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哈森场子里的崔虎,以前是给一个老板当保镖的,被辞退以后,到哈森场子里当起了内保。崔虎的父亲不在了,家里只有一个后妈和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崔鹏。小时候,后妈经常打崔虎。长大以后,崔虎虽然不记这份仇,但是和后妈的关系很一般。弟弟崔鹏在四九城开出租车。要是没钱了,弟弟
哈森场子里的崔虎,以前是给一个老板当保镖的,被辞退以后,到哈森场子里当起了内保。崔虎的父亲不在了,家里只有一个后妈和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崔鹏。小时候,后妈经常打崔虎。长大以后,崔虎虽然不记这份仇,但是和后妈的关系很一般。弟弟崔鹏在四九城开出租车。要是没钱了,弟弟总跟崔虎要。
这一天,弟弟一个电话打给了崔虎,“哥。”
“二鹏,怎么的?”
“哥,我手头钱不够用了,你给我点呗。”
崔虎一听,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场子外面去了,来到场子外面,崔虎对着电话说:“不是,你怎么又没有钱了呢?你要钱干什么?”
崔鹏说:“妈这身体不好,在医院住院呢,我钱不够了。”
崔虎一听,“你一天不上班呢?”
“哥,你也知道我开出租车的,你说我能挣多少钱?”
“二鹏,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别开出租车了,到场子里来。你怎么就不信我的呢?我在哈森的场子里,一个月也不少挣。我让你过来,你怎么就不来呢?怎么就不听我的呢?”
“哥,我就是个平民百姓,又不是玩江湖混社会的,我跟你们在一起混?你总让我去干什么呢?”
“要不说你这小子啥也不是呢。能挣钱是硬道理,什么江湖社会的?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
“不是,哥,我真不信。”
这时候,加代从车上下来,往场子里走。
就听见崔虎对着电话说:“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要多少钱呢?”
“五千。”
“你过来取吧。你多干点活,多挣点钱。”
“行。哥,我知道了。”崔鹏挂了电话。
加代见崔虎挂了电话,喊道:“虎子。”
崔虎一回头,“哎呀,代哥,你怎么回来了呢?”
“我听你打电话了,怎么了?骂骂咧咧的,骂谁呢?”
崔虎尴尬地笑了笑,“代哥,别提了。我家里不有个弟弟吗?不听我话。我让他跟我一起到森哥场子里来挣钱,他不敢。他就开他的出租车。说他不是社会人,干不了这行。你说开出租车能挣多少钱?这不没有钱了吗?张嘴就跟我要五千块。你说怎么办?我能不骂他吗?”
加代一听,“行了,人各有志。人家不想干你这行,你让他来干什么?人家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好好过日子就行了,你让他吃社会这碗饭干什么呀?这是什么好事啊?你别总骂人家。你喜欢捧社会这个饭碗,你觉得江湖这碗饭挺香,你感觉挺好,人家普通人干不了这行。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别总说你弟弟。”
“行,代哥,我知道了。”
“行了。我进去了。”
“哎,谢谢代哥教诲。”崔虎嬉皮笑脸地说道。
哈森往场子里一进,哈森过来了,“哥,来取钱了?”
“可不是吗?到时间了。关键是我没有钱花了。活不起了,怎么办呢?这个月给我分多少钱呢?”
“哥,这个月真不怎么多,不到一百万,九十五万。”
“兄弟,这怎么分的越来越少呢?是不是都让你密下了?”
“哥,你这话说的,我能这么干吗?我也不敢啊。这个月生意确实没有之前好了。”
加代咂咂嘴,说道:“九十多万,这也不够我一个月花啊。”
“哥,你一个月花的太多了。”
加代说:“不花怎么办呢?总有事。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有事,我能花少了吗?两万三万都是少的。多点的就是五万、十万,你都得往外拿。这钱不花也不行啊。哈森,我跟你说啊,我要是不够,你给我拿钱,听没听着?”
“行,哥,你要不够花,你跟我说,我拿给你。我拿给你,你不也得还我吗?”
加代说:“我不还你能怎么样?”
“你不还,我也没办法,我也不能跟你要。”
玩笑间,哈森把钱拿了出来。哈森说:“哥,最近生意确实不怎么好。你把袁宝璟、唐山的大锁、二锁叫过来,你组织一场局呗。代哥,他们来玩一次,够我们忙好几个月的了。”
加代一听,“也是,实在不行的话,我把大锁、二锁和宝璟他们都叫来,我组织一下。”
“哥,我跟你说,他们来玩一天,我们最少能挣好几百万,有可能上千万。抵我们干多长时间呢?哥,你赶快组织吧。”
“行,我知道了。看看再说吧。”
加代嘴上说要组织一个局,但是内心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如果这么做了,就等于跟人家要钱一样。加代拿到钱转身就走了。
崔鹏拎着五千块钱,在门外等着弟弟的到来。没过一会儿,崔鹏开个出租车到门口了,一下车,问道:“哥,钱准备好了吗?”
