎被划破一点。
他舔着血笑:“看来你在外面几年还是没学乖啊。”
按下遥控器,墙面屏幕播放着我被强行注射了硫酸的视频。
他们一边注射,一边踢我。
我疼痛难忍,咬伤了秦宇。
“哈哈哈哈,你看他挣扎得多可笑。叫都不会叫一下。”
“你知不知道,他五年前就已经得了喉癌,每天都会吐血。”
“你一次都没发现吗?”
“我再给他加上这些药,他得多快乐啊!再也不会感觉到痛苦,他会感谢我的。”
秦宇扯开浴袍露出锁骨已经愈合的咬痕。
他狰狞的表情配上丧心病狂的话语让江念目眦欲裂。
扑上前去和秦宇扭打起来。
“我叫你别说了!”
指甲刮花了秦宇的脸,根根血痕。
水里的几个妹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来不及穿衣服就跑开了。
扭打中,冰锥擦过水晶吊灯,折射出江念疯狂的表情。
秦宇揪着她头发撞向钢琴,血珠溅在琴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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