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可是,见到庄寒雁母亲的古怪疯狂和歇斯底里,才发现这个一心将女儿往外推的恶毒母亲,似乎才是最苦的那个。
本以为生于京城,长于乡野,背负赤脚鬼批言的庄寒雁是最苦的。
可是,见到庄寒雁母亲的古怪疯狂和歇斯底里,才发现这个一心将女儿往外推的恶毒母亲,似乎才是最苦的那个。
从风华绝代的京城贵女,到残疾冷酷的庄家主母,原来深宅大院,才是真正残至极的战场,这里没有硝烟,却吃人不吐骨头。
(PS:又被温峥嵘高贵不失礼仪的恶女演技给惊艳到啦。)
在庄寒雁尚未归家之时,她无数次的,听过传闻之中的母亲。
翰林院编修庄仕洋之妻,庄家的当家主母阮惜文,乃翰林院大学士之女,才貌无双,温文尔雅,少时扬名京城,被称为京城第一贵女。
可庄寒雁归家之后,所见到的,却是一个双腿残疾,性情古怪,面目可憎的深闺怨妇。
那一瞬间,在庄寒雁面对母亲的震惊之中,面对父亲的审视之中,或许也会思考,流落在外的十七年,究竟是福还是祸吧?
无论阮惜文多么努力的,阻止庄寒雁回到庄家,她还是回来了。
也许是命中注定,就如庄寒雁在千里之外的澹州,亲手摧毁了捆绑住她的铁链,逃离了折磨她十七年的院子一样,庄家所有的伪装,都要被庄寒雁亲手撕碎。
而她,也注定是要为母亲阮惜文,受困于庄家后宅,受尽煎熬的二十年,出一口恶气。
十七年前,风靡京师,自称天师的段真人,庄家唯一的嫡女庄寒雁,下了一道批言。
称这个刚刚出生,便失去了祖父的婴儿,是赤脚恶鬼托生,与庄氏一族命格相犯,留于家中,必会灾祸不断,后患无穷。
于是,庄寒雁便被连夜送往千里之外的澹州,交予庄寒雁之父庄仕洋昔日同窗家中抚养。
澹州本是庄家故土,庄仕洋与这位同窗自幼相识,曾一起日夜苦读,两家更是三代为邻。
只是后来,庄仕洋有幸拜入翰林大学士门下,在科举之中拔得头筹,得步入仕途,自此庄家在京城扎根。
而庄仕洋的那位同窗,只能返回澹州,继续苦读,但始终没能有出头之日。
庄寒雁是被庄家放弃了的女儿,被送往澹州后,过得水深火热,吃不饱穿不暖,连一双像样的鞋子都没有。
多年来,庄寒雁过得小心翼翼,可即便如此,依然会被叔叔和婶婶无故责骂虐打,被铁链绑住双手,锁在院中,更是家常便饭。
后来,对读书科举之路,彻底失望的叔叔,整日在外酗酒,每一次归家,都要翻箱倒柜,寻找值钱的物件。
最终实在没有钱了,他便将主意打到了庄寒雁的身上,想要将年轻美貌的她给卖了换钱。
他们与庄家三代为邻,自是知道庄家人究竟是什么样,所以,在他们的眼里,这个被放弃了的嫡女,是注定回不去京城了。
而他们,养了庄寒雁十七年,却一点好处没捞着,要如何对待她,便都是她应得的。
只是,那个雨夜,庄寒雁激烈反抗,用她头上唯一的一根簪子,反杀了叔叔婶婶。
庄寒雁曾救过一个身受重伤的女杀手,名为柴靖。
柴靖感激庄寒雁的救命之恩,一直在暗中保护她。
那天晚上,庄寒雁失手杀死了叔叔和婶婶,柴靖本想带她离开这里,躲得远远的。
可庄寒雁却执意回京,回到那个本就该属于她的家。
十七年的苦难,磨砺出了庄寒雁坚韧的本性,可她却要披着一身柔弱可怜的皮囊,回到庄家探清虚实。
她本以为,在庄家唯一可以给她庇护的,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却没想到,祖母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想搞养生;
姨娘明明恨不得她死在外面,却偏偏要装成心疼她欢迎她的样子;
父亲最在意庄家的颜面,摆出慈父的姿态,只为不落入口实;
姐姐和弟弟从见她第一面开始,不是言语讥讽,就是各种使绊子;
只有她的母亲,自她归来,便避而不见,终于露面,却是如此狠心的要把她赶出庄家。
而阮惜文的理由,便是庄寒雁害死祖父,妨死叔婶,归家不过一日,便害庄语迟丢了婚事,还招来贼人行刺。
那一刻,仿佛阮惜文只是庄家的主母,从不是庄寒雁的母亲一般。
可即便如此,那时候的庄寒雁对母亲的所作所为,有震惊,有不解,却唯独没有怨恨。
只因庄寒雁明白,慈眉善目的不一定是菩萨,青面獠牙的也不一定是恶鬼。
事实上,沦落至此的阮惜文的确可悲。
年少时的她,是京中赫赫有名的世家贵女,也曾一度成为闺阁女子的典范。
她温良贤淑,品行出众,容貌才学皆是一等。
其父门生众多,一大半都对她心生仰慕。
无论是现在的翰林院编修庄仕洋,还是督察院左都御史宇文长安,都曾对阮惜文倾慕有加。
奈何一个是假意一个是真情,而阮惜文之父,身为朝廷肱骨之臣,阅人无数,却在庄仕洋的身上,看走了眼。
庄仕洋寒门出身,仕途这条路,走得比旁人更加艰辛。
若非阮惜文的父亲惜才,且不看重门第,庄仕洋根本没有拜在他门下的机会。
当年的阮家,是京城名门,阮大学士不仅得圣上倚重,阮家更有丹书铁券在手。
有这样的家世和才貌,什么样的高门贵族配不得?什么样的青年才俊嫁不得?