崔虎说:“准备好了。省着点花。”
“行,哥,我知道。”
“给你吧。”虎把五千块钱递给了弟弟。
拿到钱,崔鹏说:“哥,我走了。等我挣到钱了,我还给你。”
“你可拉倒吧,还等你挣钱还我?你什么时候你能挣够这钱?你自己的钱你都不够花。行了行了。快走吧。”
虽然小时候后妈经常打崔虎,但是崔虎和弟弟的身体里毕竟流淌着同一个父亲的血液。对于弟弟的困难,崔虎觉得自己也是义不容辞,应该帮助,也想弟弟能生活得好一点。但是崔鹏就是一个本分人,遇到打架就害怕,不适合玩江湖,混社会,所以也只能靠着自己的辛苦挣钱,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
崔鹏开出租车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越界,害怕招惹是非。那时候,出租车的运营都是分片分区的。
崔鹏拿着钱之后,到医院去给妈妈交了住院费,又开着出租车去挣钱了。
这一天晚上,趴在一家夜总会门口等活的时候,身高一米七一的崔鹏和同行聊天,“小李,活怎么样?”
“二鹏,我这两天不怎么地。没挣多少钱。你怎么样?”
“我也是差不多少,你说我们干这行能挣多少钱呢?我娘一生病我去医院交了五千块。”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从后边来了一个穿着红色的小短裙,上身蕾丝短袖,脚踩着高跟鞋,手里拎个小红包的女孩。到了崔鹏的车旁边,女孩问道:“走不走啊?”
“妹子,走走走,上车上车。”
“去丽金夜总会。”
崔鹏一听,“丽金夜总会,是不是玄武区那个?”
“对对对,就是那个。”
鹏说:“妹子,这么的,你往前面走两步,路口一拐过去,那边有出租车在等活。你到那打车。我不能去。”
“你怎么不能去呢?我也不是不给你钱,你就走呗。我着急,赶紧拉我过去。”
“不是,妹子,你不太了解我们这行。我们是有规矩的。有的地方我不能随便去。要是去了,容易惹麻烦。”
“惹什么麻烦呢?有钱你不挣?你拉我,我着急,我给你五十块钱。”说话间,女孩包里里拽出来五十块钱。一看到五十块钱,崔鹏有点心动了。旁边有两个司机也说了,“二鹏,你去呗。没事。哪能那么巧,让人给堵住了呢?前两天我还去了呢。没有事。五十块钱呢,我跟你说,你要不去的话,我可就接了。”
崔鹏一听,“也行。妹子,你上车吧。我接了。”女孩往车上一坐,崔鹏一脚油门往丽金夜总会去了。
在路上的时候,崔鹏心里挺高兴,这一趟挣了五十块钱。崔鹏开着车,女孩在车上坐着,女孩长得挺漂亮的,身高将近一米七,前凸后翘,身体该大的地方大,该瘦的地方瘦。女孩把玻璃放下来,叼个小快乐,一看就是夜总会里的果盘女。崔鹏一边开车,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妹子,你们干这行业是不是挺挣钱的?”
“对呀。确实挺挣钱。”
“妹子,你们干这行,什么人都能遇着吧?当时你们都是什么感觉?”
女孩一听,“你什么意思?大哥,你问什么感觉。怎么的,你有意思要干这行?”
“不是,妹子,我不干,我干不了。”
“你干不了,你就别问那些废话。问什么废话呀?就那夜总会你没去过吧?”
崔鹏一听,“不是,你看我就随便问问。”
“该问的你问。不该问的你别问。我跟你熟吗?”崔鹏一看,拉倒吧。不问了。这女孩脾气不怎么好。
不大一会儿,到了丽金夜总会,崔鹏发现正门口有七八辆等活的出租车,也就没敢把车停在丽金夜总会正门,而是停到夜总会斜的对面。女孩从车上下来,拎个包朝着夜总会走去了。崔鹏正准备高开,发现车前面站了六七个人,手拍着引擎盖,“来,下车,来来来。”崔鹏懵B了,把车玻璃放了下来,问道:“大哥,怎么的了?”
