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李婶,您听说没?宝强跟那冯家闺女都处五年了,咋还不办事啊?”这天一大早,菜市场里卖豆腐的张大姐拽住我袖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打小在城南胡同长大,街坊邻居没我不认识的。要说这几年最让人操心的,还得数隔壁院的老王家儿子——王宝强。
“李婶,您听说没?宝强跟那冯家闺女都处五年了,咋还不办事啊?”这天一大早,菜市场里卖豆腐的张大姐拽住我袖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拎着菜篮子直叹气。宝强这孩子命苦,八岁没了爹,靠他妈摆早点摊拉扯大。后来他跑去横店当群演,愣是混成了大明星,可十年前那场离婚官司闹得满城风雨。前妻马蓉卷走他大半家产,连打官司的钱都是借的,这事儿当年在胡同口传得比电视剧还狗血。
“要我说,冯清可比马蓉强百倍!”肉铺老赵插嘴,“上个月我瞅见她开辆大奔来接宝强他妈看病,后备箱塞满补品,说话轻声细语的。”
这话不假。冯清这姑娘一米七八的个头,站宝强旁边像根细竹竿挑着个秤砣。可人家不嫌他矮,也不图他钱——她自己开着两家公司,背的包顶我半年退休金。去年清明,我还撞见她蹲在宝强爹坟头拔杂草,裤脚沾满泥点子,哪像个穿名牌的老板?
今年腊月二十八,宝强带着冯清回胡同过年。院里支起圆桌,热气腾腾的火锅咕嘟冒泡。冯清穿了件红毛衣,挨个给长辈敬酒:“叔,您少喝点,这酒烈。”
“清丫头,啥时候改口叫妈啊?”宝强他妈突然撂下筷子,全场霎时安静。
冯清的手顿了顿,酒洒在袖口洇出一片暗红。宝强闷头扒拉碗里的羊肉,喉咙里挤出一句:“妈,大过年的……”
夜里我起夜,听见王家院里传来压着嗓门的争吵。
“你公司那188万的债咋回事?网上都说你要拖累强子!”宝强他妈嗓门尖得像根针。
冯清的声音发颤:“阿姨,那是我婚前公司的事,和强哥没关系……”
“五年了!你要真为他好,赶紧扯证把财产分清!别学马蓉那贱货!”
我贴着墙根听得心惊肉跳。第二天冯清眼睛肿得像核桃,却照样早起帮宝强妈炸年糕。油锅里噼啪作响,她手腕上的金镯子晃得人眼花——听说是宝强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刻着“同舟共济”四个字。
开春后,宝强更忙了。他导的新戏《棋士》火遍全国,手机整天响个不停。那天暴雨倾盆,冯清抱着一摞文件冲进我家:“婶子,借您家WiFi传个合同成吗?强哥剧组信号塔被雷劈了。”
她浑身湿透还在笑,可我瞧见她指甲缝里渗着血丝——后来才听说,她那家公司遭人算计,要是月底还不上200万,连办公室都要被查封。
深夜两点,我被救护车刺耳的鸣笛惊醒。宝强妈突发心梗,冯清光着脚背老人往医院跑,拖鞋早不知甩哪儿去了。手术室外,宝强攥着缴费单发抖:“钱……钱都在理财产品里,得等三天……”
“我有!”冯清抖着手点开手机银行,密码输错三次才成功。凌晨四点的走廊灯管惨白,我看着转账记录上那串零,突然想起胡同里的传言——有人说她早把公司抵押了。
中秋节那晚,我在葡萄架下纳凉,听见王家院里传来低语。
“这是婚前协议,我找律师拟的。”宝强的声音混着蟋蟀叫,“公司股份归你,房产归我,万一……”
冯清“啪”地合上文件夹:“我不要。”
月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宝强蹲在地上像块黑黢黢的石头:“当年马蓉把我当跳板,我不能再让你受这委屈。”
“委屈?”冯清忽然笑了,从包里摸出个红本本拍在石桌上,“看看这个。”
我眯起老花眼瞅见“股权转让书”几个大字。宝强举着手机电筒的手直哆嗦:“你什么时候把我公司51%的股份买回来的?”
“你以为我天天跑银行是还债?”冯清把协议书撕成两半,“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钱。”
如今他俩还住在胡同里。昨儿个我看见冯清挺着大肚子在门口晒尿布,宝强蹲旁边搓衣服,泡沫溅了一脸。
张大姐又凑过来嚼舌根:“孩子都要生了还不领证?”
我抓起把瓜子塞她手里:“人家心里那本证,早比民政局的红本本瓷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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