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剧兔

天堂影视 内地剧 2025-03-26 16:56 4

摘要:十三岁那年,他去了一趟上海,从此家里彻底定了章程,我们是旧式人家,得有大家闺秀的规矩。

遇见孟乔的时候,我有婚约。

未婚夫在十里洋场的上海求学,所以我来照顾他。

可大上海到处都是摩登女郎,许嘉丰笑话我是乡里乡气的土包子。

只有孟乔会敲着筷子说:「哎,这个莲藕排骨汤,再给我来一碗。」

1

我出生在江南半新半旧的水乡,生那年,皇帝已经没了,可父亲是做过几年官的。

他一时觉得自己得跟上新时代,不让母亲给我缠脚。

一时又觉得文人重气节,得给旧朝守着,为我定了从前一起在朝为官的许家这门亲。

十三岁那年,他去了一趟上海,从此家里彻底定了章程,我们是旧式人家,得有大家闺秀的规矩。

母亲松了一口气对我说:「男主外女主内,千百年来的规矩,也不知道老爷瞎折腾什么,这下好了,你只管听娘教你的,伺候好许家公子,一辈子也就有着落了。」

我乖乖地应是,脑子有一小半却留在了爹爹书房那些有趣的话本上,也不知道樊家树跟凤喜姑娘,能不能有个好结局。

可惜,以后那些书家里怕是不会再出现了。

二十岁,该成亲了,但许嘉丰不愿意回来。

他写了长长的信,信里痛斥包办婚姻是愚昧落后,害人不浅,强烈要求跟我解除婚约。

母亲病倒了,父亲和许老爷也暴跳如雷,只有许夫人拉着我的手说:「好孩子,你去把他带回来吧,他是没见过你,见了就会喜欢的。」

我害羞地低下头,我知道丫鬟们私下里都爱叫我面团子小姐,白白的,长得像,性子也像。

因为不像的话,母亲就会叹气,我学规矩的时间也会变长,我不喜欢这样,那不如就假装学会了吧。

但我心里是憋着一股气的。

我有些感谢许嘉丰,因为他的勇敢,我也能去上海了。

2

到的那天,许嘉丰没有来,只派了一个丫鬟来接。

我坐在黄包车上,看着只在幼年书里见过的上海滩。

沿着轨道跑的电车,衣着羞人的画报娘子,就连叫卖报纸的小童,都让人觉得新奇。

吴妈用手遮住我的眼睛:「小姐,那些人可不兴看,太没羞没臊了。」

是一队刚下班的舞女没来得及换衣服从街边路过。

吴妈是母亲派来跟着我的,她是母亲的陪嫁,也是我的教养嬷嬷,母亲跟她都怕我学坏。

不让我看,我就在心里偷偷地想许嘉丰。

其实从前我对他印象很模糊,只知道自己要嫁他,可那封长信,让我心里多了些憧憬,他真像那些话本里的进步青年。

很不幸的,许嘉丰并不憧憬我。

我在宅子里等到很晚,等到他拖着一个女孩子的手回来。

他喝得醉醺醺的,用手指着我对女孩说:「看见了吗?这就是我妈从乡下运过来的活化石,还搞父母之命那套的土包子,你在大都市可见不着。」

女孩笑着拍了他一下:「衰样,你的嘴可真毒,当心人家小妹妹哭着找你爸去告状,家里真断了你花销,没钱还怎么包我,我可不想去伺候其他老男人。」

调笑完,他们进了同一个房间。

我手脚冰凉地愣在原地,从前那些书里,进步青年可没有拿钱包小姐的。

吴妈有些心疼地搓着我的手,她的嘴里却劝道:「男人在外面闯都是这样的,老爷那时候也带通房,不正经的女人更好,连进门做小的资格都没有。」

我张张嘴想反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些嚷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子,我只在话本里见过,但母亲教我的,却每天都在耳朵里,她说女子要善忍,妒乃为妻者大忌。

