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部高分黑马警匪剧里,我看到了被扒光的人性双面衣

天堂影视 内地剧 2025-03-27 15:16 4

摘要:感受过20世纪90年代热潮,尤其是下海创业的人群,对于90年代的记忆除了遍地是机遇外,或许就是大包小包辗转的火车站了。在那个机会澎湃的年代里,火车站永远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需要警惕抢金镯子金耳环的飞车党。

感受过20世纪90年代热潮,尤其是下海创业的人群,对于90年代的记忆除了遍地是机遇外,或许就是大包小包辗转的火车站了。在那个机会澎湃的年代里,火车站永远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需要警惕抢金镯子金耳环的飞车党。

绿皮火车里的组团式刀片割包偷窃、火车站广场抢金耳环,以及总是巡逻治安顾不上吃饭的铁路反扒警察,这些“童年记忆”里的故事,在爱奇艺警匪剧《黄雀》的第一集前20分钟内就紧锣密鼓地展现出来。

20世纪90年代至21世纪初铁路盗窃高发期的一个个经典反扒案例,让《黄雀》一经上线就掀起了一波网友的“反扒考古回忆杀”,和《今日说法》的专题解读。演员郭京飞、秦岚等诠释出的角色,就像是从20多年前走来的人物,借着剧情让观众警惕当下仍旧需要关注反扒。与此同时,人物的喜怒哀乐让观众像是在拆盲盒一般,感受人性的多样魅力。

01 引爆收视,反扒破圈下的社会共感

首播当晚登顶收视榜,央视八套与爱奇艺双平台联动,2.3的收视率再次点燃长剧江湖,抖音话题#电视剧黄雀#播放量破8亿。

凌晨两点,某派出所官微突然发博:“建议《黄雀》剧组给观众发尿不湿!”因为全程无尿点的剧情节奏让观众难以离场,全程情绪紧绷,简直是“追剧追出PTSD”。

千禧年初的嘈杂月台上,在时下看来或许早已冷门的铁路反扒,当时牵扯的确是真实的人物与时代。剧情以荔城火车站为背景,讲述了7个与当下生活息息相关的盗窃案件。除了引发现象级热议的经典案件刻画外,南下务工者在火车上被偷走钱包后的无措,亟待手术的病人眼角膜因为“仙人跳”而失踪,混迹于人群时宛如市井路人的反扒警察,都宛如穿梭时空而来。

《对手》原班人马再出鞘,《黄雀》延续了“职业剧+人性深度”的路线。对比《天下无贼》《女子反扒队》等经典作品,《黄雀》没有过分渲染“侠盗”滤镜,而是以“铁路反扒警察”为主角,通过案件还原“与贼竞速”的警匪逻辑。

从10年前的意气风发到剧中现在时的花白头发、满身伤病,郭京飞刻画了一个“另类”的反扒民警郭鹏飞。面对上级问询常用“这个不容易”的含糊回应,没有传统刑侦剧的神探滤镜,插科打诨间显得有趣又真实。

在这个电子支付普及、反扒警察逐渐淡出公众视野的时代,为什么我们还要关注反扒?在纪录片《坡子街派出所》中,反扒警察常年“藏”在繁华的热闹之中,守护人民群众的财产安全。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不能穿制服,因为要藏得够深,才能捞出水底的“鱼”。

根据成都公安公布的数据,2024年以来,成都共对366名涉盗抢重点人员实施发案地、户籍地双向预警管控。推动实现扒窃发案下降83.3%。

电视剧播出后,《黄雀》每一集结尾的防扒彩蛋“反扒测试”,已成为短视频平台的挑战赛,警方数据显示,电视剧播出后相关案件咨询量上涨43%。网友们纷纷表示:看完之后出门捂包,反扒意识提升。

02 人从众𠈌的地方,藏着多少“江湖套路”?

