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乔亭吃惊，不过，沈主任不请自至，反正大家也都习惯了，来的都是客，而且低头不见抬头见，况且，彭董还在里面呢，彭岗看过来客名单，他有些好奇，想想特别有趣。
文/韩雪丽
小帅哥主动开门，他微有些吃惊，是沈帆，他马上微笑，沈主任您好，他声音大了些。
乔亭吃惊，不过，沈主任不请自至，反正大家也都习惯了，来的都是客，而且低头不见抬头见，况且，彭董还在里面呢，彭岗看过来客名单，他有些好奇，想想特别有趣。
沈帆拍拍他的肩膀，叫什么主任，这什么场合呀，我们这个场合，都称呼你爸爸是老大，可不是董事长，那成了什么，客户吗。
彭岗乐了，看看乔亭，这和乔亭的话，何其相似，乔亭也感觉有意思，您今天没回市区呀。她倒是没提沈园。
沈帆说，不折腾了，丽菁昨天和朋友去香港了，我在这清静两天，那边太热闹。
几个人进去，彭岗轻声，我怎么称呼呀，叫叔吧，他真年轻，叫哥合适吗。
乔亭说，称呼您好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当你的长辈，还是想和你平起平坐呀。
唐滔到底拉了老曹来帮忙，他的话，老江到底是客人，不好让他帮忙吧，你帮我盯着客厅，端个水果什么吧，你平时不去集团，和他们什么时候有接触呀，这总是个机会。
老曹要推，唐滔说，得，你有本事让小谢过来，那成，反正你们俩有一个。结果小谢说，崇礼学府今天有个小促销的活动，地产这，不好没人过去吧，荣宇今天是两家人吃饭，不能不去。
这个理由吧，太合适了，老曹无奈，不过他想，有向叔在，没事，跟了向总好了。他在进门处，感觉这个地方比较合适，他是和大家先打个招呼，然后负责上茶，江寒星给他机会，拉到彭董面前，你看吧，让我们管工程的负责端茶倒水，这不是乔亭的活吗。
老曹笑笑，他一张老实脸，现在有些紧张，更显得老实。
彭董点头，你辛苦了，没事，让乔亭回头单请你，她有两道菜还可以。
江寒星马上说，我也要在，她那两道菜，还成吧，她愿意干的，都不会差，凡是干的走样的，都是没耐心。
沈帆一进来，老曹真是吃惊，他吃惊的太明显，幸而彭岗进来了，和他打招呼，老曹才醒过味来，他笑笑，反正不说什么就笑好了，这是他的招牌表情。
沈帆把礼物送上，茅台，你们七哥喜欢，上次我说送他的。
唐滔倒是愿意呆在厨房，反正客厅有江寒星和向叔，他就省事了，向婶今天有事，她一个老同事的孩子结婚，过去吃酒了。她的话，不是我不管你的事，让老头子应酬吧，我呢，还是媒人，不能不去。
听见沈帆的声音，唐滔愣了一下，不可能是幻听，他没幻听沈主任的习惯，得，摘下围裙，从厨房出来，正好老曹接了酒，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他感叹，拍拍老曹的肩膀，你替我看着汤。
酒是好酒，有了寒暄的开场，您还记得，谢谢，这个可不好找，他目光落在酒上，宁愿多看会儿酒，酒原比沈主任可爱的多。
江寒星真是不愿意上前，真想让唐滔应酬吧，和向总下棋的彭董抬头看了他一眼，江寒星起身，心里一百个佩服，我就服气了，这什么作派，不请自至，人家还得热情，这算什么呀，本事，大本事，我这个脸皮，还得向他学习，我承认，我真不如沈蚊子。
这样的场合，气氛肯定没问题，反正乔亭回来，唐滔感觉放松了些，向总看了看进厨房的老曹，和接酒的唐滔，放下棋子，不成了不成了，坐时间长了，就得活动活动，不比你们年轻人，他和沈帆打招呼，茅台呀，我可想呢，滔子，就喝这个。
开口就是帆帆，帆帆，你棋下得不错，怎么，一会儿陪我一盘，他们的，一个风格，赢了没意思。
