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来家里闲聊,心绪反倒比以前更好一些。但仅仅一年时间,那青年便离开学校去了上海。老先生并不知道自己患有高血压、高血脂症。一天晚上从学校批好作业回来,路上被
来家里闲聊,心绪反倒比以前更好一些。但仅仅一年时间,那青年便离开学校去了上海。老先生并不知道自己患有高血压、高血脂症。一天晚上从学校批好作业回来,路上被
石块绊了一跤,就这样送了老命。老先生的老弟林二虎,行为品德跟哥哥完全不同,是个赌徒无赖,整天在外面胡混。当林伯龙的尸体被人抬回家时,他正好从城里赌博回来,走近家门,听到大侄女翠
苹凄惨的哭声夹着悲切的诉说:“爸爸,你撇下我们两个,无依无靠……”他便隐在墙角,且不进去;又见邻居男男女女进进出出,就知道哥哥已经去世,暗忖:这时候进去,一定得被缠住,正好身上有一笔赢来的钱,不全部花光才怪!打定主意,便溜之大吉,索性再去赌个通宵。
当翠苹号啕大哭的时候,翠芹却去街坊邻居处请求帮助。大伙儿虽然挣的钱不多,瞧着两个孤女可怜,便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第二天,后事办毕,林二虎回来,瞧是侄女屋里设了个灵位,正中挂着哥哥的相片,故意大吃一惊,问翠苹道:
“怎么,你爸爸没了?是什么病?怎么这样快?”
一连串问题,翠苹一一回答,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一虎跺了跺脚,也许真有些动了感情,竟滚下几滴眼泪来。反翠苹安慰了他几句。老事情已经过去,你也别太伤心。”翠苹劝道,……”她本想说,要靠叔叔帮助介绍职业什么
的,正好翠芹进来,话被打断。
“姐姐,你想说什么呀!”翠芹对二虎斜乜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爸爸死了,这么大的事咱们姐妹俩都挺过来了,还怕什么!咱们姓林的死绝了人,日子照样过!”
十三岁的姑娘,说话锋利,字字都带着刺。林二虎觉得没趣,便讪讪地走了出来,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里去。因他皮厚性劣,也不放在心上,还是天天进城去赌博游荡。
有一次又赢了,请两个狐朋狗友坐在小酒馆里吃喝。斤白切猪头肉、一斤鸡翅膀、一大盘臭豆腐下酒。张三、李四两斤黄汤下肚,渐渐兴奋起来,便一吹一唱奉承东道主“二虎哥,凭你这身本事,凭你这堂堂相貌,也该成个家了。”张三道。
李四道:“成家还不容易?要找个配得上二虎哥的嫂子却难。”
“说得对,”二虎踌躇满志,“标致女人我也见过不少!竟没一个中我意的。”
李四道:“要说标致,二虎哥,你家两个侄女,至少可以打上 100 分吧?”
二虎正要骂他:“混帐,什么话!”却听得张三一声大叫,便煞住话头。
张三一拍大腿道:“二虎哥,你发财的机会来了!”“什么?”二虎和李四都瞪眼竖耳,瞅着张三
'大牌楼的王宅都知道吧?”张三眼瞅着二虎,指望他
“大财主家谁不知道!”李四抢着回答,
“快说,别吞吞吐吐的!”二虎跺了跺脚。
“这消息是从牛汤西施那儿来的,”张三喝了口酒,夹了块猪头肉,“牛汤西施走门串户,哪家的隐私她不知道?’说着,将猪头肉送进嘴里。
二虎不耐烦,捅了他一拳道:“说完再吃好不好?你小子葫芦里卖什么药,说呀,吊老子的胃口!”
“王春成的老婆不会生儿子,”张三一面嚼,一面含糊不清地说,“要讨小老婆。谁家有女儿,送给他做小,讨他大笔财礼,这不是天落的横财吗?”二虎心中沉吟,听张接着说道:“好消息还在后头哩!他咽下嚼烂的猪头肉,“听牛汤西施说,王春成的老婆瘦得像个白骨精,近年来又得了妇女病,活不长了。等她辫子一翘,小老婆升级,家当就全部归她……”
二虎听到这里,咚地一拳敲在桌上。那些杯盘跳了起来,把张三、李四也吓了一跳。
“二虎哥,难道我说错了吗?”张三惶恐地问。
“不,不,”二虎重重地拍了拍张三的肩膀,将他手里拈着的一块鸡翅膀抖落在地,“你说得好,就这么办!”
张三、李四不觉一愣,随后恍然大悟:林二虎要将大侄女卖给王春成做小老婆。
当然,二虎也明白,这事非得通过牛汤西施去办不行;他也明白,是否办得成功,没有把握,因为王宅的消息一经传出,百户千家,谁不垂涎王春成的财产,无疑将展开
一场送妾大竞争;另一方面,大侄女究竟愿不愿意给人家当小老婆,还成问题;即使肯了,那个小侄女年纪虽然小,却是条扎手的刺毛虫,不好对付。假如她缠住不放,事情就不太好办。
一时,林二虎的八字眉毛紧蹙,一面喝酒,一面心里打着主意。
来源:生活生存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