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佩珊在忙着赶毕业典礼的礼服的同时,也在考虑着小米的建议,加上兰米一直在一旁助力着她,劝解着她。佩珊又和小米长谈了许多次,最终也觉得和小米合作,把余生的精力投入到做传统服饰,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佩珊在忙着赶毕业典礼的礼服的同时,也在考虑着小米的建议,加上兰米一直在一旁助力着她,劝解着她。佩珊又和小米长谈了许多次,最终也觉得和小米合作,把余生的精力投入到做传统服饰,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就在佩珊忙碌着新事业时,阿琇和郎正的离婚程序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因为孩子太小了,民政局不敢受理,最终双方闹到了法庭上。为了‘争夺’小小孩子,哦,不,是为了那区区的几百块的抚养费,而争得你死我活。
那孩子实在太小了,郎正郎婆翠姑一致意见,让阿琇把孩子带走。因为担心郎正带着孩子的话,以后就不好再婚了。但是在抚养费上,他们一分一毫都不肯让步。
郎正在竹珊做事的时候,阿琇是知道他的月薪有多少的,哪怕付三分之一的薪水给孩子,那三分之二一样足够郎正和郎婆的生活开支。但是在看到郎正提交给法庭的工资证明和银行流水时,她呆住了。
她不知道的是,郎正为了少出抚养费,特意去找他的新老板——四姑娘,开了一个工资证明,证明他的收入除了能养活他和郎婆外,再也没有能力支付更多的金钱给阿琇养孩子了。而且,他似乎很早就开始为这件事做铺垫,因为那银行的流水,也在好几个月前,就开始锐减了。
最后阿琇只为孩子争取到了一个月几百块的抚养费,连买两罐奶粉的钱都不够,更别说要支撑起孩子的各种生活费用了。
阿琇拿着那一纸离婚判决书,带着孩子决绝的离开了大朗镇。
佩珊从付柔那里知道了这件事,真是为阿琇心寒,为她难过。
她到处打听阿琇的消息,但是阿琇却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娘家那边的人也没有她的消息。
阿琇没有工作,没有积蓄,不知她带着个几个月的孩子,何以为生?又该如何继续往下走?
晚上,佩珊坐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孤灯下,她冷峻的脸庞一点表情都没有。
她不明白,郎正这样对阿琇,是什么意思?两个人相亲认识,很快确定关系,而且郎正还是阿琇的第一个男朋友。两人认识不到三个月,订婚,结婚。一气呵成。
按理说,郎正这样的条件,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其实真的很难。知道他真实身世的人不少,何况,那些年,佩珊和郎家的矛盾,闹得几乎人尽皆知,郎家在大朗镇早就臭名远扬。
郎正好不容易娶了阿琇这样单纯的女孩子,本该好好过日子才是,为什么最后会闹得这样不堪呢?小夫妻之间都会有磨合期,可是他们连蜜月期都没过,就已经闹掰了。
佩珊不明白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第二天,佩珊抽了个空闲,回了一趟郎家。她意外的发现,她不在的这许多时日,家中变化实在太多了。一楼的大厅里除了之前郎正结婚买了一些家具外,还多许多的别的木柜以及电器。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郎婆不知道到哪里遛弯去了吧?
佩珊看着那价值不菲的家具家电,心中疑惑顿生,往二楼去,二楼也是大变样了。
郎正的房门上的那大喜字还那么耀眼,可是那个赋予这个‘喜’字的女孩子已经离开了。
让佩珊惊讶的是,光明和光荣的房门上落了锁,是一把新锁,佩珊没有钥匙。
以前这个房间是光明光荣一起住的,光明去当兵后,这个房间就是光荣自己住了。也许光荣去上大学后,怕别人进去,才落了锁吧?
联通佩珊房间的厅里布置得花里胡哨的,窗帘也是新的,不像是新布置的,连那大衣柜都搬到厅里来了,也是红木的。但是佩珊之前回来的时候竟没发现。
佩珊往自己的房间去,却发现门上也落了一把锁。这让她惊诧不已。
她搬到镇上住后,加上付柔渐渐长大了,还一直和郎婆睡不方便,于是佩珊就把自己的房间给付柔住。但是她从来不知道,付柔竟会给自己的房间落锁。不知道这锁是防谁的。
好不容易回一趟家,自己却连房间都进不去,这让佩珊觉得很堵心。明明是自己的家,却连房间钥匙都没有。
佩珊一直在一楼的大厅里等到了天黑,这才等回了郎婆一干人等。
依次进门是郎婆,翠姑,郎正,付柔,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老付。
不是一直 哭着喊着要离婚的吗?怎么光荣上大学后,这两人又和好如初了?相敬如宾了?又不闹分居,不闹离婚了?
