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3月10日,博主“四川芬达”发布的一条视频炸开了互联网,画面里,两位农村青年一本正经的声称,自己被杨坤老师告了,还表示不知道哪里侵犯了对方。
3月10日,博主“四川芬达”发布的一条视频炸开了互联网,画面里,两位农村青年一本正经的声称,自己被杨坤老师告了,还表示不知道哪里侵犯了对方。
这条视频一经发布,立刻冲上热搜,截止发文,该视频在抖音已经破百万播放,也将一场关于“模仿的边界”的讨论推上风口浪尖。
从内蒙古电焊工到华语乐坛巨星,再从四川农村的草根模仿者到被告席上的“流量赌徒”,杨坤与“四川芬达”的这场交锋,恰似两个时代草根逆袭者的镜像碰撞。
一个在成名后竭力摆脱“土味”,一个在流量时代拼命复制“土味”,这场官司撕开的不仅是法律争议,更是娱乐圈生态的深层裂变。
要理解这场官司的戏剧性,必须先回到杨坤的人生剧本。
1979年出生于内蒙古包头钢铁工人家庭的他,17岁时因工伤声带受损,被迫放弃电焊工职业。
1993年揣着30元北漂的他,住过防空洞、翻过垃圾桶,最穷时用金链子换饭吃,这段经历被他写进《无所谓》,2002年爆红时,媒体称他是“用生命唱歌的苦情诗人”。
但很少有人注意到,那时的杨坤对“模仿”二字有多敏感——他因沙哑嗓音被酒吧老板嘲笑“学阿杜”,曾当众摔话筒怒吼:“我不是任何人的复制品!”
这种对“独特身份”的执念,贯穿了杨坤的职业生涯。
2015年他痛批《惊雷》“俗不可耐”,2020年直播时直言“刘德华不算专业歌手”,这些争议言论背后,藏着的是他对“被标签化”的恐惧。
当2024年“四川芬达”用夸张动作模仿他《好声音》导师的“32场演唱会”梗时,杨坤已经给出了警告,下架了对方的视频,还让对方账号封禁了一个星期。
这种激烈反应,与他2013年因抑郁症暂别歌坛时的脆弱如出一辙——那个需要靠初恋女友救济的北漂青年,始终害怕失去对自我叙事的主控权。
但“四川芬达”不仅没有停止活动,反而在账号解封之后更加过分,杨坤团队不得已进行第二次警告,继续下架对方视频,这次把对方账号封禁了一个月。
杨坤本以为这次二人终于可以消停了,谁知道账号刚一解封,“四川芬达”继续我行我素,杨坤终于忍不了了,这次直接将对方告上法庭。
被告席上的蒋某和李某,走的是另一条草根逆袭路径。
来自四川农村的两人,2023年以“拉布拉昆”“七度坤间”等谐音梗起家,直播间背景P着《好声音》的山寨LOGO,用塑料麦克风翻唱《泥巴》。
他们的成功秘诀在于精准踩中“审丑经济”的脉搏:模仿杨坤早期MV里皱巴巴的皮衣造型,还原他2010年商演时被嘲“油腻”的甩头动作,甚至刻意将《无所谓》唱得荒腔走板。
这种“反向致敬”在三个月内收割36万粉丝,单场直播打赏超5万元。
这场官司的核心争议,在于“未提名的模仿是否构成侵权”。
法律界的分歧颇具玩味:支持方认为,“四川芬达”使用杨坤标志性的塌肩站姿、烟熏妆造型,配合《好声音》旋转椅等元素,已构成“可识别性关联”;反方则指出,杨坤作为公众人物需对合理模仿保持容忍,正如迈克尔·杰克逊模仿者王杰克逊能签约好莱坞,本质是文化包容性的体现。
但舆论场的反应更耐人寻味:起初网友嘲讽杨坤“输不起”,但当“四川芬达”早期视频曝光——比如把歌词改成“他们朝我扔白菜,我拿白菜炒盘菜”——支持声开始倒戈,弹幕刷满“这不是致敬是侮辱”。
这种转变揭示了一个深层悖论:在短视频时代,观众既渴望看到“解构权威”的狂欢,又对过度丑化抱有道德警惕。
类似案例早有伏笔:2021年林俊杰起诉AI换脸恶搞视频博主,2023年郭德纲徒弟维权“冒牌德云社”商演,法律都在试图为“娱乐的边界”划出红线。
而杨坤案的特殊性在于,它发生在“审丑文化”与“原创保护”激烈碰撞的节点——当“四川芬达”们用土味滤镜消解明星光环时,原创者如何在流量生态中守护形象资产?
这场纠纷最荒诞的后续,是“四川芬达”账号粉丝暴涨至40万,有MCN机构开出百万签约价。3
这种“越被告越红”的现象,暴露了娱乐圈的畸形生态:模仿者深谙“诉讼即广告”的法则,正如展亚鹏的徒子徒孙们,靠拜师视频就能月入十万。
但危险在于,“黑红”是把双刃剑——王杰克逊能靠模仿MJ走向国际,是因为保持了艺术分寸;而“四川芬达”刻意丑化的策略,可能触发更严厉的监管。
对杨坤而言,这场官司或许是他重塑公众形象的机会。
在这个人人皆可模仿、万物皆可娱乐的时代,或许唯有守住底线,才能让真正的才华不被喧嚣淹没。
来源:趣说人物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