但她遵从父亲的安排,嫁给了父亲的门生,这个出身贫寒,却看起来格外真诚的男人。
可谁能想到,嫁入庄家,却成了她悲惨一生的开始。
以阮惜文的视角,是她家族的荣耀,一生的幸福,都被自己所嫁之人毁掉,她一生光明灿烂的,却不得不蜷缩在庄家后宅,如同堕入地狱深渊。
就如阮惜文所说,手持丹书铁券的阮家,依然落得满门抄斩,家破人亡的下场,庄家一个个看着面慈心善,实际上全都是吃人的恶鬼,地狱的无常。
但阮惜文所受的苦,又哪里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呢?
阮家女入庄家门,本是下嫁,但嫁给父亲看重的门生,阮惜文也该有顺风顺水的后半生。
谁曾想,这桩婚事,根本就是一场骗局。
庄仕洋早已娶妻,便是后来庄家的姨娘周如音。
周如音为庄仕洋接连生下两个女儿,可庄仕洋为了攀高枝,停妻再娶,既欺骗了老师,也辜负了妻子。
可周如音心甘情愿的接受,因为她知道,只有庄仕洋好了,她和她的孩子们才能更好。
但阮惜文何其无辜,嫁入庄家,操持家业,孝敬婆母,可丈夫不仅隐瞒欺骗她,还蓄意构陷她的父亲。
阮家被陷害,落得满门抄斩的地步,阮惜文为外嫁女得以免于受罚,可自此她再也没有了亲人。
阮家倒了之后,庄仕洋装都不装了,直接将周如音母女接进了门,逼着阮惜文认下这个妾室。
表面上,庄仕洋待阮惜文一如往昔,可实际上,他的丑恶嘴脸,令阮惜文有苦无处诉。
后来,阮惜文有孕,庄仕洋暗中引导,令本就不愿嫡长子出生的周如音,下毒暗害阮惜文。
在庄家,或许只有庄仕洋的父亲,还有些良心,觉得愧对阮惜文这个儿媳妇。
可庄仕洋丧心病狂,就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
阮惜文生产的那日,从白天到黑夜,整整痛了一天,直至孩子降生,她的双腿,却变得毫无知觉。
与此同时,庄仕洋的父亲,被庄仕洋活活气死,可他却对外宣称是暴毙而亡。
巧合的是,自称天师的段真人登门,直指庄家刚刚出生嫡女为赤脚鬼托生,便是她克死了自己的祖父。
段真人是周如音重金买通的,可这其中,谁知有没有庄仕洋的手笔,为掩盖其父真正的死因呢?
阮惜文先被骗婚,后被下毒,最终不仅与女儿生离,还变成了残疾。
孩子被带走的那个晚上,她想要为女儿求情,却只能无助的趴在地上拍门,最终连屋子都出不去。
经历了这些磨难,哪有不疯的呢?
所以,或许在阮惜文的心里,即便在澹州受尽磨难,也好过回到庄家这个恶鬼窟。
可她没有想到,她与女儿竟还有见面的一天。
但她根本没有时间,将她抱在怀里,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让她离开这里。
外人眼中,无情的母亲,却是在用她唯一的办法,去保护女儿。
十七年来,庄寒雁在澹州受的苦,阮惜文都清楚的知道,痛在庄寒雁的身上,也痛在阮惜文的心里。
否则,她不会在庄寒雁从未说出过自己的遭遇,却可以直接挑破,称庄寒雁在澹州落魄凄惨。
似乎阮惜文在癫狂之中,歇斯底里的每一句,都在提醒庄寒雁,离开这里。
庄仕洋说自己每一年,都要接庄寒雁回来,每一次都是阮惜文在阻止,阮惜文直接认下,希望庄寒雁恨她。
庄寒雁对阮惜文说思念她,可阮惜文却直言她们母女,从未见过面,思念之情从何而来。
字字句句,都在告诉庄寒雁,自己这个母亲不值得思念,她该恨她,便可以不用顾及她,果断离开。
阮惜文不止一次的说起自己的腿,将自己被困于轮椅之上的苦,推到庄寒雁的身上,希望庄寒雁明白,在这里,她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她。
甚至,阮惜文可以如此直白的指责庄家的每一个人,都是伪善的人。
庄家的人,都只看到她疯狂到歇斯底里,但只有庄寒雁,见到的是她双眼之中,饱含的泪水。
如果庄寒雁此时回头,就会发现,她的父亲,看向她母亲的那个眼神,有嫌弃,有不屑,有冷漠,唯独没有动容。
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无辜,真正的恶人,躲在人群之中,伪装成受害者,却令真正的受害者,变成人人眼中的疯子。
阮惜文心中庄家的可怕之处,或许便是如此吧。
所以,阮惜文希望庄寒雁离开庄家,哪怕是把她嫁得远远的,也要她远离是非,平安的活着。
自己的一生已经毁了,她不想再赔上庄寒雁的一生。
曾经的阮惜文反抗不了自己的命运,所以后来的她,成为了一个懦弱的母亲,保护庄寒雁的方式,只有将她驱逐,让她远离。
可这样的方式,也同样令庄寒雁痛苦了十七年。
很难想象,在澹州的那个雨夜,若不是庄寒雁拼死反抗,等待她的命运会有多么凄惨。
阮惜文用表面的可恨,掩盖自己的可悲,最终为了保护女儿,舍弃了自己的命,解脱了她被困于庄家后宅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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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我有一只大旺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