佩珊冷着一张脸看着他们,心中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但是她表面上还得强忍着。
付柔一见了她,切切诺诺的躲在郎正的身后,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似乎觉得自己没脸见她了。
郎婆这十多年来一只躬着的腰,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也许是奇迹,也许是神迹,竟然直了。一双浑浊的眼睛茫然的扫过佩珊,一句话也没有。
还是郎正低低喊了一声:“嫂子。”声音里带着胆颤,也许是心虚,也许是别的,面子上竟有少见的愧色。
翠姑倒是从不知道羞愧是什么东西的人,在短暂的慌乱后,她很快调整了神态,大大方方的问道:“哟,是哪一阵风,把你这尊大佛给吹来了我们家啊。真是稀客稀客啊。”
老付大大咧咧的在红木沙发上坐下来,眼神油滑的在佩珊身上扫了扫,说道:“翠姑说你一直忙住,没空回来,我们今天出去吃饭了,要是知道你回来了,肯定要带上你了。真是可惜了。下次我们再带你一起吃好吃的吧。”
他拿滑腻的语气让人生厌,佩珊不理他,只问着郎正:“我听说你和阿琇办理了离婚。阿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们的孩子还这么小,怎么就离婚了呢?”
郎正说道:“嫂子,你不知道她这个人,实在是性格古怪得紧,你不了解她,你就别问了。”
“但是你也该为了孩子着想啊。至少等孩子再长大一些啊。”佩珊强压着怒气说道,“阿琇一直没有回娘家去,她一个人带着个孩子,能去哪里?工作没有,收入没有,你让她怎么活?”
郎正面上闪过一丝狠意,没有正面回答佩珊的话,把目光转移到了一边去。
他现在对佩珊,再也没有以前那般恭敬的态度了。
“还有,我听说,你在服装厂的工资也减半了?要是工资太少了,你就不要再继续做了。以你的经验和能力,在市里找一份五六千的工作易如反掌。何必还纠缠在服装厂里?”
佩珊是好意,可是郎正哪里愿意听她说这些,打断道:“嫂子,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就好了。”
“可你给阿琇的抚养费······”佩珊还想说什么,却被翠姑打断了。
“哟,这种事情,还轮到你这个做嫂子的来管啊?何况,你也不是······”她低一低,似乎觉得‘嫂子’这个称呼现在已经不对了,改口道:“你也不是阿正正经的嫂子。你管得也太宽了吧?你要是有心管那个女人,你可以去管她啊。不是你多塞了几块钱给她,让她有底气跟我们阿正离婚的吗?”
佩珊一时气血翻涌,阿琇在医院生孩子的时候,她确实给阿琇塞了几千块钱,但那也只是给孩子的红包而已。那点钱对于一个毫无收入的人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对他们这一家无耻的人,佩珊实在不想跟他们再纠缠下去,只问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家里怎么多了这些东西?还有家里的房间怎么都上锁了?”
尤其是她自己的房间。好由不得别人乱动!
付柔听说了以后,马上乖乖从背包里掏了钥匙出来递了过去,一边递一边低低喊了一声:“舅妈,是我锁的,钥匙在这里。”
佩珊接了过来,又问道:“哥哥房间也是你锁的吗?”
付柔转头瞄了瞄翠姑,不敢再多语。
郎婆拖沓着脚步到沙发坐下来了,翠姑也坐到老付身边,这才闲闲对佩珊道:“哦,那个啊,我忘记跟你说了,光荣现在不在家,住校了嘛,他房间,我们现在暂时住着。”
“我们”这个词咬得有点轻,但是听在佩珊的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我们?谁们?”佩珊的目光扫向他们,从郎婆、老付到翠姑。
郎婆一直住在一楼,大厅的后面,二楼郎正住一间,光荣光明住一间,还有一个就是佩珊自己的房间。现在付柔住着她的房间。
但是这个“我们”,指的是谁?
佩珊的目光冷冷盯着翠姑老付两个厚脸皮的。
翠姑毫无惧色 的迎着佩珊的质疑目光,指着老付道:“我们夫妻俩。”她说道:“老付现在回来了,暂时没有地方住,所以我们夫妻俩暂时住在光荣的房间里。怎么,有问题吗?”
有问题吗?
亏她还有脸问?
她是不是忘记了,这个家是郎本留给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它是姓郎,但是不是所有姓郎的人都可以肆无忌惮的住进来!
从老付进门开始,佩珊早就想到了这层。家里无故多了这许多的东西,而且还是红木家具。怎么想的?老豆腐开窍了?喊了一辈子要在城里买房子,喊了一辈子要在老家盖房子,最后临到老了老了,却跑到女方家来大肆购买家具?堂而皇之的住到别人家里来?
佩珊双眼几乎喷出火来,紧紧盯住了那两个厚脸皮的男女!
他们私占民宅!
他们在私占民宅!
一个声音在佩珊的心里不停的呐喊着。
她看着这些人丑恶的嘴脸,真想当场将他们统统赶出门去。
可是她的理智又告诉她,此刻她以一敌四,根本不是对手。要想真正把他们赶出去,只能从长计议。
那天晚上,佩珊颓败的返回了自己镇上的租房,一夜竟不能合眼。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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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暮色苍苍等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