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反正我家人不愿见你进门,轻轻作为我至交好友帮忙,你该感激她才对。”
与影帝霍铮隐婚五年,他官宣清明要与小青梅回家祭祖。
没人知道霍铮怕我吃醋闹事,将我软。禁在别墅三天三夜。
他回来后,漫不经心地问我。
“只是没带你去祭祖,你不会生气吧?”
“反正我家人不愿见你进门,轻轻作为我至交好友帮忙,你该感激她才对。”
换做以前,我定要歇斯底里地质问他既然觉得我上不了台面,为何要娶我。
这次,我确实没生气。
我只是抱紧母亲的骨灰点点头,平静递了份离婚协议。
“签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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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铮转着他和青梅穆轻轻的定情手镯,闻言唇边挂上嘲讽。
“没必要用这种把戏想刺激我。我不同意,满意了吧?
“现在去给青青煮饭吧,她身体气血亏,陪你耗了这么久对她已经不公平了。”
穆轻轻眼神得意地道谢:“那就多谢姐姐了。”
霍铮轻嗤:“她应该的,不用对她那么客气。”
我放下了手,将离婚协议反盖在桌面上,自顾自走向洗手间。
我听见身边响起许多剧组成员低声议论。
“煮饭婆而已,还敢对霍影帝那么颐指气使?”
尴尬的人变成了穆轻轻,她眼里瞬间蓄起泪来。
霍铮的笑意僵在脸上,随即变成面无表情。
他经纪人马上替他说话,厉声呵斥。
“简小姐,闹过头了可就没意思。”
“您还是霍先生专门雇佣的营养师,您母亲每月高昂的手续费可是他交的,让你伺候下霍先生的朋友,也没必要这么甩脸子吧?”
我听到有人小声骂我恩将仇报。
没有霍铮的指使,他经纪人是说不出这种话的。
只是他不知道,我妈妈已经死了。
就在他断我通讯的这几天,妈妈没等到我逃出别墅将肾移植给她,被病硬生生磨死了。
清明节一过,我匆匆赶出去,只看到母亲冰冷的骨灰盒。
不久前,两人风尘仆仆地回来,带来了剧组一大波人。
霍铮将别墅借给剧组当拍摄场地,我被挤来挤去,在这个住了八年的家中无措地像个局外人。
我想离开,却被他关在门内。
布置好设备,霍铮看到没有往日准时出现在桌上的营养餐,才施舍般地陪了我一会。
我平静地解释道:“穆小姐上次摔了我的滋补粥说难喝,我做不出好吃的营养餐,请另请高明吧。”
霍铮噎了一下,无奈地捏捏眉心。
“你到底还有什么用?”
在场的人全部签了保密协议,此刻也都不吭声,满屋寂静。
但脸上看戏的笑意丝毫不减。
霍铮请了大厨过来给全剧组人做饭。
我去洗手间思考翻窗可能性时,霍铮却跟了过来,他罕见地好奇问了一句。
“你之前手上抱着什么东西?”
我不想让妈妈面对可能出现的冷言冷语,平淡回应。
“你不是说过,我的事情你不在意吗?”
