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演艺圈有不少演员,平常不显山不露水,深藏若虚也不露锋芒,却不意味着没有真功夫,而往往能通过寥寥几场戏让观众见其真章。
在演艺圈有不少演员,平常不显山不露水,深藏若虚也不露锋芒,却不意味着没有真功夫,而往往能通过寥寥几场戏让观众见其真章。
演员褚栓忠便是如此。
长相其貌不扬,演技却出类拔萃。
《大博弈》里的周到;
《军师联盟》里的陈群;
《马向阳下乡记》里的刘玉彬;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里的陆常会;
《傻春》里的具一喜;
《喜耕田的故事》里的二虎村长......
亦庄亦谐,亦正亦邪,在褚栓忠的角色履历上,他拿的角色几乎清一色都是边缘配角,但无一例外地都惟妙惟肖、入木三分,角色可以小,但发挥不能小。
在电视剧《北上》里,他也一如既往给观众贡献了见微知著般入情入心的表演。
褚栓忠饰演的夏茂田,戏不多,但给人的观感是亲切的,立体的,富有灵魂的。
是原生家庭里的唯一男丁,被女人包围,极尽宠爱,不过没恶化成咄咄逼人的太子爷,反成了唯唯诺诺的老好人,他俨然是个“妈宝男”。
人的本性是一以贯之的,被女人伺候,被女人呵斥,是夏茂田的舒适区也是成功依赖路径。
结婚后,尽管是家中的顶梁柱,也是最大的经济来源,但他依旧沿袭了在原生家庭里谨小慎微的生存模式,从“妈宝男”过渡为了“妻管严”。
称呼变了,但内核不变,夏茂田依旧是没有主见、窝窝囊囊的男人,依旧是夹在妻子和母亲之间进退维谷的受气包。
而就像“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一样,夏茂田作父亲之时是他最硬气之际。
女儿是他的软肋,为了保护女儿,在妻子和母亲这两个强势女人面前,一改往日低声下气、点头哈腰的卑微作风,夏茂田真正做到了竖直了腰板,挺立了脊梁。
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这样的情绪冲击力无疑是感人肺腑的,褚栓忠扣人心弦的细腻表演着实催人泪下,戳中了观众内心最柔软的一处,让人一不留神就已泪盈眼眶。
跟朴实淳朴的外表相得益彰的是他真诚的表演,质朴无华但感人至深,观众恍惚之间还以为他是在本色出演。
但其实褚栓忠戏外与戏里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并非低眉顺眼、诺诺连声的“妻管严”,反而有点大男子主义,不是随声附和的“妈宝男”,而是打小就行不苟合、非常有主意的人。
尽管他是贫民出身,但人穷志不穷,最后还买车买房、脱贫致富、迎娶了白富美,走上了人生巅峰,实现了逆风翻盘。
1971年出生于河北省太行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里,家里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褚栓忠是过着苦日子长大的。
所以他万万没想到后来的自己能娶上一个小其11岁的富家女的,毕竟褚栓忠也信誓旦旦地说过自己是大男主主义,绝对不会找一个家境优越的姑娘做妻子。
同时,他的妻子谭赫也觉得褚栓忠很不符合自己对“白马王子”的想象。
两个人成长在两片迥然不同的土地上,谭赫家境优越,是家中独女,不说娇生惯养,但也从未吃过一点苦,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而褚栓忠则经历了一段很长的物质匮乏的生活。
小时候,他想学唱歌,但没钱去上声乐课,因为一堂课要八块钱,褚栓忠不舍再给父母增添经济负担,于是毛还没长齐呢,就想着法子去卖菜挣钱了。
每天上课前,推着家里的三轮车,他每天得四点钟起床到批发市场买菜,然后拿去集贸市场去卖。
吆喝不丢脸,难受的是没少被城管追着跑,所以褚栓忠常常挣够上课的八块钱就收摊了,有菜剩余,他就给老师,以报答其提携之恩。
天天不辞劳苦,风雨无阻,褚栓忠整个初高中都过着这样的日子。
然而,努力了也不一定有回报,他没有考上自己目标中的声乐学校。
但褚栓忠并没有放弃,他还想再考一年——父母不同意,补课费、报名费得自己挣,他从卖菜娃变成了农民工,在工地,搬砖头、扛钢筋、和水泥,褚栓忠什么都干过。
这期间,他从未喊过苦、叹过累,但在考试的那一天,他“破防”了。
看到捎上几个熟鸡蛋,走了三四里山路,赶到公交车站特地来给他送行的满脸沧桑与担忧的母亲,积压的情绪排山倒海似地涌来,委屈、难过、愧疚,他百感交集,褚栓忠终于泣不成声。
好在,悲伤并没有一直横亘在其心头,因为争气的褚栓忠这次没有名落孙山,而且还考上了中央戏剧学院。
相对于谭赫,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尤为不易也颇为坎坷。
在就读于吉林艺术学院的谭赫每个月都能收到父母打到卡里的可观的固定生活费之时,褚栓忠得为生存而奔波。
除去申请的每个月17块钱的生活补助外,他得去献血,一次170块钱,得去跑龙套,一天20块钱,每一分都来之不易,每一分都花得抠抠搜搜。
他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但正因为这份不同,反而对彼此造就了巨大的吸引力。
谭赫与褚栓忠是典型的孔雀女与凤凰男的相遇。