“谁让你往这拉人了?这是你来的地方吗?俏丽娃,你不懂规矩啊?”
“不是,大哥,我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呀?”
“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也是开出租车的,你干这行你不懂规矩吗?你是哪片的?你到我们宣武来抢活了?肯定是不行。来来来。这个事你得给我们个说法。听没听着?你要不给说法的话,今天你走不了。”
“大哥,我不知道。我刚开出租车不长时间,对不起。我走行不行?我马上就走。”
“你拉完活,挣完钱你就想走?绝对不行。这一趟你挣多少钱?”
“大哥,我没挣多少钱,我就挣十块钱。”
“你放屁,你挣十块钱。我不管你挣多少钱,你坏了规矩,必须交罚款。不交罚款,今天就揍你。”
旁边的司机也都说:“来来来,交五百块钱罚款就拉倒。不然你走不了。”
崔鹏一听,“大哥,我真不知道。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我满身上下也没有五百块钱。”
“你不交肯定不行。”
这帮人正是以老张为首,每个月向丽金夜总会交钱才能在门口等活的出租车司机。这边正在争执不休。丽金夜总会的经理徐波带着七八个小了过来了,“怎么回事啊?老张,吵什么?”老张点头哈腰地说道:“波哥,这小子是别的区的。到咱们这边拉活,被我们截住了。”
徐波一听,“俏丽娃的,你是哪的?谁让你到这来拉活的?”徐波朝着身后一挥手,“来,给我拽下来。”
两个小子上前,把车门一拽开,一把薅住了崔鹏的衣领,把崔鹏从出租车里面拽了出来。徐波手一指。“谁让你往这拉活的?”
“不是。大哥,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徐波抬手给了崔鹏一个大嘴巴子。崔鹏一个趔趄,捂着脸,大哥,你怎么打我呢?你打我干什么呀?我真不知道,我兜里也没有五百块钱。”
徐波说:“我就揍你了。能怎么的?今天必须揍你。”
“大哥,我大哥是崔虎。”
徐波一听,“崔虎是谁?”
“是我大哥。”
“你大哥牛逼啊?”说完,徐波又是一个嘴巴子打了过去,一挥手,“给我揍他。”
出租车司机和内保上的内保上去对着崔虎一顿拳打脚踢。打了三四十秒,崔鹏就受不了。
徐波手一指,“服不服?”躺在地上的崔鹏意识已经模糊了,说不出话来。徐波一看,“俏丽娃,这是不服啊。你等着。看我能不能让不让你。”说完,徐波一转身去夜总会了,不大一会儿,徐波拎了一把大砍刀过来。崔鹏还没动静,徐波举起大砍,一刀砍在了崔鹏的后背上,啪嚓一声,后背砍出了一个大口子。崔鹏一下子坐了起来,喊道:“别砍,别砍。大哥,我服了......”
没等崔鹏说完,徐波又把那大砍举了起来,照着崔鹏的后背,啪嚓又是一下。崔鹏在地上呜嗷喊叫,“大哥,我服了,我服了。”崔鹏的后背肉都翻出来了,西瓜汁哗哗往下淌。徐伯手一指,“俏丽娃,你记住了,以后别往宣武这边来拉活。再来的话,还砍你。听没听到?”
“听到了。”
徐波把砍刀在崔鹏的衣服上拭去了西瓜汁,一转头,“给他打120,赶紧拉医院去。”一个兄弟打了120,不大一会儿,120过来把崔鹏拉走了。
徐波对那帮出租车司机说:“你们都听好了。就你们干这个行业,必须得有规矩。上我这拉活,往我这送人,不交钱肯定不行。再来一个我还揍他,明白吗?老张,你们这个月租金交没交?没交的话,赶紧交来。”
“哥,我知道了。波哥,你说你给他砍了,会不会出事啊?”
“出什么事?出事跟你们也没关系。我砍他能怎么打的?他有能耐来找我。艹,我不打他,我不给他立立规矩,下次他还往我这拉人呢。这下他再也不敢来了。你们老老实实干活吧。没交钱的都给我交上。听没听着?”