我满怀期待地分享很多次,换来的却是指责。
霍铮满脸疲惫:“你知不知道我在工作上升期,片场时刻都有人拍!万一聊天弹窗流出去了影响多大你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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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诚惶诚恐地道歉,再也不敢发。
后来我去片场送营养餐时,却见到他和穆轻轻头靠的很近,亲密耳语。
周围工作人员早已见怪不怪,纷纷高呼好甜。
霍铮声音淡淡:“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可两人的动作依旧亲密,难舍难分。
回忆散去,被我驳了一句,霍铮难得的好心情瞬间消失。
他低骂一句不识好歹,要走时突然停下,对我耳语。
“今晚不准踏进二楼一步,剧组拍摄需要,会安排拍照。”
说完,他又补了句解释:“你知道我和轻轻只是朋友关系的,别多想。”
“我会帮你把杂物间收拾出来,沙发不好睡,听话。”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笑道。
“好啊,那你把你俩定情信物拿下来我就住。”
“或者把协议签了。”
霍铮周身气场一下子变得骇然。
“简意,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事物。”
“我有自己交朋友的权力,你没资格总对我指手画脚和威胁我,你不配。”
他离开了。
手机上依旧放着清明当天的新闻。
图中两人一身素色,在烟雾缭绕中看起来清冷出尘又般配无比。
穆轻轻手上带着珠串,霍铮手上带着穆家父母送的手镯。
他们总打趣这是定情信物,只能给真正的女婿。
我当了真,为此大闹过,甚至差点摔了手镯。
这个手镯,是霍铮的逆鳞。
心为别人长的男人太脏了,我不想要。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找人给我收拾出了杂物间,放了张铁架床。
我知道这是他别别扭扭对我表达爱意。
我点开手机,上面是穆轻轻刚发的一条微博。
“总有人是让你留恋的人间烟火气。”
图片中,千万级别的影帝,在主卧中挽起袖子给人亲自铺床盖被,笑得轻松畅意。
评论区嗑生嗑死:“为爱还俗的清冷佛女和守身如玉的顶流影帝,简直绝配。”
如果不是我手上还带着霍铮哭着求我带上的婚戒,我真觉得霍铮娶我是为了屏蔽绯闻给穆轻轻守身如玉。
我点赞发了评论:“真的很般配。”
其实我对外一直是霍铮的营养师,偶尔有绯闻也被霍铮压下去了,以同事自居。
但大家都认为我是官方人员,此刻更坚定了官配的决心。
下一秒,手机消息就被顶了起来。
我认识他的几个好友,纷纷劝我。
“霍铮哥很爱你的,就是你一个营养师说出来就让人笑话,够不上霍家台面,他隐忍着也很痛苦。”
“他为了你娶你都和家里断绝关系,好不容易被接纳领证了,你也别太贪心了吧。他和轻轻就是好朋友,我们看大的!”
我是在霍铮拼搏演艺事业时遇到他的。
他不愿接手家里事业,在外常常参加酒局。
我心疼他高强度压力工作,苦读了数百书籍,手被调试菜品烫出一个又一个泡,一点点自学为他调养好身体的各种营养餐。
他也不负我所望,在荧幕上闪闪发光。
相互扶持,恋爱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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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领证时遭受他家里人百般阻挠,不过不久后我们就被接纳了。
那时的我满心欢喜未来,哪想得到,他还有个心心念念清修完正准备回来的小青梅。
那些好友全都在觉得我阴阳怪气。
我没回应,抬手一个个全删了。
反正以后就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别墅里挤挤挨挨地全是陌生人,我看见我喜欢的装饰品被碰碎了好几个。
我抱起母亲的骨灰盒翻窗往外走,准备去给母亲下葬。
清明时分,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我被关的那三天,亲戚已经替我举办了葬礼。
我跌跌撞撞冒雨跑上山,摔得满身泥泞。
见我结束后才来,他们怒骂我和霍铮都不回他们消息,甚至扬言与我断绝关系,却没能阻止我带走骨灰。
想到此,我摸了摸骨灰盒。
“妈,我会好好活着。”
我一下下地填土,直到棺材被完全覆盖时,我才恍惚一瞬。
霍铮曾跟着我天天去我家蹭饭,一边夸我们做饭好吃,眼睛亮晶晶地喊我妈叫妈。
“妈,放心,我肯定照顾简意一辈子。”
现在,坟前空空荡荡,只有我一人。
我鼻子一酸,干脆抱着墓碑一直哭到了晚上,才去酒店住了一晚。
我什么都没带,就搬出去了。
在我发布那条评论后,很多人想方设法地从我这套消息,恨不得扒住我吸一口血。
只有一个人发来了消息,邀请我做他的营养师。
是圈内知名的导演,陈歌。
我和他因为霍铮有些交道,也没遮掩跳槽意图,大方承认就职意愿了。
冷战第二天,我去做了流产手术。
看着孩子小小的身体,我还是忍不住心疼。
我怀孕的概率很小,医生曾告知我要做好一辈子没孩子的准备。
得知怀孕时,我欣喜地想要回家跟霍铮分享。
门却狠狠关上,我被囚禁在了家里。
因为我出入妇产科被人偷拍,他以为是我自导自演要逼他公开。
不过还好,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不多会,手机就叮叮咚咚响起提示音。
霍铮的官号发布了声明。
“部分网络人员非内部员工,请不要再造谣,否则会追究法律责任。”
霎时间,我被冲的面目全非。
又骂我阴阳怪气的,有骂我蹭热度的,也有扒出片场我给霍铮送餐时满眼的爱意。
“我早说了,这就是个插足青梅竹马情谊的小三,得不到就用闹大绯闻的方式来毁掉他们!”