江寒星有些牙疼，看了眼向总，忍着笑，是，我们帆帆的棋下得可甩乔亭一个我，那肯定让您大开眼界，我们帆帆，那是精英，做什么都是一等一的水平。
他看了眼乔亭，乔亭听向叔叫帆帆，感觉蛮自然的，可是江寒星那个，总让她起一身鸡皮疙瘩。
海天明月——秀才遇见兵，讲理是你愚蠢
自己到底是女主人，不好不客气，尤其是对于特别细致特别敏感特别要面子的沈主任，乔亭笑笑，叔，那您有思想准备，我反正和沈哥下棋，五分钟肯定离场，您可得有思想准备。
江寒星点头，乔亭这个称呼换得也快，称呼沈主任这个场合不太合适，这不，向叔都帆帆了。他点头，那可不吗，我表弟呢，那在我们那，可是正牌状元，我感觉探花好，状元吧是学问好，可是探花是才貌双全，这比较符合我们今年二十明年十八的形象。
沈帆听得出江寒星的讽刺，不过，他现在轻易不和江寒星辩论，基本上赢不了，不是没他有能力，是没他那么无耻那么什么都敢说，他是什么人，精英，精英是什么素质，有可为有可不为，岂能百无禁忌，那不是精英，那是流氓，而且，秀才遇见兵，讲理是你愚蠢。
他要应酬，也一样的让人如沐春风，先和向叔聊几句保健的话题，然后和彭总说说天气，最后关心一下主人的装修，说实话，让他感觉，这个装修，实用是实用，不过没什么特别的亮点，不精致不优雅，他感觉，乔亭有些亏。
唐滔的经济实力吧，没外界传得那么好呀，原来江寒星说，唐滔的身价，不在他之下，他感觉应该如此，现在看房子看装修就知道了，估计是他们说的，都压在唐氏建筑了。
他打听的，唐氏建筑三年没分红，都用在设备更新上了，这个从企业管理角度，是对的，你没有好设备，你折腾什么，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是对的，相比之下，他老表弟那个建筑公司，就差了些，一个项目一分红，不过他懒得管，这样也好，他的钱也好兑现，真要扔设备上，他哪年哪月见好处呀，反正他不是控股的股东，不必管那么远的事。
唐滔不一样，唐氏建筑是他的，就算向总现在控制，那向总什么年纪，六十二了，管个三五年，顶大天七八年，还能如何，早晚是唐滔的，他当然要有个股东心态，东西是你的，放着就放着，有什么可急的，可是乔亭图什么，凭乔亭的实力，买清溪的小高层，问题不太大，那嫁唐滔，没沾多少光，而且那个婚礼居然成了请客，当然，这可能是乔亭的意思，可是男方合适呀，少花多少钱。
海天明月——股东心态，东西是你的，放着就放着，有什么可急的
他唯一欣赏的那个书架，这个书架不错，流线型的，不错不错，这是乔亭的意思吧。
乔亭点头，您真厉害，这的装修，就书架是我的设计，我感觉，我这样拿什么特方便，您看，这个可以坐，可以站上去拿书，省得用梯子了，他们聊了几句书架的功能性。
唐滔松口气，应付沈主任，他也一样心累，还好，反正有向叔，他打个招呼，去厨房了，进了厨房，合上厨房的推拉扇，这是明厨，阳光不错，百缃前面没有遮挡，是一个小的健身活动中心，他看看老曹，你至于吗，你见了沈主任好歹有几句客套话呀。
老曹看了看客厅的人，都在书架子那，离这挺远，而且玻璃门也隔音，他说，我哪想到，他跑来了，我发现，他特别的厉害，所有的规矩，在他那都不是规矩，他似乎就是用为制造新规矩的。
这总结的到位，唐滔摇头，这会儿你话这么多，刚才你没话，真成，你大姑娘样，除了微笑，什么不会，还淑女范的。
老曹叹口气，我怎么客套，我称呼沈主任，感觉不合适，可是叫什么呀，我叫沈哥，他摇头，叫不出口，功力不到位，我可不是江总，那个帆帆叫得那个顺溜。
唐滔想着，沈帆喜欢吃什么，资料上有。
