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刘麻子来岳娘家勤了,总不忘给两个小家伙带点东西。我见惯不怪,雨荇却很不悦。他回吕家大院的时候,先去殷红的牌馆溜溜,递一轮烟什么的,然后就来岳娘家蹲点;岳娘是个忙人,一会儿进一会儿出的,他就跟在屁股后头,一点都不嫌臊。
“嘿、迟迟”!
说话的,是刘麻子。
刘麻子来岳娘家勤了,总不忘给两个小家伙带点东西。我见惯不怪,雨荇却很不悦。他回吕家大院的时候,先去殷红的牌馆溜溜,递一轮烟什么的,然后就来岳娘家蹲点;岳娘是个忙人,一会儿进一会儿出的,他就跟在屁股后头,一点都不嫌臊。
殷红乐得男人不管它,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渐渐的,觉得哪里不对——有一天,竟过来兴师问罪:
“吕玉琛,你离我家的远点”!
什么你离我家的!这事,我第一个鸣不平。
“刘麻子对咱娘有意思呢”!
雨荇压低声音对我说。
我一吓!娘告诉我,岳娘和爺年轻时是情人关系;吕国胜临死之前大呼这辈子只爱过岳娘一个人,而今,“成了器”的刘麻子,也来献殷勤,莫非,岳娘的东西放了糖?
“浆糊!浆糊!真是个浆糊”!
雨荇将手指戳我的太阳穴,连说了三个浆糊。
我在那些闲到蛋疼的“老母亲”处,对这桩离谱事,有了了解:刘麻子一直对岳娘情有独钟,只是先前有吕国胜在,他不敢得罪吕国胜,就一直耐着性子,没趟浑水。再者,他觉得岳娘高不可攀,有几分自卑。
我家的岳娘这么抢手,岳娘在眼面前的时候,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结论是,岳娘,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那眉眼,与雨荇有几分相像!
哦,讲反了,是雨荇象她!
“你敢打我”?
殷红这话离谱,男人打堂客,没有什么敢不敢的。
我很高兴,殷红这东西,一没家教,二没修养,三没个人样,如果是我的堂客,照打不误,一日三餐,三日找她九餐。
但,说句实话,殷红的样泛,还是蛮不错的,配刘麻子刘连科,绰绰有余。
我亲耳听到刘麻子说,他要与殷红离婚!
这还了得!整个吕家大院炸开了锅,说岳娘是个狐狸精,而今时代不同了,若放到以前,早沉塘了!
刘麻子殷红两个,婚是没离,但你是你我是我,象一节断了没接好的骨头,发挥不了正常功能。
发展到这份上,我又将事情捋了捋,结论是,刘麻子这一出,真就它MD离谱。
“刘麻子出车祸了”!
吕家大院,又传出爆炸新闻。结论是,岳娘坐刘麻子的便车,半路翻车,刘麻子倒伤得不轻,岳娘却奄奄一息。
这还了得!岳娘躺在医院里,我和雨荇轮番照顾。她伤了左肾,做了大手术。当然,钱的事,刘麻子全付了,还说要请护工,他要全包(三十六)。
我和雨荇说,护工就不必了,别人照顾,我们也不放心。直到一星期后,岳娘才清醒过来,睁开眼第一句,是要见迟迟。
“迟迟呢”?
岳娘看上去神色不错。
我赶忙将姗姗、来迟两个小家伙领过来,好让岳娘开心。
岳娘摩着迟迟的头发,望着窗外,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我觉得岳娘怪怪的,这节骨眼,谈什么天气!气氛都不对。
半夜,岳娘死了。
岳娘的坟头,左边是陈德彪,右边是吕国胜。
来源:傅说的傅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