我理不清脑子里的头绪,但手上的贤惠却不能停下,我得给许嘉丰煲汤,莲藕排骨汤。

莲藕是从甬乡带来的,许夫人说许嘉丰最爱那口粉藕,塞了半麻袋在我行李里。

可那些汤从中午放到晚上,再到早晨我在垃圾桶见到它,许嘉丰一口都没喝。

做到第七天,带来的藕大多长了黑斑,挑挑拣拣,只能煲最后一次。

那天中午,许嘉丰叫人回来通知我,说他在外面应酬,突然想喝这碗汤,让我亲自送过去。

吴妈高兴地说:「这是姑爷终于懂住家饭的好了,就像小姐您,一定也会让他喜欢的。」

她陪着我,小心地提着汤,来到一栋很精致的、叫丽景楼的洋房。

3

洋房有两层,许嘉丰在一楼,那晚见过的那个叫玛丽的女孩子也在,旁边还围了很多年轻的男男女女。

我把汤递给许嘉丰,他随手放在一边,谄媚地对另一个青年说道:「李少,我都说了,就是个乡里乡气的土包子,现在看见人,相信了吧?」

那个叫李少的,推开他,打量了我两眼,笑得不怀好意道:「哟,这不是长得挺白嫩嘛,喝多了洋酒,有时候尝尝土酒也不错。

张小姐,会什么才艺啊,给哥哥表演表演,把哥哥哄高兴了,我就让你未婚夫娶你,怎么样?」

我跟吴妈终于弄懂,原来这是玛丽工作的地方,除了她,这里还有各种露丝、安妮和艾米。

吴妈气得手抖:「许少爷,我们小姐是您的未婚妻,你不可以让人这么糟践她。」

旁边有人调笑道:「你家的是小姐,这里的也是小姐,都是小姐,不算糟践嘛。」

我静静地看着许嘉丰,看他要怎么做,过了好久,他才满脸不耐地说:「傻愣着干什么,难得李少看得起,你不是会弹那个破古筝吗?等着,我让人给你找一架。」

我想哪怕母亲学岳母把三从四德刻在我背上,这个人我也是不愿嫁的。

走上前,我拿起那壶汤,淡淡道:「你不喝是吗?那我带走了。」

许嘉丰嗤笑了一声:「装什么,来上海不就是想嫁给我吗?你听得懂洋文,会跳探戈,喝过咖啡吗?

什么都不会,天天就煲这个破汤,你问问在场的,有罗宋汤,谁要吃你这碗沾着泥的藕。

你跟那些老土的中国货一样,早就该一起埋进土里。」

我曾很向往上海的繁华,也迷茫过母亲教我的旧思想,可这一刻,我突然能跟父亲共情。

难怪他从上海回来,把那些新式的东西都收起来,还教我读了那么多古籍。

我泱泱中华上下五千载,纵然有些糟粕,可还有那么多耀眼的明珠留下。这些人喝着中国的水长大,却连个中文名字都不愿叫,连口家乡的汤都嫌弃。

我不是要入土的人,那些古之智慧更不是。

我不会洋文,可我读过三十六计,知晓什么叫擒贼擒王。

我问一个小丫鬟:「你们这里最有权势的人是谁?」

她害怕地看了李少一眼,得到指示,才指指二楼:「孟大少在楼上休息,这位小姐,他起床气可大了,我劝你别去。」

拿起汤,我一步一步踏上楼梯,有人痞气地站在那里,半张着嘴打了个哈欠:「小丫头,你这是要把汤送给我?」

我把汤倒在盖子里递过去:「先生,这是我们甬乡的藕,您喝吗?」

那是我第一次见孟乔,其实第一眼就后悔了。

他穿着一件松松的睡衣,头发有点乱,明明睡眼惺忪的,眼里的邪气却还是透出来,看着比楼下那几个还不像好人。

可他接过我手里的汤,笑着说:「甬乡啊?那可是个好地方。」

然后一仰头,咕噜咕噜几口就全喝了。

喝完了,冲楼下问道:「刚刚有人说这碗汤老得该入土,现下我喝了,怎么,是不是也准备送我入土?」

他全程都是笑着的,甚至连声音都没有怒气,可那位李公子满脸惶恐,一脚就把许嘉丰踢跪下道:「大少,您别生气,都是这个小赤佬不懂事,我替您教训他。」

许嘉丰跪下了,我的心里却并没有快意,世事何其荒唐,差一点,这个人就是我的丈夫了。

支撑我的那口气散去,我只想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一只手却拉住我道:「我叫孟乔,南有乔木的乔,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4

吴妈此时反应过来,上前甩开他的手,拖着我就往门外去,走得远远的了,才后怕得捂着胸口道:「我的小姐啊,您是个大家小姐,怎么能主动去招惹那种男人?」

是啊,真是个不好惹的男人,还好,我要回甬乡了,回去禀明父亲母亲,我要退婚。

许嘉丰跟我是一个想法,他回来后摔碎了所有的碗碟瓷器,恼羞成怒地对我说:「敢当着我的面给我戴绿帽子,我们许家可娶不起你,拿着这封退婚书滚吧,这下我爸妈说什么都不好使!」

1. 他把一封信和两张车票甩给我,动作粗鲁地将我来时的行李收拾好,就要亲自押着我去车站。

可刚出门口,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那个李公子一脸寻味地看着我说:「嘉丰,你这个未婚妻可有大用,孟家的门我一直敲不开,既然孟大少对她有兴趣,那我们就借她试一试吧。」

我还未开口,许嘉丰先苦了脸:「李少,她爹到底是我家世交,这么做,我爹非打死我不可,这样,我给你再寻个更好的,你看行不行?」

吴妈一脸庆幸地握紧我的手,对面却又开口道:「你马上就要毕业了,不是想进医院实验室吗?把人交给我,那个名额就是你的了。」

许嘉丰还在踌躇,姓李的一招手,几个大汉从弄堂里走出来,他不耐烦道:「快点决定,等我动手抢,你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利益就在眼前,许嘉丰不再犹豫,把我往前一推:「行行行,那您拿去,能伺候孟少,是她的福气。」

吴妈待要上前拼命,同我一起,被人一下打晕过去。

来源:点点剧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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