“哎,听着了。波哥,我们马上调。”
徐波拎着大砍刀,转身去夜总会了。
崔鹏被送到医院后,连住院费、手术费都没人交。那个年代手机还没有普及,更没有网约车平台。出租车司机们要想和公司联系,只能通过车载呼叫系统。要想了解道路信息,只能通过交通电台。所以那个年代,十辆出租车有九辆运营的时候,是听着交通台的广播。
崔鹏的身上也没有手机,医生联系不上他的家人,只是听120工作人员说是开出租车的。于是就请电台帮忙找人。广播电台滚动播放消息:的哥、的姐们,有一个出租车司机受伤了,现在医院进行抢救。如果有跟他认识的,请帮忙联系一下他的家属,或者有关系好的同事请他马上到医院。
崔鹏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身边关系好的朋友也就那么两个。一个小李,一个小王。这俩小子听到消息后,来到了医院。到了医院导医台,小李说:“妹子,我打听一下,有个开出租车的在你们这边手术住院了,联系不上家属。我们过来看看他。”
导医台的护士手一指,“他现在在七楼手术室。你们是他亲戚还是朋友?”
“我们是他哥们。”
“那行。他手术费和住院费都没交。你们要是跟他关系好的话,你给他交一下呗。”
两个人一听说交钱,懵逼了,“妹子,多少钱呢?”
“一共这八千多块钱。”
小王一听,“哎呀,八千多,我没有啊。小李,你去看崔鹏吧。我就回去了。我这也没钱呢。”“不是,王哥,你干什么呀?你没钱,我也没钱啊。我俩没有钱,我俩给给联系一下家属不就行了吗?”
小王问:“他有家属吗?我都不知道。他有什么亲人呢?”
“我听他说过一次,他好像有个哥,在方丽酒店地下负一楼赌场上班。”
“对,我好像听他也说过一次。是他亲哥吗?”
“我不知道。”
“那怎么办?”
“我俩去找找看吧。”
“行,去试试看。”小李对导医台的护士说:“妹子,这么的,我俩没有钱,我俩去联系他家属。”
“那行,你们赶快联系去吧。手术费、住院费再不交,就要停药了。”
“那行,我们现在去联系。”
小李和小王从医院里出来,开车来到南城方丽酒店。两个人往负一层走的时候,门口保安一看两人不像来消费的,一伸手,“哥们,你俩干什么的?”
“哥们,我们找个人。”
“找个人?你找谁呀?”
“我们有一个叫崔鹏,据说他大哥在里边上班。你们认不认识?”
保安一听,“崔鹏的大哥?不知道。找错地方了吧?没有这个人。赶紧走吧。”
“不是,哥们,你帮我问一下。崔鹏被人打了,伤得挺严重。差点没了。现在在医院。联系不着家属了。医院的钱还没。医院一旦停药,人不完了吗?你帮忙问一下,看不看有没有这个人。”
保安一听,“你在这站着等一会,我到里边去问问。”
“行行行。谢谢了。”
保安一转身来到了场子里。这个保安是蓝毛的兄弟,一下看到了蓝毛,“毛哥。”
蓝毛一回头,“怎么的?”
“门口来了两个人,问崔鹏的大哥在不在这里上班。说崔鹏被人打了,伤得挺重,现在在医院治伤呢。”
蓝毛一听,“崔鹏的大哥?会不会是崔虎啊?”
“不知道啊。会是虎哥吗?”
“我问一下子。”蓝毛一回头,“虎哥,虎哥,你过来。”
正在玩扑克的崔虎把牌一扔,走了过来,“毛啊,怎么的了?”
“门口有两个小子找崔鹏大哥。你认识崔鹏吗?”
“崔鹏是我老弟呀。怎么的了?”
“说崔鹏让人砍了,在医院,差点被销户了。你赶紧出去看看。”
“怎么搞的?我出去看看。”崔虎和蓝毛的对话,老金也听见了。老金也跟着崔虎往门口走去。
来到门口,崔虎看到了两个出租车司机,一摆手,“兄弟。,怎么了?”
“大哥,你是崔鹏的哥哥吗?”
“对,崔鹏是我弟弟。”
“大哥,坏事了。崔鹏被人打了。现在在医院呢。”
“怎么回事?谁打的?”
“我们不知道啊,我们也没见着。医院跟我们一说,让我们联系家属,我们就赶紧过来找你来了。”
“行,你俩赶紧带我去医院。我看看怎么回事。”崔虎跟着出租车司机上医院了,老金也跟着去了。
两个的哥往医院去的时候心想,崔鹏的大哥在这看场子,社会人肯定有钱,肯定讲究。我们给把他拉到医院,怎么不得给二百块钱小费呀。可是等到了医院,崔虎一抬头,说道:“老弟,车钱你先记着。我今天没带钱,我到时候回去给你。”
小李一听,心里气坏了,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说道:“没事,大哥。”
老金一听,“虎子,我带钱了。”老金从口袋里掏了一百块钱,给了的哥小李。给完钱之后,老金和崔虎从车上一下来。和两个的哥直接来到了医院住院部七楼。来到病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仍然处于昏迷中的崔鹏。崔虎一看,“俏娃丽,谁打的我弟弟?”