老曹说，不用单弄，他那个人，不挑食，酸菜鱼，他点的比较多，这个正好有，大不了上菜时，那个放他跟前好了，本来是给嫂子做的，不过，我看嫂子现在胃口不错，基本上不挑了。
唐滔得意，那是我做的好。
果然，沈帆对酸菜鱼，比较满意，这个场合，他也称呼唐滔名字，你这个酸菜鱼不错，比华园做的不差。
江寒星心的话，你当人家是厨子呀，不过，唐滔是挺喜欢当厨子。
他挺高兴，那好，您多尝尝，那听说是不错，我回头找机会过去尝尝，一般我们请客，不到那个档次，那是太讲究了，还不单是贵的问题，是讲究。
说是讲究，沈帆听着顺耳，就是，那不是贵，有钱没用，有些是讲究，是文化底蕴，一般人吃不明白。
江寒星心的话，估计沈蚊子心中，这一桌，就他和彭董可以讲究，可以底蕴，估计在他眼中，向总都勉强讲究。
沈帆给彭岗夹菜，你尝尝，不错，不比华园差。
彭岗微笑致谢，谢谢，我自己来。这个场合，是宁可少说话了，他多少能感觉出气氛的微妙，佩服沈帆的以自我为中心。
沈帆开口，小岗，当叔的给你个建议，你呀，还年轻，战略眼光要有，可是实务层面，也得历练。
彭岗松口气，他以叔自居，他马上点头，沈叔您说的是，我也想做点实事，特别容易有成就感。
沈帆点头，对，年轻人嘛，是要有些成就感，我们集团现在的项目吧，仙客山文化长廊是个点，不过，前期的工作太多，都是跑手续，太磨人，你在立远集团经办过，多少有体会，我建议你到我们标杆项目枫丹云朵当个项目经理，这个比较利于你的成长，那个手续基本上办好了，后面就是真正的项目管理了。
他的话一落，饭桌一下子静了下来。
海天明月——有些是讲究，是文化底蕴，一般人吃不明白
好容易客人都送走了，总算是气氛挺好，除了沈帆提议彭岗到枫丹云朵那当项目经理，有一分钟的过于安静，后来江寒星马上暖场，和彭岗聊了几句原城立远世界城的规划，彭岗也明显松口气。
老曹和乔亭收拾桌子，他和乔亭是有什么说什么，沈主任是太厉害，我说他来干什么了，原来是给枫丹云朵找项目经理呢，其实无所谓，本来那个项目，就是彭董和沈总合作的项目，给小太子玩玩挺好。
乔亭马上说，不是玩，他做事蛮认真的，你可以和立远那打听的，你们不是和工程部挺熟的吗，他们那好多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当然也有可能装不知道，不过立远的高层，有来头的人挺多的，他自己都说，他爸爸的牌子，不如他舅舅的好使。
这倒是，向总进来，小岗还成，立远什么工作强度，能在那让沈总不挑剔，工作态度和工作能力没得挑，你不要给人家扣帽子，他挺踏实的，没一丝傲气，你看提立远世界城的规划，说得头头是道，人家是认真工作了，明知道在那就是学习，可还是认认真真的干，不错了，起码，没有一般年轻人的浮躁。
老曹对小太子印象不错，他笑笑，叔，我没说什么，我是说，那个项目就是董事长给他的，他家的东西嘛，他肯定上心，就是我们都得特别配合，特别规范。
乔亭不明白，谁的项目都得规范配合呀，你们还分三六九等呀。
唐滔上前，拍拍乔亭，行了，你和叔歇会吧，我收拾吧，干得又慢又不干净，我还得弄二遍。
向总叫过乔亭，行了，让他弄吧，他这个吧，说话就说前一句，后一句没必要说，纯粹是多余，滔子，你那个挑剔劲呀，没人让你满意，你就自己收拾吧，我就纳闷，你要是那么挑，你干嘛结婚，早上收拾的房间，晚上回来还一个样，多省心。
唐滔笑笑，那多没意思，我可不喜欢清静，太静了。
乔亭给向总按摩，叔，您累了吧，我也没想到，会到这个点，您都没午睡一会儿，累吗。
向总笑笑，我不是天天午睡，夏天是必须，冬天没那个习惯，是你婶子的要求，必须有个午睡的样子，哄哄她罢了，得，你看吧，这个点，人还没回来，我是服气。
