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3月11日，羊城晚报记者从广州文化艺术发展中心获悉，中国共产党党员、原广州粤剧团二级导演冯小娟（小木兰）同志，于2025年3月8日晚上11时在广州因病逝世，享年94岁。小木兰的离去，让粤剧界小旦行当失去了一宝。

3月11日，羊城晚报记者从广州文化艺术发展中心获悉，中国共产党党员、原广州粤剧团二级导演冯小娟（小木兰）同志，于2025年3月8日晚上11时在广州因病逝世，享年94岁。小木兰的离去，让粤剧界小旦行当失去了一宝。

小木兰（原名冯小娟）

工刀马旦、小旦，善于刻画人物

小木兰，原名冯小娟，广东南海人。据中国粤剧网“当代粤剧名伶”专栏介绍，1942年，小木兰随养母粤剧女小生冯少秋学艺，并随梁进端学南派跟斗，跟京剧老师鲍怡庭、王玉奎学北派基本功，打下了坚实的武功基础。1945年起，她先后参加雄风、洛阳春、艳海棠等剧团，在省、港、澳各地演出。

冯小娟（右）在“优选剧目演出周”中主演粤剧《拾玉镯》

新中国成立初期，小木兰加入太阳升剧团。1953年，她参加国营广州粤剧工作团担任主要演员，先后主演《白蛇传》《卖怪鱼龟山起祸》《花木兰》《西河会妻》《红楼二尤》《宝莲灯》《拾玉镯》等剧，声誉鹊起。1958年，她调入广东粤剧院，1960年调到广州粤剧团。

小木兰扮相俏丽，表演细腻，身段优美，工刀马旦、小旦，善于刻画人物。

1953年，她在《白蛇传》中演白素贞，文场戏纯情文静，武场戏武功出众，精彩迭出。在《宝莲灯》中，她先饰圣母后演沉香，演来各有特色。她以小旦应工饰《拾玉镯》的孙玉姣，演得细腻生动，在广东省汇演中获表演一等奖。

执导多部剧目，培育粤剧新苗

1964年，小木兰开始从事导演工作。1965年，她到上海戏剧学院进修导演，曾执导或参与导演《革命家风》《杨门女将》《白蛇传》《昭君公主》《无情风雨有情花》《糊涂夫妻》《红娘》等剧。

她导演时注意运用粤剧传统艺术并加以创新，如根据京剧改编的《双下山》，既保留了原剧种的特技表演，又按粤剧的风格处理，加强欢快谐趣的气氛，为该剧增添色彩。

此外，小木兰还曾在广州市文化艺术学校粤剧班教授折子戏《拾玉镯》，为培育粤剧新苗作出贡献。

肖婉婷（右）16岁那年，得小木兰传授粤剧小旦应功戏《拾玉镯》

广州粤剧院一级演员肖婉婷是小木兰的学生，对于恩师的离世十分痛心。肖婉婷告诉记者，在她16岁那年，恩师小木兰将粤剧小旦应功戏《拾玉镯》亲授于她，“这个戏第一次彩排时，还是小木兰老师亲自给我化的妆，装的头饰！”

肖婉婷还记得，在求学过程中，小木兰老师很少表扬她。小木兰老师对她说：“我是怕你骄傲。一个演员骄傲了，就不会再进步了。”肖婉婷后来才知道，原来她在恩师心里已经得到了肯定，“恩师鼓励我为粤剧小旦行当争气，发光发热，要我做粤剧界最棒的小旦。”

年届高龄不言休，醉心粤剧艺术

1990年，在广州举行的首届羊城国际粤剧节开幕式演出的《六国大封相》中，60岁的小木兰表演“罗伞架”。虽然多年未有登台，但她演来依然得心应手，其中的“小跳”“俏步”“七星步”等身段动作优美悦目，面部表情丰富，关目传神丰韵不减当年。

60岁的小木兰（中）在《六国大封相》中表演“罗伞架”

小木兰还参与《粤剧表演艺术大全》的编纂，为传承粤剧表演艺术尽心尽力。

已高龄的小木兰为青年演员示范“罗伞架”

广东粤剧院原党委书记陈列东记得，2018年9月，小木兰为《粤剧表演艺术大全》拍摄表演程式的青年演员示范传授“罗伞架”。年近90岁的她丰韵神采、表演做手依然了得，令人十分敬佩。

小木兰指导肖婉婷（后）学习“罗伞架”

当时，小木兰传授的青年演员也是肖婉婷。“恩师在八十余高龄又亲授于我粤剧传统例戏《六国大封相》-罗伞架。腿脚不好的她，还坚持为我示范。我印象最深的是老师的眼睛会说话，演绎人物灵动而传神。”肖婉婷说：“非常感恩小木兰老师将精湛的技艺传授给我，学生我定必铭记与发扬！愿老师一路走好！”

文 | 记者 黄宙辉图 | 受访者提供

编辑：梁善茵

来源：金句宝典集