护士和大夫过来了,“你是家属吧?”
“对。这是我老弟。我是家属。”
“你是家属就行。病人的手术我们都做完了。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手术费、住院费都没交。你把手术费、住院费先交了。”
崔虎一听,“行,你别着急。我来了肯定不带会差医院一分钱。但是我来的时候着急,我没带钱。你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我回去取去。”
“行。没事,你取完交上就行。”交代好费用的事以后,护士和大夫就出去了。两个的哥待了一会儿也走了。医院就只剩崔虎和老金了。崔虎说:“老金,你回去一趟,你从森哥那支点钱,好让我赶紧把住院费交了。我出来的着急,没带钱。”
“行,虎子,你别着急。没有生命危险就行了。我回去取钱去。”
老金回去取了钱,把住院费交上了。随后,老金陪着崔虎在病房等着弟弟苏醒。一直等到晚上,崔鹏睁开了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叫了一声,“哥。”
崔贡问:“二鹏,怎么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哥,我开出租车送人到丽金夜总会。几个出租车司机把我拦住了,说我是另一个片区的,不能往那边送人。夜总会里边有一个叫徐波的,带人打了我,拿大砍刀砍了我。”
崔虎一听,瞪起眼睛说道:“俏丽娃的。二鹏,打你肯定不行。虽然我平时看不上你,但是你是我老弟,外人打你绝对不行。你放心,你好好养病,治伤吧。这个仇哥必须给你报。我去找他去。”
老金说:“虎子,我们去找他去。打老弟肯定是不可以的。”老金和虎子义愤填膺。崔鹏叫道:“哥,哥!”
崔虎一听,“老弟,怎么的了?”
“哥,我腰疼。我这腰怎么这么疼呢?你帮我问问大夫,我这伤能不能治好?”
崔虎一听。“老弟,你别着急。我把大夫叫来问问。”
崔虎把大夫叫了过来,“大夫,我老弟这个伤怎么样?能不能治好?”
“兄弟,我跟你说句实话,你老弟的脊椎骨受了一点伤。你得有心理准备。如果恢复好的情况下,有可能以后都得拄拐。如果恢复不好,有可能就截瘫了。”
崔虎一听,“截瘫是什么意思啊?”
老金说:“你傻呀?截瘫你不知道?就是瘫痪,下不了地了。”
“下不了地了?”崔虎当时脑瓜嗡的一下,“我弟弟这么年轻就瘫痪了?”
大夫说:“兄弟,你也别着急,我跟你说句实话,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这只是有可能。恢复不好就要瘫痪了。这我得跟你说明白了。你得有这个心理准备。”
“行。我知道了。谢谢了。”
大夫转身走了,崔虎这时候都气懵B了,“老金,现在太晚了,今天晚上别去了。明天我们去找他。”
老金点点头,“行。”
第二天上午,崔虎和老金两人在医院给崔鹏安排妥当,中午两人吃了个饭。打车直奔着丽金夜总会就去了。
下午一点来钟,到了丽金夜总会。老金说:“虎子,你别冲动,见面跟他先谈谈。打人那小子叫什么?”
“我弟弟说叫徐波。”
老金说:“先看他什么意思。不行的话,我们再打他。”
“行,我知道了。”可是一到夜总会大门口,崔虎就扯着嗓子喊道:“徐波,徐波,你给我出来。”夜总会的前台经理过来了,“先生,你好。有事啊?”
崔虎问:“徐波呢?徐波是不是你们夜总会的呀?”
“对。是我们这的。”
“你把徐波给我找过来。打我弟弟肯定是不行的。”
前台经理说:“波哥不在。”
“不在?”
“你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如果他不回来我给你场子砸了。”
“行。我知道了。你别着急。我马上就打电话。”经理一个电话给打给了徐波,“波哥。”
“兄弟,怎么了?”
“波哥,你赶紧回来一趟。夜总会来了两个人,在这大呼小叫的,说你打了他弟弟。让你赶紧回来。说你不回来,他就要砸场子了。”
徐波一听,“砸场子?谁呀?”
“我不认识。你赶紧回来吧。”
“行。我马上就回去。”
电话撂下,经理说:“大哥,你等一会儿。波哥马上就回来了。”
“行。赶紧让他回来。”
“知道知道了。”
来源:无忧江湖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