唐滔端了水果过来，招呼老曹，过来，正好聊几句，看样子，枫丹云朵的项目是彭岗管了，也好，这样这个项目好坏赖不到我们身上，不过配合是必须百分百，不要以为他小他不懂，忽悠他可不成，这些人，智商特别高，特别会用那些什么新玩意新工具，而且人家不会可以请人看，一句话，拿出我们的最高标准。
乔亭还是不明白，你们还有不最高标准。
曹经理笑笑，嫂子，肯定有点差别，不过，质量没问题，那是底线，不过别的方面，还是有差距了，比如水泥，什么批次，什么型号，几个工，几个程序，都有区别，不过我们质量上绝对是没问题，没人挑得出毛病，还有就是工地管理，也不一样，如何防尘如何保证项目现场的规范，这个还有是区别的。
听着头大，乔亭不太懂，不过，唐氏建筑的质量口碑一直是一等一，她其实关心质量，如果质量没问题，无所谓了。
海天明月——看大不看小，人要在一个地方，有一百个理由，离开一个理由够了，你得知道他到底重视什么
曹经理眼睛眨动，是不是把刚子调过来，物业那吧，现在都是流程化，不用天天盯着。
唐滔想想，给你当助理吧，比你差的远，你看看吧，枫丹云朵那放的人，尽量挑有学历的，记住，我们工地的流程没问题，就是工装这一块，有些散漫，放在那的，必须都穿工装，这个强调一下，这样吧，列入考勤考核里，凡是穿工装的，多一倍全勤奖。
乔亭吃惊，穿个工装还奖励，那真不错，你要是给地产发这个奖励，所有的人都高兴。
老曹解释，这一条吧，是挺麻烦的，就是不习惯穿工装，夏天那个吧，是不如一件T省事舒服，行，这个吧，算有点用，好歹三百块钱，成，有人当事，穿的多了，不穿的，总会有点压力。
工装，还要压力，让乔亭感觉，穿工装最省事，省得研究穿什么衣服了，要不然，四季搭配服装，也挺麻烦的。
唐滔点头，你去安排吧，和老吴打个招呼，问他有放在那的人吗，工地管料那一块，由他负责人员安排，你，他微微皱眉。你和他好好聊聊，他到底怎么打算，你和他提了颂唐股份的事，他一直说考虑，什么意思，考虑多长时间，你们先聊一下。
老曹也愁眉，不会吧，他真的动了心，这个老程，哪里有这样挖墙角的，我还得装不知道，真是。
他看看表，这样，择日不如撞日，他今天还有空，我现在找他去吧。
唐滔点头，他也挂了这事。
曹经理起身，和向总打招呼，那叔，您要没什么安排的，我先回工地上。
向总摆摆手，行了，你好好聊，看看他有什么打算，你也不知道人家开的什么条件。
老曹不以为然，什么条件，能比咱这钱多，牌子好有什么用，我不信他，会为了块牌子走人，他和唐滔拿隔壁他的房间钥匙，二人出去了。
进了老曹的房间，他合上门，当了叔，我没好意思说，我琢磨了几天，能让他上头的，肯定是孩子上学的事，他就想让他儿子考个什么985的，或者出国留学，心太大，那个什么，你说嫂子猜的是华旅，我想想也可能，不可能是青航，放在青航，我们的工地上，不可能，老程再不招调，也不会这么办，我估计谭总也不会，只有可能是华旅的。
我想了，老程和那个顾总，原来是老同事了，老程原来也在云鹏建筑那干过，后来嫌那竞争压力大，和谭总的老婆是同乡，才去了青航地产，还真有可能，可要真为了那个，那咱们，还真不好办，我在叔面前，没好意思说什么，其实如果单纯是一个香港优学计划，他也能呀。咱们干嘛不提这个。
唐滔心的话，干吗不提，他是想提。可是向总说，公事公办，现在不能提这个，你怎么确定，人家就为了孩子上学呢，如果有别的原因呢，你上来把这个端出来，如果不是，太尴尬，况且，有些事，看大不看小，人要在一个地方，有一百个理由，离开一个理由够了，你得知道他到底重视什么。
来源：作家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