“我家小情侣本来就爱得隐忍,这个女的害得两人被迫撇清关系,真的贱。”
我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们想把罪责全推到我身上。
多好笑,明明我才是霍铮的妻子。
网友围攻我时,为了穆轻轻可以铺天盖地宣传的霍铮,只是冷静地说我再造谣,他会报警。
特别关心铃声响起。
是霍铮的消息,没有安慰和解释。
“去给轻轻做份营养粥,送到求子庙。”
“不来的话我有权告你违约,这些年你的所得都会收回来。”
我擦了擦眼角,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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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斗不过这些权贵,没关系再忍忍,干完这个月合同就自动解除了。
到时候,霍铮应该很乐意离婚。
我回想着穆轻轻的身体状况,在砂锅前不断地搅动,熬了三个小时。
寺庙都被清场,山中空旷安宁,梵音渺渺。
霍铮一推开门,嘴角的笑意立马垮了下来,变得冷冰冰。
“谁叫你来的?”
穆轻轻在他身后笑嘻嘻的。
“阿铮,我想喝嫂子做的粥了,这才骗嫂子过来的,她应该不在意吧。”
霍铮眉目缓和,侧开身子让我踏进寺庙门槛。
我提着保温桶放在她身前的小桌上,淡声说道。
“恭喜。”
一个求子庙,一个从我进门就一直摸着小腹挑衅看我的穆轻轻,我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怎么一回事。
穆轻轻羞涩地点头,将粥倒进瓷碗里,又指向挂着祈愿牌的古树。
“我和阿铮在那棵树上挂了五年的愿望,期待能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这不,来还愿了。”
五年啊,大概是从我检查出不孕后就开始了。
我想起每年霍铮都会去封闭拍剧一段时间,那个作品却从未展出。
可能是来寺庙求子了吧。
我很释然地就理通了,很平静地点点头。
霍铮却一把抓住我手腕,有些焦急地解释道。
“我和轻轻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她和我母亲都想要一个孩子,你又不能生,这才给她的。”
他顿了顿,低声道:“是人工胚胎,我没碰过她,你相信我。”
他现在心愿有成,表演这幅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我移开他的手起身,似笑非笑道:“我也没说什么呢?”
“你们如何我都不介意,没必要给我解释。”
“怎么没必要?你是我老婆……”
说到一半,他就匆匆闭上了嘴。
哪怕庙内路过的都是会保密的僧人。
穆轻轻突然一声惊叫。
她脖颈处挠出两道红痕,此时眼挂泪滴。
“嫂子明明知道我对红糖过敏,为什么要放在粥里,何况我还怀着孕!”
霍铮面色一下子阴沉,接过粥来尝了一口。
是甜的。
真的加了红糖。
那一瞬霍铮看我的眼神,是纯粹的恨意。
我心底寒凉一片,干巴巴地解释:“我没加……”
砰一声,瓷碗被扫下桌砸到我脚边,小腿被飞溅的粥和碎片伤到。
穆轻轻端坐在长椅上,咬着下唇,些许隐忍地说。
“嫂子,你伤了我,但我从不是什么柔弱女子。
“我不愿闹得太难看,你去庙里上香火吧,祈求神佛能原谅你伤人害命的行径。”
她指向寺庙的方向,仿佛真心在为我不耻。
霍铮表情不变,声音很轻:“听她的话。我不想动用家法。”
我突然就意识到了,一次不被选择,也永远不会成为被选择的那一边。
不过,我也不需要被人选择。
我大步上前,狠狠抽了霍铮一巴掌。
“你祖。宗家门都不让我进,家法还要我受,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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