不过谭赫并非那种爱慕虚荣、物欲旺盛、目中无人、挑剔做作、眼高手低的孔雀女类型。
虽然被保护得很好,但她内心单纯天真,生活里无须讨好和恭维,并不把经济实力当作首要考察内容,更看重男人的能力和家庭责任感,向往的是纯粹的爱情。
所以在听到褚栓忠的坎坷过往时,她没有嗤之以鼻,内心充斥着的是心酸,崇拜和心疼。
而女人一旦对男人动了怜惜之情就致命了,崇拜加上欣赏都不可怕,怕的是在两者里添出怜爱。
无疑,谭赫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沦陷了。
当然,他们是双向奔赴的,褚栓忠也在用实际行动回应她的喜欢——入职于中国国家话剧院,也涉猎大大小小的影视剧拍摄,他在事业上勤奋耕耘、刻苦经营,不管爱情还是面包,他都想给足心上人。
“我虽然不是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我能给你买宝马。”
与谭赫确定恋爱关系,一起交往后,褚栓忠立马就把自己身上的全部银行卡给了她,要知道,钱是他最看重的东西。
这是独属于朴实男人的浪漫——褚栓忠不能保证谭赫天天有花收,却能保证她天天有钱花。
而她也第一时间带男友去见了父母,谭赫父母开明,知道这个人时,只委婉说了句:
“年龄是有点大,看看人再说吧。”
于是老两口千里迢迢从东北奔赴北京。
褚栓忠安排给吃上了北京特色涮羊肉,而他用一个细节就赢得了未来岳父岳母娘的心——点菜时,怕不够吃,褚栓忠点了十个窝窝头。
老两口一看立马喜笑颜开,对其好感倍增。
他们知道,这个人不整虚的、花的,人实诚、大方,知道疼人也踏实,慢慢的,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一顿饭过后,同意了两个人的继续交往。
当然,这一关过了,褚栓忠还没彻底放心,他更为忐忑的是谭赫一直央求其带她回农村老家见未来公公婆婆这件事,害怕她因此望而却步。
其实谭赫很清楚,女人要托付终身之前,除了要看男人平时为人处世的态度,更要细心看他的家人,而这不是看他家有多少钱,是看他的家人是不是善良,是不是和睦,是不是相互关心和礼让。
最理想的情况是家庭关系简单,其父母身体健康、通情达理。
但谭赫没想到自己还没到他家就已经心生不满了。
因为他们下了火车后,要转公交车,还得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徒步走上了三四里的山路,她又脏又累又饿,从未吃过这种苦,心里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
只是在看到褚栓忠父母的脸后,她的气很神奇地全消了——那是两张很慈祥、很淳朴、很温暖的脸。
而且不仅其父母开朗大气,其哥哥妹妹也尤为热情好客,谭赫与他家里人出乎意料地相谈甚欢。
当时她心里就在默默地想:
“嫁给他是对的。”
那是她最后一次到他的农村老家,因为就在那一年,褚栓忠给父母在城里买了房子,将他们安置在了石家庄。
当一个男人能给一个女人带来经济上和精神上的安定感时,那她是不会排斥婚姻的。
于是谭赫与褚栓忠水到渠成地进入到了婚姻里。
孔雀女与凤凰男之间的距离不在于经济,也不在于社会地位,而在于从小不同的生长经历在彼此性格上打下的深刻烙印,谭赫与褚栓忠俩的夫妻矛盾在很大程度上就来自于对金钱的处理上。
谭赫出身优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花钱大手大脚,褚栓忠吃遍了没钱的苦,恨不得不花钱只存钱,他们是一个天,一个地。
刚开始,他俩没少为这件事争执,但毕竟两个人对彼此都有爱,所以会选择互相包容,各退一步,谭赫收敛了自己的虚荣心,褚栓忠也在控制自己的过度节俭。
其中,比谭赫大了11岁的褚栓忠自然是更为迁就的那一方:
他虽然对自己特别抠门,但对妻子却特别大方,可劲儿给她买东西,还会亲自下厨给她做最爱的手工新疆拉条子,亲手给她制作她心心念念的纯手工红棉袄......
这个男人的爱不在花言巧语里,都在切切实实的行动中。
谭赫常常感慨自己嫁给了一个像“灰太狼”一般的绝世好男人——句句有回应、事事有着落,踏实肯干有毅力,用情专一不花心,浪漫却不多情,爱老婆胜过爱自己。
大男子主义的褚栓忠遇上了纯粹简单、大大咧咧、心胸开阔的谭赫,成就了一段齿轮严丝合缝的完美婚姻。
后来,他们有了大女儿和小儿子,褚栓忠得以儿女双全。
年轻没孩子的时候,褚栓忠觉得和朋友在一起最快乐最放松,老想着出去吃吃喝喝,但现在他就只想待在家里和孩子们疯玩,自己开心,孩子也不孤单。
他对自己相对于小儿子更偏心大女儿是毫不否认的。
“我是更在乎女儿。”
因为褚栓忠的教育理念是,男孩应该坚强一些,有点小磕小绊没关系,而女孩子可以娇气一些,甚至可以更清高、更傲气一些。
空闲在家,晚上褚栓忠常常会在书房看书、看剧本,女儿洗完澡就来找他:
“爸爸,我等你哦,你得哄我睡觉。”
他一听,就立马扔下手中的活儿,乐呵呵地去给女儿讲睡前故事。
“我常常觉得,千万不要因为工作而忽略了孩子。对于学习,比学到什么还重要的是,不要造成他们性格上的缺陷,而要让孩子们知道来这个世界是件很快乐的事情。”
褚栓忠今年已54岁,已不再像年轻时那么拼命——儿女绕膝,贤妻相随,事业稳定,他努力多年终于品尝到了中年男人最大的快乐。
来源:da软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