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草原五班,李梦他们几个在屋里过道打“保龄球”,而许三多在外面修路的时候,李梦曾这样吼过:
在草原五班,李梦他们几个在屋里过道打“保龄球”,而许三多在外面修路的时候,李梦曾这样吼过:
我不讨厌他,但我很烦他。
你们别不吭声啊,你们也很烦,现在是,是听不见砸石头的声音了,可是外面有人在干活,在干 他不知道所谓的活,我们其实都很烦。
我们以前做得很高兴的事情,现在突然之间觉得没有意义了。
我跟你们说啊,上次我去团里办事,我抱着一棵树在哭,我一边哭一连在想,我哭什么呀?那只不过是一棵树啊,一棵树,一棵树......”
我们很多人其实就跟李梦一样,不讨厌许三多,只是烦他。
烦他,让我们看见了自己像李梦一样,即向往理想主义,又一边在躺平。
一、许三多的“钝感力”与大多数人的“现实焦虑”
许三多最典型的性格特点是“钝感”。
木讷、不争、对嘲讽和困境近乎麻木的忍耐。
他刚到草原五班时,面对李梦等人的冷嘲热讽毫无反应,甚至对方不领情,还要主动帮他们整理内务;
钢七连解散后,他一个人坚持每天跑一万米、喊口号,做的一件件事情,像是一台设定好的机器。
而许三多,就是靠着这种“钝感”,一步步走向了成功。
他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普通人在面对困境时的急躁、计较和功利心。
比如,剧中多次出现的“修路”情节,许三多用一锹一石铺出“许三多路”。
而其他人,只会抱怨环境艰苦、找各种“爱好”消磨时间。
许三多的存在,让我们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懒惰和妥协。
这种心理落差,很自然就转化成了对角色“假大空”的批判。
二、许三多的“善良”戳中了人际关系的痛点
许三多的善良近乎“圣父”:替欺负自己的李梦求情,剿灭毒贩时不忍开枪,甚至为误杀毒贩陷入心理崩溃。
这种极致的善良,在军旅题材中显得格格不入,尤其当它威胁到团队利益时(比如演习中为救伍六一险些放弃任务),观众会觉得他“拎不清轻重”。
更微妙的是,他的善良会让身边人若不对他好,就会显得“不够高尚”。
但遇上他,结果可能就是像史今班长被“拖死”,成才因对比显得自私,连刚强的伍六一也因他的衬托显得“过刚易折”。
现实中,大多数人无法做到许三多式的纯粹利他,反而更认同成才的“精明生存法则”。
带三种烟分人发、抓住机会往上爬。
所以,当许三多用行动证明“笨人也能成功”时,难免让人质疑:“凭什么他靠老实就能赢?这不符合社会规则!”
三、他的“成功”消解了普通人的努力
许三多的逆袭看似励志,实则又充满了偶然性。
他的每一次突破都依赖贵人相助:史今的偏爱、袁朗的赏识,甚至伍六一的牺牲。
相比之下,成才这类“靠自己”的角色,反而更贴近普通人的奋斗逻辑。
努力、算计、抓住机会。
但剧中却让成才屡屡受挫,最终需要向许三多“学习做人”。
这种叙事多少让人感到不适,它否定了现实中的生存智慧,将成功归结为“努力”和“单纯”。
许三多说出“好好活就是做有意义的事”,听着令人触动,但也不免让人觉得空洞。
现实中,“意义”往往需要与现实利益妥协。
而许三多却像活在真空里,他的坚持和“天真”与现实格格不入。
比如钢七连解散后,他独自坚守营房的行为,在职场人眼中无异于“不懂变通的死脑筋”。
四、很多人讨厌的,或许是自己“做不到”的部分
许三多被讨厌的本质,是很多人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无法抵达的理想状态。
他的“不抛弃不放弃”像一把尺子,量出了普通人的怯懦。
对规则的妥协:普通人会像成才一样钻空子,而许三多却死守纪律,连个馒头也不肯吃一口;
对纯粹的怀疑:当许三多背着伍六一冲向终点时,有人会代入成才的视角:“他这么拼,是不是为了显得自己高尚?”。
这种投射,甚至带有自我防御的色彩。
贬低许三多,就能为自己的“不完美”找到合理性。
所以,喜欢许三多的人,会很喜欢他;烦他的人也很烦他。
说到底,许三多的争议,就是理想主义与现实的碰撞。
他,是一面照妖镜。
大多数人在他身上看到的“假”,其实是自己无法实践的“真”;
批判他的“傻”,实则是为现实中的“精明”开脱。
这些,都是当代人对理想主义的复杂态度。
既向往他的纯粹,又恐惧他的“不合时宜”。
但这些,或许都因为,我们还只是草原五班上“抱着一棵树在哭”的李梦,而没有成为“我喜欢不焦虑的兵”的袁朗。
来源:米柴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