编剧跟着反扒大队每天盯公交专线抓小偷,总制片人年轻时的自身经历等,主创团队的付出让《黄雀》贯穿了镜头语言下,对盗窃案件的“教科书式”还原。

21世纪初的绿皮火车站,是打工人的“迁徙战场”——编织袋摞成山,泡面味混着汗味,挤火车像玩“真人挤挤乐”。剧中,绿皮火车、编织袋行李、BP机等道具复刻了千禧年质感,“打一工”(扒窃一次得手)、“雷子”(警察)、“飞叶子”(跑)等江湖黑话大揭秘,细节还原出了一个千禧年初的真实扒窃江湖。

扒窃团伙在火车上故意制造混乱、以“声东击西”的战术实施连环偷盗,飞车党“大隐隐于市”开展扒窃,“镊子流”“刀片流”等扒窃手法层出不穷,甚至细节到扒手如何通过“看屁股兜”判断目标。导演没有用复杂的镜头技术手段去故弄玄虚,而是以真实感拉满的长镜头与演员神情、动作刻画来彰显紧张感。

洗银水丢失案关联的可能存在市民误喝,眼角膜失窃案中眼角膜有效期时间紧迫且保存条件苛刻,现实存在的情况都使得整个侦办过程紧凑十足。这种紧张感逐步激发了观众对真相的好奇心。

无论是医生姜吉峰遭遇仙人跳后拒绝报案的隐情,还是黎小莲犯罪集团军事背后的保护弟弟真相,每一个案件和人物中都埋设了“螳螂捕蝉”的多层反转,与剧名《黄雀》深度呼应。

剧情采取双线叙述,让1994年郭鹏飞车顶坠亡危机与2004年案件解谜在时空中交织,引起“宿命感”的同时,也隐喻着“历史遗留问题”给现实带来的疼痛。故事或许不只是故事,也是对现实的警示。

剧中的21世纪初,是我国经济发展的腾飞阶段,新机遇与新挑战相互交织带来的时代红利与阵痛,折射到当前的经济时代下,财富诱惑的形式和犯罪手段或许都发生了改变,但借往观今,不同社会发展阶段所涌现出的矛盾与冲突、对社会公平的探讨,永远值得世人警醒。

03 “猫鼠游戏”中的人性光谱与隐喻

“黄雀”“壁虎断尾”“除蟑螂”等动物隐喻贯穿全剧,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博弈哲学更加突出。以动物习性直指人性,既是在说故事,也是在探讨“人”这一高级动物的多面性。

科技与文化蓬勃发展的黄金时代,警与匪“猫鼠游戏”般的斗智斗勇固然好看,但行为之下,也都是时代洪流中挣扎浮沉的鲜活人物。

警察群像中,郭鹏飞作为反扒骨干,生活确是一地鸡毛。未婚妻搞传销后音讯全无,头发花白,满身是病,手机随时上着闹钟提醒他吃药……新人警察李唐,满怀一腔反扒热血,但由于是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经验不足导致看不出扒窃套路。

与铁路警察对应的,是以广叔为首的地头蛇、来荔城闯荡的外地帮,以及由“佛爷”率领的扒窃团伙,这三大群体构成《黄雀》扒窃天团。

哑巴小偷攒钱给心上人买手机,却在对方质问时沉默低头;作为“魔盗团”核心人物的“佛爷”,一面是对外的温和有礼、“盗亦有道”的自我合理化,一面确是对团伙的极端控制与生杀予夺。

大结局里,佛爷的阴谋浮出水面,郭鹏飞终于逼近了未婚妻失踪的真相,而黎小莲的善恶摇摆也迎来终章。剧中诠释的故事进入尾声,罪犯终将接受法律的审判,但现实世界里的进度条却没有结束。

就如同《黄雀》编剧王小枪所说的那样,火车站是一个有隐喻的地方,人生就像火车站一般迎来送往,表面上看是钱包、金项链或者眼角膜丢了,但本质是想探讨人生的得与失。

“当生活充满向下的陷阱,人性能否坚守底线?”《黄雀》留下的诘问,有答案吗?

文|杭莹

图|受访者提供

来源:羊城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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