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贵阳的夜色有些凉,街边的霓虹灯闪烁着廉价的光芒,像是在嘲笑这个城市角落里即将上演的冷清一幕。李明站在一家小livehouse的门口,背着那个已经爆皮的双肩包,里面装着几件皱巴巴的衣服、一瓶矿泉水,还有他新写的歌词手稿。场地负责人张强拍了拍他的肩,语气里带着一丝
贵阳的夜色有些凉,街边的霓虹灯闪烁着廉价的光芒,像是在嘲笑这个城市角落里即将上演的冷清一幕。李明站在一家小livehouse的门口,背着那个已经爆皮的双肩包,里面装着几件皱巴巴的衣服、一瓶矿泉水,还有他新写的歌词手稿。场地负责人张强拍了拍他的肩,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的鼓励:“有梦想就追吧,今晚人不多,但你还是得唱。”
推开门,昏暗的灯光洒在空荡荡的观众席上,只有9个人零星散坐着。有人低头刷手机,有人好奇地打量着他那身过时的行头——一件褪色的T恤,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还有那双磨破边的运动鞋。李明却没在意这些目光,他走到舞台中央,接过话筒,低声说了句:“谢谢你们来。”声音沙哑,像是在对自己说。
十年前,《我的旧皮靴》横空出世,那魔性的旋律和荒诞的歌词像病毒一样席卷网络。他从湖南小镇的理发店走出来,一夜之间成了“草根之王”。那时候的互联网还像个大杂烩,谁也不知道哪块石头能砸出金子。他的歌不精致、不专业,却带着一股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野劲儿,正好戳中了那群厌倦了流水线偶像的年轻人。他红了,红得莫名其妙,也红得短暂。
潮水来得快,去得更快。几年后,算法变了,网红成了流水线产品,他却还是那个背着破背包、哼着怪调的李明。新歌没人听,演出邀约没了,他渐渐成了被遗忘的名字。可他没停下。他相信,只要还有舞台,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听,他的热爱就不会死。
今晚的贵阳专场,票只卖出去10张,最后到场的还少了一个。9个观众,9双眼睛,有的带着猎奇,有的带着怜悯。他拿起话筒,唱起了《我的旧皮靴》。嗓子还是那样粗糙,甚至有点跑调,台下有人窃笑,有人皱眉。可他唱得认真,像是在对着一万人的体育场。接着是新歌,一首没人听过的《街角的灯光》,歌词简单得像随手写的日记:“我走啊走,灯光照着我,夜深了,谁记得我?”
9个观众里,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放下了手机,开始认真听。一个中年男人点着头,像是在回忆什么。一个女孩甚至跟着哼了几句,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哼什么。李明看到了,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这不是万人欢呼的场面,但他不在乎。舞台是他的生命,这9个人是他的种子,哪怕只有9个,他也要唱完。
演出结束,灯光暗下来,他没急着走。9个观众陆续上前,他掏出一支旧圆珠笔,认真地在他们递来的纸片、手机壳甚至手背上签名。有人问:“你还唱吗?这么少人你不失望?”他抬头,眼神里没有怨气,只有一种固执的光:“唱啊,只要有人听,我就唱。没人听,我也唱给自己。”
背着那只破背包,他走出场地,夜风吹过,卷起街角的几片落叶。张强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嘀咕了句:“唱功是差了点,可这家伙,真倔。”远处,李明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像个孤独的漫游者,踽踽独行,却从没停下。
第二天,微博上有人发了条帖子:“昨晚看了李明的演出,9个人,他唱得跟9万人在场一样。挺佩服的。”下面有人回复:“这年头,谁还在乎热爱啊,都是流量。”可李明看不到这些评论,他已经在去下一站的路上,背包里多了一张皱巴巴的车票。他不知道下一场会有多少人,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场。但他知道,只要还有一口气,那团火就不会灭。
9个观众不多,可对他来说,足够了。因为热爱从不需要观众席坐满,它只需要一颗跳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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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岑岑综艺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